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将宋天带到了一个树林之地后方才停下,宋天询问那女子:“姑娘到底怎么称呼?这次可以说了吧。日后也好让我报答”
那蒙面女子还是不肯说,也不现出真面目,而是说:“你不用问我是谁。以后如果有女子对你有情义,你别辜负了人家就好。”
这话让宋天如坠云雾,搞不明白什么意思。宋天又问:“我还有三个同伴,姑娘能否也一块救他们出来?”
蒙面女子说:“他们和我没什么关系,是死是活和我无关,我岂会浪费时间救他们。我给你雇佣个马车,送你回庆土县的字画店。”
宋天啧啧称奇,说:“姑娘何以知道我在庆土县的字画店?”
蒙面女子说:“我当然知道。”
宋天说:“不,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救出我三个同伴,另外还有一个给我们使唤马车的车夫大哥,姑娘武艺这么高强,这点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蒙面女子道:“车夫?这类卑贱的人你也关怀?”
宋天说:“人没什么贵贱之分,车夫也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只不过他们的命运造就了自己而已。”
蒙面女子说:“好,我不和你理论这些,总之,我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即便知道也没心情去救。你还是跟我走吧。”
宋天说:“不,如果不能和他们一起,我宁愿不走。”
蒙面女子怒道:“你怎的这么固执?”然后趁宋天不注意,从背后轻轻一掌将其打晕,那女子然后又抓起宋天的衣服领口并施展轻功而去。
宋天毕竟是个男子,那女子一边提着他一边施展轻功着实有点感觉身体酸楚。她带着宋天一股脑的来到一个码头处,那里聚集着很多赶马车的车夫,这时候,女子害怕自己的蒙面吓到车夫们,终于放开蒙着的东西,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儿。
她将宋天放在地上,走到车夫们面前,车夫们在彼此闲聊和吹牛,当他们看到那女子来到,眼睛都是一亮,立刻停止闲聊,都盯着这美貌的女子。女子挑选了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从衣袖中掏出银两,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宋天,说:“这个大哥,我哥哥身体不是很好,他累晕倒了,麻烦你将我们兄妹俩送到庆土县。这银两全给你,不要找了。”
那车夫见女子拿出的银两足足能够他去庆土县跑个来回,当下哪能不同意,笑眯眯的接过银两,并热情的从地上抱起宋天并放在车上,女子也跟着走进车内,并用一个手帕给宋天擦衣服上的尘土。
那车夫见此情景,开玩笑说:“姑娘,这是你亲哥哥呀,我看是情哥哥吧!”
那女子立刻脸红起来,说:“你拉你的车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车夫偷偷的笑,不再说话。
女子望着躺着的宋天,大为喜悦,而由于马车内空间很小,所以宋天必须有一半的身子是躺在那女子腿上的。那女子顿时有点羞涩,便点了宋天昏睡穴,她算计着要宋天一路上不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她腿上。
车夫驾着马车急匆匆的赶路,经过一个小河旁时,女子打开布帘望着外面,发现小河旁边有个带着草帽的人在钓鱼,女子看那钓鱼者身影很是熟悉,便叫车夫停车。
车夫停车后,女子下车来,像那垂钓者走去,垂钓者似乎有了直觉,转过头来,女子惊喜的拍手:“果然是师叔祖。”
那钓鱼者弄弄草帽,也惊讶的看着女子:“英儿,是你!你这臭丫头怎么跑这里来了?”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带着春婷婷面具的路金英,而这钓鱼者乃是当天送假春婷婷也就是眼前的路金英给春冬来的壮年大夫。
路金英前几天在春冬来家中,春冬来和夫人一个劲要求她去相亲,相亲的对象乃是春冬来四十岁寿宴上出现过的马广术。路金英只是暂时借用春婷婷的身份为了给高绝花打探情报,事实上她也的确多次通过暗卫传递给高绝花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自她小时候高绝花就教育她,不要和别人有感情,但自从和春冬来夫妻接触以来,她深深感受到春冬来夫妻给予自己的爱,当然那应该是属于春婷婷的爱,只是被自己借用了,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对春冬来夫妻有了深深的感情,其次,她芳心深处对宋天也有了感情,其实第一次她从悬崖内偶然的救了宋天时,便被宋天那玉树临风的外貌和憨憨所吸引,所以她不会去和马广术相亲,而且她根本不是春婷婷。
后来在春冬来寿宴时,宋天无意中捡到她手帕,更让她激动万分,她认出了宋天,但宋天肯定不认得自己,因为她现在是春婷婷的模样,自从她对宋天有好感后,浑然觉得以前刀光剑影的生活实在是荒废,内心深处对高绝花的教育有所动摇,她幻想着有一天放弃江湖中那血雨腥风的日子,放弃过去自己暴涙的气息,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但最近她很烦恼春冬来夫妻让她相亲的事情,索性装病,让小静小媛秘密配合自己,告诉春冬来夫妻,她自己得了传染病,任何人接近都会传染,并让二位丫鬟雇佣了个假大夫一起欺骗春冬来夫妻,春冬来夫妻信以为真,都不去她房间一探究竟,而蒙混过关后的她其实早已经到了外面逍遥起来,她知道上次真正的春婷婷外出误闯入水晶堡被姨妈高绝花惩处的几天里,春冬来夫妻特别着急,所以她外出隐瞒着也是为了别让春冬来夫妻担忧。
而小静小媛两位丫鬟之所以愿意配合她乃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是有一次在洗澡的时候,两位丫鬟给路金英搓澡,小媛感到大吃一惊,因为真正的春婷婷肩膀上有个大米粒大的胎记,这个不仔细看不会看到,但小媛观察很细微,发现路金英的肩膀上没有这个胎记,路金英发现了小媛的惊慌失措,便问怎么回事,小媛只好大胆的说:“小姐,你肩膀上那大米粒大的胎记怎么不见了,她不会自动消失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静本来没注意,听小媛一说才发现事情真是这样。路金英觉得事情瞒不住了,便索性将她与春婷婷互换角色的事情和盘托出,但为了维护春婷婷的名誉,偷情的事情并未透露,只是说不小心进入了水晶堡禁地,听得两个丫鬟目瞪口呆。
小静说:“怪不得我觉得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其中有这样的缘故。”
小媛说:“你是水晶堡的,人们都说水晶堡是个邪恶的组织,那……”
路金英笑说:“那你看我像很邪恶的人吗?”
小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即说:“不,我看你很亲近,甚至比真的小姐还亲近,你没有任何架子,也把我们当做好姐妹。”
路金英说:“我只是暂时借用你们小姐身份,她很平安,早晚还会回来。我的确也看着你们亲近,把你们当做我姐妹,因为我从小到大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姐妹陪伴我,现在你们知道了我身份,但我也不会采用威胁、下药等方式对付你们,只是希望看在我们是好姐妹的份上帮我圆谎,也不要让县令老爷和夫人过分担心。你们愿意吗?”
两个丫鬟当即表示,愿意听从路金英的安排。小静比较好奇,说:“那小姐,你的真实模样是怎样的?可否让我们看看。”
路金英说:“这有何难?”然后从脸颊揭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模样,两个丫鬟顿时被路金英真实的美貌所吸引,小媛说:“姐姐很美丽呀。”
路金英说:“和你们小姐比起来呢?是我美丽还是她美丽?”
小静说:“你和小姐各有各的美丽。”
路金英笑说:“你这丫头说话还懂得滴水不漏呢。”
就这样,两个丫鬟愿意协助路金英撒谎,一起瞒着县令春冬来和夫人。
后来,因为百无聊赖,路金英便偷偷出门,她同时也想起宋天来,因为觉得宋天可以帮助自己做一个事情,但去字画店时在暗处看了下,发现宋天不在,之所以悄悄打探,是因为知道老黄和春冬来关系甚密,如果让老黄知道自己外出,那么很可能穿帮。但当她悄悄打探的时候,发现宋天不在,后来经过各种途径得知宋天去京城给安王爷送字画。她忽然萌生了偷偷找宋天的念头,终于找到,便又意外的第二次从钟玉聪手中将宋天救出,但她不想让宋天知道自己救他,因为自己的武功之事比如隐藏,其次,她怎么跟宋天解释呢?总不能赤裸裸的说喜欢人家吧。
此刻她经过小河边遇到了当时送她去春冬来那里的师叔祖,这位师叔祖是水晶堡上任堡主诸葛阿邪的师弟,名叫朱无舜,算起来是现任水晶堡堡主高绝花的师叔,平时在外面到处走动,不经常在水晶堡中,但堡中有事情还是会参与,而且虽然现任堡主属于他的晚辈,但论职务他还是需要听堡主的命令。
朱无舜在垂钓时候,意外见到路金英,路金英告诉他自己因为在春冬来家中很闷,便偷跑出来,朱无舜佯装发怒,说:“你不怕我告诉你姨妈吗?”
路金英调皮的说:“师叔祖怎么会这样做呢?我知道师叔祖最疼我了。”
朱无舜笑说:“你这丫头。你现在要去哪?怎么还坐着马车?”
路金英不想告诉朱无舜,马车里还有个宋天,便说,走累了,施展轻功也浪费体力,所以就雇佣了个车子舒服一下了,哪像师叔祖这么有闲情逸致,还钓鱼呢?
朱无舜深沉的说:“钓鱼算什么,我们的目标是钓人,钓万里江山。”
路金英又和朱无舜聊了几句,便辞别他,再进入马车内,由车夫赶着马车向庆土县方向走去。
朱无舜钓上一个大鱼,然后露出狰狞的笑容,自言自语说:“钓鱼算什么,我们的目标是钓人,钓万里江山,哈哈哈哈。”然后自己起身,将鱼竿收拾起来,抖索下身上的灰尘,傲慢的离开小河旁。
此地离京城有很近的路程,两个时辰后,朱无舜出现在皇宫大门口。守门的士兵太监看到朱无舜,便行礼说:“朱太医,你是要进宫面见皇上?”
朱无舜露出谦和的面孔,说:“是呀,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那太监进去通报,而朱无舜便在外面耐心等待,好大一阵功夫,那前去通报的太监终于出来,将朱无舜请进去,说直接去御书房找皇上便可。
朱无舜进入皇宫,他同时是皇宫内太医,但是个很特殊的太医,平时并不在太医院,而是到处在外面游山玩水,但宫廷内皇帝或妃子病了,如果其他太医不能解决,他也会出现。他大步走向御书房,此事,瑞阳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小马子便在旁边陪着,小马子看出来,皇上最近心情一直不佳,小马子受了中妃和顺妃的贿赂,一直想从皇上口中打听为何取消册封太子一事,但不论正面问还是侧面探寻,瑞阳皇帝总是大发雷霆,吓的小马子也不敢继续问。而整个皇宫中很多人也已经知道,安王爷的太子册封要取消了,至于为何要取消,谁也不清楚原因,但也流传出很多版本,说安王在外面经常结交一些三教九流之辈,令皇上不满,也有的说,中妃不知怎么得罪了皇上,而安王去和皇上吵架,所以导致皇上不满,让自己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毁于一旦。
朱无舜进入了御书房,向皇上行礼:“老臣拜见皇上。”
瑞阳皇帝立刻放下批阅奏折的笔,说:“爱卿平身吧,今天进宫来有什么事情吗?”
朱无舜看看小马子,小马子立刻会意,向瑞阳皇帝说:“皇上,奴才先退下吧?”
瑞阳皇帝向小马子摆摆手,示意让小马子退下,小马子退出出后,将门口周围站岗巡逻的所有太监等遣散,瑞阳皇帝见周围没了任何人,便立刻跪在朱无舜面前,说:“师叔有何吩咐?”
朱无舜说:“我是为了你的事情来的,我知道最近你为何闷闷不乐。”
瑞阳皇帝说:“请师叔给我解答我烦恼。”
朱无舜说:“你先起来说话。这次的太子册封仪式中我不能出现,但我会提前给你安排一些该安排的,我万一出现后,很多人会认出我来,皇宫内没人知道我是水晶堡的人,但江湖中人会知道,他们万一知道你早已秘密加入水晶堡,还是我师侄,对你的名声不好。”
瑞阳皇帝起身,然后说:“师叔考虑的很是周到,不仅皇宫的人不知道,就连水晶堡的人也不知道,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师叔和我,另外是师父,只是师父已经去世,这个世界上,知道我水晶堡弟子身份的人就只有我和师叔了。”
朱无舜说:“我还害怕你有一天会告诉高绝花。”
瑞阳皇帝恐慌的说:“师叔放心,这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而且我对她已经没了当年的热情,她对我更是冷冷淡淡。”
朱无舜说:“你俩的感情问题我不管,但我知道前几天她来给你送了密纸,可是密纸上的消息实在让你大跌眼镜。对吧?”
瑞阳皇帝轻声叹息,说:“弟子正是为此事烦恼,一个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让弟子投入了那么大的爱和精力,回头来竟然不是亲生的,这让人怎么忍受?”
朱无舜说:“既然确定了他是敌人,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瑞阳皇帝说:“这点弟子也一直很难做,这次已经决定不再册封,但只是权宜之计,以后很多大臣刨根问底,甚至继续要求我册封他为太子,我该如何面对?”
朱无舜冷冷的说:“哼,你还是当年的你吗?当年的你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你难道还爱着这个野种?如果恨,就应该狠下心来除掉才是。你随便捏造个罪名便可以杀掉他。”
瑞阳皇帝说:“师叔教训的是,弟子一定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他名正言顺的死亡,还要让别人没任何话说。只是,前段时间,中妃那个贱人已经很着急的将册封太子的消息以拜帖的形式发给很多人,如今要撤销太子的册封,弟子有点骑虎难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阻止,而且,据说很多武林人士已经走在了路上了。”
朱无舜说:“这点不用你担心,我会安排好,而且太子册封仪式照样举行,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瑞阳皇帝说:“弟子一切听从师叔安排。”
朱无舜向瑞阳皇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让瑞阳皇帝仿佛茅塞顿开。
朱无舜和瑞阳皇帝说了很多计划后,最后说:“顺妃那边有点不舒服,我一会要去看看,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瑞阳皇帝说:“顺妃身体不舒服,弟子还真不知道,师叔怎么知道?”
朱无舜说:“哼,你有时间多关心一下妃子们,你连自己的妃子都管不好,怎么成大器?好了,我走了。”
瑞阳皇帝说:“弟子恭送师叔。”
朱无舜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瑞阳皇帝独自一人望着朱无舜的背影远去,然后自己大骂:“你奶奶的,老子总是帝王,怎么受你摆布?还骂朕是不成大器!”然后他狠狠攥起拳头,眼睛瞪的很大,似乎要找人拼命。
朱无舜向顺妃的房间走去,顺妃寝宫内很多宫女见到朱无舜,便向他行礼。朱无舜问妻其中一个小宫女:“顺妃娘娘身体微恙,命微臣前来,麻烦通报一声。”
小宫女进去通报,一会出来说:“启禀朱太医,娘娘有请。”
朱无舜走了进去,见顺妃坐在座位上,便向顺妃行礼,顺妃露出狐媚的笑容,说:“我身体微恙,麻烦朱太医了,耽误了朱太医游山玩水,我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我总是喜欢朱太医你医术,不愿意让其他太医过来。”
朱无舜说:“娘娘言重了,为娘娘效劳的微臣的荣幸。”
顺妃向宫女们说:“你们都退下吧。”所有宫女全部退下,朱无舜走到顺妃面前坐下,轻声说:“娘娘到底哪里不舒服呀?”
顺妃狐媚的躺在朱无舜的怀里,说:“全身都不舒服,你说该怎么办?”
朱无舜的手放到了顺妃的胸部上,说:“这里不舒服吗?本太医可以给你使劲揉搓。好吗?”
顺妃说:“你医术高明,看着弄了。”便将嘴唇贴到朱无舜的嘴上,朱无舜将顺妃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脱光了彼此的衣服……
外面走出去的小宫女们彼此窃窃私语,一个说:“朱太医毕竟是男人,单独在娘娘房间里,有点不妥呀。”
另一个小宫女说:“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太医是来治病的,又不是做坏事的,再说,朱太医的人品大家都知道,岂会是你想的那样?”
第三个宫女说:“好了,反正我们难道出来晒会太阳,你们看,虽然冬天了,但今天的太阳好暖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