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是满天的星辰，凉爽的海风中夹杂着花朵的香气，叶森的眼睛比星星还璀璨，叶桑痴痴地看着他，思维停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发抖。
叶森眼神沉静，目光温柔，声音冷静，“我说过，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所以，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叶桑慢吞吞地说，“你要说什么？”
心脏莫名地极速跳动，好像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
“我的小姑娘，终于长成大人了。”叶森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静静地说：“我不想只做你哥哥，我想做你的恋人。”
恋人？！
叶桑感觉整个脑袋瞬间爆炸了。
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问“叶森，你没开玩笑吧？”
叶森皱皱眉头，淡定地说：“你觉得，我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
“那你在e-mail提到的那个女孩……”叶桑迟疑地小声说道。
叶森刮了刮叶桑的鼻尖，说：“是你啊。能让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桑一脸震惊地看着叶森，话说的都不太利索了，“你……你喜欢……我……很多年了？！什么时候？我从来不知道！”
“你后知后觉也不是一两天了。”叶森伸手帮叶桑把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揽到耳后，轻轻地说：“应该是从初中开始的吧，我就爱上你了。”
“那么……初三暑假在桂林那晚，你是真的在吻我？”叶桑感到此刻脸一定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叶森轻笑道：“我就猜到你没睡着，你第二天起床就不太对劲。”
叶桑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生气了吗？”叶森的声音有些担忧。
叶桑隔了老半天才抬起头，推开叶森，把满肚子的郁闷索性全吐出来：“当然生气了！太不公平了！你8岁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生怕你知道。你吻我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还以为你是一时冲动……”
嘴巴被温热柔软的东西堵起来了，再也说不出话了。
薄荷清亮的香气弥漫在齿间，叶森漆黑的瞳子里映照着失魂落魄的自己，那个已经在记忆里渐渐模糊的桂林月夜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地点变了，当年的少年少女也长成了大人，有些东西却从未改变。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叶桑静静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从小到大，他是对手，是朋友，是兄长，是最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嫉妒他，讨厌他，又无比依赖他。离别的时候，感觉身上被剐去一块肉，心痛不已。分开的时候，才知道一直以来被他保护的有多好，没有了他的羽翼，必须学会独立，学着成长，也懂得了思念的滋味。
叶森，我好想你。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其实，自己也无数次对他动心过，只是总赶紧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扼杀。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叶桑闭上眼，伸手拥住叶森，沉醉在他怀抱的温柔中，不愿醒来。
“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很生气？”叶桑靠在叶森温暖的怀抱里，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叶森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淡定地说：“他们早就知道。”
“什么？”叶桑惊讶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又不是全家人都像你一样后知后觉。”叶森笑着揶揄她，继续说：“爸爸妈妈早就看出我对你不一样了，他们还专门跟我谈过话，你还记不记得初二的时候我们俩终于有了自己的卧室，也是拜此所赐。”
“分房间的时候我还郁闷的要死，以后夜里再也没人帮我把踢掉的被子盖回去了。”叶桑喃喃道，“爸爸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叶森自嘲地咧咧嘴，有些无奈地说：“不要早恋，更不要跟自己的妹妹早恋呗。我答应他们，在你真正长大前，什么都不告诉你。”叶森在叶桑的额头留下庄重的一吻，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的小姑娘，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长大的一天了。”
叶桑静静地看着星光下的叶森，褪去了平日的冷淡倨傲，他更像是个普通的漂亮男子，眼神真挚，仿佛在欣赏收藏多年的珍宝。
“叶森。”
“恩。”
“你会一直一直陪我到底，对吗？”
“当然。我说过，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叶桑倚在叶森的怀抱里，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凉薄荷味，感受着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
愿此刻，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