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昕见赫连雁朝自己刺来,拉着兀官瑶向后猛退几步,退到一块大石头旁。
“死!”赫连雁一跃而上,匕首闪着寒光刺向陈景昕。
陈景昕拉着兀官瑶面向大石往后一跳,跳到了大石后面。赫连雁未收力,匕首白刃整个刺进了大石里。
赫连雁顾不上只露出握柄的匕首,跳上石头就往二人身上扑。
“休伤我女儿!”
兀官敷上出现在了二人身前,反手对着赫连雁就是一巴掌,赫连雁凌空转了几圈落到地上,然后滚到了几尺开外的地方。
“父亲!”兀官瑶险中得救,惊喜万分。
“敷上伯伯,你怎么来了?”陈景昕又惊又喜道。
兀官敷上摸着胡须,一脸皱纹得笑道:“计划可以改变,老夫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老不死的……”赫连雁从地上爬了起来,猛然冲了上来,乱拳打向兀官敷上。
赫连雁出拳的时候,拳头迅速变化成了又粗又大,长满绿色皮鲜的兽拳,娇小的身姿逐渐变换,衣服爆裂开来,成了长满厚茧绿皮、双*峰退化成胸*肌,呲牙咧嘴,留着口水的女兽人。
化为绿皮兽人的赫连雁重重一拳击出,兀官敷上轻松躲过,这拳击在大石上,石头应拳而碎,成了千块。陈景昕与兀官瑶连同碎石渣被拳风冲了飞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们没事吧!”兀官敷上面向赫连雁一个后跃,落到二人身边关切的问道。
“没事!”陈景昕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气死我了——父亲帮我好好教训她——”兀官瑶指着赫连雁,抹掉了鼻子上的石灰。
“我不想跟你打!”兀官敷上转而对赫连雁说道。
“死——少在这里给我装腔作势!你们不就是来灭我们族的么!”赫连雁的声音很浑浊。
“听到”灭族二字,陈景昕才意识到,灭族就等于雪虎族永远的消失,再无此族。雪虎族作恶多端,它的消失或许是让更多善良的人能够幸存下来,为民除害或许就是这般杀身成仁。
“去死吧!”赫连雁鼓足了全力,已石破天惊之力,挥出兽拳击向兀官敷上。
“虽然老夫明白!但是一切也只能适可而止!”兀官敷上一掌便将赫连雁的拳捉了下来,拳风吹起了兀官敷上的发鬓与胡须。
山洞祠堂内,雪木族勇们与兽人们持续拼杀着。
幕山静站在老者身后,之前甩出的几只梅花镖不偏不倚得刺在了她佝偻的后背上。
“死……能死多少死多少……”老者撑着拐杖,不阴不阳得说道。
“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想要杀死所有雪虎族的人吗?杀啊……杀吧……”
“难道你不管族人的死活?”
“他们死与我何干?”老者说完,头与四肢如乌龟缩壳一般往斗衣里一缩,整个人像瞬间抽空了般,地上只剩刚刚落下的衣物,
幕山静大愕,连忙上前用臧花剑拨开衣物。衣物之下只剩了老皮,没了肉和骨架。
正当幕山静百思不得其解时,离老者最近的几个兽人以为幕山静杀了他们大祭司,愤怒狂吼着向幕山静冲了过去。
在兽人群中躲闪急避的兀官云大叫一声:“静静小心!”
幕山静回过神来,见兽人们来势汹汹,连忙身形一转,一技“浪花扫千军”,花瓣如弯月般凌空散开,又如浪花般在地上铺开,偷袭上来的兽人,个个被花瓣斩的血肉横飞。
“死吧!”蜂拥而至另外一些兽人跳起身子,握起大斧当头就是一砍。
幕山静一个侧身,轻而易举避了开去。
兽人一击没有成功,落地后猛地用大斧攻击幕山静的下盘。
“你们兽人族没一个好东西,居然攻击女人下盘!”幕山静双眉一横,脚上猛地踩住兽人大斧,然后身体前倾用另一只脚的膝盖骨狠狠将兽人下颚一顶。兽人手上一软,整个人都被顶了起来,嘴里还掉了一颗牙。
兽人落到,躺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嘴,其他兽人见此状更是火上浇油,拿着大斧涌了上来。
“圣姑!”康长老跳到了幕山静身边说道,“兽人太多,一刀两刀砍不死,我们兄弟也有死伤!这样拖下去,怕是不行!”
“康长老你说怎办?”幕山静臧花剑一提,花瓣四溢,在她面前的一个兽人当场倒地,鲜血留的满地都是。
“用禁术吧!圣姑!”康长老边说边击退了冲上来的几个兽人。
“不行!”幕山静回道,“父亲说过,臧花剑的禁术万万不得使用!”
“可是你看兄弟们!”
幕山静远远望去,兽人群中,雪木族勇士们苦战着,有的浑身是血,有的已经缺胳膊少腿,有的被砍死在当场。
“圣姑,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的勇士们一个一个死去吗?”
幕山静本想擒贼先擒王,逼迫大祭司下令投降,如是这样雪虎族自然溃败,谁料雪虎族大祭司自己成了一摊衣裳,不知所踪,还让雪虎族人误认为是她杀了大祭司,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无尽的愤怒让雪虎族人斗志更为高昂,战斗起来更为凶猛。
“可是!”幕山静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一声惨叫,雪木族一位勇士倒下,几个兽人围上去,乱斧下去将他砍成了肉酱。
幕山静实在于心不忍,终于决定违抗父亲的决定:“康长老……让大家来把力量聚集在我的剑上!”
“好!”康长老提起星导元力,用力将手中刀刃扔到了空中。他单手一指,从双指间射*出一道光链来,光链与刀刃相连,刀刃上闪出一行字来:雪木族勇士一起将星导元力传导进臧花剑中。
幕山静御剑而起,飞到了山洞祠堂中间。
父亲授予幕山静臧花剑禁术时,曾经说过不到族落生死攸关时,千万不得使用。
幕山静为了歼灭雪虎族,为了不让更多的族人死去,只能违抗父亲旨意,使用臧花剑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