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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在做事业的道路上(9)

同学一场,成为朋友,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上大学的人,应当知道交朋友的原则,中国有句古话“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什么叫德,德就是关注社会,注重道德;什么叫姑息,姑息就是容忍不义,漠视德行。帮一个同学作弊,串通好冒名顶替,实际上把大学的同学友谊变成了小人之交,你那个“枪手”不是正好把子弹往朋友身上打吗?其实没有学位,本科毕业了,也完全可以找到合适的工作,即使不能毕业,肄业,有4年大学的学习经历,有大部分合格的学分,也同样可以为社会做事。比尔·盖茨、戴尔有什么学位?什么也没有。今天校长愿意在毕业典礼上告诫大家,人各有志,人也各有不同的才干,机会对于不同的人更会有天壤之别,但是做人的准则都应该是一样的。你们千万不要去踩规章制度的黄线,更不能去踩法律的红线。(掌声)

今年毕业生多,我们不得不将毕业典礼放在运动场来举行,这让人想起运动场喊得最响的四个字:公平竞争。我曾经担任过几次规模不小的运动会的总裁判,当年我对竞赛规则的学习悟出关于公平竞争的两条原理:一是运动成绩必须真实,不得虚假;二是不能影响其他人竞技水平的发挥。因此,如果你抢跑、如果你在弯道上脚踩左边的跑道,就是犯规,就不能计比赛成绩;如果你在赛跑途中阻挡他人,绊倒他人,就取消你比赛资格。

现在大家称市场为竞争,称社会是竞争,甚至说升学、求职也是竞争,如果我们接受这种说法,那么我们就必须遵守公平竞争的原则。法律、规章制度其实就是为保证竞争的公平性而制定设立的。社会的公平竞争原则与田径场的竞赛规则完全可以类比。最本质的就两条,真实可信和不许侵犯他人。

记得十年前,我担任系主任时,收到过澳洲一所大学的一封公函,询问一个自称无线电工程系毕业的求学者的毕业证的真伪,我发现,毕业证是真的,但这位同学将毕业证书上用毛笔填写的出生年份的最后一位“3”改成了“5”,我猜想,无非就是想在竞争中更具有年龄的优势吧,然而他恐怕没有料到,在一个法治社会,他这种“小聪明”可能会让自己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久前,在一所知名大学校园里,一位大学生拦截伪造同班同学的Email,试图将美国一所大学提供的奖学金和求学机会窃为己有,事情败露之后,当然被开除学籍。

校长愿意在这里告诫每一个北邮毕业生,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必须恪守公平竞争的原则:一要诚信,二是不侵犯他人。

英国《观察家报》6月12日发表一篇文章,题目是《同中国打交道须格外慎重》,里面有这样几段文字,“尽管政府大力打击,但贪污腐败、行贿受贿、虚假账目屡禁不止……”、“西方公司遵循国际公认的经营标准,中国公司却大多讲究长期以来形成的拉关系、给回扣的做法,两者之间相去甚远……”、“有可能让西方公司上当受骗的诡计包括窃取知识产权另建工厂、比比皆是的虚假证明材料等等。”我们不愿听到人家这样来评论中国,但又不得不承认,别人说的也不全是捏造。

公平竞争是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是最近几百年工商文明所带给人类社会的厚重礼品。然而,我们也应该清醒地意识到,几千年的中国古老农业文明,本来就是以皇权、宗法为基础,奉行血统、血缘关系至上;再推广一点,就变成虚拟血缘关系的哥儿们义气。中国改革开放的20多年,取得举世瞩目的进步,但是我们不能设想,在古老的中华大地上,工商文明取代农业文明的过程可以在短期之内完成。今天校长愿意对毕业生说,应当把社会利益放在小团体利益之上,应当把法律放在个人间关系之上,大学毕业生应当是公平竞争的模范,应当做社会进步的促进派。(掌声)

同学们,你们要毕业了,几十年后,大家会发现,同学之间,道路、经历会是各种各样。一部分同学,默默无闻,那么,这很好,就让我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平竞争的劳动者;一部分同学,会担负一定责任,或部门、或公司、或学校,那么,这更好,就让我们负起责任来,在我们管辖的人群中倡导公平竞争。还有一部分同学,会被社会推到一个很高的位置,拥有一定的权力,或一个跨国公司,或一个市一个省,那么,这就太好了(笑声),就让我们把所负责任的地方建设成为法治的和谐的公平竞争的天地。

不管我们的道路是怎样的千差万别,北邮人为中国和平崛起而努力工作的奉献精神应该是相同的,北邮人为中国社会文明建设奋斗终身的决心应该是相同的。(掌声)

天气炎热,不能再讲了,我不能讲到你们中暑。(笑声)

现在我宣布:

北京邮电大学2005届本科学生毕业了!(长时间热烈掌声、欢呼声)

用那火焰般的激情

如果用时间作横坐标,科技水平或者服务水准作纵坐标,那么,任何领域、任何技术和服务的历史发展轨迹都是一条不断向右上方攀升的曲线。但是应当记住,只有那些对于科学技术和业务创新充满激情的青年才俊,才有可能推动这条曲线向着右上方的延伸。

早上好,同学们!

前不久,英国文化委员会为庆祝成立70周年,在全球范围征集最美的70个英文单词,102个国家的4万多张投票结果,占前三位的是Mother,Passion,和Smile,就是母亲、激情和微笑。

六年前,就在这里,也是对毕业研究生,我曾经用“母亲”这个词作过一篇讲话①。今天我讲“激情”:既然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人喜欢这个词,我们就有必要探讨其中的道理。

自从笛卡尔开始,我们就把直角坐标系的原点放在左下角。如果用时间作横坐标,科技水平或者服务水准作纵坐标,那么,任何领域、任何技术和服务的历史发展轨迹都是一条不断向右上方攀升的曲线。今天在座的1400名北邮硕士,有相当大的比例要到信息通信企业或科研院所工作。随着经济的发展,只要大家勤勤恳恳做个好员工,用不了几年,买汽车、买住房都是很自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应当记住,只有那些对于科学技术和业务创新充满激情的青年才俊,才有可能推动这条曲线向着右上方的延伸。

在早几天的电子工程学院学位授予仪式上,我询问一位毕业生的就业去向,他说“我自己创业,和几个人一起合伙办公司”。在我整理他硕士帽的流苏、用双手将学位证书颁发给他的瞬间,我从他眼神中感受到年轻人创业的激情。也不由得想起一个多月前,在读博士生张金文同学约见校长,叙述了他创办科技公司的经历。我问注册资金哪里来的?他说:“给外企做软件打工挣来的,2002年我的收入17万。”我问他管理和技术骨干队伍是如何组建的,他说:“还有4名北邮在读硕士生。”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名单中有一位是我研究组里的学生,那位当年以全校最高考分432分录取的女同学。而这位博士生自己呢,正是在打工挣了17万的当年,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取得了免试直接攻读博士的资格。

2007年,与张金文在他创办的科技公司合影人与人之间的智商差别其实并不太大,生物科学家已经证明人与老鼠的基因差别不过百分之几,不知道这是不是网络歌曲把人类的爱情比作《老鼠爱大米》的理论根据。(笑声)但是,人的行为差别为什么如此之大呢?你们看,当有的大学生乐于在BBS上讨论食堂的滑溜肉片的价格究竟应当25元还是3元的时候,北邮的这支研究生创业团队已经用自己的劳动积累了公司起步的第一桶金;当一些大学的就业办公室在提心吊胆地统计毕业生就业率究竟是72%还是73%的时候,北邮的这支研究生创业团队已经为社会、为大学生提供了12个就业岗位;当一小部分大学毕业生,怀着不算光明的心理,在盘算是否有可能逃掉赖掉那一笔银行助学贷款的时候,北邮的研究生创业团队是在讨论今年的销售计划应该是300万还是500万?

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人与人之间道路选择、思维方式、事业发展差别如此之大的原因,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不是因为智商、也不是因为学历;还有一点也是可以肯定的,立志于创业的人必须具备激情。(掌声)

同学们,你们当中,有12名来自西部地区的学生中要回到家乡去工作,另有两名原籍在北京和湖南的同学也将自愿前往西部地区,学校赞赏这些同学的选择。中国的两张电信网,固定的和移动的,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电信网。然而中国的电话和手机的普及率,与欧、美、日、韩相比,仍然是很低的,仅仅是25%。投身西部的信息通信事业的建设,为中国从电信大国走向电信强国做出贡献,需要你们的激情,中国的西部期待着你们的激情。

说到西部,不免想起一首老歌: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我们的红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我们的帐篷。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

战胜一切疲劳和寒冷……

这是当年的地质队员之歌,现任国家总理温家宝当年研究生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岗位就是甘肃省地质队,温总理青年时代对于国家建设所产生的那般激情,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在同学们即将离校的这些日子里,我在食堂用餐时总能碰上几个毕业生。那天中午一位女生告诉我,她要去山东一个中小城市的一所大学里任教,另一位女生告诉我将应聘到即将成立的北邮独立学院供职。这两个去处都没有研究生院,都不属于211工程,但是这里需要人,这里是中国高等教育的一部分。在座的各位,你们有幸读了大学,有了研究生学历,但是不能忘记,中国高等教育的大众化、普及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学的毛入学率还要从现在的16%一个一个百分点地逐步增长,需要许多高学历青年知识分子到大学任教。让我们衷心祝福那两位女同学和所有选择教育工作岗位的研究生,希望他们发扬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那种红烛精神,希望他们永远保持那份激情。

同学们,功利驱使的激情不会长久;兴趣和表现欲触发的激情没有深度。自私的人不会产生激情,因为患得患失已经是他生活的全部;悲观的人找不到激情的感觉,因为他们与冷漠做伴,以抑郁为生。什么叫未老先衰呢?依我看,未老先衰的定义就是激情缺失。

激情给人勇气,激情让人自信,充满激情的人是乐观豁达的人,充满激情的青春一定是幸福的、走向成功的青春。再见了,北邮2005届毕业研究生,祝福你们续写青春新的篇章,用那火焰般的激情。

谢谢大家。(长时间热烈鼓掌)

崇尚奉献 追求卓越

母校虽有恋恋不舍的情感,却毫无放心不下的担忧。因为你们的血液中已经溶入崇尚奉献、追求卓越的北邮精神。

同学们,早上好!

在制定北京邮电大学发展规划的过程中,依靠全校师生的智慧,学校重新认定了校训和校风,同时,提炼出北邮精神,那就是:崇尚奉献、追求卓越。

建校元勋叶培大、周炯盘等老一辈的教授,为北邮勤奋耕耘,辛苦劳作五十年如一日,他们把微波技术、信息论、光通信等一门门精品课程带给中国的大学;他们又是中国高等教育培养硕士、博士的先驱;他们论证了“863计划”中设立通信主题的必要性,他们把毕生的才华和精力献给了北邮,献给了中国的高等教育,他们是北邮精神的第一代传人。(掌声)

今年,我们悲痛地失去了沈树雍、孙景鳌两位教授,沈教授是北邮计算中心的创始人,他的感人事迹已在师生中广为流传。沈教授病重住院期间,我去探望他,在病床前遇到他的两名优秀学生,一位是信息产业部科技司长闻库,另一位是中国电信副总裁冷荣泉。足可见他的精神令学生钦佩至深。孙景鳌教授留美获博士学位后一直在北邮从教,是公认的多媒体技术专家。孙教授在获知自己不久人世后,对学校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不要搞遗体告别,不要开追悼会了。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们让天地感动,令世人泪下。(会场沉默)

在中国,先有北大和清华,后来又有十几个大学建立了自己的基金会,而其中唯有北邮的基金会是由几十名教授和职工每人捐赠一万元发起成立的,要知道,那年的一万元,大约相当于一个人半年甚至大半年的薪水收入。那种为母校奉献的情感让中国的高等教育界真正感到了一次震撼。

更令人高兴的是,北邮这种崇尚奉献的精神正在全校师生中传播和发扬。今年电信工程学院2000级全体毕业生,捐赠发起“毕业生希望基金”,还提出《一起成长捐赠倡议》,准备每人每年为学校捐赠与学校年龄等的款额。这种活动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毕业班募集的18万元款额本身,她代表的是北邮精神;基金的成立,不仅仅使得来自低收入家庭的新生看到希望,更使我们看到北邮的希望。母校深深地感谢你们。(掌声)

人对社会的奉献是多方面的,对慈善事业的捐赠,对他人无私的帮助是奉献;时间和精力的付出,无偿为人民服务也是奉献。你们在北邮求学的四年正是在这种崇尚奉献的氛围中生活和实践的。就在前天,6月22日,文法经济学院研究生任炜同学接受4小时20分钟的手术,将自己的造血干细胞捐献给远在福建的一位素不相识的少年。本科学习期间,任炜同学每年都义务献血,现在,他又在用自己的造血干细胞直接挽救一个幼小的生命。我提议,我们参加毕业典礼的全体师生用掌声向任炜同学的奉献精神致以崇高的敬礼。(长时间热烈掌声)

同学们,你们今天毕业,你们中97.6%的同学已经选定就业或深造的单位。此时此刻,你们更应该懂得,一个人对社会最重要的奉献是职业岗位的劳动。这种职业岗位上的奉献精神,体现在创造性的成果上,体现在工作的质量和效益上,概括成四个字,便是追求卓越。

追求卓越是一种工作态度,是一种价值取向。18天前,6月6日,比尔·盖茨在一家墨西哥周刊上对大学毕业生写了11条忠告。他说,“你们必须埋头做好自己的工作,而绝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天天泡在咖啡馆里”;他又说,“学校也许不再划分优等生和劣等生,然而现实生活完全不是这样”等等。11条忠告,条条都是叫你努力,叫你奋进。

追求卓越是一种精神,与地位和身份无关,然而它是开启成功大门的金钥匙。今年春天刚刚接掌麦当劳全球总裁权杖的贝尔,28年前就进了麦当劳公司,他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是清扫厕所,他当年的追求,不,他28年的始终如一的追求,是麦当劳的厕所应该比其他快餐店的厕所都干净。

一届又一届的北邮毕业生,他们的职业生涯,也都是在追求卓越的精神激励下走过的;他们成功的案例,是大家最好的毕业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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