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司没有来,只叫了一个门徒把东西送来。
“他还真是忙得厉害。”岑暮邪想起昨天刚看到他的时候问起他的头发,黑司还故作潇洒的拨了拨他那头短短的头发丝:“我觉得我只前黑色的头发看腻了,所以把它染成了白色。怎么样?帅吧!”
那个时候岑暮邪就多看了两眼,的确是染过。虽然她知道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那样,但是还是回了一句:“是啊,再换件白色的修道服你就可以改名叫白司了。”结果黑司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一脸嫌弃道:“白色多不禁脏啊!”
想到这里,岑暮邪摸了摸被送来的黑色盒子突然凉凉道:“他恐怕是不敢出来见人吧。”听到她的话,水门不太理解:“不敢出来见人?”“那老小子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一身的力量都快散尽了,你说他还敢不敢出门。”
水门眨了眨眼,之前岑暮邪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在这之前也没见过那个黑司,也不怎么了解。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你和黑司神父很熟吗?”感觉明明是完全不相干的行业啊。
“差不多吧。我们是在之前的一个委托里认识的,在那之后就经常有交集。”说到这里,岑暮邪脸色黑了黑。她会说是黑司那老混蛋死缠上来的吗。
不过那家伙从半年前就没在她面前出现过了。岑暮邪自然是不会去找他的,如果不是这次委托的特殊,恐怕她还不知道黑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想到这里,岑暮邪把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盒子的咬合处刻这几个小小的咒文,不细看还发现不了。她皱了皱眉:“这里刻上了不是特定的人就无法打开的咒式。”
岑暮邪突然想到之前她介绍给黑司的委托,按理说黑司的那个状态是不该接下的,但是黑司教堂里的人是知道他们的交情的,如果他不接下来就显得不正常了。岑暮邪之前还以为黑司是为了在门徒们面前逞强才接下委托。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却不对劲了,照理说他不该这么防着他手下的人的,难道说……
她脸色变了变,扭头看到水门也是一样的表情,定然是跟她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岑暮邪定了定神,冷着脸把盒子放回桌上,手上运气法力一掌拍了上去。下一刻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色的东西猛的从盒子上跃了出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岑暮邪用另一只手抄起身旁的桃木剑一剑劈了上去。然后那条像虫一样的东西就变成了两半掉在了地板上,微微抽搐了两下之后就消散了。
“哼哼。居然会想到到我这里来窃听,”岑暮邪冷笑了一声,收回剑,“如果换成其他地方就算了,但是我的店可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到了这里,所有跟外界的联系都会断开,就算这虫子听到了,也传不出去。黑司那老小子可要好好谢谢我。”说到这里,她突然拿出手机打开店门走出去,按通了一个电话后,打过去的一瞬间就被接通了,很显然那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通电话。
“黑司!你这个老混蛋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烦!!”要是黑司现在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把他给劈死,“你不给我惹麻烦会死?!”“小邪老板,淡定淡定。”当黑司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时,岑暮邪的火气蹭的又上涨了一大截。那发火的样子看得水门一愣一愣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岑暮邪的印象又颠覆了,果然高冷的天师之类的都是骗人的。
很快岑暮邪就挂了电话走了进来,表情十分正常,好像刚才那个发飙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到水门呆呆的看着他,岑暮邪咳了咳,一本正经的开口:“黑司那边肯定是出了内鬼,而且看黑司前次的表现看,对方还不知道他力量消退的事情,那么我们这边也要装作不知道。那边收不到虫子的回复定然能猜到已经被我发现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又显得太不正常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做出一副半知半解的模样。假装我认为黑司惹了麻烦,而对方有打算到我这里来探听消息——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黑司的电话线肯定也是被监听了的,所以我就显示出我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事实,从而掩盖掉最大的秘密:黑司的法力出了问题。”
岑暮邪一一指出来之后水门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庇护黑司啊。这样想着的他马上就被岑暮邪的下一句话拉了回来。
顿了一下岑暮邪接着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就这样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报酬我也收到了,接下来我只要履行保守这个秘密的条件就好了。就让黑司去折腾吧。”
岑暮邪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她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做亏本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