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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指诀实验室

“你把那个奇怪的怪老头搞出来就只是因为我们迟到?”次奥,我居然还有那么零点零零一秒担心司空奇妙被那黑老头害死了,结果这让人心惊的一切只是对我们迟到的惩罚!

司空奇妙把灯台的开关关了,我们却忘了从灯台上下来,双双一言不发,对他怒目而视。

司空奇妙昂然看着我们,说:“怎么?还不服气?专门安排公司宿舍给你们,你们这两个瓜娃子居然还敢迟到!而且一迟就是两个小时!你们明天要是还敢迟到,等着你们就不只是这区区一个傀儡了!”

我和况小田敢怒不敢言,双双从灯台走下。我说:“我们算是完成步罡踏斗的训练了吧?”

司空奇妙点头,说:“算吧。”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况小田异想天开。

司空奇妙瞪了他一眼,说:“休息?你居然有脸跟我提休息?你们不是已经多睡了两个小时吗?时光如梭,光阴似箭,少年人,好好珍惜时间来培训吧。早一天升一级调查员,便早一天可以接任务赚钱!”

说着推开门,示意我们出去。司空奇妙带着我们走进钉着“指诀实验室”名牌的房间。对于指诀我并不陌生,之前便亲眼看见况小田使用过。

况小田更是自信满满,说:“指诀我就不用学了吧?当年道长几乎把所有常用指诀都传授给我了。嘿嘿,司空组长,这个呀,你只要教我兄弟就成!”

司空奇妙没说什么,朝门内一指,说:“你们先进去再说吧。”

我闲步踏入室中,登时吓得连声惊叫。我原本以为这个所谓的实验室跟之前步罡踏斗的训练室应该不会相差太多。然而一走进屋中,我便看见屋内四壁陈列数十个巨大的玻璃柜。每个玻璃柜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这些符咒自然不是装饰用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每个玻璃柜中都关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这些鬼怪各各不同,虽被禁锢,但恶性不消。每一个都趴在玻璃之上从我们呲牙发恶,一副时刻准备好要冲出来将我们撕成碎片的态势。

“怎……怎……怎么的?”我吃不准司空奇妙要我们来这的目的。不就迟到了一次吗?惩罚还不够?难不成真的要把我们玩死?

“什么怎么的?快进去!”司空奇妙踹了我一脚。我无法,只得老实入内。

司空奇妙倒也不跟我们磨叽,直接丢一本书给我们,说:“这本书上记载了数十种常用的指诀指法和用法。你们先好好记熟。”

书开篇先概论何为“咒”,何为“诀”。

咒,指通于神灵的用语。古代“咒”通“祝”,一般以“急急如律令”结尾。持咒可以请神、驱邪、保命、护身等。

诀,手指按一定的方法盘结捏掐而成的形状叫做诀,其过程叫做掐诀。掐诀可以通真制邪,役将治事。不同的神明有不同的诀法,如灵官诀、斗姆诀等。

掐诀又称握诀、捻诀、捏诀、法诀、手诀、神诀,有时称斗诀,简称为诀:它是道法的基本方法之一。指在手掌、手指上掐某些部位或者手指间结成某个固定的姿势,起到感召鬼神、摧伏邪精的作用。它和步罡一起,是道法和行持时的基本的形体动作。

手诀的基本成份是诀文:诀文指在掌指上的某一固定部位象征北斗星、十二辰文、九宫八卦、二十八宿等。如在第二、三四指的九个关节纹上,以三指(中指)中纹为九宫中文,馀八个关节纹为八卦文(依据后天八卦位从四指根部关节纹为干文起始);二至五指上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辰文。每掐该文,即象征把握八卦、十二辰、二十八宿等。由于古人常用八卦、北斗、二十八宿等象征宇宙中天象的运行、造化的奥秘、空间的位置和时间的变换,故通过诀文,在手上形成了一个浓缩的宇宙图景,如《阴符经》所说的那样,“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由诀文加上其馀指掌联结方式构成诀目,通常说的掐某诀即指某诀目。简单的诀目只掐一个诀文,复杂的诀目则要同时或依次掐多个诀文,比如飞捻北斗时,便须迅速捻过七星本文共七个点。有时尚要加上各指和指掌间的交结,甚至双手并用。

翻开这页,往后便是详尽的各种诀之指法。

司空奇妙在一旁提醒:“你们要记好每个诀的指法,还要记得不同的指诀对付的是何种邪崇。指诀、符咒、步罡踏斗步法乃是我们鬼差对敌最常用的三个绝招。对敌之时,容你思考的时间往往只有刹那须臾。倘若你们不能及时准确地反应出正确的御敌之法,说不定就会命丧当场!”

自我们见到司空奇妙以来,他行事说话向来滑稽。但说这番话的时候却表现得极为庄重严肃。

我和况小田都不禁凛然。

书中记载了数十种指诀,但是咒语却只载录一种,那便是驱鬼咒。

驱鬼咒咒文: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我反复念叨几次,便将咒文记下。

指诀指法记载得十分详尽清晰地列明各指诀的掐法。但是我从来没学过这些,仍觉看得有些吃力。幸亏有况小田这半个道士相助,我不停地掰着手指,总算闹明白这些指诀的掐法。

指诀的掐法每个都相似,却又各各不同。加之好几个指诀的作用也都是相似相像而不尽相同的,初背之下,着实容易令人混淆。

况小田原本以为自己早学过指诀,此时可以权当复习。不料书中载录的指诀知识比他知道的、了解的要多得多。他也不得不卸下心火,重头记起。

直至过了午饭时间,我们仍没有信心说自己已悉数记下指诀指法和它们各自针对的鬼怪。

吃了午饭回来,又记了一两个小时,司空奇妙终于沉不住气,说:“实战吧,实战吧!实战才是记忆指法的最好办法。来来来,都过来!”

我那叫一个无语,早上不还语重心长地让我们习好本事,免得遭敌人毙命吗?如今我们明明还没准备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推我们上阵对敌。尼玛这人精神分裂吧?

司空奇妙把我们带到一个垂丧着脑袋,一脸晦气的鬼怪面前,说:“此乃疫鬼。该怎么对付?”

况小田最先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司空奇妙却摆摆手,说:“不需要告诉我,你们觉得什么方法是对的就直接往它身上招呼!”

况小田大指压二指三指,掐乾、亥二位(四指五指根部)。使的正是收瘟诀。收瘟诀对付的鬼怪很容易判断,便还有瘟神疫鬼。

玻璃柜后的疫鬼发出一声惨叫,登时倒地颤抖。司空奇妙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判断准确,而且使出的指诀相当有力量。不愧是道士交出来的。”

“瓜娃子,你也试试。”司空奇妙冷眼看着我。我依样画葫芦地掐了次收瘟诀,疫鬼虽然也有反应,但可以明显看出威力不及况小田。

司空奇妙勉强点头,算我过关。

紧接着司空奇妙又将我们带到另一个玻璃柜前,这次里面困着的是一个状如三岁小儿的丑鬼。此鬼仗着一双黑红色的眼珠。生四爪,四爪皆红。耳朵很长,头发看起来发质挺好,不知是天天做水疗还是焗油。

“知道这是什么吗?”司空奇妙问道。

况小田小眼一转,说:“赤黑色、赤目、赤爪、长耳、美发……难不成是魍魉?”

司空奇妙道:“没错,这就是魍魉。要用哪种指诀对付?”

我最先想起的是禁鬼诀,当即以左手大指掐四指第一节。然而玻璃柜中的魍魉却没有半点反应。况小田左手大指先掐寅文(二指根部),然后从辰文(二指一、二节之间)挑出,使出了杀鬼诀。

魍魉依旧没有反应。司空奇妙冷冷说道:“此刻要是真的对敌,你们两个瓜娃子已经死啰!”

我们心头一囧,脸上过不去,各自连出不同指诀,但是依然不能奈何魍魉。

我不得不出声询问:“组长,我们几乎把书上记载的指诀都试过了,怎么半点作用都没有?难不成对付魍魉的办法已然超出书本范围了?”

司空奇妙说道:“指诀、符咒、步罡踏斗阵法乃是我们的三大绝招!三招绝招互相配合方式最强的。”

待要问他具体的方法,这秃子却坚决闭口不说了。我知道追问也没有,干脆顺着他的提示开始行动。我思忖,明确写明作用是杀鬼的指法只有两个,就是我用过的禁鬼诀和况小田用过的杀鬼诀。

我考虑再三,推测杀鬼诀其实即使正确的指诀,只是没有足够的辅助配合才不管用。于是我又回想先前的三个步法,觉得三宝罡应该是与杀鬼诀最为合拍的。

当下脚踏三宝罡,口年驱鬼咒,双手掐出杀鬼诀。但听得“嗷”的一声参加,魍魉已然浑身发抖跌落下地。哪里还有当初的英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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