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醒来才发现天已蒙蒙亮,掀开被子才发现全身像腌的泡菜一般,全身浮肿,这才恍然发觉自己酒精过敏的体质昨天还喝了啤酒,望了望四周简约不奢华的装潢,后知后觉的猜想这是哪?
转头发现,自己的包包仍放在那里,掏出手机,一连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阿莹打来的,我回拨。
“你在哪?”我说。
那边良久过后才回复,“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好像是个宾馆。”阿莹这样说。
我应了一声,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随便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艰难的下床打开门,来人的确被我吓了一跳,我支支吾吾的解释:“我酒精过敏。”
不用解释,来人便是尹哲,他愣是二话不说,大义凛然的一把横抱住我,我还特别傻×的问:“干嘛啊?”
尹哲义无反顾就往外冲,根本顾及不了我的问题,自然我也是听到他向出租车司机说出目的地之后停止了发问。
本就睡眼惺忪的我以坐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只记得醒来后早已躺在医院,醒来后还看见阿莹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不忍推醒她,想必她也是半夜才朦朦睡去,一坐起来眼前一黑头脑昏沉沉要倒下去,我扶了扶额,才恍然发觉,原来是发烧了。
这下换作是尹哲推门而入,见我愣愣的望着窗外便想伸出手拍我的肩,没待我反应过来,便说:“你身上好热。”说罢,抬手便摸向我的额头,沉思了片刻疾步出门叫来了医生。
此时阿莹也被惊醒坐在了一边,医生递给我体温计,默默接过,量了起来,不过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真心觉得我像要死了一样。
“我还没死呢,别那么看着我,跟办丧事似的。”眼尖的我发现尹哲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阿莹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默默的戳手机,我真的欲哭无泪,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
我病成这样身为十年老友竟连看我一眼都不看,想起那次她生病我在床边各种陪她,我就觉得我亏得慌,下次她要是生病我绝壁不会把她送医院。
医生取走体温计,淡然看了一眼便对旁边的护士说:“打针。”然后便径直走出了病房,尾随的护士也垂眸跟着离开了。
我总觉得刚认识没多久的尹哲此时此刻完全可以取代阿莹的存在了,相比之下阿莹倒真像一个外人,貌似就只有她自己亲身经历才懂这种孤独,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孤独。
我虽然性格孤僻,交友圈却挺广,性格朋友来说无非是怪咖外星人等等诸如此类,我也早已不足为奇,因为我真的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这才是真好笑的。
渐渐了解到,尹哲虽是那群不良少年的老大,但却成绩优异堪称学霸,我真是无法想象上课不听课加睡觉偶尔逃课真的可以学好吗?难道我是特例?
“这医院服务态度真不给力。”尹哲倒是念叨这医院的的速度,护士也是久久都不肯远驾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