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昕离开了瘸子走在路上,瘸子说的一些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之中。看来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非常的重要,一定要保护好它。
陈景昕从衣领口里掏出了玉佩,边走边看着玉佩,自言自语得对玉佩说道:“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
正当陈景昕准备收起玉佩时,忽然一个盗贼冲了过来,手法超快的抓走了他手中的玉佩,用力一扯,拉断了绳子夺了去。
“妈蛋!哪里来的飞贼”陈景昕大声叫着,向着飞奔而去的盗贼猛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盗贼手里拽着陈景昕的玉佩,穿梭在人*流之间,乐呵呵道:“没有想到,这白头发的乞丐身上还有这等宝物!有钱咯——有钱咯——又可以赌了!”
“往哪跑!”盗贼没高兴多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兀官瑶给绊了一个狗吃屎。
盗贼扑倒在地上,手里将玉佩握得很紧,他还想爬起来跑掉,却让兀官瑶身边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得擒拿住,然后架了起来。
兀官瑶走上前去,用手在盗贼的手腕上用力一掐,盗贼顿时觉得手上一阵酥麻没了知觉,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玉佩落到了兀官瑶手上。
此时,陈景昕也已经气喘吁吁得跑了过来。
“是你?”兀官瑶一眼认出了陈景昕。
陈景昕难为情的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自己很脏、很臭,怕熏到兀官瑶,让她觉得恶心。
“刚刚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原来是你啊!”兀官瑶惊讶道
“嗯!”陈景昕点头。
“这玉佩也是你的吗?”兀官瑶问道。
陈景昕道:“是我的”
兀官瑶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将手上的玉佩还给了陈景昕。
“聚灵镇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连乞丐都有玉佩了啊!”这时来了几个穿官服的人,领头的官爷头戴高顶黑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官服胸膛上写着两个大字“监市”。
周围走动的百姓们,都不敢正眼望他们,都加快了脚步,纷纷躲了开去。
“乞丐再有钱也抵不过家财万贯的监市吧!”兀官瑶嘲讽道。
陈景昕瞟了监市一眼,心里想道这监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监市心知肚明,知道兀官瑶是在讥讽自己,他心中很不痛快,不能得罪兀官瑶,只好拿陈景昕出气。
监市绕着陈景昕转了几圈,一脸瞧不起道:“你这玉佩该不会是偷的吧?”
陈景昕轻蔑得一笑道:“你这官帽也是偷的吧?”
监市见陈景昕如此傲慢,竟敢讽刺自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怒道:“我看玉佩就是你偷的,我要把你带到仲裁府去问罪!”说着,抽出腰后的绳子就要去绑陈景昕。
兀官瑶眼见不平,上前一步推开了监市道:“我兀官瑶可以证明玉佩是他本人的!还有——你这种靠老爹当上监市的关系户,不去管摆摊的骗子,反而在这里冒出捕快乱抓人,你这是越权执法,我可以去镇长那里告你去!”
“你!”监市被兀官瑶顶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憋气,把嘴上狗尾巴吐在了地上。
监市身后的手下见老大受辱,要为老大出头,他们抽出腰带上的短棒上前了一步。
陈景昕见状绕过兀官瑶,挡在了她身前:“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兀官瑶站在陈景昕身后,忽然间觉得非常有安全感,她附和着陈景昕鄙视道,“哟哟哟——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一群大男人对着三个弱女子,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乞丐动刀动抢的,真是丢脸!”
监市转了一下眼珠子,连忙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退下去,别丢我们街道司的人!”
监市喝完手下,上前一步怪声怪调的对兀官瑶道:“那我也有话说——你兀官瑶身为医师不去治病救人,反倒每天管起我们街道司的事来,还自称什么聚灵镇打假第一人!算不算越权?”
兀官瑶牙尖嘴利,能说会道,立马反讽道“不啊,我跟你不一样,我又不是官,怎么算的上是越权执法呢?还有法律法规里,可没有规定我自称聚灵镇大假第一人是犯法的,但是啊——某些官老爷私底下收保护费算不算贪赃枉法,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说的好!”监市铁青着脸,强颜欢笑,鼓着掌道,“聚灵镇大假第一人,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打赌?什么赌?”兀官瑶心道,看来监市屡屡占下风,估计这次是要出绝招了。
“你身为打假第一人,那么应该能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监市说道。
“那是当然!”兀官瑶自信道。
“你觉得这个乞丐是好人还是坏人?监市指着陈景昕问道。
兀官瑶立马回道:“当然是好人!”
“好啊!熟话说好人有好报,你方才既然说这个乞丐是好人,那我就把这个乞丐放到巫峰山上去,过上这么一晚,好人有好报肯定会活下来,如果他是坏人——哼哼——自然就生死难料喏!”监市觉得这一招完美无瑕,顿了顿道“要是这个小乞丐能活下来,你兀官瑶就是我的老大,要是他死了别让我在街道上再看到你!”
兀官瑶没有想到监市会想出如此荒唐的赌约来:“你居然拿人命开玩笑!”
“少废话,我只问你敢不敢赌”监市终于占了上风,心里乐滋滋得道,“我见你是兀官家的千金才忍你很久,你要是不敢赌就滚远点——以后别在我地盘上撒野!”
兀官瑶咬着嘴唇,眉头微皱,她现在是进退两难,监市又在一旁挑灯点火,不知该如何是好。
“赌!”陈景昕为了兀官瑶,毫不犹豫的决定与监市死磕到底。
兀官瑶将嘴唇一咬,一脸担心的望向陈景昕道:“你傻啊!不要命了?”
陈景昕弯起嘴角,毫不在乎得微微一笑道:“没事!哥是好人,身上有光环的,死不了!”
“痛快!”监市拍手叫好。
“不过我有个要求!”陈景昕说道。
“什么要求?”
“我要带着他一起去!”陈景昕指着盗贼道。
“怎么,害怕了?想多找一个人提提胆?”监市怪腔怪调道。
陈景昕回道:“我会怕?我怕就不会跟你赌了!你提了那么多要求,我就不能提一个?爱赌不赌!”
“好!”监市可不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这要求不过分,正好你是好人,这盗贼是个恶棍,有个对比,赌起来更有意思!”
一旁被大假小假架着的盗贼,先是呆若木鸡的望了望陈景昕,再是望了望监市,待他回过头来时像是才回过了神般,一下跪到地上“绕了我啊!绕了我啊!小兄弟——监市——”
“放开他吧!”兀官瑶刚让丫鬟们放开了盗贼,盗贼见有了机会逃跑,撒腿便想溜掉,却一下让监市的手下们逮个正着。
哎!真是没用!兀官瑶咬了咬嘴唇心里埋怨道。本来兀官瑶是故意放开盗贼,想让他逃跑,这样一来赌约里少了条件,就有理可扯了,没想到盗贼太不中用,一下子又让监市的手下给抓住。
“想跑?把他跟这乞丐一起带到巫峰山上去!”监市脸上亦怒亦笑,“把他们眼睛蒙起来,免得他们记得路,带走!”
赌局已成立,兀官瑶也没有办法,只得眼看着陈景昕和一直在求饶反抗的盗贼,让监市手下用黑布蒙起了眼睛来。
二人蒙眼后被监市带着不知走了多久,当陈景昕感觉绕了好几道弯,上了好几个坡,被草木刮过好几次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取下黑布,夕阳的余晖略显刺眼,陈景昕适应了一会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密林里,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交织错节的树干、树枝。
“好好体会下巫峰山上的滋味吧!”监市说着就要带队走人。
“大人!饶命啊!”盗贼被摘下黑布后看着眼前的环境,他立又马又跪地哀求,求监市放他一马。
“不要脸的东西!起开!”不用监市动手他的两个手下上去一人一脚,踢在了盗贼的左右脸上,盗贼被踢翻在地,半天起不了身。
监市走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陈景昕捡了许多干柴,用钻木取火的法子生起了一团篝火。
盗贼躺在地上没好气得抱怨道:“你这该死的乞丐,把我给害死了!”
陈景昕向着盗贼淡淡得一笑道:“谁叫你抢我的玉佩,你这是咎由自取!”
“笑个屁!至于吗,我抢你玉佩你就要老子的命?”盗贼躺在地上,印着两个脚印的脸侧向陈景昕道。
陈景昕的脸让燃起的篝火映红:“那玉佩就是我的命,你抢我的命,我不要了你的命?”
盗贼恶狠狠道:“老子跟你说,不是想多一个帮手,我绝对掐死你!”
陈景昕不屑道:“你敢抢我,我就踢烂你的屁股!”
盗贼一听没好气得说道:“你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你要有这本事还会当乞丐?巫峰山是什么地方——是妖魔乱舞的地方!还没等你踢到我的屁股,你已经被这里的怪物给吞了!你以为我们能在这里安然无恙得活过一个晚上?”
陈景昕轻蔑得一笑,道:“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