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坐下呷了一口茶娓娓道来,原来圆子生下来就中了剧毒,本来活不长的。大夫说他只能活到三岁,谁知三岁那年,他在山上玩耍不小心吃了一种野果,野果有毒,正好抑制了他体内的毒,但是也造就了另一个结果,他的身体只能长这么高。这么多年来,圆子的父母采药求医想尽办法就是医治不好。
本来圆子也打算放弃了,上次圆子受了刺激,一生气就跑去寻找高人解毒。恰好遇到了一个高人。帮他解了毒,但是由于毒解得太晚了,他也就只能长这么高。蓟阳听完直觉得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老大,我现在变高了,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英俊高大,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不知你满不满意?”圆子很期待的看着蓟阳。
“呵呵圆子,老大我一直对你很满意。”蓟阳笑着安慰他。
“老大,你别敷衍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让你吃饱穿暖,睡得腿发软。你吃肉喝酒,我在旁边就着咸菜喝粥。你人五人六,我作牛作狗;你看花吃瓜,我在旁边弹棉花;我一不会像诸葛元婴那样让你吃醋,二不会像黑鹰那样对你耍冷扮酷,三不会像白睢那样跟你玩迷雾,四不会像罗天那样让你变丑妇,你骂我,我忍住,你打我,我挺住……”
“打住打住,圆子,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满嘴跟那耗子咬盘子满嘴都是词呢?还有你怎么知道罗天?”蓟阳一听他的表白立即头大。
“老大,俺是结合俺师傅和俺爹的情话再总结出来的,你别忘了,俺师父可是有名的情圣,每天都想着法子逗师母开心,俺偷偷的学了些,还有俺爹,乍一看他是个大老粗,可晚上跟俺娘说起悄悄话来也很让人佩服。俺就学了这些。至于那个罗天是俺师父跟俺师母说闲话时俺听来的。”
蓟阳盯着圆子那张脸,那双圆圆的眼睛闪着炙热的光。听到他如此朴实别开生面的表白,她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呢?可是不能,她不能毁了他,要说喜欢,蓟阳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然,她怎么能长期带在身边?可是这种喜欢只是一种兄弟姐妹般的喜欢,就像她对蓟月的那种喜欢,再加上初见他时,他看上去那么小那么纯朴,她一直把他当作弟弟一样,根本没把他当男人。
“哎,圆子,你听我说,我是喜欢你,可是不是那种喜欢。你明白吗?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蓟阳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就让她狠心一些。
“你忘了,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圆子一听双眼瞪得溜圆,挺直身体大声喊道:“窝边的草怎么了?窝边草就不是草吗?为什么你到处去寻找远处的草,却不肯看看你窝边的草?早知道,我就不该跟着你混,早知道,我也去当杀手,没事吓吓你杀杀你,杀杀就杀出感情来了;早知道,我也让我娘用孝布给我做身白衣服没事装个白衣少侠天天跟你贫嘴,贫着贫着就贫出感情来了;早知道……”圆子一脸的悔恨和懊恼。
白睢在一旁听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叫人过一百行行色色。他偏过头看看蓟阳,只见她也是目瞪口呆。
“老大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我?”圆子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听我说……”这真是让蓟最为难的一次表白,她狠不下心来拒绝,又不能疾言厉色。
“圆子,我真的不能接受你,你让我很为难。”
圆子一看蓟阳这样也急了,便恳求道:“老大,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以后不说这种话来,我还像以前那样跟着你混。我任凭你差遣。我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搬。我是一棵草,你让往哪倒我就往哪倒。”蓟阳听他这么说,也就只能点头让他继续跟上来。
“我说圆子,你这是簸箕里的蚂蚁条条是路,何必非要一条道跑到黑呢?俗话说,人啊,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却是执著!”白睢试着劝退圆子。
“我看你是,狼劝羊进窝,不安好心。我们老家也有话说,家鬼不怪,野鬼不来。家花不香,野花才开。”圆子不甘示弱仰脖瞪眼。
“你就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我不会怎么样你,但是会有人收拾你。”白睢很好心的提醒道。
“怕什么?俺娘说了,想吃饭就别怕刷锅,想讨媳妇,就不能怕麻烦。”
“嗯,好好。”白睢笑道。
于是三人一起走走停停,你疯我刺。准备回桐陵山。
三人行到半路,正好遇上了很久不见的诸葛元婴。只见他面容清癯,身形消瘦。担忧的看着蓟阳,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不知怎的,蓟阳一见他这样,心中一阵酸痛。
“元婴。”
“对不起,你这些日子受苦了。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做,都怪我思虑不周。”诸葛元婴紧紧抱着蓟阳。
圆子在旁边恨得咬牙瞪眼跺脚。白睢阴沉着脸不说话。原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原来她还脚踩数只船。白睢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圆子一看白睢走了,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男人也该拿出点节气,便一跺脚也走了。这下只剩下了诸葛元婴和蓟阳两人了。
等蓟阳转过身再找两人,哪还有影踪?她想去找,又怕诸葛元婴生气,所以只好作罢。
两人走走停停没几日到了桐陵山下的一个旅馆。天黑了上山不好上,便决定在这里。
‘小二来两间挨着的上房。“诸葛元婴问道。
“好的。”小二殷勤的说道。他一看这位有着神仙气质的男人就大有好感。原来还真有二间房,蓟阳一听满肚子的失望,要是只有一间该有多好!
“唉”蓟阳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累了?走赶紧回房休息。”诸葛元婴关切的问道。两人正要回房,却见着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二,还有房间吗?什么房都行。”满脸的焦急。
“不好意思,最后两间给他们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