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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完全不知道日子过得这样快。

我渐渐地觉得我已不是小孩子。自从“坐塌地战斗队”的女头头(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说我是她的好朋友以后,我就常常自问:你也可以成为一个大女人的好朋友?你凭什么本事成了那大女人的好朋友?好朋友就是什么都可以谈,可以交心的人。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好好朋友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看中了我什么?人家小胡子大只佬有形有款,人高马大,又当司令,又有本事把她压在底下,压得她呱呱叫,成为她的好朋友是理所当然的。

而我,一个流浪的家伙,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凭什么成为人家的好朋友?

嘴上没毛?嘴上虽然没毛,但我的斑鸠的根根处已经有毛。开始时稀稀疏疏的,后来就密密地长了出来。听大人说,有了这种毛,就不算是小孩子了,就是渐渐成熟的男子汉了。

我所以说日子过得快,就是因为我已成了一个男子汉。我一想起爸妈的房里他们在疯狂地干那种事,我就兴奋至极。我的家伙就会勃起,铁杆儿似的。我的手淫就加剧,每次总会使精子喷射出来。我敢说,如果你黑痣女人、女头头同我睡在一起,我也会有小胡子的本事。你不嗷嗷叫我是不会放手的。不信,你试试看。那次我偷听到黑痣女人说的话,她说她才不敢同我睡呢,算她聪明。但老实说,那时我的确还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阿花去珠海已有三年了吧。她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她在广州时,我俩赤裸裸地玩过,就是不懂那样干。想来我真笨。我实在太笨了。

现在她一定长大了,长得更漂亮了。她的乳房一定也长大了,不会只是“小鸡蛋”啦!她的微微鼓起的阴部一定也长了许多毛……我说这些想这些干什么?说得心神不定,想得家伙直挺挺的多不好受。

小胡子大只佬常常把他的女朋友们带进我爸妈的床上干那事。我记得他俩每隔四天或五天便来干一回。每回几乎是一整夜。

我渐渐地很恼火。我的好朋友有一次也被他带来。我的好朋友我连碰也没碰过,你却占着想干就干。你这小胡子也太伤天害理了。黑痣女人你干得还少吗?人家跛了,疯了,就把人家踢出司令部。那铁英真好,差点没把他的喉管咬破。如果把他那命根根咬断就好。

唉,这事儿到哪告去?

他手里有造反派,有什么“造反兵”,想打倒谁就打倒谁,想拆谁的屋就拆谁的屋。这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铁英说叫她父亲来收拾他,想来她父亲更大更威猛。可是连铁英的影儿也不见了。我一定问问我的好朋友,看她知不知道铁英是谁。

据说我的好朋友女头头现在已成为副司令了。她已从“坐塌地战斗队”调上司令部。她坐的是黑痣女人的那把交椅。

一天,我到司令部找她。

司令部同往常已经大不一样。空气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看门的“兵”已经不带什么枪,也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我的好朋友正好留守司令部,其余的人都出去开什么会搞大联合去了。她招呼我坐下,就去泡茶。

她的办公室也是原黑痣女人的办公室。办公室墙上那幅画是《少林武僧图》,我一看就那样眼熟。想了一阵才断定这幅画是我家的珍藏品。爷爷的爷爷是清朝的武官,有名画家在少林寺见到爷爷的爷爷在那里练武最卖力,便画了这幅画送给我爷爷的爷爷。后来画传到我爷爷的手上。爷爷把它送给我爸爸。爸爸把它挂在自己的房里。我常跑到爸爸的房里看这幅画。那武僧个个都很威猛,眼睛闪亮,各执长棍,在等待着什么邪恶的到来。后来,爸爸被斗,家被抄,这幅画就不见了。原来挂在黑痣女人的办公室里。真他妈的岂有此理。

“你在看什么呐?”女头头端来一杯茶问道。

“我在看这幅《少林武僧图》。”我说,“这是我家的祖传画。”

“你家的祖传画怎么会挂在这儿?”女头头感到很惊奇。

“那时抄家,黑痣女副司令去过我家……”我没有说下去。

女头头点着头沉吟了一下,说:“是你的你就拿回去吧!”

说着她跳上桌子,伸手要把画框取了下来。

她跳上桌子的时候,我见她的双脚穿的是解放胶鞋。一条军裤和一件白衬衫。她伸手取画框时,绳子绑得很紧,她花了很长时间去解绳子。我从底向上望去,见白衬衫被风扇吹开了,两个又大又白的乳房显露出来了。圆鼓鼓的乳房好像比南乳大包还大,但又比沙田柚小些。两只粉红的乳头挺着。我望见她的乳房的时候,浑身发热起来。我的斑鸠很快就勃起来了。

我只得正正经经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的脸蛋很白,也很嫩滑。眼睛又黑又大,很有神。鼻梁高挺着,很有气势的样子。平素我不太注意她。要不是她说是我的好朋友,我还不会这么仔细打量她呢。

我见到她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呆呆地坐着,更不敢正面看她的乳房。

“我常在你家开会,你知道吗?”她问道。

“总是晚上开会吗?”我装着不知道,好奇地问。

“是的。我们总是秘密地研究一些问题。”她说得很自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开会罢了。

“小胡子司令叫什么名?”我忽然问道。

“就叫他小胡子吧。他那小胡子翘着挺威的。”她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实姓名。或者,连她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你们的会都很秘密很重要,是吗?”我不解地问。

她想了想,细声细声地对我说:“是很重要的。谁也不能去听,那是军事秘密。军事秘密泄露了是要杀头的。我劝你千万不要打听。”

我说我不懂什么军事秘密,打听它干什么?只是别把床弄得太响,弄得我一夜没法睡。

我这么说的时候,她好像警觉了什么。两眼惊疑地睁大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什么?你真的听到了床响?”

“何止听到床响,还听到你大声地叫喊,一阵阵地呻吟呢!”我故意说得有声有色。其实上次我已对她说过这事儿,她还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呢!

从她的眼神里,我猜出她已经知道我早就看清她的“军事秘密”。她很害怕我把这“军事秘密”公开出去。

“好朋友,”她拉了拉我的手说,“作为好朋友,我愿意帮助你,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吧。”

我说我没有什么苦衷,只是爸爸无端端被抓去劳改,妈妈被斗跳了江。到底爸爸是坏人还是好人,我不知道。如今,我家破人亡,我已是个流浪汉,还值得和你成为好朋友吗?

“都大联合了,过去哗哗啦啦地造起反来,可能有过火行为,我们也打算清理一下。”她一字一句地说,有点心平气和,和过去冲冲杀杀不同了。我请她和小胡子谈谈,是他抓爸爸的。

我问起铁英是谁。她立即反问我怎么会认识铁英。我说听人说起她,她很能干也很厉害。她说铁英是她的同班同学,广州一带很出色的一个造反派头头。她的父亲是广州地区的一个总头头,常到北京去见周总理。大串连时还上过天安门,首批受毛主席接见。她说到这里马上终止,不说下去了。她说:“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事儿。现在事情也还很复杂。”

我点点头。但我不知她说的复杂是什么意思。

她是好朋友,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好朋友。我看她并不比我大多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觉得许多事我都会干了。你小胡子能干的我也能干。见到女头头,不,我的好朋友有这样好的身材,我的心总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不瞒你说,我真想接近她,和她拉拉手,甚至抱一抱她。但我不敢。我没有这种勇气。但既然是好朋友了,拉拉手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走近她。很久,我不敢望她。我穿的东西太寒酸了。一件灰色青年装,一条破旧的西裤,谁见了都觉得太土了。我这算什么呢?我能同她比么?我只是个流浪汉。

老半天,我只是问:“好朋友,我总是暗里叫你女头头,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笑了笑说:“叫我什么都行。叫女头头也不错嘛。”她说着站起来。

我迅速走近她,一比,我的高度还比她高出一个拳头。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女头头——好朋友,”我说,“我觉得你和我谈得来。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傻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她说。

过了一会,她从另一间房里拿出一套新的军装模样的衣服给我,要我试穿穿。

我不好意思接过这套衣服。我怎么试呢?灰色青年装解下光着身子不难看,最要命的是那破西裤,我能脱下来吗?我不穿底裤,怎么换?她见我犹豫,很快就猜中了我的心理。她对我说:“在这儿脱了也不要紧,没有外人,你怕什么?”

我说我不穿底裤……一脱全都暴露了。

她说暴露也不怕,人总是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上,怕什么?

我说我脱了,你不要看。

她说看了也不碍事,谁不知道男人的东西?

“那我就脱了,你看着。”我忽然胆生了毛,在她的面前把青年装和西裤全剥了,赤条条的站在她的跟前。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赤裸的身体。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个男子汉了——我比她高了一个拳头。我敢在她的面前脱去衣服。

她一定看到我的家伙。我的家伙不知怎的已经坚挺起来,那阴毛又黑又密了,很醒目。她一定全看到了。我见她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其实你很壮实。”她喃喃地说,“你发育得不错呀!”

她把裤儿抖开,放到了我的跟前,让我伸出左腿,再伸出右腿——她把我当作小孩,为我穿裤子。她的手指无意碰到了我的家伙。我的家伙摇动了一下。她立即把手缩回去。

“挺合身的。”她说,“以后弄条内裤给你,要穿内裤了……”

我穿好衣服后,感觉到自己已变成了大人了。我在她的面前暴露无遗,感到十分兴奋。我看到她白衬衫里两只鼓起的乳房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不知哪来的力量,我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她也不拒绝,让我紧紧地抱住。她的乳房被我的胸膛死死压住,一种从未有过的触电感觉。一种酥软的、温热的、舒服的感觉流遍我的全身。我不住地喘着粗气。

她也用双手搂紧我。我的坚挺的阴茎已经顶住了她的阴部。她松开右手,很快地用右手抓住我的阴茎。我的阴茎在暴涨,坚硬如铁根儿。她又松开左手,用左手拉着我的右手按在她高耸的乳峰上。

我真感到天旋地转了。我浑身的血液在往上涌。我的左手伸进她的白衫里,在她的嫩滑的肚皮上抚摸,然后慢慢地向小肚子滑动。小肚子下部是浓密的阴毛,再滑下去便是她令我魂不守舍的阴部。我的手久久地摩挲着,觉得身子每个部位都在骚动。

她闭上眼睛,在呼呼地喘气。浑身发颤。

我害怕极了,连忙把两只手都缩了回来。

我真是失了魂。我不知道我从哪里得了豹子胆。我好像犯了弥天大罪一样感到内疚和恐惧。人家是女头头女副司令呀,我算什么?一个流浪汉。我吃了豹子胆了么?

女头头在那儿呆呆地站了很久。她忽地睁开眼望着我笑了笑,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我抿着嘴笑了,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女头头,我得走了。”她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好朋友,有空再来。”

我拿起《少林武僧图》,大踏步走出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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