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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寻路迢迢(6)

“她盘腿坐在我家沙发上,抱着一只杨桃咔嚓咔嚓啃,整个儿一只猴。她抬头看我,像要说什么。我以为她会对我的私生活表示诧异,结果她问的是不相干的事。客厅旁边的柱子上挂着我从前的照片,是我第一个男朋友的作品。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有自己的影棚。

他给我拍过很多照片,我和他分手的时候带了些走,其他的一把火烧了。”他的眉毛蹙起来,像在回味那把火,或是那个人。“其中一张和你有点像。那是最后一次手术之前照的,疤还没消干净。”

他伸手往自己嘴唇上方一按。“就在这里。”

我不由得定睛细看他的口鼻之间。那里光滑无痕,手术想必价格不菲。

“是我十六岁的照片。”他飞快地瞥我一眼,似乎在掂量这个年龄给我什么印象。

我装作没听懂。“她对你以前的照片说什么?”

“你猜。”

“我哪里猜得到。”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又朝我看,然后说,我的好朋友和你一样,这儿有个疤。我说为什么留着疤?现在科技昌明,又不是去不掉。她把最后一点杨桃塞进嘴巴,边嚼边说,因为她拧巴。不过我就喜欢她这一点。”

我沉默。泉堪称完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说这话的人,其实自己同样拧巴。我当时就感觉到了。碰巧,我也是个拧巴人,虽然表面可能不明显。我当即决定让她陪我待一阵。

我很少对别人有兴趣,我是说,想和谁交朋友的心情,对我来说有点稀罕。我身边的人要么是相互利用,要么只是一起玩。除了生意关系和酒肉朋友,让我感兴趣和想要了解的,这世上只有我男朋友一个人。

我从来没感到需要别的什么,直到遇见她。她身上有种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一种硬邦邦的没有经过社会改造的感觉。”

我把他的话在心里掂量片刻。“那你知道她离开绿岛后和什么人一起走的吗?还有,七月去绿岛是谁的主意?一般人不会特意去那个地方……那儿什么都没有。”

泉的语气平淡。“她事先和人约好的,也对我说过,去完绿岛她直接走,不回深圳。我一向不会问什么,除非别人主动讲。至于为什么去绿岛——”他沉吟片刻,“我生在那个岛上。以前和她讲过绿岛的事,所以她想去看看。”

他的答案滴水不漏,同时有些飘忽。我告诫自己要沉住气。

“既然你把她当朋友,她一年多没消息,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从哪里冒出来。

倒是你,”他笃笃地轻敲桌面,“为什么这么心急火燎地找她?”

“她在岛上的咖啡馆给我写过一张明信片,你记不记得?”

“记得。给未来的明信片。我倒是忘了她放在哪个时间段,”他凝眸看我,“你不会才收到吧?你就凭那张明信片找来的?挺神啊。”

我摇头。“收到有一阵了。我最初也没在意,就像你说的,她那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从哪里冒出来。不过我现在觉得,综合很多情况,她应该是失踪了。”

“失踪?”泉睁大眼睛看我,“失踪是什么意思?被人绑架?她又不是有钱人。”

“不一定有钱人才会被人绑架。”我想起小山,内心又是一沉。

5.被掏空的人

泉告诉我,何琴在他们的海边别墅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她很少谈论自己。

“她更愿意和我说你的事。所以我好像早就认识你了。”

不等我继续发问,他起身致歉,说还要去场子里转转。

“和你聊天很愉快,不过当主人的,不好把客人们扔在一边。”他的语气俨然把酒吧当成自家客厅。我突兀地想起“沙龙女主人”这个词,尽管泉并不女性化。

我们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我叫来侍者,对方说不用买单,老板请客。泉坐在某张桌旁和一群人谈笑。同桌的男人们年纪纷纭,从二十七八到四十多岁,形象却很统一。短发,晒黑的皮肤,套着T恤的身形没有赘肉,挺像业余运动员。穿裙子的泉在他们中间显得突兀不群,见我要走,他冲我招手。

“你有地方住吗?要不要我帮你订酒店?”

我随口说不用了,我住在朋友家。

从虹吧出来,我边走边给旅游网站打电话,很快订下附近的商务酒店。现代生活的便捷。我步行过去办好入住,背着包进了房间,这才感到疲劳从脚底升起,直达两肩。我在浴室花洒下站了好久,试图把一路积攒的疲倦冲进下水道。

洗完澡,我套了件T恤,靠着枕头打开笔记本。房间没有无线,我懒得坐在桌前,用了自己的无线上网卡。搜寻关于喜梦的只言片语已经成了我的例行活动,等邮箱打开的空当,我随手开了搜索网页。

很奇怪,之前看过的时间摇篮咖啡馆的帖子被删了。名叫“喜梦”

的床品挤满了搜索结果,翻了十来页之后,我终于没了耐心。电脑轻响一声,表示有新邮件,我回到邮箱界面。

发件人是“tc_coffee@yahoo.com”,附件有个压缩包。正文很短。

程小姐,附上照片。穿黄衬衫和白色吊带裙的那两个人就是。

我其实也不指望能抓到坏人,只求我老婆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知道,这很难。不过凡事总得有个念想。

丁卯光看这封信,很难把他和照相馆杂货店两人的指责统一起来。信中完全是一往情深的丈夫的形象。人都有很多个面。也许,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单纯的好丈夫,是绝对的受害者。

下载附件的进度条慢腾腾地走着,我不耐地用手指轻敲笔记本电脑的边缘。某处传来电话铃声。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我的手机在响。我赤脚跳下床,从包里摸出手机。是秦拓。

我“喂”了一声,他说:“我刚想到,你不会是在深圳吧?”

我尽量轻快地说:“你改行算命得了。”

“你去深圳做什么?”

“办事。”

“丫头,”他久违地用过去的昵称喊我,“你对我还不能讲实话?

你这样有意思吗?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查喜梦的事。你从以前就是这样……盯上一件事就不肯放,死死咬住。”

我摸摸人中。“我又不是属狗的。”

“你先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可以碰的。事情不那么单纯,不仅仅是什么毒品的把戏。”

“毒品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药品。”

“你知道?”他的声音拔高了。

“我也是刚知道的,他们走网络渠道,把喜梦卖给抑郁症患者。听起来,你也知道这事——你的嘴还真紧!”

“已经在卖了?”秦拓的讶异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只听说有家公司在申报国家的药检,喜梦有望成为合法的抗抑郁药物。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喜梦在流通,估计要等正式过关,之后才大张旗鼓地开售。

你那边的消息说不定是别人冒的。这年头,什么都有人跟风造假。”

我不觉得丁卯的老婆遇到的是李鬼,嘴上说:“有家公司?申报药检的不是赖威自己?”

“想想就知道嘛,金蝉脱壳。事情挂在子公司,方便一些。”

“对了,你白天的话只说到一半。”

“就是要和你说这个,结果被他们扯着喝酒,一直到四点多,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困得要死,我只想眯一会儿,一下子睡到现在……”

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透着酒后的虚弱。“小山他,现在在医院。”

“他病了?什么医院?你怎么找到他的?”

“你总是这么心急,”秦拓叹息,“他在西郊的一所疗养院,没有病,但是状态不太好。唉,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我恨不得搭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上海。但在尚未找到何琴的进一步的下落之前,我不能退却。秦拓的吞吞吐吐让我不耐:“什么叫状态不太好?”

“让我怎么和你说呢……这么说吧,他现在,成了空壳。”

“空壳?”我茫然地重复。

“简单地说,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他能表达简单的意思,说不了长句子。而且他好像忘了日语,只会中文。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家人已经从日本赶来,在医院陪护,不知是谁联系的他们。他姐姐是个很坚强的人,在小山面前跟没事人似的,不过,我和她在医院走廊说话的时候,她哭了,说小山现在就像回到了出国前,五六岁的时候……我认为小山不记得你,他也不记得我。他只认得自己的家人。他的心智好像倒退回了过去,不像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

我彻底懵了,半晌才挤出一个问题:“知不知道是谁把小山送进的医院?”

“我也问过医院方面,说是个年轻姑娘。”

神仙姐姐。我在心里默念。说不定也是她通知了小山的家人。我竭力继续发问:“病因呢?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医生说还在查,目前不清楚。那所医院是专门收容阿兹海默症患者的疗养院。”

“你把医院的电话给我一下。”

“在手机里,我一会儿短信你。”

“小山姐姐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你想做什么?”秦拓的反应变得尖锐,“她现在对你有不好的想法,人家没有主动找你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最好别联系她。”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是啊,亲弟弟和一个女人合办杂志,后来莫名其妙地住进了疗养院,换了谁都会钻牛角尖的。而且说到底,事情确实因我而起。我不知道小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化名小A的大学生惨死,小山如秦拓所说,变成了空壳。这背后是否都有喜梦和皎粉的影子作祟?

秦拓见我一直不吭声,放缓了语气。“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我知道你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想想小山,你这样查下去,怎样才算个头?再说了,就算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了昭告天下,已经发生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也未必能改变将要发生的事。你也不是二十四五岁了,该为自己打算一下。要是愿意,我给你找个位置,你回来吧。”

今天先是赵主任,然后是秦拓,个个都表示要帮我觅职。如果放在一个月前,当我作为半拉子农民安静得有点烦躁的时候,说不定真会动心。但现在,听到小山的状态之后,我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去做我的报社记者吗?

“你让我想想。”当下,我只能这么应付一句。

秦拓说他还有些事要办,明天在昆明,预计后天或大后天回上海,又问我什么时候回云南。

“我们好久没见了。”他说。

我克制住自己的反应。最怕他该死的温柔。多年以前打动我的也是这一点。但毕竟时过境迁,挡在我们中间的不仅是他的未婚妻,更有一段彼此都不愿回顾的过往。我用平淡的语气说,我尽量后天回昆明,要能见就聚一下。

挂掉电话,气力仿佛突然消失,我瘫倒在床上。

二〇〇三年的冬天,我在秦拓的公寓看到了何琴。

那是何琴自杀未遂之后的第二天。前一天送她进医院,折腾到黎明,偏偏我上午有个采访,只好把清洗卫生间的任务交给秦拓,自己直接从医院赶赴采访地点。采完了回报社写稿,我给秦拓打过电话。他说何琴在打点滴,完事后他送她回家,又问我晚上要不要去他那儿住。

秦拓知道,我不想面对何琴空洞的眼神。虽然她眼下是个伤员,一旦看到她,我很难抑制住哀其不争的怒气。

我拒绝了秦拓的提议,说太累了,想一个人待着。我今晚住宾馆。

那天夜里,我很怕会梦见一地殷红的血,毕竟太累,居然沾枕头就睡着了,一个梦也没做。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彻夜不眠的床头灯和身下浆挺的床单告诉我身在何处。我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忽然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匆匆洗漱,打车去秦拓家。

秦拓租的房子是一套狭长的无隔断公寓,当我用备份钥匙拧开门锁,看到的是秦拓与何琴来不及遮掩的一幕。其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们并没有衣冠不整。

只是,没人告诉过我,他们会在大半夜不睡,两个人待在一间屋里。

秦拓坐在沙发上,身穿家常的运动衣裤。电脑椅位于沙发对面的茶几旁,上面高高地坐着何琴。她仿佛很惬意地伸着牛仔裤包裹的腿,双脚搁在秦拓的膝盖上,准确地说,放在他的手心里。

屋里开着空调,他捧着她赤裸的脚。这其中有种一望即知的亲密感。亲密,而且女人对男人摆出散漫和信赖的姿态。

床头灯染出一角明亮,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何琴身上的幽光。

我的开门声似乎过了几秒钟才传到他们的耳畔,将那份静止倏然打破,秦拓松开手,转过脸。下一个瞬间,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空无的恍惚,恍若大梦初醒。

我的视线滑向何琴,她紧紧地抿着嘴角。我看不懂她眸子深处的表情。她手上的纱布是不祥的白,刺痛了我的眼。

我迅速关门,飞奔进了电梯,用力按关门键。我听见走廊那头有人奔过来,不知是他还是她。门终于关上了。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早在小山告诉我“皎粉为什么叫皎粉”的时刻,我就可以把何琴与赖威的两种药有关的事告诉秦拓。阻止我开口的是复杂的情绪,比嫉妒更盘根错节。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曾经全心爱恋和信任的男人。

他对她懂得多少?她又对他有多少感情?从目睹那一幕起的四年多时间里,我关闭心扉,辞职办杂志,试图把过往抛在脑后。然而喜梦的出现仿佛来自过去的幽灵,当我坐在小A对面,听他讲述吃下喜梦之后的种种幻觉,他说宛如昨日重现,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些快乐无忧的时光,听到这些,我并非没有疑虑。是何琴的酒?是月光花?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我转念压下怀疑,只把完成专题当做眼前的要务。

直到事情找上门,我再也无从逃遁。

是的,我一直在逃。逃避和她的进一步接触。逃避那些我们一旦重逢将不得不问出的问题,关于她和秦拓,关于她心目中的我,关于月光花给我们带来的——不,是我们一手造成的,各种问题。

这一次我不会逃了。我对自己说,我要找到你。

我在网上搜索何琴工作过的装修公司。她到深圳之后,我们之间有过稀疏的短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努力维持淡如水的交往,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呢,还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孤绝又酗酒的她。有那时的联络打底,我模糊地记得,她在一家小有名气的设计公司工作,老板本人也是设计师,网名“木色”。用这个名字搜索,很快出来一溜装修论坛的帖子,是木色放在网上的各种案例。我点他的ID,出来一个错误网页。“您不是注册用户,无权查看用户属性。”好吧,先注册。

一番折腾之后,我总算打开了木色的信息页,本想找个邮箱,结果竟然有手机号。

这时已近午夜,电话只好明天早上再打。我没有睡意,拿出背包里的书翻看。那是早先买的台版译文书,回云南后一直没看,这次出门前塞在包里,只因为书名。《酩酊》是戒酒成功的前酒鬼自述,作者卡洛琳是个三十多岁的知识分子,多年来她一直装出理性的外部形象,自认为是“高功能酗酒者”。可终有瞒不过去的一天,由于酗酒,她差点害死老朋友的两个女儿。身心的崩溃和无助只有自己知道,她终于不胜负荷,前往勒戒所。

我跳着浏览,一句话突然映入眼帘:

“酒如光流遍我全身,如饮星星。”

明知说的只是酒精,却让我没了看书的心思,又回到电脑跟前。

查喜梦查厌了,我把“喜梦”和“皎粉”放在一起检索。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没什么成果。但接下来出现的画面让我的呼吸为之一顿,“喜梦”和“皎粉”两个字赫然显示在同一篇文字中间,我赶紧点进去。

那是一篇博客。

2008-7-3我今天参加了M姐上次说的活动,从大理搭车过去,路上景色很好。

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好久没看到这么多笑脸了。

大概因为注意到我缩在一旁,也不怎么说话,M姐特意把我拉出来,带到塔玛跟前。她瘦得像一片树叶,可是当你看到她的眼睛,就会知道她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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