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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六月(第三集)

第三集

于辉家[日]

于辉送冯天翔出门。

冯天翔:“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于辉面带微笑:“有事不许去单位找你,只能这个请示,”她做了个听电话的动作,“连我妈也不能知道。”

冯天翔也笑了:“那我走啦。”

于辉:“哎……”

冯天翔:“还有事吗?”

于辉:“那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不对,我搞错了。”

冯天翔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于辉陷入沉思。

金红丽摇着轮椅出来了:“说什么呐,这么神秘?”

于辉:“妈,我要考高中——今年就考!”

金红丽两眼放光:“想通啦闺女?”

于辉:“还是那句话,我要当警察——当第一流的女警察!”

赵志欣家[日]

母亲躺在床上。

赵志欣端了水来:“妈,吃药吧。”

母亲欠起身:“还有三天就考试了,你复习去吧,妈没事儿。”

赵志欣:“学校给我们放假,就是让我们松弛一下脑神经。”

母亲:“那你去休息一下。”

赵志欣:“我想出去走走,顺便买点儿菜回来。”

母亲点头:“那你去吧,早点儿回来。”

好人餐厅[日]

门外,赵志欣看了看那块匾额。

厨房,于辉正在洗菜。

张小姐凑了过来,于辉没理她。

张小姐:“于辉,别孩子气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于辉气呼呼地停下手里的活:“还解释什么?勾引别人的丈夫好玩是不是?讨厌!”

尽管这话声音不大,但张小姐却感觉异常难堪,忙去看别人是不是听见了。

厨房里的人都在干活,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张小姐:“于辉——!”

于辉又去洗菜:“你别说了,我不听。他已经跟我妈离婚了。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于辉拎起水桶就往外走,不想却见赵志欣站在门口。

张小姐忙接了于辉的水桶:“你去吧,让我来。”

街上[日]

赵志欣和于辉走着。

赵志欣:“怎么啦,你?一脸不高兴。”

于辉:“没事儿。”

赵志欣:“林路有消息吗?”

于辉摇头。

赵志欣:“听说她妈急病了,住进了医院。我想去看看,你去吗?”

于辉不高兴地:“你怎么回事儿?看她妈你要我陪,看我妈你又找她陪。有没有点儿独立性啊,你?”

赵志欣:“你怎么啦?火冒三丈的,我又没惹你。”

于辉:“对不起。”

赵志欣:“有事你就说嘛,没准我能帮你。”

于辉:“我想让我妈站起来走路,你帮得了吗?我想找回林路,你帮得了吗?开玩笑。”

赵志欣也来气了:“我看你才开玩笑呢——异想天开。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看你那样!”

于辉:“算了,赵志欣,我不想跟你吵。咱们都太小了,你应该听你爸的,别再找我了,也不要关心我,我受不起。”

赵志欣:“原来你是为这事耿耿于怀呀?”

于辉:“我不是耿耿于怀,我们本来就太小了嘛,不要搞得像你爸说的那种意思似的,让人家取笑。”

赵志欣:“我们是同学,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呢?”

于辉:“那我问你,你能保证十年以后会娶我吗?”

赵志欣很惊讶,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于辉:“就算你能保证,我还不能保证我自己呢。”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辉家

于辉的脸整个迎着热水器释放的水线,好象要冲走心中的不快似的。

于辉旁白:“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呢?真蠢,蠢透了。”

于辉房间[日]

于辉对着镜子梳头。

金红丽坐在轮椅上织毛衣。

于辉:“妈,你跟我爸多大……那个的?”

金红丽:“哪个的?”

于辉:“嗯……相爱。”

金红丽:“傻丫头,啥都问。你懂啥叫相爱么?”

于辉撒娇地:“不懂才问的嘛。啊,妈,你说呢?”

金红丽:“算起来应该是高中了吧。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不过谁也没提过这事儿。直到他上警校的第二年,我们才算开始吧。于辉,怎么想起问这个?是不是……”

于辉:“哎呀,妈,你想哪儿去啦嘛。”

金红丽善意地笑着:“不过这也没什么,少男少女嘛,谁对谁有点好感也是正常现象。问题是看你怎样把握自己。我和你爸是全校唯一成功的一对儿,很多女孩子都因为早恋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她们到后来都特别后悔。”

于辉:“那你呢?”

金红丽:“我嘛,怎么说呢?如果没那段,我可能会去考中医专科学校。结果毕了业就去当工人,落得今天下岗没人要。”

于辉搂着母亲的脖子:“我妈这么年轻漂亮,又这么善解人薏,怎么会没人要呢,是吧?妈,你放心,我这辈子不嫁人了,就守着妈过,那才开心呢。”

金红丽作无力状:“那还是让我死吧。”

母女二人笑起来。

电话铃响。

于辉听电话,神色骤然紧张。

乡下[黄昏]

一片片晚霞烧红了天边的云;

郊外,阵阵风儿吹动着野草。

小勇在给一株新载的树培最后一锹土。

他的脸上挂着泪。

于辉和她的姥爷站在后面。

姥爷对着坟,叩下了他苍老的头颅。

路上[清晨]

姥爷,于辉和小勇的剪影。

于辉牵着小勇的手。姥爷跟在后面。于辉的另一只手终于挽住了姥爷的手臂。

于辉家[日/内]

于辉推了推小勇:“去吧,勇敢点儿。”

小勇怯怯地望着金红丽:“阿姨……”

金红丽楼过小勇,见他流下泪,就替他擦去:“别哭,孩子,以后就把着儿当你的家吧。”

小勇:“我妈死了。姐姐说,让我叫你‘妈’。”

金红丽激动地点着头。

小勇终于叫了一声“妈——”就扑在金红丽怀里。

刁三住所[日]

刁三在接听电话:“干得好,大哥,太好了。那小妞咋样?唉,要不是这码事儿,兄弟咋也多弄几个给你。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啥?货?我当然要了,不然我会没命的。今天?太快了吧,再拖两天,警察盯的我很紧。”

电话里一个凶狠的声音:“你他妈光想你自己!我替你杀了人,警察很快就会知道的。你听好喽;我只能等你到明天晚上,否则的话,别怪大哥不讲情面。”

刁三无奈地:“好吧大哥,就这样,等我电话。”

于辉家[日]

母亲房间。金红丽在哭泣。

于辉也擦着眼睛:“妈,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爸爸呀。你不认他,他会多伤心哪。”

公安分局[日]

干警甲在向冯天翔汇报情况:“验尸报告出来了。一个叫张旺,外号叫‘秃子’,一个叫李真兴,俩人都死了,那个叫林路的女孩子不知所踪。”

冯天翔对干警甲:“通知一中队,继续对刁三监控,但表面上放松点不要显露目标。”又转向干警乙,“马上请示上边和州县公安局刑侦队取得联系。我要钓一条大鱼来,给你们尝鲜——还有,继续查找林路,一定要找到她!”

于辉家,于辉房间[日]

姥爷异常伤心:“是我对不起你妈,是我不好。你还是让我走吧。”

于辉:“姥爷,别这样啦,你们分开三十多年了,总该让我妈平静一下情绪嘛。”

姥爷:“唉,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我是罪有应得呀。当初你姥姥……嗨,跪下来求我不要走,可我……”

金红丽出现在门口(小勇推着她):“爸。”金红丽这一声“爸”充满了酸涩之苦。姥爷惊喜地站起来,连连应着,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旁的于辉这才松口气。偷偷拉了小勇的手躲了出去。正巧,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

于辉一听,就严肃了脸,往自己房里瞅一眼,见母亲正满含热泪端详着姥爷的脸,听见她说:“爸,你跟我妈形容得一模一样,就是,就是你已经老了。”

于辉没有打扰他们,对小勇的耳朵说了几句,就悄然离去。

街上[夜]

一辆客货两用车停在路上。于辉跑过去。

刁三从车上下来。他穿了一身牛仔装。

于辉:“这么晚了,叫我来干什么?”

刁三:“上车再说。”

上了车,刁三马上告诉司机:“开车。”

车开了。

于辉:“刁叔,怎么啦?怎么晚叫我来?是不是有林路的消息了?”

刁三故作神秘地:“嗯是这样,有人在州县好象看见过林路。”

于辉吃惊地:“真的?”

刁三:“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呢,正好要去拉点儿货,所以,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互相帮助嘛。”

于辉警觉地:“我能帮你什么呢?”

刁三:“实说了吧,三叔是相中了你一身的好武艺。那批货可以说不比黄金贵,但比黄金重要。三叔这次是求你把货安全送到货主手里,州县嘛,三叔有不少朋友,到时候可以帮你查找林路。”

于辉:“行,不过……”

刁三:“你放心。那批货都是些治癌症之类的药品而已。我们不过是逃逃税,省俩钱罢了。出了事也兜不到你头上。”

于辉想起冯天翔的话:“有什么事的话,你记住,切莫到分局找我,一定要电话联络。”

于辉偷偷从旁扫视着刁三[旁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怎么办?无法跟冯叔联系……”

于辉家[夜]

金红丽父女俩情绪已经平静了;他们还在交谈。

金昌盛把银锁银匙戴在女儿脖子上:“不会了,它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金红丽:“只要在我这儿,它们是不会分开的。”

金昌盛:“唉,爸爸糊涂啊。”

金红丽:“以前的事就别再想了,越想越难受。”

小勇插话了:“改了就是好孩子。”那父女俩全都给孩子的稚语逗笑了。

小勇:“我饿了。”

金红丽:“好,好,咱们这就做饭吃去。于辉——,做饭啦!”

小勇:“姐姐走了。”

金红丽诧异地:“啊?走了?上哪去了?”

小勇:“她没说。”

分局[夜]

冯天翔抓起话筒:“喂?哪位?啊,红丽呀。今天我值班。啊?什么?于辉不见了?”

于辉家[夜]

金红丽对着话筒:“她接了个电话,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小勇大声地:“姐姐告诉我,她出去一趟,叫你们别着急。”

分局[夜]

冯天翔:“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别慌于辉她没事的。”

放下电话,冯天翔却显出焦躁的神情。

郊外一废建筑旁[夜]

两用车停住。

刁三招呼司机:“请帮个忙。”

废墟深处。

一个男人抱着皮箱缩在一处已经坍塌的砖墙后面。

车上,于辉拿手绢擦着由于紧张而流出的汗水。

于辉旁白:“紧张什么呢?于辉,你一向都是最勇敢的。镇定点儿,别怕!”

废墟深处。

刁三和司机走路的声音。停止。

刁三:“于连,出来。”

于连抱着皮箱钻出来:“咋才来呀,这地方真他妈吓人。”

刁三:“有点事儿耽误了。”一边说,一边出人预料地一手卡住那司机的脖子,一手用毛巾捂住了他的脸。

车旁[夜]

于辉下了车[旁白]:“我要脱身,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我要走了,这个姓刁的一定会逃跑。”

废墟深处[夜]

刁三一松胳膊,那司机就象袋子一样倒下去了。

刁三抖一抖那毛巾,就将它揣回裤袋里:“走吧,于连。

于连头一次看见这场面,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他,他,他死啦?“

刁三一个嘴角抽动一下,接过皮箱打开,抽出一迭钱甩了过去:“拿去用吧。”

于连哆嗦着把钱揣起来,跟在刁三身后:“谢谢三哥。”

废墟外[夜]

于辉上了车。

忽然,她发现座位上有个黑东西,是手机。

于辉两眼放光,急忙抓起来。

于辉又紧张又激动,拨号的手颤抖着。

她的耳朵紧贴着手机,生怕听不见似的。

这时,她看见刁三和那个司机向车子走来。

听筒里一个服务小姐说:“对不起,您要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您……”

于辉急忙把手机放回原出。

她下意识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刁三此时也拉开车门。

于连和于辉见了面都非常惊讶呀,异口同声:“你咋在这儿?”

于连有些不忍:“三哥,她还是个孩子呀。”

刁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可她比你有能耐,瞧你那熊色——开车吧。”

于连无奈地发动了车子。

州县公安局会议室[夜]

刘局长正在介绍案情;

台下一角坐着冯天翔等一干人马。

刘局长:“刁老大,原名刁庆海,现年42岁,曾是D市机械厂工人。八七年伙同他人流串广西边境一带参与走私毒品活动,被判四年。去年春天返回州县开了一家歌舞厅,到了秋天,歌舞厅租给了别人干。他则以养病为名,在乡村买了一栋平房,过起了隐居生活。此人既不种地,又不经营什么,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最近有群众反映,他家常出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齐平乡派出所正严密监视着他的行动。”

刘局长向冯天翔点点头。

冯天翔站起来:“刁三是刁庆海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刁庆河,今年三十六岁。是D市一家餐厅的老板。曾因聚赌和斗欧致他人死亡受到过拘留和判刑四年的处分。有过吸毒历史。本月十四日,D市庆林中学初三学生林路失踪案与他的黑色奔弛轿车有关。两个小时以前他和他的餐厅服务员于辉同时失踪。”他看看腕表,“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进了州县境内。”

州县齐平村外公路边[夜]

正是子夜时分。

四周漆黑一片,青蛙的歌唱却是响亮的。

客货车停了下来。

公路下面钻出个人来:“是老三吗?”

刁三迎上去:“大哥。”

刁老大向后一扬手,就有几条蒙面人搬了箱子过来。

于辉父子俩帮忙把箱子装上车。

于辉注意观察动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刁庆海:“你小子野心倒不小,又弄来一个?”

刁三:“小点儿声。人家是来帮忙的,武功了不得。”

刁庆海喊了一声:“猴子?!”

一个身手敏捷,个头矮小的家伙从车上跳下来:“啥事儿,大哥?”

刁庆海小声地:“我的手机落屋了,你去给我拿来。顺便看看那妞死了没有。我老怀疑那药是他妈假的。”

猴子:“是。”

刁庆海:“小心点儿。”

猴子:“放心吧。”

猴子快步离去。谁也没看见于辉已经离开了车子,正悄然跟在猴子后面。

刁庆海家庭院[夜]

猴子闪身进了院门。

他没有发现于辉跟在后面。

房门是虚掩的,猴子推开门,里面黑呼呼一片。

公路边[夜]

于连扛了一个袋子从路下边爬下来,正听得车门一响。

刁三跑到刁庆海跟前:“妈的,于辉没了。肯定跟那个猴子去了。”

刁庆海吸着烟:“跟猴子去干啥?”

刁三紧张地:“她肯定听见啥了。那妞是她同学。”

于连听得手一松,袋子掉了。

刁庆海甩掉烟头:“走!上车!”

于连:“去,去哪儿啊,大哥?”

刁庆海:“佳木斯。”

刁三已经钻进车里。

另三个匪徒上了后边的车槽,上面装着许多袋子。

于连点头哈腰:“求求大哥,再等,等一会儿吧?”

刁庆海掏出枪来:“快走!”

于连仿佛要去捡那袋子似的,仿佛不经意似的,袋口就转了方向。

他连连应着上了车。

刁庆海家[夜]

漆黑的屋里人影晃动。

猴子熟识这的一切,打开微型手电筒,正要揭开地窖的门,忽听后面有谁碰倒了盆子的声音。

猴子吓了一跳:“谁?”

手电筒掉到窖子里去了,返上来一小片淡淡的银光。

于辉知道自己暴露了目标,索性扑了上去。

二人打在一处。

猴子发觉自己不是对手,挥出尖刀劈了过来。

于辉躲开去,顺手抓过一个什么东西一甩,猴子“哎哟”一声,刀掉了。

正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亮了。

于辉和猴子下意识挡住了眼睛。

站在门和两边的是冯天翔和几个干警,他们手里全都端着枪。

更让人惊喜的是,憔悴的林路也在其中。

冯天翔和林路几乎同时喊了声“于辉!”

于辉也喊着林路,上前抱住了饱受磨难的林路。

一对好友泪流满面。

有两个警察去捉猴子,但迟了一步。

猴子拾起地上的尖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冯天翔揪了猴子的的衣襟:“刁庆海在哪儿?快说,刁庆海在哪儿!?”

猴子用最后一口气,恶狠狠地:“在哪儿你们,你们也……找不着!”而后,便翻了眼睛。

于辉:“冯叔,我知道,快跟我走。”

冯天翔对两名干警:“你们送林路去医院,其余的跟我来!”

干警们:“是!”

于辉和林路边走边告别:“林路,好好静养一下。天亮前要赶回学校。”

林路含泪点头:“你要小心!”

公路[夜]

冯天翔和于辉赶到公路上,却不见了那辆客货车。

冯天翔打开手电:“是这儿吗?”

于辉:“是啊,没错,就是这儿。”

冯天翔:“他们跑了。”

三辆警用三轮从一条小土道跃上了公路。

干警们让出了一辆给冯天翔。

冯天翔跳上去:“追!”

于辉:“等等!”

她的脚触到了一个袋子,借着手电光,于辉想打开袋子。

一动,却看见了袋口下面压个小本。

于辉看了一眼:“我爸的。”又看看袋口的方向,“冯叔,他们往那边跑了。”边说,边跳上车,“快追呀。”

冯天翔稍一思索:“小刘,你们往D市追,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小刘一声:“是!”就发动了车子。另一辆就跟着冯天翔飞似的离去。

前方[夜]

客货车没命地奔逃。

刁庆海见弟弟收了手机,就问:“你那个肖大哥同意去佳木斯取货啦?”

刁三:“他不得不同意。”突然警觉地:“不好了,大哥,后面有车追来了!”

刁庆海马上拍拍于连的后座椅:“快点开!”

于连:“哎,哎……”于是,车速又快了一些。

追过来的是辆卡车。卡车超过他们,向前奔驰而去。

刁三等虚惊一场。

后面[夜]

冯天翔等全力追赶。

冯天翔:“于辉,你感觉怎样,怕吗?”

于辉:“不怕!我以为你开车不能说话呢。”

于辉:“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叫刘叔叔往那边追?”

冯天翔:“主力不是在这边吗?”

于辉会心地一笑:“有句话想告诉你,怕你……我不好意思说。”

冯天翔:“还想说?”

于辉:“要是不行,你别对别人说就行。”

冯天翔一笑:“什么事?”

于辉:“我想做你的女儿,可以吗?”

冯天翔感到意外,不由扭头看了看她。

于辉难为情地低了头。

前面出现了一辆客货车。

冯天翔:“是吗?”

于辉:“不是。”

前面[夜]

前面一个检查站。

刁庆海:“停车。”

检察人员示意出示执照。

于连摸了摸衣袋:“妈呀,照呢?”

刁庆海:“好好找找。”就下了车。

刁庆海一付乡下人打扮,说话也实实地满是土气:“抽根儿烟吗?大半夜的,够辛苦的了。”

检查人员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烟。

另有一人员去车后检查。

于连苦着脸探出头:“大哥,可能刚才我下去撒尿时把照弄掉了。”

检查人员:“回去找。”

刁庆海忙陪了笑脸:“到哪找去,好几里地呐。我们是赶着进城卖菜去的,卖了钱好救我妈的命……”

说着话,刁庆海悲伤地流下眼泪,“这不,我表弟开了车从哈市来看我妈,正好赶上他没啥大事儿,帮我卖几天菜。”

检查人员:“卖菜要这么多人吗?”

刁庆海:“有三个是借光进城办事儿的。”

另一人员从车后过来:“全是芹菜和茄子。”

检查人员:“还谁有执照?”

刁三忙把自己的照递过去:“我有。”

检查人员收了照,写了条给刁庆海:“菜卸到地方,马上去交警大队报到。”

刁庆海:“哎,你放心吧。”

检查人员一指刁三:“车让他开。慢点,知道吗?”

刁氏兄弟俩:“知道了。”

车子慢慢地开过去了。

刁庆海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又恢复了本来的阴险面目。

刁三:“你的照呢于哥?”

刁庆海掏出枪,对准了于连:“说,你的照呢?是不是压在那袋子菜底下了?”

于连惊慌失措:“我,我……”

客货慢慢加快了速度。

一声枪响,车上滚下一具尸体。

刁三:“大哥……”

刁庆海:“知道我们机密的人一个不留!”

后面[夜]

于辉一指前面的客货车:“是这个!”

两辆偏三同时加速。

前面[夜]

刁庆海看着反光镜:“妈的,警察!快开!”

同时掏出了枪,又将头伸出窗,对着后面大叫:“准备战斗!”

看着镜子里于辉的影子,刁三破口大骂:“臭丫头片子,王八蛋!”

刁庆海:“该!谁他妈叫你异想天开——叫她给你压货。这回好了,把狼招来了。”

刁三干生气,不敢反驳。

公路上[夜]

冯天翔等喊着:“站住——!”已经追了上来。

双方交起火来。

一时之间谁也没打到谁。

车上一匪徒嚷着:“省点儿!妈的,没多少子弹!”

于是,一袋子一袋子的菜就向下面砸来。

于辉:“冯叔,贴近点儿,我跳上去!”

冯天翔:“不行,他们有枪!”

他看看于辉,“你下去,我去堵车头!”

于辉一扭脸:“你看不起我!”

冯天翔也不说话,停下来,把于辉拖下去,然后,飞身一跃,车就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于辉气得咬咬牙,眼里涌出泪来。

她抹抹眼睛,向前面追去。

匪徒叫骂着,还在往下扔袋子,并不时地开着枪。

刁三将车子开得飞快,冯天翔怎么也超不过去。

正当他又一次靠上去的时候,一个袋子刚好砸到他头上。

车的方向晃了晃,冯天翔挺住了。

刁庆海凶恶地探出头,向后开了一枪。

冯天翔的车嘎然而止。

他跳下来就追,并下了命令:“王山,冲过去堵住车头!”

刁三的技艺很好,王山的车几次想超过去,都给他挤了回去。

王山车上的另一名干警小吴拼力抵抗车后的匪徒进攻。

终于有一个匪徒在一声枪响之后,惨叫着滚下车去。

于辉追了上来。

她没有理睬冯天翔,寻到机会靠近客货车。

纵身一跃,抓住了后边的挡板。

冯天翔:“于辉!小心!”他向前开了一枪,刁庆海缩了回去。

当刁庆海再次想探出头开枪射击的时候,冯天翔的半个身子却突然地冲了进来。

刁庆海的枪丢了,他拼命去抓冯天翔拿枪的手,大叫道:“三弟,你快跑!别管我!”

说着,他拼进全力,顶着下半身还在外面的冯天翔滚下公路。

于辉抓住挡板的手给一匪徒抓住。

那匪徒淫笑着:“小丫头嫩超超地还他妈挺厉害。跟谁学的?”

说着,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于辉的头。

于辉一闭眼睛,身子一斜,几乎是撞了上去。

那可怕的手枪飞向夜空。

这时,只听得几声枪响,开车的王山不幸中弹。

车子在公路上打了个横,倒了。

小战士跳下车,悲痛地喊着战友的名字。

另一边[夜]

冯天翔还在与刁庆海搏斗。

他的枪已经丢了,额角淌着血。

刁庆海在作最后的挣扎,一连串的拳脚,把体力消耗过大的冯天翔打出老远,跌躺在地上。

冯天翔是不能低头的,他摇晃着站了起来。

车上的于辉面对两个匪徒毫无惧色。

那个持枪的家伙怕伤着同伙,不敢开枪,一个劲地想单独接近她。

可他的同伙却不甘败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施展力量,想制服对手。

那匪徒也只得动用拳脚功夫,竭力配合。

由于车上空间狭小,有两次,于辉差点儿给打下车去。

于辉终于有一个机会,一脚将一个匪徒踹下车去。

剩下一个持枪匪徒终于把枪对准了于辉。

这时,一个意外却救了于辉的命,一头冷汗的刁三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拼命把持着方向盘。

前面出现小战士威严的身姿。

一阵猛烈的枪响和玻璃的炸碎,刁三的脑袋开了花。

充满了仇恨的小战士不知是忘了还是来不及躲闪,那辆还在借着惯力向前冲的汽车转眼之间就把勇敢而又可敬的小战士碾在了车轮之下。

车翻下了公路,于辉与那匪徒以及那几个货箱,全都给抛了出去。

又挨了几拳的冯天翔扑倒在地。

刁庆海冷笑着,冯天翔的右手压在身下,他皱紧眉头。

他摸到了他丢失的枪。

刁庆海冲过来,想用一切力量置冯天翔于死地。

而冯天翔的右手却突然之间从身下抽出枪来,同时身子跃起,“叭叭!”就是两枪。刁庆海双膝一软,跌倒了。

冯天翔给罪犯带上了手铐。

那边的汽车突然爆炸了,火光照亮了夜空。

赤手空拳的于辉面对持枪的匪徒,一时无法施展功力。

因为,那黑洞的枪口正对着她的胸膛。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呼啸。

匪徒狗急跳墙,挥臂卡住了于辉的脖子;

枪口对在她的太阳穴上。

围上来的警察全给这一场景镇住了。

歹徒:“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她!不信就试试。”

州县公安局局长一摆手,干警们站住了。

局长试探地往前迈了一步:“放下枪,对你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歹徒:“别过来!别以为我我、我在演电影,别来真、真格的。”结结巴巴的叫喊表明了他的色惧内荏,却也不能不荏下去,就真的放了一枪。

于辉叫了一声,手臂上淌下血来。

冯天翔的声音:“住手!”人就到了跟前。

他向后一招手,两名干警架着刁庆海走来。

刁庆海泪丧地抬起眼皮看了看他。

于辉趁此机会猛地一蹲,就地划圆,腿一扫,那匪徒一下来了个狗吃屎;

手里的枪同时飞了出去。

干警们一拥而上。

车上[黎明]

冯天翔在给于辉包扎伤口。

于辉脸色苍白,泪水涟涟。

旁边是她父亲于连的尸体。

于辉:“让我再看看爸爸……”

冯天翔刚好包扎完她的伤口,就掀开了尸体头上的白布。

于辉默默地凝视着。

冯天翔盖上于连的脸,扶于辉坐下。

于辉看看车厢的一角摆放的两个木箱:“冯叔,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是不是枪支?”

冯天翔摇摇头:“是大烟膏。于辉,这次你立了大功了,好样的。”

于辉:“将来我要超过你。”

冯天翔很高兴听到这句话:“那你就追吧。”

于辉:“冯叔,让我考试吧。我要考高中。”

冯天翔诧异:“我的天哪!离考试还有几个小时,好象就来不及了吧。”

于辉很无奈:“那就只好复读一年来年再考了”。

车子开得很快。

于辉:“冯叔你慢点开,吓死个人。”

冯天翔笑了一下:“慢点开就真来不及了。”

某考场门外[晨]

金红丽父女俩带着小勇,林洪升夫妇,还有赵志欣和他的父母,以及众同学和老师焦急地观望着。

一辆直升飞机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校园外宽阔的路面上。

冯天翔带着左臂缠了绷带的于辉和林路下来了。

两个女孩子荡漾着灿烂的笑容。

见到沸腾的人群向她们奔来,她们的眼泪簌簌而下。

字幕。职员表。

[迭印]

亲人相聚,百感交急。

相拥相依,泪珠滚滚。

白玲紧紧抱着女儿,生怕再失去她似的;

金红丽看着受伤的女儿,就象伤在自己心上一样。

电铃声声,两个母亲将备好的考试用的纸笔塞给女儿。

于辉,林路随老师和同学进入校园。

大门关上了。

于辉回头摆摆手。

冯天翔推着她的母亲也用摆手回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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