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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什么是大学(2)

总之,我们希望在加强国际合作、提高教学质量方面,软件学院为全校作出示范。

软件学院应当采用科学的学籍管理。我们需要用学分制来代替学年制,工程硕士班尤其应当如此。

学生的学习不是军队的队列,齐步走一二一,一起出发,一起到达。可以学得快你就快一点,一次没学会再修一次。学院的教学质量用学分来控制,学习的年限由学员自己来掌握。至于学制呢?两年、三年、四年是弹性的。工作忙、家里有事,你就少学点;精力充沛,得心应手,你就学快一点、多一点。这样没什么不好。这样的学籍管理更符合以人为本的原则,更符合当今个性化的趋势。

应试教育的风气,大家都说不好,“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学生的命根”,在这样的体制下,师道尊严可能是保证了,但学生还谈什么创新精神呢?

软件学院应该提倡学生主动学习,培养自己的创新能力。要树立“以学生为主体”这样一个教育观点,在MIT[2]有个规矩,三个学生要求开设的课,校长就得聘请教师来授课。我们应该定上这么几条:学生不喜欢的教师应该离开讲台,学生不喜欢的教育职员院长不应该与他(她)再续聘约,学生不喜欢的后勤服务公司应该让他们撤出校园。

学生与教员的交流,互相尊重,教学相长是建设一所高水平的学院不可缺少的校园氛围。昨天我在飞机上看到一条报刊评论说,围棋常青树曹薰铉之所以威风不减,是因为他有个好弟子、好学生李昌镐。至于在学生之间,交流讨论就更加重要,有时甚至比听课更有收获。工程硕士班,你们当中有许多优秀的工程师,还有CTO、CEO。你们为求学走到一起,应该有许多课堂外的收获,不要浪费喝茶喝咖啡和共进午餐的时间。

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生活在终身学习的社会、继续教育的年代。人们都说未来是中国的,因为在中国,家家户户都重视子女教育,是一种传统文化。然而,我也想到另一方面,几千年官本位的体制营造了浓重的重身份、重名份的社会意识、染缸文化。你们今天回到学校,特别要警惕别让自己陷入混文凭的庸俗泥坑,应该坚信:发奋学习、努力工作是提高自己人生价值的唯一可靠途径。

北邮是一所很好的大学,无论是电子、信息领域学科综合实力评估结果还是北京市高等教育质量年度报告都证明了这一点。而支撑北邮保持荣誉的秘密就一条:视质量为生命。这么多年来,北邮没有滥发一张文凭,没有招收一个不合格学生。北邮的工程硕士入学成绩近年来一直在全国名列前茅,你们都是有工作经验的优秀学员,让我们一起努力,把北邮软院广州工程硕士班办成示范性的优秀的硕士班。祝愿你们全班80名同学毕业的时候个个都成为合格的硕士,一个都不能少。

谢谢大家!

注释:

【1】CMM: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

【2】MIT:美国麻省理工学院

昌平、昌平、昌盛繁荣、平和安宁

——在昌平区与大学划拨土地签字仪式上的讲话

(2003年3月14日昌平商务会馆)

尊敬的昌平区领导、中财大领导、罗顿的企业家,女士们、先生们:

刚才中央财经大学王校长做了很好的讲话,讲到大学的发展需要土地,需要新的更大的校园。这一点,北京邮电大学所面临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我不再重复这些内容了。信息论里有个定义,信息量与事件发生的概率成反比。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如果一个人在台上讲的话是大家都能想到的,都知道的,重复的,恐怕信息量就得记做零。

我想在这里和大家交流的一点想法是,在现代,经济的繁荣、社会的发展与大学密切不可分割。大学对社区的经济、文化、科技的进步所做的贡献怎样估计都不会过分。不妨回顾一下,三百年前的小村镇,剑桥、牛津最终是因为她们当地的大学而闻名于世;波士顿城市的发展与哈佛、MIT密切相关;北大、清华、学院路两旁的十来所大学以及中国科学院一些研究院所共同造就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中关村。我想,也正是这个原因,最近几年,全国各地有远见的地方行政长官都在选择、吸引优质高等教育的资源落户本省、本市、本区。

我还想说,问题的另外一面是,大学的发展,大学的成功同样离不开社会的环境,离不开地方的支持。一个经济的弱国不可能是教育的强国。在一个经济落后的环境里,也不可能指望建设先进的大学。我们现在是在北京,是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浪潮中决心率先进入现代化的首都北京,因此,就有必要,也有条件建设更多的全国一流的大学。如果再把几所优秀大学建在一起,就完全可以建设全国一流的大学城。

现在,这个目标,北京市确定了,在昌平区实践了。今天我们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土地划拨了,于是,各校园的宏伟建设的蓝图也就可以开始绘制了。

回想我们的经历,可以发现,昌平选择北邮、中财毫不犹豫;北邮、中财选择昌平义无返顾。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国家在教育领域设立的重大工程只有一项:211工程。“211”这三个字是说,21世纪,我们要建设100所左右好大学,现在,参加这项工程建设的学校一共是96所,其中的两所北邮、中财都到昌平来报到了。紧接着,按计划还将有另外两三所211工程大学进入,试想,四、五所211工程大学组成的大学城,对于昌平这个地区的发展会起到怎样的推动作用,对于在这个大学城里学习、生活的大学生们又是怎样一个理想环境。

其实,北京近郊、远郊区县不少,北邮、中财为何选定昌平,更有我们的道理。北京市的规划是第一条,区领导的开明是第二条,京昌高速公路交通便利是第三条。另外呢,大家都说昌平“上风上水,龙脉宝地”,我觉得对这些说法不要理解为是迷信,应该理解为环境和地理。最后一点呢,要我说,就冲着昌平这两个字,昌盛繁荣,平和安宁,我们北邮的老师和学生也得把新校区选定在这里。

大学城的建设从今天起就要轰轰烈烈地向前推进了,我想,我们的大学城一定要展示北京市的首都气概,一定要展示优秀大学的人文精神,一定要展示昌平地区的优美环境,还有,一定要展示与我们这个跨越式发展的年代相适应的建设质量和速度。

让我们为昌平大学城祝福。

谢谢大家。

君子爱财取之合法用之有道

——在教育基金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

(2002年11月30日)

各位来宾,各位理事,

我们的社会需要财富,财富靠劳动来创造。GDP国民生产总值就是统计一个国家每年创造的财富。区分发达和欠发达地区的主要标志也是财富的多少。建设小康社会第一个指标还是人均财富。

财富用通用货币来计算,老百姓把它叫做“钱”。企业的财富折合成钱,叫注册资金,实有资本。私人的财富,实物、股票、证券,现金和存款,总数较多的就称为有钱人,钱很多就是“大款”。

说不清将来共产主义是否还有货币,是否还有个人财产。只知道在现在这样的阶段,红色高棉想不要货币,结果垮台了;改革开放的中国,制定法律保护国家的、企业的、个人的财富,结果呢,发展了,国家强大起来了,人民逐渐富裕起来了。

可见,财富是好东西,钱是真有用。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一些人认为讲钱不好,说钱是万恶之源,对孩子、对学生、对青年千万不可提“钱”,在他们看来,贫穷是可以忍受的,讲钱那是万万不可的。

其实,把事情看透彻一点,并不是财不好,是不义之财不好,并不是钱肮脏,是贪污腐败的钱、行贿受贿的钱肮脏。为富未必不仁,嘴上不谈钱也未必就心里不贪财。经得起推敲的道理应该是:“君子爱财……”(主席台有人插话:“取之有道”)对,这是中国老早就有的话。我把它改一改,因为现在讲法治社会,“君子爱财取之合法用之有道”。在座各位都是北京邮电大学教育基金会的发起人,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大家都是爱财的君子,大家的钱取之合法,今天捐赠基金会是用之有道。我们所实践的正是这样的财富观。

北邮基金会发起企业单位中有国家大型企业,有发达起来的民营企业,也有着名的外国企业。他们的善举说明成功的企业靠自己的技术、管理和正确的经营策略,在社会上赢得合法的利润,他们同时也不忘记回报社会,支持教育,帮助大学为社会培养更多更好的高级人才。

向基金会捐款的个人中有北邮的历届党政领导,有着名的院士、教授,有北邮的教师和离退休职工,他们的收入不算太高,但是他们一万一万地捐给基金会,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表达对北邮的忠诚,也带着对北邮发展的热切期盼。

在筹备阶段,还有不少获知消息的校友为基金会捐款、他们当中有共和国的部长、局长、公务员、有企业家、工程师、教师。他们中的大多数也许算不上是有钱人,但他们心甘情愿捐钱,要当基金会的发起人。他们毕业了,但是他们对母校的热爱没有变,永远祝福北邮的心没有变。

为基金会捐资的社会上的仁人志士同样精神可嘉,北邮的师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在今天这个成立大会上,可以让基金会发起捐资人感到欣慰的是,北邮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在最近一次全国十二个影响面较大的一级学科整体水平评估中,北邮的《电子科学与技术》、《信息与通信工程》均列全国前三名,而全国2000所大学中,能在十二个学科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列全国前三名的大学仅九所。在最近公布的2001年北京市高校质量报告中,北邮学生质量的各项可比指标均名列前茅,英语四六级考试、数学建模竞赛等成绩更是遥遥领先。今天,我们这些基金会发起人感到,为北邮这样的学校捐资,值得;为北邮这么好的学生、这么好的教师筹备更多的钱,应该。

基金会成立了,我们的筹备阶段就结束了。要向捐资人实实在在地报告一句,在筹备过程中,我们是严格按照章程,丝毫没有偏离基金会的宗旨:支持北京邮电大学的发展。2002年我们执行的资助项目有“西部地区贫困学生补助”、“研究生参加国际会议资助”和“优秀教师奖励”等,每一项都是为了激励学生更好地学习、教师更努力地工作。

各位发起人和发起单位代表,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推选我为基金会第一任理事长,我一直认为,慈善事业是一种社会文明,我们的国家刚刚起步要富裕起来,慈善事业也才刚刚开始。在这种时候,能成为基金会发起人,是光荣的,担任理事长,更是一种荣耀。但我当此重任,既无经验,又无特别的能耐。在这个金融动辄起风暴的年头,我们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资金运作的风险,真的不敢拍胸脯说在我任期的几年内把我们的起始基金1800万翻几番。但我在这个成立大会上可以向各位捐款人保证几点:

1、不取报酬。理事长、副理事长不领薪金,也不领取任何形式的补贴;常务理事除专职人员外也一律不取报酬。

2、遵守国家法律、执行政府规定。向全体发起人、发起单位负责。

3、按照章程办事,积极扩充基金。

4、科学管理、民主决策、公开透明、接受监督。

5、用好基金,促进北京邮电大学的发展。

最后,再一次代表北邮向捐款人、捐款企业表示最深切的感谢。

祝我们北邮教育基金会兴旺发达,祝北邮兴旺发达。

谢谢大家。

让庄严的人民大会堂作证

——在共建大学科技园签字仪式上的讲话

(2002年10月19日,人民大会堂)

尊敬的章新胜副部长、张春江副部长、夏强书记、赵凤桐书记,

女士们、先生们,

早上好!

现代意义上的高等教育大约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国大学的历史应该是一百多年吧,如果为了证明大学的历史悠久,就将中国的大学追溯到孔夫子那里,或者是朱熹的岳麓书院,未免有些牵强。其实,对于我们来说,研究和讨论最近几十年的世界高等教育的先进理念才是最现实、最重要的。

现在大多数人都认同高等教育应该承载培养人才、创造知识和服务社会三大功能。当然,第一、第二功能实际上也可以包括在服务社会之中的,但由于高等教育的特殊性,大家把教学、科研突出地列为基本功能了。应该说,现代高等教育把服务社会、服务社区作为自身的一项基本功能,是一种进步,是一个重要的理念。与中国传统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教育思想相比,更是有着本质的提升。正是在“服务社会”这样的教育理念指导下,最近几十年的高等教育,把“继续教育”、“终身教育”当成自己的任务,也正是在“服务社会”的理念指导下,大学办起了科技园。

闻名于世的硅谷是个大学科技园,她60%以上的企业产品来自斯坦福大学的科研成果。美国第128号公路区域也有一个出色的科技园,那里靠着MIT(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在英国,剑桥大学第一个科学园创建于1971年,大约在十三年前,我到那里去看过,那时候科学园的规模并不很大,但现在呢?小小的剑桥城,十万人口,有一千个注册科技企业,40亿英镑的年售销额,相当于500亿人民币。今天的剑桥大学,又成立了她第二个科技园,称之谓“创新中心”。大学科技园对于社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的例证还可以举很多,甚至,历史很短的中国的大学科技园已经在科技创新方面,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方面起到了先锋和模范的作用。

中国高等教育晚起步的200多年,正好就是发达国家工业化的200多年。1800年,美国处于农业时代,90%的农民生产100%的全国粮食,到了1900年呢,从事农业生产的就业人口仅占30%,再后来,到了工业社会占全国劳动人口3%的农民生产120%的全国粮食,大部分人呢,当工人,进入制造业了,搞工业化去了。

1837年发明了电报,1876年电话,1895年无线电,1948年电脑,1957年卫星,1958年集成电路,1964年因特网,1966光纤,这就是人们讲的信息革命了,到了1980年,美国的农民和工人加在一起,已经不到劳动人口的50%了。人呢,当白领了,进入第三产业了,搞信息化去了。

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着重大而深刻的变革,今天与我们北邮签约合作的宏福集团座落在郑各庄,是农村,但是我们看到,这里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村,农民住进了楼房公寓,大多数村民已经不再从事农业劳动,土地的使用方向也就随之而变化了。

中国人进大学课堂,迟到了,迟到了200多年。中国人搞信息,中国人到大学科技园去上班,也迟到了,但是只迟到几十年。如果我们能用信息化带动工业化,那末,我们的农民变成工人,变成白领的过程就不需要200年;如果我们可以跨跃式发展,我们大学的教授、研究生将自己的研究成果转化成现实生产力的速度一定会加快,我们就能够找回这迟到的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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