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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建东汉——光武帝朝兴汉室(3)

邓禹一生常思远离名誉和权势,待人敦厚,孝敬父母,教子有方。他共有13个儿子,虽然他地位显赫,但从不教孩子们去追求高官厚禄、追名逐利,而是让他们各自掌握一种安身立命、养家糊口的技艺。他修整家庭伦理,教养子孙,生活费用全部来自封邑,从不置办产业。后来,他的子孙都扬名天下。

名家回眸

邓禹是东汉最重要的开国功臣之一,在建立东汉的功臣榜上名列第一。他善谋略,心胸宽广,常被刘秀委以重任,为刘秀恢复汉室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班氏一门,皆是俊杰

汉时的班氏一门,从前汉一直延伸到后汉,都是杰出人才。尤其光武时班彪,有子班固、班超,有女班昭,他们都是名垂史册的。至其前代,有班况、班伯、班稚,也是有操守和名声的。还有一位班婕妤,是成帝曾宠幸的妃子,后来因为赵飞燕当了皇后而失宠,留有《纨扇诗》,让后人低回吟咏。

班彪识时策划匡汉

班氏源出春秋时的楚令尹子文,令尹子文因系私生子,被弃云梦山泽,竟有虎哺乳,传为神异。楚人称虎为“班”。子文之族念虎之德,乃以班为姓。秦灭楚,班氏迁往楼烦(今山西境),从事畜牧致富。汉兴,班氏有到长安做官的,乃以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为家。上面提到成帝时的班婕妤,她父亲班况官做到越骑校尉。班况有子班伯是一位博学而通大义的人,30多岁就做定襄太守,治盗有成绩,边民翕服。后来朝廷征他回长安任侍中光禄大夫,曾屡次讽谏成帝戒酒游宴,太后王政君很器重他,可惜年38而死。有弟名稚,在王莽朝,因慎于言,虽不显贵,亦不罹罪。稚有子名彪,字叔度,因家中藏书多,又富资财,好古敏求,醉心圣人之学。王莽覆灭,长安三辅(包括安陵)一带大乱,正好隗嚣据陇右,在天水拥众招集英俊,班彪避乱往依。那时更始帝在长安,由于懦弱难使天下归心,于是刘秀称帝于河北,公孙述称帝于四川,天下扰攘,一时难定于一尊。隗嚣对班彪说:“战国分裂局面重现,合纵连横主事必将复起,而且收拾天下复归安定,必待一新人起为领导。”班彪大不以为然,他认为汉德尚未衰,民间仍怀念汉室,王莽窃位,只是上层的变革,天下民心并未弃绝汉室,欲使天下安定,唯有匡复汉祚。隗嚣是有野心的人,自然不能听信班彪。班彪作《王命论》以伸己说,隗嚣终无所感悟。班彪那时不过20多岁,看到河西大将军窦融尚有识见,就去河西张掖依之。窦融立刻委以职位,并以师友之礼待之,班彪就一心为窦融策划归附光武。

班固继志 纂撰《汉书》

光武帝平定陇蜀后,征召窦融到京师洛阳,问窦融所上奏章何人执笔,融答:“皆是属员班彪所为。”光武立即召见,并令有司保举为茂才(一种出身资格,等于现时的学士、硕士之类),拜为徐县(属临淮郡)县令。班彪后因病去职,就专心史籍的钻研。他觉得司马迁的《史记》只写到武帝太初以前,太初以后的事,虽有所撰述,但大多鄙俗,不足踵继前书。所以班彪就搜集资料,自己动手,着《史记后传》数十篇。他认为司马迁沾染到一些黄老思想,而稍稍脱离经学家重义守节的正轨,故加以一一辨正。可惜班彪只活到52岁就死了,他的述史未竟之功,由当时年才弱冠的儿子班固继承。

班固字孟坚,幼而颖悟,9岁就会做文章吟辞赋,长大后更是博览群书,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性情宽和有容量,而且谦抑不以才能夸耀。年13岁,当时的大学问家王充看到他,拍着他的肩背对班彪说:“将来能记述汉家事的必是此儿。”果然父死后归乡里,就做起父亲编撰史事的工作来了。

古时国家的历史,归朝廷史官撰述,倘有修改,权亦在朝廷,民间如有未奉诏示私自改写,是犯禁的。班固继承父志,不但写史,而且还对前代史书,包括司马迁的《史记》在内也有所纠正。《史记》虽然是私家所撰,但经过王莽朝,《史记》已被公认为正史之一。班固批评前史,不免引起士林议评,有人向汉明帝告举他私改国史,班固立被收系京兆监狱,其着作也被官府没收。

班固有弟名班超,立即赶到洛阳向明帝上书说明其兄着书本意,明帝读班固所着书,大为激赏,不但立即把班固释放,而且还任他为兰台令史(史官),后升为郎,典校秘阁藏书,准他继续史书的撰述。于是他就埋头20余年,完成前汉自高祖至王莽12世、230年的伟大历史记述,称为《汉书》,成为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司马迁的《史记》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写史以纪传为体,创自司马迁。写史以纪传而又以断代为史,始自班固,以后历代正史都沿袭《汉书》体裁。

班昭受命 完成表志

班固曾因好撰史书而吃过一次官司,后来总算获得明、章二帝的支持,使他专心20余年完成《汉书》的大部分。到和帝时,窦宪以外戚为大将军,一门贵盛,班固曾做窦氏幕客,不免沾染到一些窦家的威势,他的家人曾仗势得罪过洛阳令。后来窦宪的权柄被和帝所收,窦氏自杀,班固因洛阳令乘机报怨,被株连,再度被系狱中。其弟班超,虽已是西域都护,但这次来不及救他,班固竟受不了狱吏的苛虐而死在狱中,死时61岁。那时八表和天文志尚未全部完稿,和帝就命班固之妹,在宫中教妃嫔们读书的班昭,要她会同同郡人马续参考宫中藏书,加以完成。所以《汉书》可说是班氏两代,班彪、班固、班昭父子兄妹,历二朝,穷30余年心力完成的。

名家回眸

孟祥才先生在学术研究中是这样评价班彪的,他说班彪是了不起的史学家、思想家和颇有预见性的政治家。他一生虽然官小位卑、平淡无奇,但在刘秀一朝的重大决策中起过重要作用,更是《汉书》的奠基人。

通达贤明,母仪天下:马皇后

马皇后(40~79年),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闺名已经失传,她的谥号为明德皇后,是汉明帝唯一的皇后。

马皇后是东汉开国功臣马援的小女儿。马援是能征惯战的将领,为东汉政权的建立和巩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仅功勋卓着,而且还颇有知人之明、识时之才,深得光武帝的赏识。最为难得的是,马援本人极为忠正,对子女的教育非常严格。有这样的父亲做榜样,马皇后的性格及品行可想而知。

据说,马皇后小时候曾患过一场重病,治疗了很久,病情都没有好转,她的母亲非常担忧,于是就请筮者来占卜。筮者说:“这个女孩子,虽然现在是病容满面,但是仍掩不住贵重之气,她将来定是一个大福大贵之人。”

听了筮者的话,马夫人仍是半信半疑,她又召来相士给所有的女儿们看相。看过其他两个马家小姐后,相士一言不发,最后看到了马皇后,相士大惊失色,说:“日后,我肯定要向这个小姑娘俯首称臣的。这个女孩真是大富大贵之人啊!”从此,马夫人对这个小女儿另眼相看。

马皇后10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因过度悲伤而不能操持家务,她虽然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却能替母亲分忧,比她的两位姐姐更加懂事。据说,在操持家务时,她如同大人一样,定下各种规矩管理仆人,指挥僮仆,家中里里外外的事情处理得很好,左邻右舍无不惊叹。

自从马援去世后,马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京城各贵族见马家失势,都借机欺负马家。对此马援的侄子马严愤愤不平,他上书光武帝,请求让马援的女儿入宫做王妃,以振兴马家。光武帝念及与马援旧情,便选了他的小女儿入太子宫,当时马皇后年仅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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