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冬来说:“我实在不知你说的夜明珠是什么东西。”
蒙面人觉得或许春冬来不像撒谎,但还是进一步说:“人不要把财物看的那么重要呀,钱财乃身外之物,难道春县令大人不顾及女儿的性命?舍不得将宝物送出去?”
路金英在网中听到了两人对话,也不知所谓夜明珠是什么东西,以前也从没听到姨妈高绝花谈及过,而当思考的时候,不知何时宋天已经紧紧抱住自己,她朝宋天一望,宋天却丝毫没发觉似的看着对话的两人。
春冬来说:“在本县眼中,小女的性命是最重要的,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付出,但请恕本县唐突,实在不知阁下说的夜明珠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本县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会有这样的宝物?想必,阁下也是英雄好汉般的人物,为何要做这样鬼鬼祟祟的勾当?”
蒙面人攥起拳头,说:“岂有此理,要是拿不到夜明珠,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我岂不是得不到武林秘籍?”忽然,他一个拳头朝春冬来打来,春冬来连忙回避,并亮出拳头和对方干起来,使用的几招全部是武功。
网中的宋天和路金英同时诧异,宋天说:“哇,想不到春老爷竟然是武林高手?”而路金英也在寻思:“原来,春冬来真会武功。”
但似乎春冬来武功不如蒙面人,蒙面人步步紧逼,一边动手,一边说:“你的父亲以前是御前侍卫,当年你们狗皇帝赏赐给他一颗夜明珠,难道没遗传给你们?”
春冬来一边招架,一边说:“简直不可理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额上大汗淋漓,似乎招架不住。
正当陷入危机之时,空中忽然飘落下两人身影,两人同时举剑朝蒙面人刺来,蒙面人见忽然有两人朝自己用剑,登时手忙脚乱,而春冬来也不晓得对方是什么人。但在网中被困的路金英却诧异起来,心想:“那两人一个叫杨火陌,一个叫小风,他们可是武林高手,竟然也和春冬来有关系?看来,姨妈的安排真正确,这又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线索。”
宋天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心中忽然放下心来,这时候也不再过分紧张,当心情放松时,才发现自己正搂着路金英的身体,忽然感觉羞愧的脸红,急忙放开路金英,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别怪我。”
路金英羞涩的说:“宋公子言重了,刚才太冷了,我从小怕冷,所以竟然不小心往公子身上靠去,还希望公子别介意才好。”
在杨火陌和小风的协助下,蒙面人终于被制服,杨火陌揭开那人的蒙面,发现是一张陌生面孔,杨火陌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吭声,小风说:“你哑巴吗?”然后掏出一颗药丸,给那人服下,春冬来赶紧跑到网前,说:“宋公子你没事吧?还有,婷婷,你没事吧。”
路金英感觉奇怪,春冬来应该先关心自己女儿才是,怎么先问宋天呢?后来一想,大约因为宋天是客人,所以才先问好,宋天说:“谢谢春老爷关心,我们没事,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人到底什么人?”
路金英也说:“爹,我们没事。”
春冬来对路金英说:“婷婷,对不起,爹以前没告诉过你,爹会武功,不过你也知道,爹爹经常和武林中人来往,在咱们自然国,和武林人士来往的官员有很多,今天要不是情非得已,我是不会露出武功来的。”
路金英说:“爹爹,不用和女儿道歉,爹爹有武功是爹爹的自由。”
那边,小风给蒙面人服下一个药丸,那蒙面人觉得身体内仿佛有火烧,大叫,小风又给那人服下另一个药丸,那人才觉得身体正常。小风说:“你要不回答我们的话,就请你再吃药丸,并这次不给你解药了。”
那人说:“好,我告诉你们。”
春冬来向刚才蒙面的人大喊;“你先来把宋公子和我女儿的网打开。”
那人本不想,但想起小风的药丸,便灰溜溜的去了,春冬来跑到杨火陌和小风面前,抱歉道:“刚才本县只顾关心女儿,冷落了两位,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不知两位大侠怎么称呼?”
杨火陌说:“大侠不敢当,我叫杨火陌,他叫小风。”
春冬来道:“杨火陌,这个名字似乎听过,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知两位今天怎么会来到这里?”
小风说:“春老爷不要多疑,我俩只是路过,恰好帮助了你而已,你不要多心。”
那边,宋天和路金英的网已经解开,而路金英忽然感觉一阵失落,因为刚才她无意中靠在宋天身上,感觉温暖,甚至希望网子永远不要被打开,此刻被打开竟然失落,但同时感觉自己害羞,怎么忽然对这个男子有感觉?
但宋天却不知路金英有这样心思,他俩感觉来见春冬来,春冬来抱着宋天,感觉肚子里有个大石头终于放下,刚才一直心跳,
小风转过头对那人说:“说,你叫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说;“我说了,你们可以放过我吗?”
杨火陌说:“好,你只要以后不再骚扰春县令,不再骚扰这位少年和春小姐,我们会放过你。”
那人说:“好,我说。我叫鲁肋飞,只是一个小人物,相信你们也不知道我这无名小卒,我现在在西山国生活。”
杨火陌吐一口痰,说:“呸,瞧你的打扮,也是我自然国人士,怎会做西山国的百姓?”
原来,自然国和西山国乃是仇敌,两国经常有战争,而西山国一直窥视自然国很多国土和矿产资源,所以,想方设法要夺取自然国的土地,所以,一提到西山国,自然国国民总是咬牙切齿。
鲁肋飞不理会他们的嘲讽,继续说:“我知道我在敌国生活,你们看不起我,我自幼爱好学武,我特别希望得到西山国存有的武林秘籍,而这秘籍只有西山国的国师才有,所以我甘愿为国师卖命,前几天,国师跟我说,春县令的父亲以前曾是御前侍卫,而先皇曾经给了春县令的父亲一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国师很想得到,所以要我挟持春小姐,为的是春县令交出夜明珠,我拿到夜明珠便可以得到国师给我的武林秘籍。”
小风说:“奶奶是,你真无耻。”
春冬来说:“这位英雄,本县实在不知你说的夜明珠为何物。本县的先父的确是御前侍卫,但先皇到底有没有赏赐他夜明珠,这个,本县也不知道,先父也从没提过,本县也不知,你说的那位国师,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
鲁肋飞说;“我要说的都说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杨火陌大声说:“滚。”
鲁肋飞灰溜溜的走了。
杨火陌、小风和宋天以及路金英互相认识了,而杨火陌和小风是认识宋天的,他们也是为宋天而来,只是一切的一切,宋天却蒙在鼓里,
远处按中保护宋天的小甲、小乙看到这一幕,也放心下来。小甲说:“这杨火陌莫非就是当年负责秘密保护主人的人?”小乙说:“或许是吧,看来,不用我们出面,已经有很多人要保护主人了。”
杨火陌和小风辞别了春冬来,春冬来希望能报答两人,但两人拒绝,春冬来带着宋天和路金英回到了县衙,在县衙中的客人很多人都在担忧,直到见到了三人前来,这才放下来心,顷刻间,很多人问事情的究竟,春冬来也大致说了下,但对于夜明珠的事情,春冬来说完后,众人也不知什么意思,都说,也从来没听说过春老太爷曾经提及关于夜明珠的事情。
刘师爷告诉春冬来,县令夫人因为不见了女儿晕倒过去,春冬来赶紧让路金英去看望母亲,一直陪母亲醒来再离开。
早在,宋天回来前,小甲、小乙已经毫无声色的回到大厅,将发生的一切事情告诉老黄,老黄也是心扑扑跳,对几人说:“这杨火陌或许就是当年奉命保护主人的人吧。”所以,老黄早比宴席中的诸人知道了事情经过,但直到此刻真见到宋天,才放下心来,他拍着宋天肩膀说:“哎呀,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来参加寿宴,让你受惊了。”宋天说:“老黄,你太客气了,这只是意外而已。”但老黄说的担心绝不是多余,他在小甲、小乙没回来之前,如坐针毡,一个劲自责,万一主人有事,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那鲁肋飞灰溜溜的逃跑后,刚一走出旷野,便遇到事情,脑袋忽然感觉有硬物,一股鲜血汩汩流出,顷刻间,他歪倒在地,他躺在地上,看见一个高大的带着西山国打扮的人立在地面上,而是那人的装饰十分高贵,鲁肋飞望着那人炯炯有神的大眼,喃喃说:“国师,这是为何?”
那人正是西山国国师千轮登,是个50岁左右的人,长的面目可憎,身材高大,按照今天的算法,足有将近一米九,但非常瘦弱,看上去似乎有点孱弱,但其武功之诡异让人吃惊。
千轮登望着躺着的鲁肋飞,说:“交代你的任务没完成,难道你不知道就是死路一条?”然后狠狠在鲁肋飞身上使劲的踩,直到鲁肋飞终于没有了呼吸。
千轮登恶狠狠的看了看鲁肋飞的尸体,然后施展轻功而去,这位敌国国师的下一站是望河楼妓院,最近他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一个叫望河楼的妓院,幕后的真正主人是淳于光之焉,而据闻,这位淳于光之焉前不久和南泉观的阳怀子失踪,后来据说似乎传来两人秘密去修炼的消息。而两人还有黄昏帮帮主赵无月在内,都是西山国要密切关注的人物。
虽马上要进入隆冬,寒冷的天气和偏僻的环境一点也不影响望河楼妓院的生意,千伦登前往望河楼时,看见妓院老鸨子尹娘站在门口不断招呼着客人,有客人不断进进出出,千伦登此刻已经换上自然国服装,因为害怕招人耳目,两个国家的服饰有很大区别,但居民肤色完全相同,因为据说几百年前,两个国家的子民本是一个国家,但由于历史遗留问题,后来分裂成两个国家,而且两个国家总是经常有战争问题出现。
千伦登进入望河楼门前时候,尹娘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以为只是普通客人,便满脸笑容,说:“这位爷是头一次来这里吧,欢迎,里面好多姑娘。”
千伦登冷笑的看着尹娘,似乎架子十足,尹娘朝里面大喊:“姑娘们,来客人了。”
一群姑娘闪亮出现,前前后后有20多位,都从楼上走下来。千伦登却似乎不去理会,尹娘也走了进来,看千伦登的表情,觉得奇怪,心想:“很的人来到这里,都是两眼放光,这人怎么好像不动心,难道认为这些姑娘都是庸脂俗粉,不能入他眼?”
尹娘遂再堆上笑容,说:“这位爷,看中了哪位姑娘?”
千伦登开始打量刚刚站定的20多位姑娘,他生性不好色,所以本身对女人不感兴趣,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打探军情,否则他不可能来妓院这个地方,他的眼神冷峻的扫了很多姑娘一眼,最后将眼睛盯住一个拿着琵琶的女子身上,对尹娘说:“就那位握着琵琶的就行。”
尹娘笑说:“这位爷,这个姑娘是好,但她可只卖艺不卖身。”意思是希望千伦登再次挑选一个。
千伦登怒道:“这么多废话,本大爷说要谁就要谁。”
尹娘小心说:“是的,爷。”然后跟千伦登说了价格,千伦登付出相应的银两后,尹娘
对那个姑娘说,“白蝴蝶,既然这位爷相中你了,是你的荣幸,赶紧去陪这位爷上楼吧。”
那位叫白蝴蝶的姑娘缓缓道:“是的,爷,请随我来。”
众姑娘都纷纷撅着小嘴悻悻离去。
千伦登随着白蝴蝶走上楼去,尹娘又继续去门口招呼来来往往的客人。
千伦登对着白蝴蝶进入房间,整个房间布满幽香,是能够引起人们遐想的那种幽香,此外,还有粉红色的窗帘,是能够引起人们遐想的那种粉红色。
白蝴蝶将门关上,千伦登直接在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冷眼打量着整个小屋子,白蝴蝶关上门后,转身立刻跪在千伦登面前:“奴婢拜见国师大人。”
千伦登随手从桌子上把玩起一个毛笔,缓缓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白蝴蝶低着头,说:“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上次奴婢已经飞鸽传书,告诉国师,这望河楼的真正老板应该是淳于光之焉,因为四楼上有一间房子被他包下来,但尹娘总是密切的去找他,奴婢推测很大可能是这样,另外,前段时间,黄昏帮帮主赵无月前来找淳于光之焉商讨事情。”
千伦登说:“你说的尹娘就是这个老鸨子吗?她有什么来历?”
白蝴蝶还是低着头,千伦登冷冷说:“抬起头来,难道我很让人害怕吗?”白蝴蝶慢慢抬头,但刚抬起还有点敬畏,又重新低头,接着又抬起,最后保持着半抬半低的状态,继续回话:“回禀国师,这老鸨子,经过奴婢这段时间的观察,还有国师您安排的暗卫的调查,这老鸨子好像是淳于光之焉的奶娘,表面是淳于光之焉的仆人,其实位置很尊贵,据说好像她以前对淳于家有恩,所以,淳于家有大事都会和她商量,有什么秘密也不对她隐瞒。”
千伦登摸摸下巴,白蝴蝶看到这个动作知道国师要思考了,当下默默不说话。半响后,千伦登开口了:“恩,别人有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白蝴蝶说:“回禀国师,没有,奴婢在这个望河楼一直卖艺不卖身,也不会失去贞洁,也不会泄露身份,请国师放心。”
千伦登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稍后,目光望向白蝴蝶,说:“恩,你做的不错,将来我西山国灭掉自然国后,你也是巾帼英雄了,你将会千古留名。”
白蝴蝶回答说:“奴婢不求富贵也不求名声,只求国师早日实现计划,也希望奴婢早日完成任务好脱离这个苦海。”
千伦登冷冷说:“苦海,你认为现在在妓院充当卧底是苦海?”
白蝴蝶吓的哆嗦,说:“不,国师,奴婢说错了,请原谅。”然后朝国师磕头。
千伦登怒视着她,说:“起来,像什么样子!”然后又说:“好了,我还有点其他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
白蝴蝶说:“恭送国师。”
千伦登打开门,走了出去,白蝴蝶起身相送,换上妓女一贯的作风,朝千伦登喊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呀。”
尹娘见千伦登下来,也是大献殷勤,送到门口,说:“这位爷,觉得好,下次再来呀。”
千伦登却没有理会,冷冰冰的走出去。
千伦登走出望河楼,施展轻功飞奔出去,落在一片森林中,顷刻间,一个暗卫飞到自己面前,千伦登说:“调查清楚了吗?”
暗卫说:“回禀国师,那春冬来似乎真不知夜明珠在何处。看来,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千伦登使劲攥着拳头,说:“哼,本国师千里迢迢来到自然国,就为了这夜明珠,要是没有收获,怎么跟皇上交代?你先滚一边去吧。”
那暗卫回答一声,然后身体迅速消失在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