就在他准备大步往门口走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有一只白皙的纤纤素手带着丝丝潮湿的水汽拉住了他长满了茧的大手。
“你别走啊。”一个细细小小的柔弱声音在逞望的背后响起,这个带着哀求和鼻音的温声软语燃烧着逞望的理智,他现正陷入不知道是进是退的两难境地。
“我好烫啊,尤其是脸好烫啊,不信你摸摸。”还没有等逞望反应过来,云瓷已经拿着那只她握着的逞望的手往她的脸上拉去了,当他的手接触到云瓷温热而滑腻的脸庞时候,云瓷发出一丝满足的低喃,逞望冰凉的手放在脸上好舒服啊,云瓷想。还不满意的云瓷,抓着逞望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一边蹭还边不要命地说,“掐我啊,快掐我啊。”
对于云瓷这样赤裸裸的挑衅,逞望要是还能忍下去的话,那还是男人吗?他转过身,把湿漉漉的云瓷在浴盆里面抱了出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浴巾把云瓷裹了起来。
身子被裹紧了的云瓷双手却依旧不安分,不是在逞望身上蹭来蹭去,想伸手去想解逞望衣服的带子,就是拼命想挣脱掉自己身上的浴巾。原因无它,在药效的作用下,云瓷觉得整个身子浑身发烫,在浴巾的包裹下,她烫得更加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肌肤贴到逞望的肌肤的时候,那种滚烫的感觉就能有所舒缓,她就是单纯地想脱了逞望的衣服,抱着他。
当逞望历经千辛万苦将云瓷抱上床之后,他才有空来回头看看自己,自己早就在刚才照顾云瓷的时候被她蹂躏得衣衫不整了。就在他低头整理衣服的这个空档,原本在床上的云瓷得以成功挣脱开身子上的浴巾,她的曼美的身材在那件单薄的打底纱衣里面若隐若现,她自床上莲步轻移地款款地向逞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喃喃着“好热,好热……”,当走到逞望面前的时候,她一把紧紧抱着逞望,还不时地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把那件仅有的纱衣都脱掉。
如果说,刚才在把云瓷抱上床的时候,逞望只是有了还在自己自制力范围内的生理反应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逞望最后的一丝理智恐怕都要被燃烧干净了。
他打横抱起了云瓷,大步地往床的方向走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不?”逞望压低着声音,喘着粗气,询问云瓷。
“我知道,我想要你。”在凶猛的药物作用下,云瓷的理智早已经混打不堪了,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矜持,什么节操,她只想凭借着自己的本心去做。
“好,我如你所愿。”逞望低声笑了一下,心想,反正你早晚都还是我的,差一时半会有什么关系呢。
今夜芙蓉帐内,春意融融,满室旖旎,烛台上的蜡烛久久都还亮着,天石堂堂中的房间中,一整晚都传出那些让人听了脸红耳赤的声音。
次日正午,浑身乏力,腰酸背痛的云瓷才悠悠转醒,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在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额头的时候,她发现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所以当原本面对着床睡的云瓷一个翻身转过身去的时候,就立马撞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云瓷一个抬头,看到的是逞望那张看上去好像很和善,人畜无害的脸正迷惑地看着她。
于是,昨晚的记忆瞬间就如洪水般排山倒海地奔涌而至,她当然记得自己昨晚把逞望撂倒了,并且压在身下,期间逞望虽然有几次试图反击,但都被她粗鲁无情地制止了,对于自己昨晚的行为,云瓷给自己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就——荒淫无度的女魔头。
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云瓷是做不出来的,失身后的云瓷,或者说是逞尽了****后的云瓷没有像一般女子一样抱着被子哭,说什么还我清白,对我负责这样的鬼话,而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哪怕自己是这个事件的主要责任方,习惯了逃避问题的云瓷,第一反应就是撇清关系。
“你把我吃干抹净的,你敢说你没有错?”逞望并没有为云瓷的话语惊呆,而是冷静地反问道。
“有,我不该那么饥不择食的。”云瓷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才喝了这么一点点酒就酒后乱性了呢,而且乱的对象居然是逞望,这个困局要怎么破啊。
“既然你也觉得你有错,那么哪些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说话我们就不讲了,我们直接谈补偿吧。”逞望讲得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补偿?”云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逞望织网已久,而为了捕到的一只猎物,居然还呆头呆脑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没有想到,以后再告诉你吧。”看着云瓷呆呆的样子,逞望不由得心情大好。
“是时候吃午饭了,快起床吧。”逞望身心愉悦地掀开被子,走下床换衣服了,而云瓷尽管昨晚已经与逞望有了肌肤之亲,但这么大白天的看到逞望白花花的身子,还是觉得尴尬和不习惯的。
穿戴整齐后的逞望看着云瓷还闭着眼睛闷在被窝当中,就忍不住去逗一下她“你昨晚可是热气得如狼似虎的呢,现在怎么才来害羞啊。”
听到这番话的云瓷气鼓鼓地拿着枕头就往逞望的身上砸去,身手矫捷的逞望又怎么会着了云瓷的道,只见他一个灵活的闪身就躲开了。看着云瓷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样子,逞望满意地笑得如沐春风地开门出去了,房间里面就留下云瓷一个人了。
云瓷无精打采地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按道理说这些都该是她喜欢吃的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提不起胃口来了呢。一向神经大条的云瓷此刻就像焉了的茄子一样,自己怎么会那么不顾后果起对逞望动起了非分之想的呢,想来想去,云瓷除了觉得自己昨晚是见鬼了或者撞邪了以外,还真像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看到云瓷今天整个人半死不活,苦苦挣扎的样子,肖乃佑愉快地勾起了嘴角,用无辜的口吻道:大姐姐,看来你身板子也很单薄啊,就一个晚上,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云瓷抬起头,错愕地看着肖乃佑,心里想,这厮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昨晚的声音太大了?难道他们今天的眼神有暧昧交流了?难道她身上脸上有什么激情过后的痕迹了?……做贼心虚的云瓷的思维正在飞速地运转着,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
肖乃佑看着云瓷那个似乎快要崩溃的样子还没有完全满意,如果不是迫于逞望越来越沉的脸色,肖乃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云瓷呢。
“肖乃佑,是不是想你老爹了?”逞望威胁道。
“好吧,云姐姐我向你道歉,我昨晚不该在你的酒中下迷情药的。我发誓,如果昨晚主上让我交出解药的话,我一定会拿出来的。”哼,次次都搬那个老头威胁我,我才不怕你呢。明知道逞望不想让他说出真相,他就偏偏恶作剧一般地玩大爆料。
如梦初醒的云瓷看向逞望的目光简直就是只能用凶狠来形容啊。云瓷上一秒还觉得自己是夺人贞操的女****,下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自己傻乎乎地被人算计了还拼命向人家道歉,对于别人这么高端黑地玩弄自己的肉体和心灵,一向坚强得刀枪不入的云瓷,竟然瞬间红了眼眶。
相信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被欺骗了以后,都会开始对周遭的事物产生怀疑,尤其是当你以诚待人的时候,换过来的居然是欺骗,任谁都会在心中暗暗耻笑自己怎么就能这般愚蠢,云瓷也不例外。
“啪”一声,云瓷放下筷子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逞望是多么了解云瓷啊,他自然知道情况不妙啦,于是急急忙忙也站起来,追了过去。
逞望一直跟在云瓷身后,就是不敢上前去拉住云瓷,他看见云瓷走进房间,拿出包袱,一副“我收拾好东西,就打包走人”的样子,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抢过云瓷手里面的东西。
“闹够了没有?”逞望的语气有些恶人先告状的蛮横。
“对,我没有那闲工夫跟你闹,你要报官的话,尽管报就是了,是死是活好歹给我一个答复,总比在这里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要好!”情商有待提高的云瓷不知不觉间,因着这句话,居然就泪流满面了。对于这些突如其来,汹涌而至的情绪,云瓷其实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她甚至可以冷静地在心里面唾骂自己:没出息,说不过人家就拿眼泪出来唬人家,博同情。
谁知道出乎意料的是,逞望一把将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的云瓷收进来怀中,叹了口气才道:“我有没有玩弄你,你感觉不到的吗?我想把你留下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云瓷还是关皓君。”
“呵呵,喜欢一个人到给她吃迷情药的程度吗?”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逞望说喜欢自己的时候,云瓷感觉自己似乎拿到了一面免死金牌一样,理智瞬间回来了,她推开逞望,并开始指责他的过错起来。
“首先,给你下药的是肖乃佑,不是我;其次,我想安顿好你,去找他要解药的时候,是你一直缠着我不让我走的;最后,你应该记得,是你强迫我从了你的。”逞望层层深入的解释,听着似乎真的给他没有关系似的,让云瓷觉得是自己乱给逞望安罪名了。
“我不管,本小姐觉得,你就算不是主犯,也是从犯!”道理讲不过逞望的云瓷开始耍赖了。
“夫人,你不是小姐很久了,还有,你不管不要紧,我管就好了。”看到云瓷开始不讲理了,逞望也顺势耍起了流氓。
“逞望,你有种!你给我小心点,我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没有了观点立场指责逞望的云瓷,唯有大放厥词地下狠话。
“我有没有种,你昨晚不是试过了?”逞望脸不改色地继续用言语挑逗着云瓷。
云瓷气鼓鼓地转身欲走,逞望上前去一把拉过她,把她抱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乖一点,别试图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