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丑角男微微偏头望了一眼楚府的方向。
“什么失不失败!”困在面具阵法中的蒋敬斥问道。
丑角男抬起手,凭空抓拳,旋转在蒋敬周围的面具全部消失不见。
“快去寻你的大师兄去吧!别让你大师兄杀了太阴之人……否则未来我会少了许多乐趣……哼哼……哼哼”丑角男闷笑了几声,身上卷起面具形成的旋风,一转眼消失不见。
“可恨!”蒋敬咒骂了一句,御起算盘,左摇右晃地往楚府急赶而去。
……
楚府内兀官瑶紧握着公孙行的松纹古定剑未有退让半分,这让公孙行十分的恼火。
公孙行见兀官瑶冥顽不灵大声吼道:“再不松手别怪吾对你不客气!”
“那你就对我不客气吧!”兀官瑶处之泰然道。
公孙行虎眼怒瞪,单手化掌,对着兀官瑶胸口就要一掌击去。
“大师兄!且慢!”
公孙行掌还未出,忽听蒋敬的声音,疑惑收掌,转过身躯,恰好看见蒋敬从墙外像一只蛤蟆般跳了进来。
落地后,蒋敬快步走到兀官瑶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小瑶……没事吧?”蒋敬见身为自己半个徒弟的兀官瑶一身是伤,心疼地问道。
兀官瑶抿了抿嘴,摇头,比起自己,她更担心陈景昕的安危。
“师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护短!”公孙行将剑收回鞘中。
“我和正清都护短,要不然怎么徒弟多却不精!不像大师兄孤家寡人一个,活的自由清闲!”蒋敬暗讽道。
公孙行瞪了一眼蒋敬,说道:“三师弟……如果你修为能跟嘴上功夫一样了得就好了!”
蒋敬反问道“我说大师兄——多年不见,我第一眼就见你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毒手,你于心何忍,欺负弱女子就是道行高的表现?”
“师弟!告诫你们多少次,不要靠感情判断事物!在我心中天道和法永远排在第一位,二师弟就是不听吾劝才落得这般下场!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清除后患!”公孙行此话是说给蒋敬听,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要让众人明白,楚离月这个太阴之人非杀不可。
“你的法和天道是什么?是你的主观臆断么?觉得太阴之人该死他就该死么?”蒋敬继续反问道。
“无须再说!”公孙行背手握着松纹古定剑,右手做剑指,空空如也的两指中间凝结出了一道黄符。
“太阴之人必须死!”公孙行剑指一摆,黄符脱脂而出,从挡道得蒋敬耳边掠过,向楚离月飞了过去。
“不好!”蒋敬大惊,慌忙转过了身子。
站在原地的公孙行见黄符快到楚离月前,整个人身上黄光一闪消失不见,飞到楚离月前的黄符黄光一闪,眨眼之间化为了公孙行。
公孙行抽起松纹古定剑,就往楚离月胸膛上刺去。
“师兄住手!”蒋敬飞身上前,用黄金算盘卡住了公孙行的松纹古定剑。
“你非要挡我!”公孙行吹胡子瞪眼道
“二师兄为了保护太阴之人,命都丢了,为什么你非要杀太阴之人不可!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给九泉之下二师兄个面子啊!”蒋敬吃力地挡着公孙行,他知道公孙行只是用了三分力,若再多用几分力,怕是再多上几个蒋敬也挡不住。
“正清的慈悲之心没有用在正途上!害人害己!”公孙行一意孤行,完全不给昔日师兄弟们一分薄面。
“早知你如此寡情薄意!我就不该飞鸽传书将你叫来!”蒋敬咬着牙,吃力的顶着逐渐施加力道的公孙行。
“绕过他……求你……”气若游丝的陈景昕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爬到了楚离月身边,双膝跪地求道。
公孙行始料未及,斜了一眼陈景昕,偶然看见了他赤*裸的上身,左心口处长有双龙与同心结的胎纹轮廓。
“小馒头!”兀官瑶上前一手扶住陈景昕,担心道,“你受了重伤,不要乱动啊!”
公孙行先是一愣,然后收回松纹古定剑,立好身子问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他下跪值得吗?”
“只要你能放过楚离月……这不算什么……”
“太阴之人天生羸弱,体内阴盛阳衰,性格孤僻怪异,易招污秽之物侵染,极易堕入魔邪之道!此人不除,日后难免会成祸害!”公孙行提醒道。
“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道长冲我来吧,与他无关!”楚离月站了出来,也跪了下去,“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让他死!”
楚离月的这句话让公孙行颇为震惊,再他的印象里,太阴之人阴险小气,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亲爹亲妈都可以出卖,没有想到楚离月居然会跪了下来,为了他人,自愿结果性命!
公孙行目光流转,收剑入鞘,转过了背去:“你们两个人的小命,先自行收好,若是有一天吾道发现你们为非作歹,定来取走你们的性命!”
“师兄言下之意就是放过太阴之人了?”蒋敬喜上眉梢,万万没有想到牛脾气的公孙行会放了楚离月一马。
公孙行无视蒋敬,问陈景昕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陈——景——昕——”陈景昕虽然身负重伤、气若游丝,但是自报家门时却是字字铿锵。
“陈——景——昕——”公孙行抬头仰望苍穹,看见黑夜即将过去,黎明的曙光悄然来临,“奉劝一句,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说完,公孙行挥袖御剑,飞入到了半空中,向南边而去。
蒋敬再公孙行临走时加了一句:“你是再说你自己吧!”
这时,院内房门被一直躲在屋内的楚员外心急如焚地打了开来,他带着夫人和一帮家丁、丫鬟急冲冲的来到院子里。
“让开!让开!”楚员外扒开蒋敬,来到了楚离月身前,看着楚离月浑身淤青,到处是擦伤,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别提多不是滋味“你们是怎么保护我儿的!看我儿都成什么样了!”
“你!”兀官瑶听到这话就火大,大家都是拼了命才救下楚离月的,楚员外现在倒好,生为人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儿子不说,居然还翻脸不认人!
兀官瑶当即就要发火,却被蒋敬抢先一步
蒋敬也是性情中人,最忍受不了被人诬蔑,嘴上的八字胡气的都飘了起来:“楚员外!你好之为之吧!”
楚员外只一心察看楚离月身上的伤势,根本没有理会蒋敬。
“快快!”楚夫人命令丫鬟、家丁们端盆取水、拿衣提药的拥了过来。
陈景昕、兀官瑶、蒋敬活生生的让佣人们挤了出去。丫鬟、家丁们簇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楚离月围了起来。
蒋敬怒眉一挑道:“小瑶!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走吧!”
兀官瑶背起陈景昕,撅嘴向人群做了一个鬼脸,走到不远处,拾起了地上玉佩,随同蒋敬一起离开了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