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聚灵镇早已恢复往日,一派祥和安宁。
楚员外失掉爱子高有善后,上天对他不薄,终于让他又添了一个正常的男婴,这楚员外每天都抱着儿子在街市上乱逛显摆。
兀官一家还是本分的生活着,日子过的不温不火,平平安安,简简单单。
端午节将至,街市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购着过节的食材,雄黄酒,还有粽叶。
街市上,一个专卖童子鸡的铺前,占满了买鸡的人。
这家店是老字号,做的童子鸡味美肉嫩,可口好吃。
“哇!好香啊!”一妙龄少女身后带着两个丫鬟,正在店铺前东闻闻,西瞅瞅。
只见少女浓密如云的棕发倾泻腰间,天灵盘着随云髻,她身穿翠烟衫,肩搭薄烟纱,下穿七分白纱裙,裙内配着七分白布裤子,脚上踏着平底白布鞋。
“我说兀官大小姐,你都在我这里闻了好长时间了,你到底买不买啊!”店铺的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这闻香的少女正是兀官瑶,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便是大假与小假。
兀官瑶见老板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对着身后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大假从胸*口里取出了一锭银子在老板的面前晃了晃。
老板望着白花花的银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嘴里都要随着银子的晃荡留下口水。老板搓着手道:“随便看……随便看……”
“买五只回家!”兀官瑶转身对大假,小假故意提高音量道。
“是小姐!”大假,小假收到命令后,在铺前开始收童子鸡起来。
兀官瑶得瑟完后,心满意足的走进人群里,就在走进人群的一刹那,她忽然感觉到人群之中有杀气飘过,不过这杀气转瞬即逝,来的快去的也快。
兀官瑶邹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奇了怪!”
……
深夜时分,一片片的云在月盘上游走,洒在大地上月光也变的忽明忽暗起来。
石家的府邸自从被镇长封住后,聚灵镇中无人再敢去石府,人们路过石府时都不敢瞧它一下,生怕一瞧便中了邪,因为镇长对外宣称,石府已经变成了凶宅。
“嘎吱——”一声响,一位中年女人撕开了封条,打开了通往客厅的木门。
客厅里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阴森恐怖,蛛网尘封。
“虽然做了法式,但是怨气还是那么的重,连老鼠都没一只”中年女人说话声珠圆玉润,轻柔尖细,她走到了石府后花园里,见到后花园有一摊烧过的黑色痕迹。
中年女人身着古怪,上装为齐腰紧身青素右衽上装,下着五至九寸长百褶裙,内穿紧身长裤,裙前后各拴一块二尺见方几何图案挑花围裙片,肩披挑花披肩。颈上还跨有银制项圈,耳带圈圈型的耳环,耳环上还挂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骷髅头。
中年女人从跨在肩上的布包里取出一个月饼大小的鼓来“一打冥府让开路,二打黄泉连我鼓,三打随我心意去,四打冤魂现眼前!”
“咚——”女人把鼓握在手心,打了第一下鼓,然后全身抽搐起来。
“咚——”女人打了第二下鼓,然后全身左摇右摆,手舞足蹈起来。
“咚——”女人打了第三下鼓,鼓的鼓面上一缕黄光从鼓心开始扩散把整个鼓都包裹了起来。
“咚——”女人打了第四下鼓,从鼓上的黄光顿时射到了地上形成了两个人形。
“夫君,孩儿!”女人望着他召唤出的两个鬼魂说道。
“你还有脸回来!你看看石家!”原来女人召唤出来的两个鬼魂分别是石员外和石业强,而那个女人便是石员外的原配夫人贾凤。
“夫君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贾凤见到她分割十几年的相公,情不自禁的留下泪来。
“母亲——孩儿死的好惨啊——母亲要替孩儿报仇啊!”石业强生前软弱无能做了鬼还是一副熊样,他跪着地上,挪着脚紧紧抱住了贾凤。
“你不是云贵那边做萨满吗,你不是要履行你的神职吗,你当年为了这可以狠心抛下我们父子俩,现在还回来作甚!回来看两个鬼魂吗?”石员外一脸怒像用力拉住石业强的耳朵把他从贾凤身边拉了开去,“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做鬼都没出息,你他娘投胎做畜生去!”
“夫君,孩儿,你们身上怨气太重,若不杀了你们生前憎恨之人,你们要等上好几百年才能除了怨气,再渡轮回”贾凤望着她的夫君和孩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她决心一定要杀了他们生前憎恨之人,让他们能再去投胎,这也算是弥补了心中的一些愧疚。
“是楚家害了我们,母亲是那楚家害了我们,还有这聚灵镇所有的百姓,他们都是孩儿和爹的仇人!”石业强对楚员外和高有善一直怀恨在心。
“楚员外和聚灵镇所有的百姓!”贾凤已经有了目标,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狰狞可怕。
“报不报仇,是你的事,我只说我和这不孝子再也不想看到你!”石员外一把抓过石业强,蓝光一闪,他们消失在了黑夜里。
贾凤目露凶光,她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死的那么惨,而且无法超生,心里就想滴血一样疼,这疼不是心疼而是因为愧疚才疼。
贾凤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楚员外和聚灵镇所有的人这样死去,她要慢慢的折磨,慢慢享受着快乐。
不过,贾凤不敢轻易出手,因为她今天在人群里感觉到了一个女子,此女子非同凡响,不好对付,要做好万全准备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