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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华兵圣之谜——孙武(2)

蔡侯回国后,联合晋、宋、齐、鲁、卫、陈等国,共同伐楚。路遇大雨,晋军归国,其他国家的军队也纷纷回国。蔡侯又想约吴国伐楚。冬天,吴王拜孙武为上将,伍子胥为副将,集结全国兵力,联合唐、蔡二国,出师伐楚。

联军北上,顺着淮河西进,吴军越过了蔡国,孙武下令:“军士登陆,徒步前进。”吴军昼夜兼程,向楚国边境火速前进。

楚国召集大臣举行军事会议,商议选将御敌。双方争论不休,被吴国的间谍探知。伍子胥派间谍放风说:“如果让公子结为将,我们就取他的人头,让令尹子常率兵,我们只能退避三舍。”楚王中计,拜令尹子常为将。

子常指挥20万楚军,赶往前线。楚军刚来到汉水南岸,吴军早已到达汉水以北。孙武下令在豫章地区安营扎寨。楚将子常认为吴军千里远征,粮草运送困难,一定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没想到,吴军却按兵不动。子常也命令楚军扎营,严加戒备。

左司马沈尹戍说:“孙武按兵不动,犯了兵家大忌。将军在此暂时拖住吴军。我率领本部兵马,烧毁吴军的战船,坚守大隧、直辕、冥陌。将军覾头痛击,我再从背后偷袭。”

子常同意,沈尹戍立即率军绕道而行。武城黑对子常说:“两军相持不下,对楚军不利,不如速战速决。”史皇对子常说:“楚人憎恶将军,爱戴左司马。如果左司马毁舟成功,就独自抢了战功。将军应该赶在左司马行动以前进攻。”

子常不顾和左司马沈尹戍的约定,下令强渡汉水,在大别山一带,安营扎寨。吴军因腹背受敌,个个奋勇冲杀。子常率领的楚军背水作战,也拼死抵抗。双方大战三次。楚军人多,但素质低,指挥混乱。楚军且战且退,退到柏举。两军相持几日,夫概向吴王请战:“我军先发起进攻,楚军必乱。我军再大举进攻,定能取胜。”吴王不同意夫概的意见。

但夫概不顾吴王的反对,偷偷率领五千兵马,趁楚军还没有吃饭的时候,发起猛攻。楚军被杀得不辨东西,孙武立即率主力杀了过去。楚军纷纷奔逃,子常也逃跑了。楚军成为一盘散沙,一败涂地。

吴军在清发水追上了楚军。楚军正在抢舟夺船,吴王刚要下令进攻,夫概说:“应该给渡河的楚军一条生路,剩下的楚军就会只顾逃命。我军再趁机发起进攻。”吴王同意了。楚军被杀很多,淹死者更多。

逃过河的楚军,慌忙埋锅做饭。吴军赶到,楚军只好忍饥逃跑。吴军吃饭后,继续追杀。

楚军逃到雍噬,前有汉水,后有吴军。左司马沈尹戍领另一路楚军赶到,击退了吴军。后来,孙武率吴军主力赶到,双方在雍噬大战三次。楚军人困马乏,被吴军打败。左司马沈尹戍怨恨子常不守约定,愤而自杀。

楚军全线溃逃,涌向郢都,郢都暴露在吴军面前。孙武指挥吴军抢渡汉水,直抵郢都。吴军过了虎牙山,来到当阳阪。孙武看到漳河水势汹涌,郢都地势低洼。孙武命令吴军在高处驻扎,限一夜之间,掘开深壕。天亮时,吴军凿开漳河河堤,絓水一泻千里。楚国军民竞相逃命,郢都城下一片汪洋。

吴军乘筏,顺着絓水冲到郢都城下。楚昭王乘舟从西门逃走。孙武命人守住漳河河堤,掘开水坝,放水归絓。这时,伍子胥率另一路吴军攻下了麦城。吴王阖闾率军进驻郢都。

在吴楚大战中,孙武指挥3万吴军,打败楚军20万,威震诸侯。后来,秦国出精兵,帮助楚国收复了郢都。楚国把国都迁到(今湖北宜城东南)。

此后不久,孙武向吴王提出辞官还乡的请求。吴王感到震惊,派伍子胥劝孙武。孙武说:“我本不想当官,只是想试用兵法。现在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求您替我在大王面前解释。”

吴王阖闾不好勉强,把富春一地送给孙武。孙武如愿以偿,归隐田园。越王允常逝世,勾践即位。吴王阖闾趁机伐越。勾践率越军覾敌,双方展开大战,吴王阖闾被砍断了脚趾。阖闾死前把王位传给夫差。

三年后,伍子胥到富春看望孙武。来夫差和伍子胥多次商议,请孙武挂帅。孙武婉言拒绝,同时暗示伍子胥隐退民间,安享晚年。

但伍子胥坚持要请孙武出山,孙武说:“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就再献一计吧!“伍子胥只好答应。孙武说:“越国大夫文种、将军范蠡精通谋略,一定会阻止勾践离开会稽,因此必须激臷勾践。我们派一支轻骑兵,从太湖渡船南下,在越国的西北方登陆,骚扰越军,激臷勾践。一旦勾践离开会稽,吴军主力立即进攻会稽。那支轻骑兵必须不断地扰乱越军。当双方主力接触时,骑兵要在越军后方摇旗呐喊,不断骚扰。不能把越军逼到绝路,要给越军留下逃生之路,趁机歼灭它。“吴军依计歼灭了越军,越王勾践成为吴国的人质。由于伯接受了越王的贿赂,说服夫差放勾践一马。夫差派伍子胥前往富春重谢孙武。

吴国的争霸活动在南方地区取得胜利后,便向北方中地区进逼,公元前485年,夫差联合鲁国,大败齐军。公元前482年,夫差又率领着数万精兵,由水路北上,到达黄池(今河南封丘县南),与晋、鲁等诸侯国君会盟。吴王夫差在这次盟会上,以强大的军事力量为后盾,争得霸主的地位。孙武虽没有直接参加攻齐取胜、与晋争霸两事,但在此前孙武精心训练军队和制定军事谋略,对夫差建立霸业有不可抹杀的巨大贡献。

是《孙子兵法》的作者

孙武最伟大的功绩就是编撰了《孙子兵法》一书。《孙子兵法》有十三篇五千字,讲的全部都是如何克敌制胜的战略战术,体现了完整的军事思想体系。《孙子兵法》以其卓越的见识深深影响了后世,受到古今中外军事家的广泛推崇。古今中外的军事家一致尊崇此书作者为”兵家之祖”。三国时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曹操盛赞《孙子兵法》,他亲自整理前人对《孙子兵法》的研究,作成简明的”略解”,为后人学习运用《孙子兵法》提供方便。宋代,《孙子兵法》作为《武经七书》的第一部,成为科举中武科考试的理论科目,《孙子兵法》从此在社会上得到广泛的流传。同时,《孙子兵法》也向越南、朝鲜、日本、以色列乃至英、德、俄等国流传。

然而,这部著作作者到底是谁呢?学术界议论纷纷,一种意见认为是春秋时期吴国的孙武所著,一种意见认为是孙膑整理而成,甚至还有人认为是战国初年某位山林处士编写,更有甚者还有的说是三国时代曹操编撰的。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说,春秋战国时期有两个”孙子“——孙武和孙膑,孙武是春秋后期吴国的将军,孙膑是战国中期齐国的军师,他们各有兵法传世。《汉书·艺文志》”兵权谋家“中,也著录有《吴孙子兵法》和《齐孙子》两种。唐颜师古注前书的作者是”孙武”,后书的作者是”孙膑”。然而、孙膑的兵法书自东汉末年以后就失传了。这样,两个”孙子“只有一部《孙子兵法》。于是,自宋代以来,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怀疑和猜测。有人根据《孙子兵法》阐述的多是战国时代的情况,就认为此书源出于孙武,而完成于孙膑;有人则干脆主张,它是孙膑所作。

由于”孙子“有两个,而《孙子兵法》只有一部,不少人更怀疑起孙武其人的有无。宋人叶适根据《左传》中毫不提及孙武,而《史记·孙子传》叙孙武用兵”试以妇人”,其事”奇险不足信”,因而指出:“故凡谓穰苴、孙武者,皆辩士妄相标指,非事实“(《习学记言》)。清人全祖望完全赞同上述观点,认为:“吴未尝有此人,而其事其书皆纵横家所伪为“(《亭集·孙武子论》)。现代学者齐思和撰《孙子兵法著作时代考》也主张:“孙武实未必有其人,十三篇乃战国之书“(《燕京学报》第26期)。

还有人认为,孙武就是孙膑。如日本学者斋藤拙堂作《孙子辨》一文论道:“孙武与孙膑,毕竟同是一人,武其名,而膑是其绰号“(见絓侠庵编译《先秦经籍考》中册)。现代学者钱穆也指出:孙子在吴、齐两国都待过,太史公莫能辨,遂”误分以为二人“(《先秦诸子系年考辨》)。可见学术界在这个问题上说法之纷纭离奇。

这场争论,直到1972年4月间,在山东临沂银雀山发掘的两座汉代墓葬中同时发现了用竹简写成的《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这样,数百年的争论方告结束,确认孙武就是《孙子兵法》的真正作者。

孙武的故乡在哪里

孙武率领吴军”西破强楚、北威齐、晋,南服越人”,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但是,孙武十分礬泊名利,选择了辞官归隐。孙武的不事张扬,让后世人更加好奇。人们对他的故乡所在地,就争论不休起来。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述道:“齐田完,字敬仲,四世孙桓子无宇。无宇二子:恒、书。书字子占,齐大夫,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书生凭,字起宗,齐卿。凭生武,字长卿,以田、鲍四族谋为乱,奔吴,为将军。“乐安”,就是孙武的老家。昔日的乐安,今天又是哪里呢?

一是山东惠民。唐代天宝以后,只有乐安郡称乐安,而山东惠民县是乐安郡辖区的最大县。唐杜佑编的《通典·州郡十》记述说:“棣州(今厌次县),春秋战国属齐,(唐代)或为乐安郡,领县五:厌次县”,厌次县就是今天的惠民县旧称。据惠民县史志工作者考察:惠民县城南有孙武庙,城北还有孙武家庄,孙姓人家都认定自己是孙武后代。惠民县根据这些遗迹和传说,于1991年竖立起孙武的石像,隆重纪念这位伟大的军事家。

文史工作者郭化若、陶汉章、吴如嵩、黄葵等,也认为惠民应是孙子故里乐安。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乐安郡辖五县,惠民仅是其中之一。不好判断惠民就一定是孙子故里。

二是山东广饶。1991年2月的《人民日报》曾转载一条消息:说三十余名专家学者到山东广饶考察,考定此地确为孙武故里。这些专家分析道:山东广饶自古多称乐安。南朝宋时设置乐安郡广饶县治,金熙宗元年(公元1138年)更名乐安县,民国三年(1914年)才更名为广饶。广饶县古称乐安长达七百多年,极有可能就是古时乐安,孙武故乡。

然而,史学工作者们提出:虽从金代以来广饶称乐安七百多年,但与《新唐书》所指乐安是两码事儿,不能认定广饶就是孙武故乡。

三是山东博兴。《汉书·地理志》中”千乘郡“所辖十五县中,便有”乐安”。复旦大学史地研究所编写的《中国历史地名辞典》写道:“乐安县,西汉置,治所在今山东博兴县。“因为,有”汉承秦制“一说,西汉的乐安也就是秦之乐安,秦之乐安可能就是齐之乐安,那么今日之博兴有可能是齐时乐安。《续山东考古录》、《博兴县志》也记载着博兴县境内确有乐安故城。此地似乎应该是孙武故乡无疑了。

然而,问题在于:春秋时期,齐国并无”乐安“地名。《新唐书》所述孙武的故里乐安,实指唐时乐安;今之博兴,在唐时却叫”博昌”。看来,说博兴就是孙武故里也难以令人信服。

军事天才孙武的故乡,也像他本人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让后世人雾里看花一般,捉摸不定,心中永远留下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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