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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逾山越谷青藏滇西纪行(2)

驿站很简陋,大院里面是两间茅屋,主人和伙计正忙着招呼客人。院子里已有两拨人马在用餐,七八个喇嘛和一帮赶马人。司机要了两盘牛肉,招呼我一起吃。坐后面车厢的藏民蹲在驿站外面吃着他们自己带的食物,多半是乳饼和酥油茶之类。

又翻过一座大山,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沿途几乎看不见其他的车辆。山脚下往往有帐篷或村落,不时有藏民就近下车,那儿是他们的家。

卡车开进一段幽深的峡谷,道路两面是高耸入云的风化了的石山。车轮紧紧靠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深谷的边缘。司机和我停止了谈话。我们在担惊受怕中走了近一个小时,总算走完了这段惊险的峡谷。

卡车颠簸了近十三个小时,终于平安到达了囊谦县城,司机卸完货,向我道别一声,便掉头回玉树了。我忽然想起应该问一下司机的姓名,可已经来不及了。

囊谦县城像内地一个落后的村庄,房屋七零八落,四周是光秃秃的险恶大山。信息极其闭塞,没有班车通往外界。县城的大街是一条由石块和泥土铺成的道路,大约有300米长。街上店铺不多,基本上关着门。街中心,藏民三五成群驻足路旁,看到我过来,就将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直盯得我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可我往他们身边走过时,却发现他们的眼睛其实是柔和的,他们多会给我一个微笑,然后目送着我走过。街上的藏民,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藏民和妇女,手里执一转筒,边走,边念,边转,一些人的胸前还佩戴着美观精致的达赖喇嘛像章。

我找到县政府招待所住下,这是当地唯一的旅店,因少有外地人,房间基本上空着。我一个人住在空空的房间里,很难入睡,半夜里有耗子从我的身上窜过。

第二天,我出发往西藏去。我必须步行,因为没有车辆开往西藏。这儿离西藏最近的县城大约有300公里,似乎只有一条公路可以通达,但基本上没人走过,原因是道路奇险,且经常塌方堵塞。

我走在丰茂的草地里,两边是险峻的风化的石山。早晨的气温格外的低,穿着毛衣毛裤还嫌冷,可到了中午,太阳火烤般地灼热。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了,全身仍然大汗如雨。

走了大半天,没有看见人家。这儿的藏民都分散居住在四周的山谷里,一般不易被发现。路旁的草地里也看不到牛羊,但旱獭特别多。这些旱獭像猫一样大小,个体肥胖,它们似乎不怕人,你走近它时,它不紧不慢,摇摇晃晃地往你脚下一窜,反倒把你吓一跳。由于当地藏民不猎杀野生动物,沿途可以时而看到野兔、山鸡等动物在自由自在的活动。

太阳落岭的时候,气温开始急剧下降。正在我为住宿犯愁时,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声。我心里一阵高兴,忙循声寻去。很快,我看到山脚下一顶黑色的帐篷,帐篷上正冒着缕缕青烟。我刚要奔过去,却见两条凶猛的狗朗我扑过来。眼看我的大腿就要遭殃时,却听到它的主人大喝一声,两条狗便立刻停止进攻,卖乖似的摇着尾巴在前面引路。

这家牧民有四口人,男主人叫扎拉,女主人叫卓玛,还有两个孩子。扎拉会讲一口比较流利的汉语,他很热情地把我迎进帐篷。入乡随俗,入庙拜佛,进帐篷也是多少要懂一点规矩的。藏民大多信仰佛教,虽然帐篷里陈设简陋,但正中却供有佛像,点有酥油灯,客人是不能随便在佛像前穿来穿去的。一般进帐后在灶台两边的地毯上盘腿而坐。

扎拉用酥油茶和糌粑招待我。酥油茶是用茶汁、牛油和羊油加盐和匀后煮成的,营养丰富,特别在高原寒冷的环境中,可以增加体温和预防嘴唇干裂。糌粑则是一种用青稞炒熟磨成粉而制作的食物,在藏族生活中必不可少。虽然这样,但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所喜欢吃的。

扎拉用小木碗将糌粑端给我。我接过去,随口问道:“有筷子吗?”

扎拉怔了怔,但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想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一折两半,并在自己的裤管上抹了抹灰土,递给我。

我摆弄了一下树枝,忽然觉得自己未免文明得有点可笑了。我扔掉“筷子”,用手掰开一块糌粑,塞进嘴里,使劲咽了下去。

牦牛肉虽然表面被风干,但里面仍是生的,可以看到殷红的血色。我从桌子上抓起尖刀,割下一小块,试着送进嘴里。我嚼了几下,开始不觉得什么,可嚼着嚼着,就嚼出了血腥味,但我又不便吐出来,那样主人肯定不高兴。我尽量装着无事的样子,硬着头皮往下咽。立刻,我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吃完饭,围着粪火,我同扎拉聊起了家常。牛粪是高原牧区的宝贝,捡牛粪是牧民所谓开门七件事之一,因为牧区大多缺柴火,而牛粪含有大量植物纤维,晒干之后,可以代替柴火。

扎拉住的村庄离这儿很远。每年这个季节,他们都要离开村庄到处游牧,一般逐水草而居,一个帐篷就是一个家庭,也是一个经济单位。牧民在草原上,大部分生活所需都靠自己生产,衣食住行主要依靠牛羊,在水草充足的季节,牛羊吃得饱,奶量多,一天可以挤奶两三次。贮奶的方法,主要就是打成酥油,如果用羊胃包裹,可以贮存一周年。草原牧民跟内地山区的农民一样,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然单调,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自给自足,自由自在,没有工业社会的压力,倒也是显得浪漫真趣。每天黄昏,便是游牧生活中最温馨的时刻,一家人在帐篷里团聚,享受天伦之乐。

扎拉不时地吸一口鼻烟,藏民不大抽香烟,多喜吸鼻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享受。鼻烟是一种似香烟的粉末,用鼻孔吸,可以提神,我试着吸了一口,被呛得眼泪盈盈,于是从此不敢再享用它了。

我问扎拉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扎拉直爽地告诉我,卓玛是他和弟弟共娶的老婆,他们生了十个孩子,五个男娃和五个女娃,大女娃今年23岁了,也是嫁给一家哥俩,最小的男娃5岁了。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暗暗称奇。

“生了这么多孩子,你老婆身体受得了吗?”我问,并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卓玛。

扎拉笑笑,说:“你瞧我老婆,身体壮着呢!女人嘛,孩子生得越多,身体就越好。在家里,铲草锄地都是她干的。”

扎拉的逻辑,简直令我喷饭。

在藏族地区,一般讲来,藏民家庭有三个特点:无姓氏,无宗教,以小家庭为主。婚姻方面,其制度比较复杂,概括起来也有三种,如一夫一妻制、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其中一妻多夫,多指兄弟共妻或朋友共妻,其目的是不分家,经济集中,自然会家业兴旺。这种家庭,必须以女权为中心,不然是无法维持的,夫妻间的性生活,也是妻子安排,一位丈夫进了房,门口留下一双鞋,其他的丈夫心里自然有数了。

我跟扎拉一起游牧了两天。走的时候,我留下一件暂时用不着的羽绒服和一支袖珍手电筒送给扎拉当作纪念。在藏民家做客,不兴付钱,否则,主人会以为你蔑视他。一般送点小礼物,他们会相当高兴。扎拉收下我的礼物后,回赠我一把崭新的藏刀。一路上,我学着藏民的模样,将藏刀赳赳然地挎在腰间,一直到云南才把它摘下来,小心地放入行囊。我原以为可以把它带回来留作永久的纪念,却没料到在大理一带碰到一支公安缉毒队,他们在搜查我是否携有毒品时,硬是把藏刀视为管制刀具蛮横地没收了。

我穿过一条有林木的峡谷。沿着这条峡谷继续走十几公里就进入西藏境内了。路上,我意外地碰到了一支马帮。说是马帮也许不太确切,因为是由两匹马、三匹骡子和四十多头牦牛组成的运输队伍。所以叫它“牦牛队”似乎更恰当些。牲口的背上驮着盐巴和一些杂品。七八个赶马人小跑着用鞭子、小石子和土块催促着牦牛队伍。我一边小跑着,一边同牦牛队的主人商量,希望他们能带我一段路。赶马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将我的行囊捆绑在一头牦牛背上。

牦牛队前进的速度令我惊奇不已。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速度都相当快。每逢狭窄的山道,赶马人就敲响铜锣。锣声是清脆响亮的,它的作用主要是提醒相向而来的马帮或牦牛队,因为牦牛队的速度太快,如果不早早发出警告,两支队伍相遇,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马烈、骡傲、牦牛倔,它们互不相让,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人仰马翻,惨不忍睹。所幸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相向而来的马帮或牦牛队伍。

这样急速前进了小半天,终于到达一个村庄。牦牛队停了下来,货物都卸下放在地上码好。村里的藏民则纷纷从屋里走出来,挑选着他们所需要的物品。用现金交易的很少,大多是以物易物,互通有无,这是古老的习俗。每个牦牛队伍都有交换货物的标准,这种标准还随着年成的好坏来决定。一般一斗盐换12升粮食(一半豌豆,一半青稞),一斤羊毛换四斤青稞。公平交易,大家各有所得,真是皆大欢喜。

赶马人成交一笔生意后,便兴高采烈地在村口架起大铜锅,开始做饭。他们面对面地坐成一长排,不允许任何人坐在两头,否则,会被认为堵了路,不吉利。

赶马人的食物多是糌粑和风干的牦牛肉,所幸的是还做了面条。我吃了碗面条。告别时,我谨慎地问赶马人要不要引路钱和伙食费,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摆摆手,拒绝了。

我告别好心的赶马人,涉过一条宽阔的溪流,终于又回到了公路上。

前面不远,停着一辆装满牛皮的卡车。车上用汉藏两种文字印着“西藏”字样。我的心忽然觉得欣喜,我终于到达西藏了!

司机在给汽车加水。我走过去,询问司机往那儿去。

“类乌齐。”司机告诉我。

“太好了,我就是要到类乌齐。”我将行囊扔进驾驶室,高兴地说。

“50元钱!”司机向我伸出一个巴掌。

我怔了一下,轻声地还价道:“少点行吗?”

“给30元,坐后头去!”司机瞪了我一眼,跳上驾室台。

我给了他30元钱,不情愿地爬上车厢。屁股刚在牛皮上坐定,只见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半个头来说:“给40元,坐驾驶室吧!”

我瞥了他一眼,头摇了摇。尽管驾驶台里的两个座位是空着的,但我无论如何不想掏这个钱。

汽车很快开始爬坡。道路简直不是道路,峰回路转,汽车吱里嘎啦地左右摇摆。有时,汽车的颠簸会整个儿地把我掀起来,然后再重重地摔到牛皮上。路面很窄,我很担心稍不留神,汽车就栽进山谷。我战战兢兢地双手紧抠住车栏板,以确保不被掀下去。然而,最要命的是,汽车扬起的漫天灰土不断地往我身上钻。我的鼻子里,嘴巴里吸得饱饱的,灰土粘在舌头上,跟唾沫一搅和,就形成一团泥巴。我有些后悔了,真是应该多花点钱坐驾驶室的。

前面又有人搭车。两个人坐了驾驶室,另外十来个人都爬上了后车厢。其中一个青年藏民声称没钱,司机便不让他上车。于是,这个青年藏民便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边。可是,等车刚开动,只见他紧跑了几步,敏捷地窜了上来。

汽车接着开进一道峡谷,两边的悬崖直插云天。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座小木桥,说是木桥,其实是三根大圆木,下面是深深的沟谷。圆木看上去已经腐朽,司机走下去,用脚踩了踩,然后返回车里,加大油门“呼”地一声,汽车全速冲了过去。我听到木桥“咔嚓”一声响,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出了峡谷,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条河流。河水湍急,公路沿着河流往前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公路的另侧是悬崖绝壁,汽车几乎是贴着石壁谨慎小心地爬行着,车身时而被石壁摩擦得铮铮作响。这样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汽车后车厢被石壁凸出来的部分挡住,不能动弹了。

司机跳下车,到处查看着。最后,他一拳砸在石壁上,嘴里骂了一句。也许只有把石罐凸出来的部分炸掉汽车才能通过,但这显然是办不到的。

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湍急的河水,汽车进不能进,退也不能退了。

司机咬了一下牙关,像是下了决心,他要冒一次险。

大家纷纷跳下车,神情紧张地看着司机。

司机先将车退了一步,然后再调整了一下方向盘。这回车身虽未被石壁挡住,但是后面一个轮子却完全悬空在汹涌的水面上。大家的心也都悬了起来,万一车身重心偏移,司机和卡车就会被滔滔的河水所吞没。

也许是菩萨保佑,汽车总算脱离了险境。大家都不由地欢呼起来,我也真诚地竖起大拇指,向司机赞美一句:“真棒!”

司机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汗,招呼大家赶紧上车。忽然,司机发现了那个没交钱搭车的青年藏民,于是,刚才惊险的一幕马上就被抛到了一边,他和那个青年藏民面红耳赤地争执起来,最后,由青年藏民拿出5元钱了事。

我静静地看着,心里却不免感到悲哀。

汽车驶抵类乌齐已经是深夜。我疲惫不堪地找到一家旅馆。此刻,我最大的企盼就是洗个澡。可是,旅馆没有专设的澡堂,所能提供的只有一壶开水。后来我才发现,在西藏旅行,想洗个澡是困难的,大多数旅馆都没有淋浴设备。藏族人一年四季几乎不洗澡,这种状况在一般气候条件下无法忍受,但在高原,空气干燥,不会因为不卫生而导致疾病,身上的污物也会迅速风干,最后形成鳞屑而自然脱落。然而,每年藏历七月,风和日丽的时候,一些地方的藏族,不论男女老少,都纷纷走向江河湖溪,下到水中游玩嬉戏。这种沐浴活动大约要持续七天,所以又叫“沐浴周”,它在西藏地区已经流行近八百年了。

类乌齐是一个县城。西藏的县城与内地不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整齐而宽阔的街道,一切都显得朴实无华,富有内地山区小乡镇的特色。类乌齐紧邻川藏公路,但县城内没有班车能通往各地,往来的行人和客商都是搭乘过路的卡车。所有的卡车都是向乘客收费的,但价钱还算合理,很少有因为车费而引起纠纷。因为公路险恶,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几乎所有的卡车都是超载的。卡车上堆满了货物,货物上堆满了行李,行李上坐满了人。每辆车总有十几位乘客,多时可达三四十人。

我在内乌齐踏踏实实地休息了两天。旅店的老板是四川人,他到西藏快二十年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到自己家乡去!他说来西藏的时间太长了,脑子经常不用,变得很单纯,如果再回四川,竞争激烈,又不会使什么心计,肯定玩不过人家。他的话令我思索了很长时间。

我本来要去拉萨一带的,但口袋瘪了,搭卡车去拉萨要一百元钱,路上需要走三天,我已经没有这笔钱了。也曾考虑过徒步去,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很佩服那些三步一叩的朝拜者,他们为了心中的圣地,风餐露宿,宁愿累死在漫漫的长路上。在西藏旅行,时常可以遇见前往拉萨朝圣的勇敢者。

我搭乘一辆军用卡车前往昌都。昌都坐落在澜沧江源头,四面是高耸入云的大山,有两条河流在这里汇入澜沧江。城区内布满吊桥,吊桥的绳索上挂满经幡,经幡迎风招展,蔚为壮观。

昌都是藏东南最大的城镇,城里有直拨电话可以通向全国各地。我给湖南《年轻人》杂志挂了个电话,不几天,便收到了杂志社预付的800元稿费。这样我的旅行总算可以持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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