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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次日清早,陈旦率马到了秦州,此次一行他也没特别事,只不过在外久了趁着军情安稳之际过来看看弟兄们。赵墨知道他要来便早早摆好酒宴,董忆得知赵墨想和陈旦说明白,心里就七上八下。陈旦脾气差人又粗,况且他对卿卿有意,万一没把好分寸定会适得其反。他劝赵墨再拖段日子,赵墨也有心拖延,如今正是动荡,董陈二人都不能少,董忆擅用人,招兵纳贤缺不得他,而陈旦猛勇,有他在前道防线不必多虑。赵墨生怕纸包不住火,到时陈旦大发雷霆,那处要地该怎么办?这前思后想都叫人头疼。

自卿卿失踪然后又完好回来,赵墨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说是亲情……可以;说有奸情也不为过。他俩朦朦胧胧,别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闲聊之余风声不免往外散。虽说陈旦是大老粗,不过听得多了终会怀疑,恰巧那段时日他不在,别人说得玄乎自然想得就多。

陈旦到了城关已近晌午,赵墨与董忆特地前来相迎,分别多日重聚于此,这三个结拜弟兄欣喜难当,勾肩搭背打打闹闹地回了营,然后坐上席宴好好替陈旦接风洗尘。不得不提赵墨有今时今日也是仰仗此二人,一入席,赵墨就让人上两坛好酒,斟满大碗敬上他们二位。

“多谢大哥二弟,若没你们照顾,赵某也没今天,在此敬上二位。”话落,他捧起酒碗一口灌下。

陈旦傻了眼,小心翼翼向董忆试探道:“石头不是不喝酒的吗?”董忆笑而不语,捧起酒碗咕噜噜地喝了干净。陈旦大喜,猛拍下桌案大叫道:“好!这才是男儿样子,哪有汉子不喝酒的!我干!”

几碗黄汤下肚,越聊越是高兴,陈旦肆无忌惮瞎扯一通,赵墨边听边思量该如何说这件事,可见陈旦兴致正浓,他又没办法开这个口。酒过三巡,陈旦趁着酒意问起卿卿,此话一出原本热络的场面瞬间就冷了下去。董忆在桌下踢了陈旦两脚,示意他别问了。陈旦知道卿卿被姓萧的掳去大半月,酒劲上头就怒不可遏,猛拍桌子大骂道:“萧家那群狗杂种们,若落到我手上,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气死老子了!”

这话说得赵墨郁闷,不由自主斟满琥珀烈酒仰头灌下。再瞎眼的人都能看出他不好受,陈旦连忙伸手拍肩劝慰道:“石头别难过,到时咱们定要出这口恶气。”话音刚落,他也压气似得喝了一大碗酒。

他们三人举动,卿卿都在侧房看得一清二楚,哥哥为难她也跟着难过,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他们恩爱,何况哥哥又是众军之首,若此事惹恼陈旦将来又该怎么办呢?她希望能和哥哥名正言顺地在一块儿,可真正要跨出去真是比想得难太多。

“大哥,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赵墨沉下声音,卿卿心头一紧,不由捏紧衣袖,屏气凝神侧耳聆听。

“有什么话直说,我们还见外个啥?”陈旦边说边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董忆看向赵墨以眼示意暂缓,赵墨犹豫不决,连连吸吐,像是挣扎得厉害。

“大哥,我想说我……。”

“大哥!”一个声音冒出,断了赵墨后半句话。陈旦他们闻声抬头,就见卿卿走上前来,她穿着立领黛蓝短袍,袖处领边滚着圈狐毛,底下长靴及膝,就是副异族女子打扮。

“嗳哟!妹子来了,快,快坐!”陈旦高兴,连忙起身搬来椅子请她入座,接着又拿来空碗拼命夹菜。卿卿笑着谢过,随后低眸而道:“我知道大哥要来,可惜身子不好,不能相迎,还望大哥见谅。”

“嗳,这算什么话呀,大哥知道你身子骨弱,看脸都白成这样。来!先吃点。”说着,他又转向赵墨故作愠意。“你这做哥哥的也真是,一点也不照顾妹子,这么冷得天也不上炭炉。”

“呵呵,是。”赵墨颔首,接着就让人搬个炭炉放到卿卿脚边,他偷偷地往她那朝瞧去,想知道小妹是如何打算,本来这事他自个担着就成,没料她竟然会出现。

卿卿故意不看他,和陈旦有说有笑聊得高兴,陈旦也听说她击鼓助阵,竖起拇指直夸她厉害。如此一来大家喝得劲兴、聊得高兴,卿卿像是有意遮掩,让赵墨更没办法开那个口了。兴致浓时,董忆突然捧酒敬上卿卿,道:“这碗酒我应该敬你,这虎兄无犬妹,你也实在辛苦。多谢小妹知理豁达,顾全大局,为兄先干为敬。”

弦外之音显而易懂,除了陈旦赵墨和卿卿都明白董忆的意思,董忆不想让他们兄妹的事大白于天下,毕竟没点穿赵墨还能统领众兵,一说清楚定会乱了军心,某些人还会趁机作乱,他们辛苦所得都将成为泡影,要输怎能输在这个节骨眼上?卿卿听后隐隐难过,她和哥哥不比老百姓,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没人过问。如今战事正烈,萧家有意赶尽杀绝,他肩负重担不能因为她而落得骂名,犹豫再三便受下这碗酒。

董忆见之心中大石落了地,说是想找人助兴。赵墨听后就派人将芙蓉找来。陈旦见到此美人连眼都直了,目不转睛流起口水。他是什么号的人物,赵墨心里清楚,这酒肉都吃得差不多了便称有事告退,卿卿身子不适先他一步离席,走时赵墨看到妹妹落寞眼神,心疼愧疚觉得欠她实在太多,思忖许久,他便独自留下,遣走芙蓉鼓足勇气将刚才说了一半的事全盘托出。

陈旦听后足足愣了半晌,赵墨知道他接受不了,甩起下摆半跪在地拱手而道:“大哥,我并不是有意想要瞒你,只不过这么多年人人都以为我和她是亲兄妹,我们有口难辩,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苦于没法开口,每每遇此良心难安,望大哥体谅。”

“******!不是亲兄妹,那也是你妹妹啊!”陈旦反应过后暴跳如雷,甚怒之下掀翻桌案,一拳击上赵墨右颊。“你******还当我是兄弟不?我信你,你把老子当猴耍啊?!”话落,陈旦又抬脚踹上,赵墨不还手也不还嘴,让他发泄个够。

卿卿没见哥哥出来就预感不妙,马上折回去想探个究意,一开门就见哥哥被陈旦踢翻在地,她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前去跪在地上,以身挡住陈旦的铁拳。

“大哥!大哥息怒,我们是不得已的啊!”说着,泪珠儿滚下两行。陈旦连忙收住了手,气得站在原处发抖。

“卿卿,出去。”赵墨拭去嘴角血丝低声命她离开,看到哥哥受罪,卿卿自然舍不得,边哭边替他把身上污迹擦去。也不知他们是否故意演一出苦命鸳鸯给人看,陈旦看两人情深款款、卿卿哭得可怜也不忍心再下手,哀叹一声坐上椅子。

“大哥,实在……实在……是我们不好,本想告诉你的可是一直不敢……。”卿卿一抽一泣,泣不成声。赵墨心疼,好言劝她离开,这本是男人间的事,他不想把她扯进来。卿卿不肯走,拉着他的双手咬唇呜咽。

陈旦痛苦皱眉,连连摇头摆手道:“罢了,罢了!当我来错地方了。”话落,他摇晃起身走出了门,卿卿想要追上再解释,谁料赵墨一把拉住了。

“就到此为止吧,不管如何此劫难逃。”他低声轻气,听来疲惫至极。没想到走出这一步会如此艰难,卿卿自责愧疚,若知如此她情愿瞒下去,一辈子都瞒下去。

陈旦骑马回城,董忆便知大事不妙,可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只能求别出什么乱子。看赵墨的脸肿了大半,卿卿心疼地将膏药一点一点敷上,赵墨吃痛地倒抽口气,微微蹙起眉头,卿卿见此更加难过,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往下落。

“没事,为了以后,这两下挨得值。”赵墨尽量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笑,随后温柔拭去她眼角泪珠。说到“以后”,卿卿心里没底,她想过要和哥哥共度难关,可见到今日她茫然无措,路途坎坷这不过是个开始。

“你怕了?”赵墨贴近她耳边小声问道,卿卿摇头,柳眉紧蹙轻声回他。“不怕,但我不想看你遭罪。”

“呵呵,不怕就好。我以为你怕了,然后舍我而去,让我一个人孤独于世。”

“不会!不会!我们死也得死在一块儿。”卿卿含泪扑到他怀里,赵墨勾起一抹欣慰笑意轻抚起她的头心。“那得忍得了白眼,受得了罪。不过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成,我会好好护着你。”

事后,关于赵墨与卿卿的事又起波澜,董忆只能不停地替他擦屁股,又书信给陈旦解释了番。虽说陈旦生气,但与赵墨终究有些情分在,过几日没收到坏消息,赵墨便知这步没有走错,不由松了口气。既然陈旦走了,芙蓉也派不上用处,放着又碍眼,思前想后赵墨决定把她交给卿卿,由她来定夺。卿卿给了芙蓉两条路,一是留在此处做下手;二是离营自生自灭。芙蓉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条路。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平息此事,赵墨开始计划夺下一处城池,西夏那边突然传来噩耗:安夏王的王叔勾结外族压入边防夺权夺位。收到消息后,索喀连忙率兵赶回王城,与此同时,萧涵率精兵三万突袭,打得西夏兵马措手不及,这一前一后分明就是商量好来的,赵墨预感大难临头,正准备退守玉门,王城中火信飞来:安夏王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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