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或许是晴空万里,或许是阴霾密布。但我必定是独自走在花间草丛或小桥流水,旁边是情侣携手而过,低声私语,或许谈论着下午去哪儿享受二人世界,亦或许,是在谈论我这可怜的人儿。此情此景,最能惹人思绪。想起你,也就理所应当。本来,想你,或许是我的功课之一。已经忘了当日我的心里想到了什么,内心的挣扎,自诗句里便看得出来。
以前看着朋友一篇篇优美动人的诗里描绘出可歌可泣的爱情时,总是满眼的羡慕。也常去问:“诗歌要怎么样才写得好?”他告诉我:“你如果写情诗,就首先要有情。”
从来以为,爱情是神圣的,文字的清浅难以承载其厚重。而所有的文字,也难以完全表达内心那份感触。我只盼写给你的诗句,你哪怕能读懂一二,也就足矣。
从不曾写诗的我,瞧见了花间蝴蝶,瞧见了枝头燕儿,内心都会泛起涟漪。就像是蜻蜓在心湖掠过,感慨于心湖之水的纯净芬芳,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吻,心湖的平静也就被打破,惊飞了蜻蜓,却惹得心湖的主人再不能平静。
表面平静,心里却已是掀起狂澜的人,数不胜数。但当我写下这几句,我就明白,每个人都微不足道,只有你,在我心里绝不只是一粒尘,不知何时起,因为你的一句话,便会激动一宿,久久难以入眠。夜深人静,即便周围是室友的鼾声如雷,却仍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噗通”不停。也会因为你一个举动,便伤心难过,虽明白伤心亦是徒劳,难过也是无功,却止不住,忍不住。或许是不愿止,不愿忍,任由这愁苦在心里泛滥。若是成灾最好,成了灾,你总要来管上一管的。
我发出一声声的呐喊,由心:“我的世界,请求你,请求你,千万不要,袖手旁观。”我能够理解当我写下这几句的时候的自己,人太过自私,自私到容不得任何喜欢的人和别人比翼鸳鸯。甚至是自私到任何人都是所谓的情敌的地步。
清晨照例起来,若是往常,该是打开电脑,码上一排排的汉字,凑成一个故事。今晨却苦苦毫无思路,眼睛愈发干涩,头愈加疼,我想,我大抵是病了。开了电脑,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空白的文档,手按在键盘上,一用力,敲下一句“我想你”。但转瞬,一一删除,文档还是一片空白。
就像是一张白纸,白得刺眼。
发了半小时呆,痴痴的似个怨男。只得将以前的稿件进行整理,一打开文件,全都是你。每一首诗,每一篇文章,都有你的影子。
原来,你在我世界里,早已根深蒂固。
左键选定,右键,一咬牙:删除。
留这么多干什么,徒增烦恼。又不是什么脍炙人口的诗篇,留着无用。每一首、每一篇都查看,看了,然后删除。永久删除,再不保存。
直到删得手酸了,心里猛然一阵触动:“为你,我成了半个诗人。”
看见一棵松树,在微风下摇晃枝叶,枯黄的松针便掉落,在地上铺满一层,似厚厚的地毯。我想,松树舍得身上的松针掉落,何尝不是为了心上的人儿?于是我闭上眼睛,用心聆听松树的那份情感,若说有人懂它,只有我,就像那一刻,它也懂我。
茶叶裹成筒,在沸水浸泡下,慢慢展开。就像两个人,一个像茶叶,裹成一筒保护着自己。另一个像沸水,热情的爱着,涌入了水杯。等到茶叶张开了怀抱,接受这份爱时,它的价值也慢慢退散。最终无色无味,只得扔弃。
它和沸水,本就天南地北,最终也只能相忘江湖。就像你,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