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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葛云琴

从众人的包围中逃跑出来了的司空仇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多久的安宁,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将这份安宁保持到考试结束。

通过入学考试的要求是只要是最后没被打倒的100人之一就可以了,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应该就是躲藏到一个尽可能安全的地方,等其他人拼搏到底,就算在最后不幸被发现了,那这些人也已经精疲力尽,大概还能打败自己的人,也没多少了吧。

所以刘雅宁还是没猜到司空仇用的是什么办法。

也难怪,刘雅宁并没有见过司空仇用过这种方法,因为这之前他们二人还是一直在前线的战场之上,而司空仇此时选择的所谓策略,如果放到之前,那既是和逃兵无异了,按照军法可是会背叛死刑的。

就算不是战场之上,这不用说也是丢脸过了头的行为,尽管中庭之上有不少人也和司空仇一样明白避免和其他人冲突才是更加保险的做法,也有人战略性撤退恢复体力或补给(更换弹药或刀具,包扎伤口止血等),但是将这个策略实行的如此彻底的,却只有司空仇一个人。

再说一遍这是非常丢脸的行为,所以之后司空仇遇到的因此引发的诸多不幸,各位就当做是他罪有应得的好了。

上面说到司空仇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多久的安宁,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司空仇虽然不是很熟练潜行的人,但是在他全副精力都放在潜行上的时候,想要发现他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在司空仇发现个人看起来竟然是一个完全对追踪和跟踪的技巧一无所知的人之后,很是惊讶。

而对速度和身法相当自信的司空仇,接下来更是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甩开这个人。

“喂,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司空仇忽用然一个急转身,奔袭到对方面前。

只见这个人是一个大约有170以上的高个美女,因为雄伟的胸部的缘故看着比实际年龄大很多,而她那一头红发则更是醒目。

女生像拄着长杖一样的拄着自己的武器——一柄比她还要高半头的长枪,不过枪刃没有开刃,也就是说她也是用的学院专用武器,她有些弱气的低语道:“啊,那个,这个……我可以和你比试一下吗?”

“为何是问句?”而且还是拜托的语气。

司空仇歪着脑袋,不得其解的样子。

“啊,我是想不咨询下你的意见似乎不太好。”

女考生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适才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一点要偷袭,甚至攻击自己的意图的样子都没有,因为她认为这不太好。

这都差点让司空仇以为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来找自己玩捉迷藏的了……怎么可能。

难道对方是那个传说中的生物?也不能排除对方是在装模作样的可能,所以司空仇打算是一下来看看。

“那么,如果我拒绝的话,你要怎么做呢?”

司空仇问道。

“呃……换另一个人去比试吧。”

恩,果然她是。

天然呆一只。

“这样,那请容我拒绝。”

说完司空仇故意神木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女考生见状连忙叫住了司空仇:“等一下!求求你了,跟我打一场吧!”

当然司空仇头也不回的,反而脚步加快了。

女生见光叫是叫不回司空仇的了,于是突然用力朝前一踏,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司空仇冲了过去,司空仇听到对方脚步加急,身后风压随后快速而至,心中已经感到不妙,以为是对方要突袭自己,连忙会转过身,却见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几乎是立刻的,司空仇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己身后,连忙跳出数丈距离,手紧握到了刀柄上做好了备战姿势,可是看到她之后又马上放开了。

因为对方在自己眼前深鞠了一躬。

开什么玩笑,费那么大劲,连移形换影这种招数都是出来了,结果只是为了向自己鞠一躬而已?

司空仇尽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垮下来。

女考生:“请和我一站吧!拜托!”

闹来闹去,这样果然只是要和自己打一场啊,这还真是烦的。

自己是没兴趣和他打一场的啦,但是愚弄这个天然呆似乎是挺好玩的一件事情,不仅如此,也可以作为在这考场之上东躲西藏之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

“不要。”

司空仇斩钉截铁地说道。

女考生:“为什么?我都这么求你了?”

司空仇坏笑着摸了下鼻子说:“那我反倒要问你,为什么非要是和我打?”

女考生:“因为你很强。”

“呃……这个理由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个让司空仇十分意外的回答,按照司空仇的判断,避免和别人冲突可是最简单的通过考试的方法,这个女考生又为何要自找麻烦,还非要挑一个和“强”的对手一战不可?

不过这倒也不让司空仇很在意,他问的也不是这个,反而让他更有兴趣知道的是,为何她认为自己很强?

一上来自己是利索的打倒了以上来攻击自己的人,配合自己的虚张声势,的确会让人以为自己很强,但那完全是攻击自己那个人太弱的缘故,自己并没有用什么可以让自己说得上厉害的招式或者技巧出来。

而她不是会因为这种理由而把自己当作强者的人,承认,嘛……她的确是有点天然呆的,不过有另一件事比她的天然呆还要显而易见,那就是她很强。

虽然不懂追踪术,但能在这人山人海之中,在别人眼皮底下都遁逃的无影无踪的自己(虽然是主要靠的骗术),追的如此之紧;在自己如此自负的身法之下,也可以片刻都不被落下;在刚才她突然从自己的身后,使用那一招后冲到自己另一边的样子,分明她的身法比自己还强。

“你又是为何说我很强的?”司空仇看这位女考生,有些木愣又半响不回答自己的样子,重新问道。

“唔,这种事情不是很显而易见了吗?看起不就好了?”

“出现了啊,气!”司空仇大声喊了出来。

女考生的样子像是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可以看到“气”这种事情,司空仇之前还只是从虚构故事中看到过而已。

此类故事之中,有这种能力的人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他们往往都很强。

的确如果是能够看到气的话,自己无法从她那里逃掉,此外还有分明和自己同龄也没有像自己这样身经不下百战经验,却有完全不弱自己的实力,这两件事便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呐,你叫什么名字?”司空仇问道。

有这种实力的人,又不像是自己这样藏身于军旅之中,应当会是蛮有名的吧?

“我叫葛云琴,红莲枪的葛云琴。”

女考生说道。

果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呢?”葛云琴问道。

“司空仇,嘛,可惜没什么名号可以自豪的告诉你的。”

说没有名号是假的,虽然因为他因为一直在前线,的确没有被人给予什么个人的称号,但他那刘紫楠独立军的一员的身份,也已经是超有名的超响亮的名号了,司空仇故意不说,是因为他已经决定和军队生活脱离关系而已。

“我就直说了,可以的话可以教我使用气吗?”司空仇对葛云琴说道。

为了达成刘紫楠的约定,司空仇必须在第一年内就获得学院第一的位置才行,然而司空仇却非常明白现在的自己的实力是不足够的,如果能够学会使用气的话,能够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实力是一定的。

急于达成刘紫楠的条件的司空仇同样急于提升实力。

不过眼前的葛云琴正在和司空仇宣战,谁都看得出这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说这种事情,倒是好在葛云琴并不是会察觉到这种“时机”上的事情的人。

“可以啊,也不是什么秘密。”

葛云琴一口答应了,司空仇高兴的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

“但是就算我教你了,资质好的也需要10年才能将气熟练到可以运用于实战的地步,就算是天才,也要三五年才能略窥门径哦。”

呃,那还是算了吧,三五年后这条约早都旅行完了,无论失败还是完成都……

司空仇抓了抓脑袋,说:“果然还是算了,当我没说过。”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和我比试这件事呢?

葛云琴追问道。

司空仇咂了一下舌头:“切,还没忘记这件事吗。总之拒绝啦拒绝啦。”

只见葛云琴忽然抽泣了起来,眼看就要大哭出来了。

“呜呜,我都这么努力的拜托了,怎么这样。”

司空仇摸了摸脑袋,额头都因为眼前的这种状况拧到了一起了,他咬了咬牙,狠狠的跺了下脚,重新面对葛云琴:“怎么因为这种事情就哭出来了啊,喂,别哭了……啊啊,算我怕你了,我就大发仁慈的……”

“和我比试?”

司空仇一握拳,大声说道:“教你我珍藏的拜托别人的方法!”

葛云琴一下子表情就垮了下来,原本还带泪光的大眼睛,像是期待喂食的松鼠一般的眼神看着司空仇,此时就像是燃尽的死灰一般失望:“呃,还是算了吧,我不需要这种技巧。”

“你当真?你知道吗,这个时代充满了需要拜托别人的时候,你刚才为什么会被我立马拒绝?就是因为你拜托别人的技巧,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你想想,你是不是很长时间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不用说,司空仇又开始故弄玄虚了,从欲说还休的眼神,到摆明了要诱拐你还让你就得这人可信的语气,和刘雅宁那临阵磨枪的故弄玄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唔,还真是这样。”

显然葛云琴是相信了。

司空仇此时心里乐的不得了。

但是他表面上不做声,说道:“那么,你还是要说不要学习这门这么重要的技巧么?我先告诉你,如果你不掌握这门技巧,那你可是无法拜托到任何一个人和你交手的说啊。”

葛云琴立马应声道:“我要学!”

“很好,那我就收你为徒了,首先,第一门课。”

“咦?这里,现在,就开始教课了?”

且不说这是正在考试中,葛云琴和司空仇的关系此时也是一个是挑战者一个是受挑战者,突然开始教课让人有些着实诧异的很。

“当然要马上开始,”司空仇断然说道,“你已经与这个时代脱节这么久了,这门技巧越早学习越好啊。”

“好,好的。”

就像是已经进入催眠状态一般,葛云琴现在俨然已经随司空仇说什么是什么了。

“第一门课,气势,来跟我一起喊,‘拜托请和我一战!’”

“拜,拜托,请,请和我一战。”

无法像司空仇一样毫无廉耻的在这种场合之下大叫出来的葛云琴,喊声就像是蚊子声细小。

“太小声了,怎么比之前还要小声,大声一点,气势啊,气势,气势要足够。”

“拜托……请……请和我一战!”

在司空仇的鼓舞下,葛云琴大声喊了出来,然而司空仇反而变本加厉了。

“不要结巴,一口气说出来,光大声喊只是丧犬狂吠而已。”

“拜托……请和我一战!”

“说了要一口气说出来,还有手不要摆在嘴边,你摆脱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不是远在天边。”

说着司空仇用力将葛云琴的手挥开,正好打掉了葛云琴手上的长枪。

“啊啊……”

葛云琴手上的长枪落地的一刻,胸前的一刻红宝石坠饰突然开始闪烁,同时发出了有规律的“嘟,嘟”的声音。

“呃,这个东西应该发出这种动静吗。”

无论怎么看这个动静都不妙啊。

司空仇的直觉告诉自己此时一定要有非常糟糕的麻烦要来了,如果不是明确着知道对方速度一定比自己快的话,司空仇已经拔腿就跑了吧。

“这,刚才,不算的吧,为什么这就算我输了?”

葛云琴包头惨叫的样子来看,似乎不是一件小事情,估计同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咦?不会吧,我只是打掉你的武器而已,这个考试的判定这么松的么?还有,你这块宝石哪来的啊,为什么我参加考试的时候没得到一块。”

葛云琴哭着回答道:“呜呜,这个东西和这考试无关,而是关系到我所在的村子的一个规定,这块宝石是监视我走出村子以后是否遵循规定的。”

不知道缘由,但是当葛云琴提到规定二字的时候,司空仇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呃,那我还是不打扰你好了,看来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完司空仇转身就要走开。

葛云琴大喊道:“等下,不许走。”

司空仇脸上留着冷汗,心想道:葛云琴她是不是口气强硬了一点?这次貌似已经是命令式了啊。

果然将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果然随后葛云琴说道:“既然你触发了这块红宝石的判定,那我只有杀死你一途了。”

“抱歉,恕我拒绝你杀死我。”

“拒绝无用。”

该说果然吗……司空仇心想。

“这不是请求,不管你拒不拒绝我,我都必须实行。不过话说在前头,虽然我不得不执行这件事情,我本人来说并不愿意杀死你的。”

“既然不愿意那干嘛不放我一马算了……”

司空仇此时非常不乐意的吐槽道。

葛云琴低下了头,看得出她也抱有遗憾,她说:“很遗憾事关族规。”

司空仇问:“那规定就这么重要吗?”

葛云琴说:“是的。”

司空仇又问:“那么你的那些规定上有没有说如何让我不死的方法?”

葛云琴:“没有。”

说完端起长枪,枪尖直指司空仇,只在呼吸之间便朝着司空仇冲锋了过来。

原本司空仇和葛云琴二人之间有相隔二十步以上,而葛云琴几乎只踏了两步就来到了司空仇的面前,司空仇还来不及反应,枪尖已经挨到了自己的胸前。

好快……

司空仇根本连抬起右手拿剑格挡的时间都没有,而无论往哪个方向躲开,自己都难逃被穿胸而死的命运。

然而他却还是用全力往后一跃,一个最不应该逃过去的方向,因为这冲锋绝不可能被后跃躲开。

但结果,他并没有被葛云琴的长枪穿透,只是被远远的弹开了而已,随着如爆炸一般的响声一起被轰入了墙中,司空仇尽管觉得胸前翻江倒海一般的气血翻涌,但起码没有死掉。

葛云琴略感吃惊,随即想到了原因自己使用的是考试用的毫不锋利的长枪,虽然如果使用全身力气下的冲锋还是可以穿过人的胸膛的,但是如果全力纵跃,避过这冲锋强势期的力量的话,就可能起不到能穿胸而过的效果。

只是可能而已。

但是往后跃是否能够抵达避过这个强势期距离呢?强势期结束了力量是否会衰弱到不足以穿胸而过的地步?

这些疑惑会困扰一般人,他们就绝不会用向后跃这个办法来躲这一招,他们可能会侧跃或者妄图用剑抵挡,但是无论怎样这些都是徒劳,侧跃就会实打实挨上这一枪的最强的时刻的攻击,而用剑抵挡绝对不会有足够的时间。

如果不是疯子,或者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哪怕最微弱的生的希望都要抓住的人的话,绝不会赌这种只是可能的办法。

司空仇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战场之上成长,他就是一直徘徊在生死之间,诚然他的思维也有些疯狂……

所以他赌上了这种办法。

虽然没被穿胸而死,但是司空仇此时情况也不宜乐观,胸口炸裂般的疼痛,估计肋骨断了一根的样子,不过这一切对于久经沙场的司空仇来说倒是不算什么,麻烦的是,自己的这种窘况之下,面对的还是比自己强数倍的对手。

看自己这个受伤状态,下次对手再使用这一招的话,自己纵使可以依法炮制的躲开,也绝对会丧失再作战能力了,只得任人宰割了,所幸自己眼下已经知道了葛云琴有这快的不像话的一招,可以全副精神准备。

司空仇强忍伤痛站了起来,跨过了断墙,重新站到了葛云琴的面前。

司空仇:“喂,真的假的,这招强到爆啊。”

葛云琴:“哼,你这家伙的应变能力也不错。”

说完葛云琴又将长枪摆了起来,从姿势来看,和刚才那一招一样,看来是想要故招重施。

按照上一次的攻击判断,这一枪到自己胸前只会是一眨眼的功夫,与是司空仇连忙架好了姿势。

没办法了,要用那三招么……

司空仇之所以最后会答应刘紫楠的去得到学院第一的要求,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司空仇自认有这三招绝招在手,应该能应付的了学院里的人,但是眼下只是刚开学而已就要用出这三招了,由此可见,事情远没有司空仇原本想的那样轻松。

但是司空仇将这三招藏起来并不是为了故弄玄虚,而是这三招都是未完成的,基本上来讲三招都有很严重的“问题”。

眼下司空仇就要使用其中的一招,这一招的最大的问题是,成功率只有20%……

五次中才能成功一次。

所以本来在这种关头是屁用都没有的一招,生死关头,只有20%的几率能成功的话,不是就在说自己有80%的几率会死吗?

不过司空仇决定要用这一招,因为对付葛云琴的那快的只看得清起手的一枪,司空仇想到的办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比她更快,而司空仇浑身上下只有这一招想来可能比对方快而已。

这一次对方估计会提前想好应付司空仇向后跃的对应方法了吧,此外自己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加上自己就算故技重施成功,身体也扛不住同样的冲击了。

葛云琴:“这一枪来了,要小心了哦。”

葛云琴会这么讲出来,就是自信司空仇就算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枪也躲不开,挡不住。

司空仇只是像平时一样紧握住了剑柄,然而此时他的心已经放空了,这是使用这一招之前必备的工序,所以他这回也无法再像是以前一样去利用灵光一闪来应变了。

这一招,想要施展就要将身心都仰赖在这一招之上,必须不留后路。

然而这招却又是这么的不靠谱。

葛云琴没开出司空仇的不同来,她用出了和上次一样的招式,这次距离不像上次一样远,只是一跃的样子就冲到了司空仇的眼前,竟是比上一次还要快了。

而司空仇比她更快,忽然朝着葛云琴斩了过去,而此时葛云琴的枪还没到司空仇面前,司空仇的刀也不可能够得到葛云琴才对,葛云琴明白这一点。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一定会当做是司空仇自暴自弃的一击以失败告终了,然而葛云琴却是练过气的,她可以看到气,当司空仇挥出这一刀来之后,葛云琴看到司空仇的剑上飞出来一条线,朝自己扑面而来。

剑气?但是他明明应该不会使用气的才对。

难道是自己在日常习武中,不知不觉习得了诀窍,但自己不知道?这种是要多高的天赋才可以达到啊。

来不及多做佩服和惊讶,葛云琴连忙紧急停下了这一招,将枪横拨来挡这发剑气,这变招原本就是她这招的变招之一,她练的本就娴熟,竟是让她把这招挡住了,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招的余力也不可小视,她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去抵御,却也不知道被轰飞了多远才停下来。

葛云琴心理暗惊,怎么明明不会用气的人可以使用出这么强力剑气斩?

直到好不容易停下来的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教学楼的前面,自己竟然被轰的横穿了这整个的中庭!

就是最后,自己也只是将这剑气偏斜,勉强弹开了而已,无法做到用力量抵消掉。

开什么玩笑,这种力量到底是哪来的?

葛云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审视了一遍司空仇,司空仇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咧着个嘴摆出一副欠打半小时的笑容,用手还伸着两只手指摆出大大的V。

这种家伙……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比我还强……

葛云琴气氛的又一次想用出那一招,却在刚想摆出起手的时候,枪断成了两截。

难道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瞄准的是自己的枪?

葛云琴此时不由得心生了这种想法。但是那种对决时刻,生死之拼搏,还能留手有照顾对手的想法么?

司空仇此时却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就是瞄准你的枪柄的,如果不是这样我这一击的威力是可以达到连同你和你握着的长枪一起斩断的。如果你怕了就别纠缠我了吧,咱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任谁都可以听出这句话假的可以,此外司空仇又是怎么知道葛云琴在那种状况的那一招还有可以挡的变招?

然而葛云琴就是信了,没办法,人傻没药医的。

葛云琴:“什……什么,你难道其实知道我们的族规的吗?我我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司空仇:“呃,我连你说的是什么族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族规一事。”

葛云琴:“哦,这样。”

司空仇:“虽然我这么说也有点怪怪的,但你是不是应该也多怀疑别人一点?”

葛云琴:“你是骗我的?你果然知道我的族规?”

司空仇:“这句是真的啦!”

但是之前绝大部分都是假的,这件事就算是葛云琴马上要打死自己司空仇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其实真相是,司空仇的这一招是使用失败了的。

司空仇这一招并非是使用剑气远距离砍伤的招式,而是一招快的避无可避,锋利的可以削铁如泥的一招,而这一招其实在使用自己不熟悉的考试用的,还是未开刃的刀的情况下,只剩下了20分之一的几率能成功,但是就在刚才,司空仇的无心一刀却和葛云琴身上的气起了共鸣,纯粹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砍出了剑气。

另一个真相是,司空仇连自己怎么把对方看到中庭另外一边的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完全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不由得想说一句,太卑鄙了吧。

葛云琴这边并没有停战的意思,她把下半截的枪柄丢在了一旁,单手握着枪尖,盯着司空仇说:“别以为枪断了我就用不出那一招了,我还可以用的,虽然速度只有一半了……但你能接招就接给我看看啊。”

司空仇:“要不要这么老实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啊……”

葛云琴脸一红说:“废话少说,接招吧!”

刚说完接招,忽见司空仇脸色一变,朝自己冲了过来。

哼,以为自己先手就可以躲过这招吗?我还有别的招呢。

说着枪收到了腰间,一手扶着枪底一手握着枪考前的地方,看司空仇靠近后猛地朝对方胸口刺了过去。

噗嗤,前直没入柄。

咦?真的打中了?

之前这家伙展现的应变的能力,和实力仿佛都是泡影一般,这么简单的就打中对方葛云琴完全的就没想到。

可是更没想到的是,对方依旧朝前冲着,直到他将自己抱住了。

葛云琴脸红的就像熟透的樱桃,一直红到耳根,从小到大只被母亲抱过的她此时脑袋眼中短路。

司空仇突然又一改姿势,一手托着葛云琴的上本身一手托住双腿,将她整个抱了起来,然后说:“对不起,刚才那姿势我发现实在抱不起来。”

说话时,司空仇嘴角流出了鲜血,葛云琴刚才和他胸口接触的地方,也是沾上了足以渗人的量的鲜血,由此可见对方着实伤的不轻。

这……这不就是公主抱吗?只是为了跑过来抱我被我伤这么重,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

葛云琴又惊又怒的说:“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说着就要怒捶司空仇。

司空仇惨笑说:“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捶下来。”说完葛云琴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司空仇已经拔腿朝旁边跑开了,这身伤加流血过多,还抱着个人,司空仇此时是连吃奶的力气都是用出来了才可以用全速奔跑的。

跑出时数米远之后,突然像是断了电一样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葛云琴也被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葛云琴揉着摔疼的腰,恨恨的说:“喂喂,你就不能改善下落地姿势吗……”

还没等到回答,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葛云琴吓的一个机灵,顺着声音,她看到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教学楼倒下的瓦砾盖住了。

司空仇:“妈了个蛋的,我和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吗,比试的连周围这么大动静都没注意到,下次再帮你我******就……”

司空仇趴在地上,没有力气的骂道,然而还没骂道一半他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葛云琴:“咦……?”

还没完全掌握情况的葛云琴,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瓦砾残骸,司空仇背后的长枪,自己衣襟上的鲜血,地上的血海。

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被司空仇救了,而她却将长枪捅进了不顾生死来救自己的司空仇的胸膛。

葛云琴的确是想要杀他来着,而眼下司空仇且不说放着不管,就是抢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样子。

葛云琴:“等……你别这样死啊。”

然而这样杀死对方,葛云琴却无法接受。

葛云琴:“你……起来一下好不好……”

说着她推了推司空仇的身体,沉重,冰冷,她感觉就像是推一具尸体一般,这种联想让她心里无法接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葛云琴:“快起来啊,别因为救我而死啊,笨蛋,白痴。”

一边说一边不断的推着。

???:“如果你还不想让他死的话,就不要再推他了。”

旁边,一个很稚嫩的声音响起了。

葛云琴止住了哭,向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个身材矮小……不,应该说是年纪就很小的男孩,穿着一身犹如翠竹一般绿色的衣服,左手抬着一个小型的鼎或者是香炉什么的东西。

那人说道:“我叫方闵,是个医者,我可以救这个人,但有一个条件。”

葛云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快点救他吧。”

此时葛云琴光是听到司空仇还有救,而且这人就在旁边,高兴的不得了,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方闵:“别着急啊,先听我的条件,你可否答应再说。这次入学比试的分数,分我一半,此外,和我组队完成这次入学比试,且要在救好这个人之后,帮我说服这个人也加入我们的队伍。”

葛云琴:“只是这样?我答应我答应。啊,对了,其他两个还好说,但是叫这个人加入咱们的队伍什么的,我也不能保证可以说服他哦。”

说完见方闵摇了摇手:“没事,你只要帮忙说服就好了,成功与否无所谓。”

葛云琴:“对了,你这好像是三个要求哦……”

说着葛云琴用“果然是小孩子还数不清楚数吗”这样的眼神看着方闵。

方闵脸颊微微红了红:“少……少管这种没用的,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葛云琴连忙狂点头:“答应答应答应。”

也是因为听到司空仇还有救,心里面放送了下来才有这闲心和方闵去开玩笑。

方闵甩出那就少废话的眼神,然后蹲在了司空仇的身边。

方闵:“象征黄帝的鼎啊,协助我治愈这人的伤痕吧。”

说完,方闵掌中的鼎升起了白烟,就像是里面在燃烧着东西一样,但真要燃烧着什么的话这个鼎恐怕会热的完全无法用手来碰触才对。

实际上,这座鼎是一种利用持有者的气作为“燃料”的医疗工具,只有同时擅长武术的气以及特殊的医疗技术的人才能使用这个道具。

葛云琴管用的那把,现在暂时被学校扣留的长枪,也是使用气作为动力而驱使某种力量的武器,所以葛云琴一上来就明白了方闵的行为,以及大概了解了方闵的实力。

这样的话,司空仇说不定真的有救。

葛云琴如此想道。

当鼎上方的烟雾凝聚了一定程度以后,方闵将手按在了鼎上:“好了。”说完方闵将鼎的盖子打开,那是一个就算是方闵那幼小的手掌比起来仍显的像玩具样子,说起来这个鼎也是十分小巧,只是在方闵的手掌上不太看得出来。

鼎的盖子掀开,里面是一团细丝。

葛云琴:“这是……”

很难想像刚才那么又是烟又是用气提炼什么的,结果只是得到一把线而已。

方闵本来懒得跟葛云琴解释什么,只是接下来葛云琴的话让他气炸了的缘故,葛云琴说:“我知道了,这是不可思议的线吧。”

说完挺胸抬头,嘴角上翘的老高,一副自豪的样子。

只是这种程度的说中有毛可以自豪成这样的啊啊啊!

方闵气不过自己视为宝物的东西被这样白痴一般的诠释,于是解释了起来。

“这是九个药神鼎之一,黄帝鼎,可以利用使用者的气作为材料,炼化出极细的丝线。”

说着方闵用手捻起了其中一根举了起来,若不是预先知道他有捻起一根丝线,那人谁也无法注意到这丝线的存在,端的细的到了极致。

“此外,这个线还会在100天后自动消失,所以不需要二次手术去拆除,又因为是在当场炼制,材料是气,所以即使不消毒也更卫生和干净。”

葛云琴:“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只是细,那用更好的材料就好,不需要拆除的手术线现实中也是存在的东西,而卫生方面,提前仔细消毒就好。

完全想不通需要特意用气制作这种东西的意义。

方闵:“的确可能在你看来是这样,但其实这东西可是我们医者.方家的至宝。因为这个东西,让我可以做些事情事情。”

说着取出了两枚手术用的缝合针,不过又和一般的缝合针不一样的,更细更短,此外绑线的孔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实际上的,这根针就比那线粗不了多少。

而这样的针孔,这样细的线,方闵一下子就穿好了,连视线都没在针线上面,就像是使用自己的十指一般熟练。

使用着这样的针线,穿过了司空仇胸腔内的某一处。

葛云琴:“等一下,你是缝合哪里啊?干嘛刺进里面了?”

方闵白了葛云琴一眼:“你给他造成的可是贯通伤,这个位置上的肌肉,骨骼,经脉,器官,全都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损伤,如果不从里面开始治疗,治好了也是残废啊,这对我的名誉有损。”

如果司空仇这会还醒着,恐怕会吐槽“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首先考虑着自己的名誉啊,话说你这么屁点大有毛名誉可言。”这样的事情吧,相比较葛云琴此时却只是在为着受伤的司空仇担忧中,她听方闵这样子说,于是着急的问到:“那你还可以医好他吗?”

方闵:“啊啊,早知这样你干嘛下手这么重,明明只是入学考试而已,基本上大家都是点到位置的啊。”

葛云琴:“这是因为和我们家族的一条族规有关啦……”

葛云琴说话声越来越小,方闵听出来葛云琴完全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反正他自己对这件事也并不关心,索性不继续下去了。

方闵:“顺便告诉你,我原本也只有一成的把握可以救的活这个家伙。”

葛云琴:“咦咦咦?那你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刚才还管我要一半的分数,这不是欺诈了吗。”

方闵:“屁啦,我和你的约定是治好了他才收取报酬的,再说,就算是只有一成我也会以赌上我名誉的劲头和百分百的力量来救他的。话又说回来,其实刚刚这个把握其实已经提升到了八成了。”

葛云琴:“咦?这是为什么?”

方闵没有直接回答她,手中不断的持续着操作针线来缝合伤口,一边说:“呐,他身上这衣服还挺妨碍手术的,能不能麻烦你在我手术中把他上衣剥下来?”

葛云琴听要让她去剥司空仇的衣服,脸微微一红:“剥到什么程度?”

方闵:“当然是一丝不挂为止。”

葛云琴:“咦?这个那个……就算已经……就算这个伤是我造成的,脱的一丝不挂还是不太好吧。”

只见葛云琴脸非常红的样子,不停的扭脸确认周围人的视线,不过实际上因为刚才和司空仇的交手致使的房屋倒塌,这周围已经被当做危险区域而没有别人接近这里了。

方闵看出来了葛云琴脸红的原由,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让你脱他的上衣哦,裤子什么的不需要你去脱啊,害羞个什么劲。”

葛云琴:“这……这种事情我知道啦,不用你讲。话说你为什么要我去脱他的上衣啊,你自己去剥他不就好了。”

方闵将一只手伸到了葛云琴面前,这只手刚才还在作者手术,整只手都已经全是血红色的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会以为这只手上受了重伤。成了这个样子自然无法去剥衣服去了。

葛云琴:“我知道了,这是为了救人,是没有办法,是为了救人,没有办法,况且如果我不做就……”

说两遍做什么,烦死人了,快点滚过来给我动手啊。

方闵想着这样的内容,瞪着葛云琴。

接下来葛云琴将双手伸到了司空仇的胸前,似乎害羞传染的双手的肌肤上,只见手背上红的和她的脸一样红,几乎就和方闵刚才伸出来的“血手”一样红了,这只手颤巍巍的解开了司空仇的军服的外套,在解开衬衫的时候手颤的更厉害了,因为怕触碰司空仇的伤,也是因为不注意就会碰到司空仇的肌肤。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要害羞成这副样子。

这么不甘的想着,一不小心的葛云琴在解衬衫的口子的时候把一枚扣子拽掉了下来。

啊啊,真烦,干脆全用拽的算了。

这么想完,葛云琴还真就这么做了,于是下一瞬间的,司空仇的前胸就裸露在了葛云琴的面前。

葛云琴:“这……这是……”

本意做好了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不已的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看到了实物之后,葛云琴完全的没有了乱七八糟的念头。

砍伤,刺伤,烧伤,鞭伤,枪伤……各种可能想象到的伤痕与连亲眼看到都无法辨认是何种的伤痕,还有各种缝合手术与输液或者也可能是输血而留下来的痕迹。

于此相比之下,葛云琴的那一枪留下来的痕迹反而没什么存在感了。

这可不是性感到可以让女生心动的样子,不如说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伤痕肆虐的前胸都后被吓傻的吧。

葛云琴也被吓傻了一小会,不过转过神来,她经反而被这伤痕迷住了。

司空仇,他是和我一样只有16岁的吧?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伤的?他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每一道伤痕都有怎样的故事?

这些故事一定很有趣。

葛云琴竟然单纯的因为好奇司空仇则么得到的这每一道伤而被这伤给迷住了。

方闵:“喏,你看到这伤了吧。”

葛云琴点了点头。

方闵:“我一开始动手术就看到了这些伤,虽然没有注意到有这么多。当我看到这些伤的时候,我其实心底已有了八成……不,九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他,毕竟是已经受过这么多次致命伤的人,能活到估计他的求生意志比一般人要强上无数倍吧。”

此时方闵已经将内部的缝合做好了,开始了缝合外部,其实缝合内部要花费的功夫极大,从经脉开始,到器官,组织,骨骼(这气炼成的丝线竟然连骨头都缝合的了),肌肉等等,需要的精力和集中力不可小视,虽然方闵不动声色,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但实际上却是以极惊人的速度与完成度进行着这次手术。

又过了不一小会的时间,方闵已经将外面的伤都缝合结束,不过相比较起来这已经没什么了。

方闵:“手术完毕,接下来只要将敷上治伤生肌的药就完成了。”

好快!

葛云琴被方闵的神速惊的瞪目结舌,好不容易挤出“谢谢”两个字来。

方闵:“你先别急着谢我,我现在要坦白一件事情,其实我本来是有打算看决定要不要杀死这个人的。”

葛云琴四处张望,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僵着舌头指着司空仇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人?”

方闵点了点头。

和面不改色的方闵成截然对比的是,葛云琴吓的脸完全的变色了。

葛云琴:“你你你……你不是说是来救他的吗?”

方闵:“既是来救他也是来杀他。你先别脑袋冒烟……跟你说这种难理解的话是我不好。我本来是要空间是否是配得上穿这身衣服的人来决定是否医治他的,老实讲他这身制服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如果他只是个不知廉耻还穿着这身制服cosplay那些人的话,我定是会杀他的,本来想的如果他是心怀和我一样的志向,想要加入那些人的话,那我就竭尽全力救他一命。”

听完葛云琴露出恍然大悟,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话说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做出这种样子的事情。

葛云琴:“那你得到的答案是后者喽?他是和你一样,有加入那些人的伟大志向?”

葛云琴故意在话中多添了“伟大”的二字,方闵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决定不予理睬。

方闵:“其实我得到了和我预想相差很远的答案,虽然没有的到确认,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葛云琴:“到底你在说些什么啊……”

方闵:“不好意思,我说的这么含蓄,以你的呆劲想明白我在说什么果然是不可能的吧。不过我也无意说清楚就是了,毕竟如果我猜错了不就是我这边像是个呆子一般了么,一切等他醒过来后问清楚了吧。”

“啊,”葛云琴忽然叫了出来,“醒了,他醒了。”

方闵没好气的白了葛云琴一眼,说:“你当他是改造人呢,就算我医术再高手术进行的再顺利,他身体再好也不可能被你穿个洞还能这么快恢复可以醒过来的体力啦,至少我看要再休息个两三天的才可以的。”

说话间方闵自信的样子看得出来是有10成的把握的,司空仇现在醒过来比此时校园里突然出现个UMA更加不可能,可惜他就是忘记了做最基本的确认——向司空仇看一眼。

司空仇:“看你这样子我现在醒过来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呢啊。”

刚刚还一脸自信的方闵听到司空仇的声音,吓的颤了一下。

方闵:“你……这……这不可能啊。”

没有理会一边做惊讶状一边上下检查自己的方闵,司空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像刚才不是受了重伤而是睡了一个深沉的午觉而已。

司空仇:“呐,葛云琴你也还在这里,就是说你放弃要杀我了?该不会这个蒙古大夫就是你找来的吧?”

刚说完方闵就重重的捶了司空仇一下。

方闵:“说谁是蒙古大夫呢,如果不是我在你早死了好不好。”

司空仇:“痛……不应该善待伤员的么,万一你这一捶把我伤口又吹开了你不就白忙了。”

方闵:“哼,放心,以我的缝合技术,随便捶捶是捶不开的。”

说话时那副自负的样子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

“那……那个……”葛云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插话进来,她本来就不是很擅长与人交流,此时在方闵和司空仇这两人面前插话分外的费劲,“司空仇,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对不起……”

司空仇看葛云琴的样子,笑了一笑,猛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捶了捶胸口,一边说道:“当然没事……痛痛痛,不是说不会裂开的嘛?”

方闵:“废话,我只是说不会裂开有没有说不会痛,伤口只是缝合了而已,又不是痊愈了,你二逼一般的用力捶上去当然会痛。”

司空仇用表达“早说啊”地眼神向方闵瞪了一眼,然后被华丽的无视了。

葛云琴:“太好了……”

说着用食指擦拭了一下眼眶,此时她竟然才流出泪水,刚才葛云琴的心中被担忧,害怕,和纠结填的满满的,直到此时司空仇恢复了过来,葛云琴大半个心已然踏实了,被积压的泪水方才涌出。

司空仇曾经见过这种泪水无数次,正因为他自己曾经经历我无法计数的生死关头,而曾经他的其他战友们之间也有看到过数次露出这种泪水,而有的时候,这个泪水却被绝望所代替,所以司空仇对这泪水十分的熟悉。

然而他不解的是,刚才还因为什么不明不白的原因要杀死自己的人,此时为何会对自己有着这样的情感。

下意识的,司空仇感觉继续跟这两个人扯上关系会很麻烦,至少肯定的,会直接踏上和自己原本想过的自由生活背道而驰的路吧,而且还是航空路线,脱离超快速的。

司空仇:“那个,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个人,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为了偿还给我做急救的这份恩情,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帮忙的。”说完司空仇就要走开,但是瞥了一眼一旁的方闵之后决定多说一句,“那个,小孩子最好不要在这边玩,这里有很多杀气腾腾的大哥哥在打架,伤着你就不好了。”

恩,我还真是善良。

一副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说完的司空仇,心想自己还真是慈和,但刚一这么想就被方闵以冲刺然后全力蹦起来的飞踢,踹在了司空仇的侧腹上。

司空仇:“嘎!噗哦!”

因为牵扯到了伤口而痛的趴伏在了地上的司空仇,心里无尽的咒骂,不过嘴上已经分不出力气骂出声来了,虽然踹的地方离伤口还远的很,但是还是扯到了一些。

方闵:“恩,不愧是我缝合的,这样子也没开线。”

司空仇:“不对吧?你该说的不该是这样的话吧?”

方闵:“不要把我当做小孩!”

司空仇:“恩,这样才对……对才怪啦!只因为这样就踢过来?对一个重度伤患?你的人性哪里去了啊,这种事情你用嘴说不就完了。”

方闵:“哼,对于把我当小孩子的失礼的家伙,就是要这样子让他们用伤痛的记忆来纠正自己的错误。我,神农门的方闵,仅仅比你你小4岁而已,才不是小孩子。”

司空仇表面上应付的点着头,但是心里却暗自做了计算:比我小4岁……那不是才12岁而已吗?这样还不算小孩子?

葛云琴:“咦?比我们小4岁,也就是你才12岁而已?这样还不算小孩子吗?”

说出来了啊,这个家伙。

无奈的瞥了一眼葛云琴,司空仇已经做好了一旁看方闵对葛云琴动手教训的一幕了,谁知方闵仅仅是红着脸扭过了头去:“啰嗦,总之我不是小孩子。”

尽管十分想吐槽这种差别待遇,葛云琴好歹没受到和自己一样的致命伤,而且说出的失礼的话的时候方闵已经说明了自己讨厌别人这么讲了,但最后受到了“冲刺轰炸”的还是只有司空仇自己……

算了,总之马上离开这两个人,不要再和他们扯上关系就是了。

这一次司空仇连招呼也不打算打就要走开,他双脚立马灌足了劲,一下子冲了出去,却在刚跑出没两步路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拍到了肩膀,这之后令他惊讶的是这随意的一拍竟让他半步都前进不了了。

司空仇瞪着瞳孔放大了不少的眼睛确认,原来是葛云琴。

对了,这个家伙比自己快来着,而且比自己还要强不少。

司空仇并非收了重伤然后失去意识半天就忘了这件事,而是再怎么在意这件事也只是让自己徒增伤悲而已。

自己现在就算再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主动权也全在别人的身上了。

司空仇叹了口气,然后就表现得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突然跑掉一事一样说:“嘛,请问有什么事情啊。”

葛云琴:“呃,是这样,你刚才不是问我们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帮忙,你会尽全力的么?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可不可以……”

司空仇:“不可以。”

葛云琴:“咦?可是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司空仇:“总之不可以。”

葛云琴:“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只要力所能及的话就会全力帮忙的吗?”

司空仇:“那只是社交辞令而已。”

司空仇以一副完全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绝对是极没有品格的话。

葛云琴:“咦咦咦咦咦咦?”

葛云琴大声惊讶的叫了出来。

喂喂,你难道真以为我真的会什么忙都去帮你的吗,本来受伤也是因为你的吧,还有有人会在别人刚刚说完“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吩咐”类似的话以后,没多久就真的提出要求的吗?

会这么做的葛云琴,大脑里一定是连一丁点的“社交辞令”这类词的概念都没有吧。

而会这么回答的司空仇,则是脑袋中估计半点道德都没有的样子。

葛云琴:“起码你先听一下,我的要求好不好,我答应了方闵要尽力让你和我们组队的啊。”

司空仇:“我说,你答应这种事情和我无关好不好,我又没有答应,还有你这不是把你的委托已经提出来了吗?等等……你说,和你组队?”

葛云琴用力的点了点头。

总算的司空仇意识到了这件委托意味着什么。

说起葛云琴的实力,在这个中庭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等级,懂得使用气,速度和功夫上比自己这在战争上磨练了十年的实力还要高这么多,葛云琴应该是这中庭参与入学考试的唯一一个人,虽然司空仇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总不会这种人数在两位数以上吧。

所以,如果能和葛云琴组队,无疑是拿到了通往入学弗雷泽学院的准备门票一般。

但是司空仇眼下发现自己还有一个问题。

司空仇:“那个,我忽然想起来刚才我算是已经被葛云琴打倒了吧,这样不是已经失去资格了么?”

方闵:“真是的,你都不看考试介绍的么,最终通过资格是最后还有作战能力的100人,换句话来说,这中间不管你倒下多少次,只要可以重返战场就不算失去资格,所以如果和医术非常厉害的人做队友的话是非常有利的哦,不是只有和葛云琴组队你才有利可图哦,我才不是附赠品哦,是非常可以依靠的队友的哦!”

后半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看透了司空仇的想法,而在一旁宣言自己的存在感的发言。

司空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司空仇:“对了,再加一个人可以么?”

葛云琴:“什么人?男的女的?”

方闵:“实力怎么样?”

两个人对司空仇提出要邀请的人表示出不同性质的关心。

司空仇:“呃,女的,实力比我强很多。”

说完之间葛云琴一愣,司空仇有点在意于是问道:“怎么了。”

葛云琴:“那个,这个中庭哪里有比你还强的人啊。”

这种话别人说可能还算是恭维,但是葛云琴你说出来,听了可半点都不开心了啊,你不就比我强好多么。

司空仇决定暂不理葛云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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