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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论善恶之辨大抵系于我们的意识(1)

骚扰我们的,是我们对于事物的意识,而不是事物本身。一句古希腊格言这样说。假如这格言能够事事处处都树为真理,我们这可哀的人类景况至少可得一大解救。因为如果恶单是由于我们的判断而侵害我们,似乎我们可以瞧不起它们,或有把它们化为善的可能。如果事物是在我们掌握之中,为什么我们不支配它们,或利用它们呢?如果我们之所谓恶与痛楚本身并不是恶与痛楚,却因为我们的想象把这种品质加给它们,我们当然有转变它们的权利。既可以选择,又没有什么强迫我们。我们真愚蠢不过,如果我们偏要选择那苦闷的路走,把一种苦恶的味儿加之于疾病、窘乏和侮慢的身上,而究其实我们也可以把好的加给它们;既然命运只供给我内容,却要我们把形式给它们。现在,让我们试看这议论能否成立:我们之所谓恶并非恶,或者--其实只是另一说法--即使所谓恶是恶了,最低限度我们可以任意给它们另一种气味,另一副面孔。

如果我们所畏惧的这些事物的本质倒成了我们的主宰,那么,无论在谁身上都会如此类似,无一例外,因为一切人都是同类,而且,除了多少之分,总具有同样的判断与理解的本能与手段。可是我们对于这些事物的意识之分歧显然证明它们是得到我们的接受认同才在我们脑子里生根的。这样,某一个人包藏着它们的真体,而千百个人却给它们一个新的相反的形状。

我们把死亡、贫穷和痛苦当做我们的主要敌人。

先说一般人称为"可怕的事物中之最可怕"的死吧:谁不知道许多人却称它为"这生命的风涛中惟一的避风港",称它为"自然的至善",称它为"自由的惟一砥柱"和"医治诸般苦难的奏效如神的万应灵丹"呢?有些人颤栗惶恐地等候着它,另一些人却把它看得比生还轻易,有人埋怨死亡过于温和:

死神啊,求你保佑懦夫的生命,

愿你只是勇敢的代价。

--卢卡努斯

且慢说这些傲慢的心吧。狄奥多罗斯回答那恐吓要杀死他的利西马科斯说:"你将立一大功,如果你做得到一只西班牙苍蝇所能做的。"大多数哲学家或有意预先安排、或帮助和催促他们自己的死的到来。

我们常见多少下层阶级的人,或由于刚愎,或由于天性上的纯朴,毫不动容地赴死--并且不是平常的死,而往往是混着羞辱及酷刑的死--我们简直不觉得他们举止上有什么改变:料理他们的家事,把后事托付给朋友,唱歌,现身说法,对大众演讲,间或插以笑话,举杯为他们的朋友祝酒,简直与苏格拉底无异。

一个囚徒被拉往绞刑架,他还提出,别从某条路走,恐怕某商人向他索债,抓住他的领带不放他走。另一个囚徒竟对刽子手说,不要触他的脖颈,以免他忍不住痒失声大笑。还有一个,他的神甫听了他的忏悔说,他死的那天将和主耶稣同食。他回答:不如你自己去吧;至于我,我却要绝食。还有一个向刽子手要水喝,因为刽子手先喝了一口,便说,他不跟着喝,怕染上梅毒。大家都听过那位庇卡底人的故事:当他在绞架下快要被吊上去的时候,有人把一个女子带给他,说如果他肯娶她(我们的法律有时允许这样做),他便可以被赦免;他定睛看了半晌,发现她是跛的,说:"绑吧!绑吧!她一只脚瘸哩。"同样的故事在丹麦亦极流行:一个犯人既定死刑,已经在断头台上了,不肯接受人家献给他的同样的条件,理由是那女子的脸太扁,鼻子太尖。图卢兹地方有一个仆人被人控告他信仰异端,他的惟一申辩是他跟从他主人的信仰(他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学生,和他同时入狱),宁死也不肯承认他主人有错。传记告诉我们阿拉斯城的百姓,当路易十一攻下他们的城之后,许多人都宁可挨吊也不愿喊"路易王万岁"。

在纳森克国,教士们的妻子直至今日还是被生埋去陪伴她们丈夫的尸骸。其他的孀妇不仅很从容地,而且很快乐地投身于她们丈夫的焚尸场上。而当人们焚烧他们的国王的尸身时,他的妻妾佞嬖以及各种官吏仆从都喜洋洋地投身火堆中,仿佛陪死是无上的幸福似的。

在那些灵魂卑贱的小丑当中,许多临死也不抛弃他们的笑谑。有一个小丑,当绞刑吊手把他摇来摇去时,他叫道:"摆橹呀,"这是他平日的口头禅。又一个临断气时人家把他抬到火炉边的席子上,医生问他痛在哪里,他答道:"在火与床之间。"等到牧师来替他涂香油,找他那因为痛而蜷缩起来的脚时,他说道:"在我腿的极端,你就会找着它。"有人劝他把自己交给上帝,他问:"谁到那里去?"那人答道:"如果他喜欢,也许一会儿你就要去。""假如我明天晚上才去呢?"他反问。"把你交托给上帝吧,你快要同他一起了。""那么不如我自己把我介绍给他。"

最近我们攻打米兰之役,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不知多少次,百姓耐不过换来换去,他们决定一死。据我父亲说,他看见人家统计,一周之中,至少有二十五个家长自戕。一桩大同小异的事在克桑西城发生。那里的居民遭到布鲁图的围攻,他们男女老少一块儿蜂拥出城,带着热烈的愿望去赴死,简直可以说平常人用以逃避死的应有尽有的方法,他们无不用来逃避生,以致布鲁图费了许多工夫才救回极少数。

无论什么意见都有迷惑人用性命来拥护它的力量。米堤亚之战,希腊人所矢誓及始终坚守的英勇的约言第一条便是每个人宁可以生易死,也不愿波斯的法律替代他们的法律。我们看见多少人在希腊和土耳其之战中,宁可接受那最残酷的死也不愿放弃他们的割礼而改受洗礼。再没有什么宗教比得上这种榜样的了。

卡斯蒂利亚国王曾把犹太人驱逐出境,葡萄牙王让应许暂时容纳他们,但每人要交八个埃居,而且到一定的时期要全部离开,他答应备办船只把他们载到非洲去。期限到了,他下令过期不离境的要做奴隶,而替他们备办的船只既非常之少,已经上船的又受那些船员很卑鄙地虐待,其中一个虐待的方法便是在海上绕来绕去,直至他们的粮食竭尽,迫不得已时向船上购买;可是在海上那么久,售价又那么贵,他们登岸时就只剩下身上的内衣了,这种不入道的消息传到葡萄牙之后,大多数人情愿做奴隶了,其中有些还改变了宗教信仰。及至埃马纽埃尔即位,起初他恢复他们的自由;后来又改变宗旨,下令他们限期出境,指定三个海岸做他们上船的地方。据我们现代最伟大的拉丁历史家阿锁里乌说,国王以为,把他们解放的恩惠不能感化他们皈依基督教,那么,如果叫他们像他们的朋友般去受些盗贼似的海员的虐待,加上离开他们惯居和致富的国土,去到一个生暴的地方的种种艰难终会把他们带回来。可是他的计划失败了。犹太人个个争先恐后要离境,于是国王取消两个已经允许的近一点的上船点,以便路程的艰辛或可使他们反省,而把他们聚拢在一个地方也便于施行他的管理计划。于是便下令把十四岁以下的小孩从他们父母怀里抢出来,移到他们父母眼不及见的地方去教养,使他们在我们的宗教之下长大。据说结果非常可怕:父母与儿女间天然之爱,加上他们对他们古代信仰的热忱,他们决心和这横暴的谕旨死命抗争。许多父母因此自戕;更可怕的是,出于挚爱和怜悯,他们亲自把他们的幼孩投入井里,以图避免这律法。至于那些剩下来的,期限既过,又缺乏旁的办法,只好回复他们的奴役生活,也有变为基督徒的:不过他们整个民族是否真诚,直至今天恐怕还没有多少葡萄牙人敢担保,虽然时间和习惯比什么压力都是更好的顾问。我们岂不常常看见,不仅仅是几个将军,而且全队兵士都义无反顾地奔赴万死么(西塞罗)?

我有一个亲密的朋友极真诚地强求死。这真诚是由各种我所不能驳倒的似是而非的理由种在他心中的。第一次死戴着光环显现在他眼前时,他马上抱着强烈的渴望投身于它怀里,虽然并没有什么显著的非死不可的因由。

我们此时有许多例子:为了极小的挫折,许多大人及小孩献身于死亡。关于这层,一个古人说得好,"我们还有什么小害怕的呢,如果连那怯懦者找来作庇护的东西我们也害怕?"

假如我想在这里列举那些比较幸福的时代无论什么信仰、无论什么景况的男女或很镇定地等死,或有意去寻死,而且并非单为逃避生的苦恼,有些简直只是为了逃避生的餍足,更有因为希望在别处更舒服而了却此生的,我将不胜枚举。这数字是这么无限,我真觉得把那些畏死的加起来恐怕还要容易些。

举一个例子。哲学家皮朗有一天在海上遇大风浪,他把一只猪指给那些在他四周惊惶失措的人看,并且作为榜样鼓励他们,因为那只猪毫不为风浪所动。

难道我们敢说我们独具的理性,我们常常用以自傲而且藉以为万物之灵、万有之主的,是为要骚扰我们而加之于我们身上么?又何需乎那对于事物的认识呢?如果它令我们失掉那没有它反而得到的安息与宁静,如果它令我们比皮朗的猪还要愁苦?上天为了我们的最大幸福而赐给我们的智慧,我们却用以自求灭顶,与天心作斗,而反抗那要万物都利用它们的特长,以求自身安逸的普遍物理么?

好,有人会对我说,就算你的道理适用于死,又何语于贫困呢?又何语于痛苦,即亚里斯提卜,圣哲罗姆和许多贤哲都视为最大的恶的痛苦呢?那些口头上否认它的人,行为上却不能不承认。波塞多尼奥斯为一种尖锐的病痛所苦。庞培来探望他,并且道歉不应该选一个这么不凑巧的时间来听他讲论哲学。"天也不许,"波塞多尼奥斯说,"如果痛楚能够缠绕我以至阻止我讲论哲学。"于是他纵论对于痛苦的轻蔑,但是同时痛苦并不停止它的效力,只是不断地刺激他。他忍不住大声喊道:"痛楚呵,你尽管肆虐吧!无论如何我也不说你是恶的。"

这个人们常常夸赞的故事,究竟何补于那对于痛苦的轻蔑呢?他所争辩的只是名义而已。如果他不为痛楚所动,为什么要中止谈话呢?为什么他以为不称它为"恶"是那么了不得的一回事呢?

这里所谈的不全是想象。我们可以推测其他的事;这里的痛苦却是真的。我们的官能自己就能判断:

如果官能不真,一切理性都是假的。

--卢克莱修

难道我们能够让皮肉相信马鞭只使它发痒,让舌头相信茄楠香是葡萄酒么?皮朗的猪在这里便与我们同具一格了。它的确不怕死,可是你如打它,它便四处奔窜和呼叫。我们将要勉强那自然的普遍定律,那在普天之下无论什么生物身上都看得见的,大凡受痛苦必定颤栗的定律么?就连受损害的树也似乎会飒然呻吟呢。死亡却要反省才觉到,因为它只是霎时的动静:

或在未来,或在过去,眼前它却永不在。

--拉博埃西

等待死比死还要难受。

--奥维德

许多禽兽和许多人都宁可死也不愿受恫吓。真的,我们平时最怕的,其实是死前惯常遭受的痛苦。

可是,如果要信一个神父的话,死之所以为恶,全因为那跟着它来的种种(圣奥古斯丁)。我却要说,而且比较近似一点,死的助手,既不是先他来的,也不是后他来的。我们常常很不准确地宽恕自己。我从经验觉得:倒是我们对于死的想象的焦躁使我们不能忍受痛苦,而是我们感到它加倍难受,正因为它以死来恫吓我们。但是理性要骂我们怯懦,如果我们畏惧一件那么倏忽,那么不可避免,那么不容易感到的事情。我们于是抓住那一个比较可宽恕的借口。

痛楚如果除了本身没有别的危险,我们便说它没有危险:牙痛,风湿症,无论怎么难受,只要不死人,谁把它们当疾病呢?现在,假设我们对于死亡单注重痛楚,而穷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它只不过把饥渴寒热以及失眠的痛苦带给了我们。

那么,就让我们单谈痛苦吧。我很同意这个看法:它是我们身体所能招惹的最大的恶,如果世界上有一个憎恶它、逃避它的人,那就是我,直至现在,我还没有,多谢上帝,与它发生多大的关系。可是全在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彻底歼灭它,至少也可以由忍耐而减轻它;纵使躯体受它纷扰,至少可以保持灵魂和理性的秩序。

如其不然,为什么坚强、勇敢、力量、豪爽和果断受人尊敬呢?如果没有痛苦作对,它们又将于何处显出它们的本领呢?

勇敢贪危难。

--塞内加

如果没有睡硬地、穿盔甲晒着正午的烈日,啖马肉,喝驴血,跟见子弹从我们身上夹出来,任火炙、针探、线缝我们的伤口等事,我们和一般常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逃避痛苦及灾祸,与先贤所说的"同价值的事业中,那最困难的最吸引人"这话相去实不能以道里计。因为严肃的人的幸福并不在于风流、游乐与欢笑等轻佻为伴侣,而在于坚忍与刚毅(西塞罗)。为了这缘故,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我们祖先那在战争的艰险里用臂力博得来的胜利不比那在万全中由心机和口舌得来的更宝贵。

功业的代价愈昂,滋味亦愈长。

--卢卡努斯

何况还有这点安慰我们:痛得厉害的必短,痛得长久的必轻(西塞罗)。你将不觉其久,如果你觉得它厉害;它不会结果自己也结果你:二者其实是一事。如果你背不起它,它将把你背走。不要忘记最大的痛苦止于死,较轻的痛苦有无数的间歇,而我们可以驾驭那些和缓的;所以,如果它们堪可忍受我们就忍受,否则我们可以随时离开这生命,与戏剧不中我们意的时候离开剧场一样(西塞罗)。

我们所以觉得痛苦难受完全因为我们不惯于在我们灵魂深处寻求乐趣,而且不充分信赖它是我们行为与生活的惟一至尊的主宰。我们的肉体,除了度数的长短,只有一条路径,一个倾向。灵魂的方式却千变万化,把肉体的感觉和种种的事变,无论大小,都隶属于它或它的权威之下。所以我们应该探察我们的灵魂,试验它的力量,唤起它全能的活力。无论什么理由,命令和力量都不能反抗它的志向和选择。它所具备的千万策略中,我们只要接受一条适宜于我们的宁静和安全的,那么,不仅损伤不能侵害我们,如果它喜欢,我们还会觉得凶恶和损伤可喜和令人感激。无论什么它都毫无区别地利用来谋求自己的利益。谬妄、幻梦都很有用地服从它的意旨,与正当的事物一样地把满足与安全带给我们。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使我们的苦乐尖锐化的,是我们心灵的锋刃。禽兽的心灵是被箝制住的,把它们的浑噩和自由感觉完全交托给肉体,所以每个种类亦只有一个差不多相同的感觉,由它们举动的一致便可以看出。如果我们在我们肢体里不惊扰那隶属于它们的权限,我们可以相信我们也许更自在,因为自然赐给它们一个对于苦乐比较合理与温和的品性,而这品性既然是对于人人都是普遍平等的,就不会不合理。但是我们既然摆脱了它的律法,而耽溺于我们幻想的放纵里,我们至少要把它们屈向那令人最愉快的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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