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天色已暗。三人便住在了天下第一庄这家名头挺大实际上很一般的客栈。
蓟阳净捡好吃的点,这伙计的上菜的速度也快,不一会儿,荤的素的点了一大桌子。三人你争我抢的吃着,圆子一路上省吃俭用,一见这么多好吃的,激动的两眼放光。
这天下第一庄的客人按理说大多数是走南闯北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可是饶是如此,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人看,只见他们的首领模样的女孩,半脸的稚气半脸的杀气,清新秀丽的面孔,却有着一副粗鲁的动作,她旁边的那个女孩浓眉大眼,一副泼辣难惹的样子,还有一个身高不到五尺的侏儒,长得圆脸圆脑袋圆眼睛,整个人圆滚滚的,让人忍俊不禁。三个人对众人的注视视若不见,只盯着满桌的食物。
这东明国,男尊女卑的现象相当严重,一般的女孩是不准抛头露面的。纵是露面也要披上面纱遮遮掩掩的,不然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老大,要不你们穿男装,省得人们指指点点的。”圆子子偶然抬头看见人们的目光说道。
“我偏不穿男装,老娘要让规矩从我开始改变。”蓟阳啪地一声拍在桌子高声骂道:“他爹的大腿,谁再看老娘我就让眼睛里长菜叶!”她这么一骂不当紧,客厅里绝大数人都往她这边看来,蓟阳刷刷的甩出几筷子结果大部分人的眼皮上都挂上菜叶,于是这些人你笑话我我笑话你,乱成一团。
“小二结帐。”蓟阳大声喊道,示意圆子掏银子。圆子摸摸了半天没动静。他不会又把银子藏在裤子里了吧?
“客官一共是二两银子。”小二站在一旁等着收银子。
“老大银子丢了。”圆子用低声说道,蓟阳大吃一惊,不可能,谁人这么高超,竟然能从他们身上偷银子?她用眼睛问蓟月问有没有带银子。蓟月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没带,这可急坏了三人。
“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赊账。”小二提醒道。
“谁说要赊你帐,老娘的银票太大,怕你找不开。”蓟阳看不惯他那势利的嘴脸回眼一瞪,这下可热闹了,那些人喜欢看热闹的人纷纷凑了过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衣摇着黑扇子的油头粉面的二流子模样的男子迈着鸭子步走了过来,往蓟阳身边一站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姑娘,给少爷我抛一个媚眼,这钱我付了。”蓟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要的是媚眼,不是白眼,重新开始。”他故意垂涎三尺的看着她,蓟阳一看他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他吃了狗熊胆了敢调戏她蓟阳,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断没有别人调戏她的情形。
“你先把钱付了,姑奶奶我就给你一个千娇百媚的媚眼。”说着真的对他笑了一笑,那笑容也着实可爱动人。那个男子真的愣了一下,便啪的拍出一锭银子,小二看了笑嘻嘻地收下了。
“多谢公子。”蓟阳奸笑一声对着蓟月了一个眼色,便又款款一笑道:“公子,我们后会有期。”三人便像猫一样轻快的向门口跑去。临走时蓟月高喊一声道:“大家快看,好戏开始。”话没落音,一道寒光闪下,众人惊呼一声。
“黑衣公子请注意你的衣服。”楼下一个声音提醒道。
可是已经晚了,只听见布料开裂的声音。那个黑衣人的衣服从中间裂开应声而落,只剩下一块遮羞布。众人先是惊讶一下然后轰堂大笑,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原来他们自己的裤子也不住的往下掉。
“这是两个女色狼。”人群中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高声喊道,人群议论纷纷。
“公子,这个姑娘太有意思了。”二楼雅间的一个男子笑道。
“当然有意思。”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晃。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咱们现在怎么办?刚下山就遇到这事。早知道还是听我的把钱装裤子里好了。”圆子子边走边抱怨。
“别说了,钱难倒英雄汗又难不倒我。”蓟阳给了他一个白眼。
“老大你的意思是?”蓟月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知道蓟阳一准有了主意。
“要不我回山寨拿点?”圆子子怕惹事生非便出了个主意道。
“废话,我第一次下山竟然回去拿钱,你也小看我了吧。”圆子子便不敢吭声了。
“蓟月我且问你,这湖阳城里有多少为富不仁者,有多少贪官污吏?姑奶奶我挨个去拜访一下。”
“有湖阳何家、朱家,王家。”贪官就别提了,有几个官不贪的?蓟月对这些是如数家珍。
“好,从今晚三更起我们去拜访这些人。”
圆子写了几张纸条抓了阄,结果抓到何家。
三更时分,月明星稀,不是个偷盗的好时机,可是蓟阳和蓟月照样光顾。行到旧院中竟然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二人悄手悄脚的去看,蓟阳拿刀捅破了窗户纸往里面一看,屋里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少女旁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肥腻如猪的老男人正色火攻心地劝着少女:“小美人,爷我有的是钱,只要你从了我以后有你过的好日子。”
“老不死的色鬼,你敢过来我就去死。”少女说着真要去撞墙。
“心肝儿,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以前那些女人也和你一样,最后还不是都乖乖的做了我的小老婆。”说着两只色爪又伸了上去,要抱着少女。只是他的爪子还没来得及伸直便被人拉住了。
蓟阳把自己穿了多日的袜子脱了下来塞到他嘴里,两人一左一右扭着他的胳膊,一起用力何老头哼哼唧唧的干嚎不出声。蓟阳拿那沾了水的鞭子噼哩啪拉的把人揍了一顿,解下他的腰带把捆起来扔在地上。又在屋里翻了一阵拣着值钱的乱拿一气。
“老大,怎么办?以后他还会祸害别的女子!”蓟月说着又恨恨地踢了那老家伙几脚,死不要脸的东西!
“还能怎么办,手脚折断了然后再阉了他。”何老头一听,大猪头摇得像拨浪鼓,脸皮变成青紫色,嘴里呜呜的求饶。
蓟阳手一挥甩出了一把小飞刀,何老头抱着裤裆在地下疼的直打滚。两人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那名少女从从容容出了何家。要说她们为什么会这么从容?那是因为院里的人早中了迷香动不了。要知道蓟阳从小便跟诸葛元婴和华躲学习医术,而且对制毒制特别有天分。
“小蝶谢谢两位姐姐的大恩大德,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那姓何的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赶紧逃吧。”少女自从见了刚才那一幕,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哼,既然做了就不怕他报复!”蓟月不以然的说道。
“你也不想想,我会让他报复,我早让他吃了破魂散。他醒后什么也记不得了。”蓟阳嘿嘿干笑两声,少女惊异地看着她,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子肯定以为这笑声是淫贼发出的。
“姑娘,我给你一些银子你赶紧回家去吧。”蓟月从布袋里摸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