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魅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这绿影不说是四阶武者了,就单单是她的侍女来说,刚说一句话就被扇了!这画骨未免太嚣张了!打狗尚看主人,实在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你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对护法大人不敬在先,我好言提醒你,不接受也罢了,为什么还出手打我!打我不要紧,可我是护法大人的婢女,你这分明是在打护法大人的脸啊!你在看低护法大人啊!你是不是太不把护法大人放在眼里了!”
绿影捂着脸,声泪俱下地表忠心,泪光点点的眼底闪着缕缕恨意。
显然,她把画骨记恨上了。
闻言,灼魅脸色越发难看,冷冷出声:“画骨姑娘,我念你是初入教中的新人,好意前来看望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肆意辱打我的侍女,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吧!”
“画骨姑娘,我念你是初入教中的新人,好意前来看望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肆意辱打我的侍女,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吧!”
话虽这么说,灼魅还是有点忌于画骨,刚才,那从床上到她跟前打人的速度快得她来不及反应!
虽说她是四护法之一,但论武功,她仅排在四人之尾,而这小贱货的武功似乎可与前两位一较高下!
画骨面色冷然,墨瞳扫过两人,一言不发。
她是嚣张如何,她是不把她两放在眼里又如何?谁叫她两不安好心,一个妄想控制她,一个出言不逊的!
绿影被那目光冷冷一扫,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意,四肢不由的酸软,近乎站不稳身体。
天呐!这是什么人?
那目光就像深渊里潜伏的毒蛇,阴狠地吐着信子,冰凉的一寸寸紧紧缠着你,令人动弹不得,毛骨悚然。
灼魅纵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里也冷不丁的一跳,后退一步,面上依旧趾高气昂的神态,扬起下巴骄傲地直望画骨。
枣苞推门而入,便见画骨挺直身躯地站在灼魅两主仆面前面色冷然,气场强大。
那素来狐假虎威的绿影颤抖的身体和脸上十分对称的两个巴掌印,让枣苞心里暗惊半喜,这奴才向来借着灼魅的身份四处狐假虎威,为非作歹,老是欺负底层的那些小奴才小侍女们。
明明是一个奴才却老是摆出一副主子的摸样。
如今看她吃瘪,真是大快人心!
只是,这两耳光下去,这根基尚未深扎的画骨姑娘就与这对主仆结下梁子,对她以后的教主夫人的前途有点阻碍啊!
显而易见,枣苞已经把画骨当成未来的教主夫人,尊上的女人了。
不露声色地朝两人行礼。枣苞低垂眉眼的站在一旁。
画骨把枣苞进门看到那对主仆时一瞬而过的错愕收进眼底,心里已有几分了然。
“枣苞,有客人到了,你也不通报一声,未免太不知礼数了,要是本小姐在屋里办什么事,被惊扰了,发生什么事是你担当得起的?”
冷不丁的几句话,不含任何情绪,却处处透着不悦。
枣苞心底了然,故作惶恐的说道:“小姐,奴婢该死,全怪奴婢一心想着小姐的糕点好了没,离开进了厨房下,一时竟不知道灼魅护法进了院子,真是该死!请小姐责罚。”
一句话就将灼魅为何进屋的经过暗自说得明明白白,不愧是是莲画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画骨双眸微眯,唇边勾起一丝冷意。
灼魅闻画骨教训婢女的话,脸色煞是难看。
她可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明着是在教训婢女不懂事,实则是在暗骂她不问自进,不知礼数!
好啊,合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才会这般嚣张!
灼魅暗自也把画骨记恨上了,目光移向惶恐下跪的婢女身上,在看清楚她的容貌时暗暗吃惊,尊上三大侍女之一的枣苞?
怪不得她听起来声音有点耳熟,原来是她。
没想到尊上竟然派枣苞来侍候这个贱人,到底是尊上带回来的人!
灼魅暗暗把画骨打量一番,不甘心倒也承认,这小贱人姿色不错,跟画里出来的人儿死的,美得不像话!
纵使面色冷凝,倒也勾得起男人的恶劣的征服欲!
“算了,枣苞,侍茶去吧。”
画骨任场面冷场了一会儿,转身对枣苞说。
一副自在的主人模样,发号施令。
又挑挑眉,微勾唇:“灼魅护法是吧,请坐。”
在她的地盘比气场?秒秒秒杀你!
高傲的女王陛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枣苞麻利地沏好两杯雨前龙井,恭敬地站到花骨身后,不发一语。
灼魅向来心高气傲,何时受过这般冷待!
画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模样,着实刺激到了灼魅。
这华香阁的意义,魔教里谁人不知?
教里仅次于尊上的地位,那站在尊上身边的,与其并肩,笑指天下的尊后居住的华香阁。
竟然成为这小贱货的地盘,她何德何能!
灼魅素来对华香阁虎视眈眈,如今不仅华香阁被画骨占据,还受到这般羞辱,心里怒火直线飙升,广袖一挥,恨恨道:“免了,本护法可受不了画骨姑娘的这杯好茶!”
小贱货!以后被落到她手上,不然有你好受!
“哦,看来灼魅护法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恕不远送。”画骨兴致缺缺地把玩杯盖,不加挽留反倒嘲笑地下逐客令。
她也不想见到这个所谓的灼魅护法,这女人浑浊的眼底滋长着诡谲的阴狠,跟她那好师妹司徒沁蕊一模一样。
她可不想对着这么一双眼,破坏了她的好胃口,不然,这灼魅在这站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把三年前的饭都吐出来!
“哼!”灼魅怒冲冲地冷哼一声,步伐摇曳生姿的带着被吓得面色发白的绿影夺门而去。
主仆两皆把画骨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