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光下班后在鲜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后直接打了车到医院,上个月冷书穷在家里平地摔了一跤,头着地,引发轻度脑溢血,差一点她就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等等。”星光手里捧着鲜花急步走近欲阖上的电梯道,电梯门果然又倏地打开。
“谢谢。”星光朝电梯里站的笔挺地男人浅浅点头道,然后安静地站开了些,无聊地看着一层一层上升地电梯指示灯。
“叮”第十二层VIP病房层抵达,星光走出电梯的时候,发现男人也出了电梯,略略向后瞥过,星光直接向1206号病房寻去。
“星光下班了。”刚推开病房的门,冷书穷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说道。
冷星光发现,病房里还有前来探望冷书穷的周蔺、沈流云夫妇,礼貌地叫了人后,星光把新买来的百合换进了花瓶中,前两天买来的花已经枯萎干叶。
有叩门的声音,见星光在换花,沈流云去开了门。
“是长安啊,几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更成熟且优雅了。”冷书穷的声音有些虚弱,只是停在星光的耳中简直像是一击重雷,如果不是极力控制着自己,星光害怕自己会大声哭出声来。
星光转过身,目光又是一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可不是刚才在电梯里遇上的那名男子么?
因为近十年未见,她竟然已经认不出他来,高大、挺拔,成熟、优雅,五官长开后更加深邃俊美,不变的却是那一双深如重墨的眼睛,着一袭墨黑名贵的手工西装,一副成功商人的装着,从家里人的谈论中得知早已在私下失去联系的周长安已经在纽约创建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并且很成功,原来并不是传闻,天才一般的人,成功应该也是必然的吧。
“星光,这是你周家小叔,不认识了么?”冷书穷以为她是怯场怕人,柔和着声音给她介绍道。
星光站定了身体,朝周长安浅浅点了一下头,“周,周家小叔。”
“刚才还是一起搭乘电梯上来的,好像是不认识了。”周长安微微展眸,看着她说道。
“我?”星光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抿唇选择了沉默。
“长安,你这冰冷不近人情的样,不是把星光吓到了吗?”还是沈流云给解的围,听得冷书穷笑了起来。
冷书穷半倚在病床上,周蔺和沈流云依旧坐在沙发上和冷书穷交谈,周长安则安静坐在靠窗的一组单人沙发里不时被冷书穷提问几句,唯一没变的除了他的眼睛,应该就是他的声音了,是很好听的低沉。
星光也插不上什么话?便安静去了盥洗室里洗水果。
“星光有男朋友了么?”不知道为何话题又聊到了她的身上沈流云探头问她,星光正在削苹果的手一抖,左手拇指一痛,见了红,还好只是小小的一道口子。
星光有些慌乱地答道,“没,没有。”
“你这孩子,慌什么,没有男朋友又不丢人。”沈流云注意到她好像被刀子划伤了手,于是起身进了盥洗室,查探了她拇指上的伤后,朝在外间的周长安道,“长安,找下看医药箱里有没有防水贴?”周长安起身,走向矮几,打开了矮几上的一个不大的医药箱。
“被刀子划伤了么?”冷书穷关切地问道。
“只是很小的一道口子,不痛的,爷爷。”星光的手被沈流云托着,这时周长安找了一个白色的邦迪贴在门口站着,沈流云从显得有些拥挤的盥洗室退了出来,显然是想让周长安给星光贴防水贴。
星光见拇指的伤口处又冒出了不少血,想直接用水冲洗后再贴上防水贴。
“别碰生水。”她的手忽然被周长安捉住,星光心里一怯,身子猛的一抖,看着周长安在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条褐色的丝帕,擦拭了她手上的一抹血色后撕开了邦迪贴给她贴上。
“是真的不认识了么?”周长安处理好她的伤口后,问了这么一句。
星光有些不知所措,“是。”想想又觉得好像不能这么说,“不是。”
“是或不是那么明显,撒什么谎?”周长安忽然展眸瞭了她一眼,看的星光有些不安,又觉得像是在训她,于是有些抿住了唇。
“习惯像这样不辩解么?”周长安墨眸微沉,落在她紧抿的秀气的唇上,“比如,你可以反问我是不是也认不出你了?”
星光听罢抬起头,看不懂这副模样的周长安。
他再不是十年前那个只是外表冰冷不可接近的少年,现在的他,于她,好像更加难接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