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也到了,好久没回中国倒有点生疏了,我先去逛一圈,你们自便了。”格里伸了伸那那水蛇腰,起身,拿起酒红色的包,甩了一下秀发,踩着高跟鞋便往门外走去。
而房间内,只剩下三人。
“我也该去看看躺在医院的手下了。”罗咲骏也识相地离开了。
而房间内,剩下付萧离与裴政。
“这一次,算不算我赢了呢。”裴政问。
“不,能站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者,而这次伯父算漏了两点。”付萧离冷静地说。
“哦,哪两点?”裴政不明地问。
“呵,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但伯父若是去见了苏源便会知道了,至于第二点,还得靠伯父自己去找答案。”付萧离淡淡地说,恐怕莫禾禾来也是为了苏源这件事吧。
“哦,你也是我了让我去见苏源?”裴政略微震惊地问。
“不,是因为伯父会输的第一个弱点,就是苏源,不去,你永远都不知道真相,而且会后悔一辈子。”这是付萧离给裴政的提示,他接到医院来的电话了。
苏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腿部中了一枪,身上多处骨折还有之前的旧伤,情况不太乐观。
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最好让家人过来一趟。
加上那种病,就算过的了这关,也命不久矣。
无论是为了苏源还是为了裴政,都必须让他们两人面对面谈一下。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裴政会选择裴颜还是苏源呢。
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两个都是安雅阿姨的孩子,只是被狸猫换太子了。
“看来为了知道答案,我真得去见一下躺在医院也能兴风作浪的畜|生了!”裴政说着,整个房间只剩下寂静,两人都在思考着其他事情。
付萧离摸着口袋里那张薄薄的纸,那是格里刚刚塞在他,看来为了莫禾禾,他必须去一趟了。
为什么,连格里都姓莫,这一定不是巧合。
有太多的事,需要付萧离烦恼了,莫禾禾的事,格里是什么人,还有跟裴颜的婚事,以及扳倒裴家。
若是裴政选择了苏源,那要突破这道防盗线很容易,可若裴政选择了裴颜,那就必须全面做好准备了。
头疼的事情还真TM的一箩筐。
罗咲骏自然是交给罗咲天自己去解决,罗咲骏必须为他这几年所做的付出代价,那些躺在医院的人,可都跟罗咲骏走过生死的,如今却为了钱将他们卖了。
裴颜坐在轮椅上,看着镜子内华丽优雅的自己,穿着婚纱,带着那条项链,简直就像个女王。
手指划过项链,项链熠熠生辉,闪烁着光芒。
还有几天,她跟付萧离的关系就能确定了,而那天还是莫禾禾的生日。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离莫禾禾而去,所有人都应该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才对,她才是女王,她才应该收到世人宠爱。
裴颜满意地看着镜子内的自己,连自己都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这幅样子,怕是付萧离见了也很难移开视线吧?
“还有几天,离哥哥你会见到全世界最美的新娘的,你将以我为荣。”裴颜看着脖子间那条项链说。
项链闪着耀眼的光,可在她身上却成了衬托之物。
另一边,车内,女人嘴角扯开一笑。
带上墨镜,一手靠在车窗边看着莫禾禾气馁伤心的背影,车跟随着莫禾禾走,直到莫禾禾进了医院内,她才不再追下去。
“大姐,要不要把那女人抓过来?”司机看着女人的表情问。
“不,这样就好了。”透过墨镜,看了下医院的名字,女人挥手便让手下开车离开。
她不过是想看看现在的莫禾禾罢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转眼竟长这么大了,而且脾气还跟她父亲一样倔强。
就是这股冲动劲儿只会让他们吃亏。
所以,她父亲吃亏了。亏在一个女人身上,将一切甚至性命都给了那女人,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秋生,你这样做值得么?
女人闭眼,手习惯性地摸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直到摸到那底下刻着那两个字母,她才稍微回过神来,这些年,支撑着她的走过的便是这枚戒指了,如今已没有人可以让她牵挂了。
“大姐,你没事吧?”司机见格里有几分疲倦,蹙眉,脸上痛苦狰狞。
“没事,回去吧。”格里说,她还有需要见的人,而且她现在不能被感情给控制住,身后还有一大群人等着她,若她倒下了,身后那群兄弟一定会被连累。
司机瞄了一眼镜片中的格里,而后专心地开车。
夜降落,这座城市的霓虹灯七彩闪烁,喧嚣热闹,唯有一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莫禾禾看完苏源后回到公寓内,一趴下去便睡着了,她太累了,累到早已麻木,眼角的泪还不止地流,心却一直在疼,自从在裴政办公室内看到付萧离后,她整个人都跟变了一样。
付萧离真的是裴政那边的么?也对啊,他都要跟裴颜订婚了,怎么可能不是自家人呢?
回想起照片上那一幕幕的场景,付萧离站在苏源面前,一只手掐着苏源的脖子。
还有一些是苏源被殴打,而付萧离却站在一边置之不理的场景。
付萧离,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你呢?
不,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手抓紧被子,闭眼,累的连回忆的力气都没了。
而医院内,苏源手上缠着许多滴管,鼻孔,手臂连同腿全都是一条条的滴管,管内滴着血,一点一点地输入苏源体内,房间寂静得只剩下滴管的声音,而裴政站在苏源面前,有些不相信。
那一枪只中了苏源的大腿罢了,怎么也不会严重到这地步。
门,被打开,护士看了一眼裴政后点头,坐在苏源床前,轻轻地位苏源更换药瓶。
“您应该是苏源的父亲吧。”护士突然开口说,裴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护士嬉笑,同情地看着苏源那苍白的面孔:“这些天只有他姐姐过来,苏源这孩子真可怜,恐怕醒来后也熬不了多久了,不过您能来看他一眼真的太好了。”
姐姐?说的应该是莫禾禾了。
“熬不了多久?他不是腿部中了一枪而已么?”裴政惊讶,难道真像莫禾禾说的那样,苏源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
护士有些惊讶地看着裴政:“咦,难道您女儿没告诉您,苏源已经是晚期白血病了吗?”
护士的话,击起了裴政心中的涟漪。
她,她在说什么?什么白血病晚期?简直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