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慕容天翔,一边催促着马儿向前狂奔,一边迅速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慕容天翔不敢稍有松懈,疯狂催马向前飞奔。
想到不久前的一幕,慕容天翔心中犹有余悸。
一时好心,反被歹人利用;一时大意,险些命丧黄泉!
好在虽然身中歹人毒针,却并未毒发身亡,虽然不知原因为何,却已无关紧要。
最后,铤而走险,在扑向沈俊的同时,左手把长命锁一把挡在了心口,这才侥幸保住一命。否则,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歹人,哪里走——”
“站住——”
……
慕容天翔正在后怕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凶狠的喊叫之声。
回头观瞧,一看之下,竟见一队衙役急速追来,慕容天翔顿时大吃一惊。
慕容天翔心知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慢慢的停住马匹,跳下马车。
“吁——”
“吁——”
……
就在慕容天翔刚跳下马车站稳,追来的衙役们,便已到了马车近处,纷纷停住马匹,跳下马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连害两人性命!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暴力凶残!
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兄弟们,速速将此恶徒拿下!”一个为首的衙役,突然厉声喊道。
“慢着!大人容禀!
小人出手所杀之人,乃是江湖上的杀手赵靓、沈俊!
小人杀人,实属无奈!
皆因二人要害小人性命,小人逼不得已,才痛下杀手!
今日,小人急着赶去西州飞凤岭,求神医毒菩萨救人。
人命关天,还请大人让小人离去。”一听为首衙役之言,慕容天翔赶忙替自己辩解道。
“哼,小小年纪,满嘴谎话!
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杀人图财罢了!
竟然还敢把自己说成是斩杀歹人的英雄?”一听慕容天翔的说辞,为首的衙役,顿时气愤的说道。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放肆!大胆小儿,还敢狡辩!
你当你官爷爷是瞎子不成?
还敢说自己不是谋财害命,为何马车之后会有两匹如此好马?说——”一个黑脸的衙役,突然插嘴道。
“大人,小人不是说过了吗?
我急着赶路,一路之上,都是三匹马交替拉车,为的就是能尽快赶到飞凤岭!”
“好,就当你说的属实,那杀手赵靓和沈俊为何要害你性命?”为首的衙役,再次开口问道。
“小人不知!”
慕容天翔虽然知道是吴鹏买凶来害自己,但他更知道衙役们的脾性,如若一说,必定会被他们拿住不放。
于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只好谎称不知。
“嘿嘿,不知?
不知好啊!最好不知!
那我们兄弟,今晚可就不无聊了!”黑脸衙役一听慕容天翔说不知,顿时一脸冷笑着说道。
“嘿嘿,是啊!咱们县衙的水火无情棍,可是很久没吃荤了,今天总算是要开斋了!”一个矮个子衙役,接口道。
“岂止是水火棍一直吃素啊,想咱们的竹签子、大烙铁、老虎凳、针头刷、牛筋鞭,也都想吃肉想疯了!”一个麻子脸衙役,也跟着说道。
“好久都没有动那些老伙伴了,真是怀念啊!
一天不动它们,我这心里就得难受一天,吃不好,睡不香,去怡红院找婊子都没劲!
一天不用老伙计,我就觉得我白活一天,要是再不动老伙计,估计我就要疯掉了!”一个长着斜八字脸的衙役,摩拳擦掌舔嘴唇,一脸激动的说道。
“谁不是啊?我这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都!”一个左眼睛下边长着个大瘤子的衙役,也是一脸兴奋的说道。
“呵呵,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们就只能秉公办案了。
兄弟们,把他带回去。今晚大伙乐呵乐呵!”衙役首领也是颇感兴趣的说道。
“好嘞——”一听衙役头领发话,早已迫不及待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大笑着同时拿起绳索,便朝慕容天翔扑了过去。
此时此刻,慕容天翔才知道,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听到众衙之间的交谈,看到他们一张张贪婪、暴虐、恶毒的嘴脸,嫉恶如仇的慕容天翔,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一想到他们的手段,慕容天翔就觉的头皮发麻,他不敢想象以往有多少人,惨遭眼前的这些恶棍们的蹂躏。
没有遇见也还罢了,今日既然被自己碰着,那就绝对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人是肉长的!
不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们就不会长记性!
主意打定,慕容天翔准备以暴制暴。
就在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扑向他的瞬间,慕容天翔便闪电般的伸出了双手。
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分筋错骨手法。
登时,就听“噼啪咔咔”之声,如爆豆般响起。
眨眼间,两个平日里手段凶残的家伙,便被慕容天翔以“歹毒”的手段,给搞定了。
“啊——”
“啊——”
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同时惨叫着栽倒在地。
痛苦不堪的二人,杀猪般嚎叫着,满地翻滚。
事情发生,只在刹那之间。
慕容天翔的出手太过迅速,一干衙役跟本就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就看到扑向慕容天翔的二人,直接惨叫着栽倒在了地上,而慕容天翔,却还是站在原地,浑似从未动过半分一般。
“谁?是谁出手阻挠我们官差办案?”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顿时惊呆了众衙役,而头脑还算灵活的麻子脸衙役,慌张的喊出了他自己的猜测。
也觉得应该是有人暗中出手,帮助了慕容天翔的衙役头领,看到麻子脸衙役喊话之后,并未有人应答。于是,他便赶忙客气的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现身一见!”
“朋友,还请现身一见!”
一看仍然无人应答,衙役头领,顾不得去管满地打滚哀嚎的两个衙役,又客气的喊了一声。
慕容天翔一看众衙役,一个个小心戒备、瞪大双眼,一遍又一遍环视四周,好似真的有人在暗处一般,不觉的冷笑着说道:“不用喊了,没人!”
听到慕容天翔的话,一干衙役犹自不愿意相信,还是在不停的四处扫视。
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去吧,懒得再去理会他们的慕容天翔,转身便朝他的马车走去。
“呔,小子,你站住——”猛然看到慕容天翔正要上车,衙役首领急忙大声喊道。
“怎么?还有事吗?”慕容天翔头也不回,十分不客气的问道。
“哼,小子,事情还没搞清楚,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没空!”
慕容天翔不愿再跟这些欺软怕硬的官差浪费时间,于是,不客气的回复衙役首领问话的同时,一跃便跳上了马车,催马便要离开。
“哼,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
你可知道,你见财起意、杀人越货、武力拒捕、殴打官差,这可都是死罪!
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逃逸的好,否则,我们就算把你就地正法了,那也是理所当然!”心有忌惮的衙役首领,奸猾的说道。
“驾——”
任他衙役首领如何说,慕容天翔理都不理,手一抖马缰绳,催马便走。
“胆敢公然抗法!兄弟们,绝对不能让贼子跑了,给我杀啊——”
衙役首领一看慕容天翔竟然当他的话是放屁,胆敢如此无视他的存在,这让平日嚣张跋扈、横行霸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如何受得了?
早已经忍耐多时的衙役首领,实在是忍无可忍。
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咬牙切齿的他,一把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声怒吼,便率先朝慕容天翔冲杀过去。
“兄弟们,杀啊——”
一看领头的都冲了过去,那他们这些喽啰,又岂敢不遵从命令呢?
于是,一听他们的头下达命令,其他衙役也是纷纷抽出各自的佩刀,大喊大叫着,便朝慕容天翔追杀了过去。
凶残的衙役,果然彪悍,还没等慕容天翔的马车跑起来,他们便已经围杀到了近前。
众衙役一个个挥起各自的佩刀,极其凶狠的便朝慕容天翔劈砍下来。
看到众衙役一个个眼露凶光、毫不心慈手软,挥刀便朝自己劈来,慕容天翔心中的怒火,腾然烧起!
看来,在他们这群恶吏眼中,生命不过是草芥一般!
慕容天翔本以为,他出手狠狠教训了两个衙役一顿,会让众衙役引以为戒,有所收敛,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
没想到,他们不但不自我反省,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残忍。
慕容天翔实在是被气的不轻,既然别人的痛苦他们体会不到,那就让他们自己痛苦一回!
慕容天翔主意已定,即刻就准备下狠手。
眼看众衙役的大刀砍来,慕容天翔手如闪电一般,一把便扯出了他放在车上的大刀。
然后,当空一扫,顿听“噗嗤——”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当啷”之声响起。
“啊——”
异口同声,众衙役同时惨叫,哀嚎之声,登时声震四野。
“今日,一人斩你们一只手臂,他日,如若再听到尔等作恶,必取尔等项上人头!”
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众衙役,慕容天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反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仁慈了。
虽然,有心斩杀众衙役,但慕容天翔却知道,那是违法行为!
既然惩戒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暂时留下他们的狗命,又何妨?
惩治了恶毒的衙役,就欲策马而离开的慕容天翔,突然看到了衙役们的骏马,于是,又把马车停了下来。
挑选了三匹最为高大健壮的马匹之后,一匹换下正在拉车的马儿,另外两匹,则牢系在了车后。
一切妥当,慕容天翔跳上马车,策马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