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面色深沉的黑衣人皱眉道:先生,她究竟怎么样?
白衣老者站起身,道:君小姐既然醒了过来,便无大碍,待老夫开几服药,再调养一段日子就能恢复,不过……
不过怎样?燕先生忙不迭地问道,果然很性急。
白衣老者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她可能以后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她心脏现在很脆弱,如果调理好的话以后会可以活泼乱跳。
闻言,燕先生与那男子互看一眼,好像已经觉得这样很幸运了。
我在心底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不会吧!我的运气也太衰了,好不容易来,就这么晴天霹雳,难道以后我会是个病美人吗?不要(韩语不要)
室内沉静了半晌。
燕先生忽道:先生,你的医术是中医顶尖,请你费心调理小姐的身体,无论你要什么要药草,君家一定会给你办到。
白衣老者摇摇头,道:君小姐能拣回这条命,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她的药草也没有多贵,只需要多费心,在下一定会尽心尽力。
他说着满怀愧疚地叹息了一声,走到书桌前奋笔疾书。
我暗叹一声,好歹拣回一条命,这个躯体就凑合着用吧。只是怎么会车祸呢?还这么严重,我的心脏,难道一定都不能活泼乱跳?等我醒来在好好巡查真相,找到那个撞我的人,然后弄死他,弄不死他我就不姓佘。
先生拿了一张纸,道:宋先生,这是药方,每日早晚两次服用,三个月后,君小姐的身体当会痊愈,当然还有一些地方一定要注意,要保持心情愉快,锻炼也要,不要激烈的,增加血液循环,老夫告辞了。
他说着又朝床上看了看,眉头紧锁,满面疑惑,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已死的人竟又活了过来。我暗暗好笑,他若是知道,我来自未来的某个时空不知又会作何表情?
宋先生连忙道:多谢先生,我送您出去。
燕先生也上前道谢,三人客套一番。宋先生送那位白衣老者出去,燕先生拿着药方吩咐底下的人去抓药。
室内静谧。
我想了一会,借适才的状况,理出个大概,这个宋燕应该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而我应该貌似得罪了人,那个人要至于我死地,而且我还跟一个男人有关?这个男人是谁,没有关系,慢慢来,有机会肯定知道。
夕阳快要落下,露出害羞的眼睛,早春的风里仍透着丝丝寒意,我趴在小楼的窗口四处张望。
这是一座清灰色的庭院,飞檐雕柱,水榭亭台,颇显清幽精致。院里植了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还有一些经年不凋的雪松龙柏,廊下的几株桃花开得正盛,满树的浅白嫩红,在这满院碧翠中尤为艳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怡之气。
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我快要憋疯了,偏偏这个身体的佣人应如歌硬是不让我下床,只好趁她那药的机会,起来透透气。
半个月来,我大概了解一些君莫离的事—君家乃是日本的大公司,君董事长有两大左右手宋先生名叫宋清,是君董事长的左手。燕先生叫做燕风,位列总裁,和执行总裁。我此刻所在的地方,乃是君家的别墅,除了燕宋二人,我并没见过这个家庭其他的人。
更惭愧的是,君莫离的身份,仍然是一个谜。
说来也奇怪,燕宋二人的身份在公司的身份是极高,他们对我非常尊敬,殷勤探望。倒是这个身体的佣人应如歌极不客气,我每每有什么要求,一概遭到她的严词拒绝,均以那个白衣老者的嘱咐为由,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我就会被活活的闷死。
君莫离,你怎么又起来了?应如歌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我的药。
我起身做了一下伸展运动,赔笑道:别紧张!你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话没说完,已被她一把擒了手腕,拉到床上坐着。
我靠!这孩子年纪轻轻,貌美娇怯,手劲倒是不小,莫非是欺负我卧病在床?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岂能没有刀,果然现在还是太弱了,身体这么差,一个女孩子都能制服我,唉,果然还是要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