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闻到满室的咖啡香，不由得抬起头。
目光所及之处是花了妆容的李文清和漫不经心的林寒安，脑补了两个女人之间应该发生的事情，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副要发作的样子：“林特助，你最好对你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寒安铁了心要和李文清斗，指了指她：“你可以把刚刚说的话再对着陆总说一遍。”
陆言看了看林寒安，她气势逼人。又看了看李文清，她只是低头轻轻啜泣，却没有说话的打算。
林寒安知道李文清在装可怜博取同情，她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林寒安的咄咄逼人让陆言感到不习惯，威严道：“林特助，文清是你的上司，注意你说话做事的尺度。”
“你不说，我来帮你说。”听见陆言对的李文清的称呼那么亲密，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脑袋，瞪着陆言，“先看看你们领导阶级说话做事的尺度，那真是大尺度啊。”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迎着陆言喷火的目光：“总监说现在有很多年轻小姑娘，什么本事儿都没有，就想靠着男人上位，到头来人财两失。我有些没有听懂，不知道陆总能不能帮忙解释解释。”
陆言尖锐的目光扫向李文清：“文清，你算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了，你应该知道哪些事情是你改管的，哪些事情是你连打听都是不可以的。”
李文清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恨恨地看了一眼林寒安，又继续柔弱地呻吟：“我没……没有。”
林寒安戏谑地看着她，拍了拍手，眼角眉梢都堆着笑意：“呀，总监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李文清一脸惊恐的指着她：“你想要胡说什么？”
林寒安看着李文清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有些同情她，但也没有打算就这样就放过她：“胡说不胡说，可不是你说了算。如果我的记性不算差的话，你还说‘陆总向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虽然事业如日中天，却没有一条花边新闻，外界得知的也不过是她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那陆总看上的女人必定是集美貌智慧于一体的，你顶多算一个胸大无脑。’”
她这次是真的被她惹恼了，一般人她是不会这样整的。她一边学着李文清说这话的可恶嘴脸，连动作都是学得惟妙惟肖。
“陆总，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
林寒安在旁边不间断地摇头，李文清已经六神无主地开始打人情牌了，可陆言是什么人，小小公司在五年内就可以一举夺得服装行业的龙头，那手腕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辣，会吃这一套可就真的是怪了。
林寒安其实也挺希望陆言是那种能被人情羁绊的人，这样她就能直接梨花带雨地抱住他，说她喜欢他八年了，这八年没日没夜地想着他，然后他就感动地转身抱住她。
可如果陆言真是那样的男人，她肯定不会爱他这么多年，感情不仅毫不褪色还越来越浓烈。
陆言不是不知道公司里面的人对林寒安有偏见，他没有插手是因为他觉得她有能力去妥善处理这些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的顺其自然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种地步。
他企图在林寒安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波澜，看她是不是如她表现得那样镇静。可看了半天，他在她的眼睛里除了看到笑意正浓，便没有其他了。
“我刚好在你说话的时候录了音。它应该能证明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林寒安刻意忽视陆言的注视，继续说：“其实我知道，总监也是好心。她告诫我‘Magiclover是凭借真本事吃饭的地方，而不是靠chuang上功夫吃饭的地方，还好心提醒我，最好自觉离开，免得到时候非走不可，让我难堪了’。”末了，语气暧昧道，“陆总，我是不是靠床上功夫吃饭，您不是最清楚吗？”
林寒安软糯的声音像是猫爪轻轻挠在了陆言的心上，他显然楞了一下，然后将手虚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文清，我念你是初犯就不追究你什么了。如果还有下次，你就……”
李文清连忙摆手，胡乱地摇头：“陆总，再不会有下次了。”
陆言对着她挥了挥手：“去工作吧。”
李文清推门出去之后，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她跟着陆言那么久，怎么会看不懂他警告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