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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武院

众人纷纷停下了议论,等待站在门前的院长讲话。

“诸位都是我天武城的少年才俊,能于众多考试者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希望大家进入本院后能用心习武,谨守本院院规,万勿持武凌弱,下面请本院副院长—元德先生点名,点到者持昨日分发的考牌进入院内。”莫更为气度沉稳,环视众人,徐徐说道,说完左手微抬,指向旁边的老者。

“在下元德,添任本院副院长一职,你们今后在院内若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来问我,下面点到名字的人持牌入内,刘常、张猛……”元德陆续念道,神情严肃,如若古钟。

“木山。”这时念到了木山的名字。

“叶秋大哥,我先进去了,记得来找我啊。”木山与叶秋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待得所有人都进去后,依旧没有点道叶秋的名字,正当叶秋还在诧异的时候,莫更为走了过来。

“小兄弟,还请恕莫某招待不周啊!”莫更为向叶秋带着歉意的说道。

“没有,莫院长身为院长,自然要先把手头的事办好,叶秋怎么会怪您呢。”叶秋急忙解释道。

“可是,莫院长,刚才为什么没有点到我的名字?您不是说…”叶秋有些奇怪的问道,神情更显得有些着急。

“哈哈,小兄弟不必着急,你的名字早已载入学员名册,现在由莫某亲自领你入院。”莫更为笑道。

“莫院长,您应该有很多事要忙的,不要因为叶秋一点小事耽搁了,我自己进去就行。”叶秋有些惶恐。

“哈哈,小兄弟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当真难得,不过莫某与你有言在先,今日自当亲自接待于你,来、来、来,随我进去再说。”说着便拉起叶秋的手向天武院内走去。

进入内院,是一片宽大的操练场,场上有四个巨大的擂台,成田字型,用以切磋武艺。矗立于场中的是一根巨大的石柱,高十丈、宽约一丈,其上雕龙画凤,正中央刻着天武二字,乃是天武院最为标志的一个建筑物,被称之为广寒天柱。传说是天武院得第一任院长—欧阳天武,以剑道绝学—广寒剑诀雕刻而成,欧阳天武曾说过,他一身武学全数刻于天柱之上,有缘者可习之。然而自欧阳天武之后,天武院习得天柱武功者仅三人,但这三人都成为了盛极一时的天级高手。天武院的广寒天柱也因此倍受习武之人注目。而这里,也就是天武院的教场,岁月沉淀而来,一种武者独有的气息在这里回荡着……

知道自己今后就要在这个地方习武,叶秋说不出的兴奋,此时,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看着叶秋满脸藏不住的笑意,莫更为会心的笑了笑,并没多说,带着叶秋继续向前走去。

“咦?”正走着,莫更为突然发现身后的叶秋停了下来,于是连忙回头,只见叶秋静静的站在天柱之前,全神看着天柱上方的天武二字,脸上显出的是极为专注的神情。

“叶秋,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莫更为叹道。其实在昨日与叶秋打赌时,莫更为就想到叶秋也许可以从天柱上悟到广寒剑诀,但当实时真正放在眼前时,依旧令人有些赞叹,广寒剑诀,即使在如今的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剑术了!

过了一会儿,叶秋的视线离开了天柱,神情也没有太大的改变,转首看见莫更为正望着自己,有些奇怪的问道:“莫院长,看什么呢?”

见叶秋这么快就不再观看天柱了,莫更为不禁想到:“莫非他并没有悟出什么?”天武院历史记录上,能从天柱上悟出广寒剑诀的只有三人,但即使领悟最少的一个人也在天柱前站了三天,时间越长的人领悟却越深。

“小兄弟,你从上面看到了些什么?”莫更为不禁向叶秋问道。

“有啊,莫院长,上面有两套剑法,很厉害的。”叶秋回答道,可是语气似乎并不为这两套可说绝世的剑法惊讶。

“两套?你看到了?”莫更为急忙问道。

“恩,记下来了,这两套剑法对于修习剑术很有帮助。”叶秋说出了令莫更为震惊的话。

“难道你觉得这两套剑法还不能当作最重要的武功修炼?”莫更为奇道。

“虽然都是厉害的剑法,不过,莫院长,我觉得武者应该有自己的剑法,这样想,不知道对不对?”叶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兄弟,你还真是…”莫更为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对于叶秋的说法有些无奈,但广寒剑诀本就是有缘得之,叶秋不想学,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但叶秋竟说天柱上有两套剑法,莫更为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转念想道大概是因为见识的武功少的关系,十岁的小孩,又怎么可能立刻领悟如此高深的武功呢,将广寒剑诀的两个部分错以为是两套剑法也是可以理解,于是就没有继续追问,领着叶秋便向前去了,然而,真是这样吗……

“小兄弟,今后你便住在这里,过来看看是否满意。”莫更为带叶秋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别院,四面分别是四间房间,将整个院落四合而围,十分别致。进到屋内,桌椅床铺无不整齐洁净,整个房间装饰典雅,更有一空旷处,放一蒲团,以打坐练气之用。

当叶秋看到这样豪华的房间时,首先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房子,我又怎么住得起。”连忙对莫更为说道:“莫院长,这里太好了,我住不起的,我的钱只够交学费。”叶秋家其实可以说是很穷,叶沧虽然当过兵却也没多少钱,加之现在断了一臂,能够养活叶秋和他自己已是不容易,家中根本没有多少积蓄,连上天武院的学费,大半也是借的,为此叶秋自然很担心莫更为给自己住价格昂贵的高级居所。

“哈哈,小兄弟不必担心,这里本就是为天赋过人的学员准备的居所,并无收费一说,对习武之人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天武院又怎会放在心上,莫某又怎会让小兄弟难做。”莫更为看出了叶秋的难处,笑着向叶秋解释道。

“那么,谢谢莫院长了,我会好好练武的。”叶秋不知说些什么,见莫更为一定要自己住在这里,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对莫更为感激至极。

“莫院长,这里还有别人住吗?我看见外面还有三个房间呢。”叶秋问道。

“的确还有三个人住在这里,两个是天一班三年级的师姐,还有一个是天一班四年级的师兄,都是武学天赋过人之辈,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莫更为交代到。

“恩,我会好好和他们相处的。”叶秋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说明,像这样的别院,天武院有四间,分别是地幽居,通玄居,黄鹤居,以及这间天顾居。这四处的居住者必须在每年的武测上接受其他学员的挑战,胜者方能继续留下,一则是为了激励学员们刻苦学武,二则是给有天赋的学员一个好的习武环境。”莫更为说道。

这样的房子,一间建造下来最少也需要万两白银,再加上各种装饰之物,虚耗极大,天武院每三年不过收四十九人,这些人所交学费合起来也不过几千两,但入学后,衣食住行皆由武院负责,加上每年武院的修葺费用,以及每人每月的武俸,这样的开销,财政一项岂非永远都是赤字。

其实不然,武院的财政收入来自于学员入学时缴纳的学费和武税。其中学费一项并不是武院的主要财源。耀武大陆数千城池,城内居民每月需向官府交付的税款,而这份税款除了集结上交至皇朝外,一部分则拨给当地武院,支持武道发展,这才是一所武院能够生存的重要原因。因为贫富不同,每个城所需缴纳的税款也不同,像天武城这样的小城,税自然也不会高,所以,天武院并不富裕,否则,像是一些富裕的城市,武院内的所有房屋都是像天武院的顶级房屋这样。而这里,数百学员,大部分还是住在十人合居的通铺,不过,叶秋很幸运,莫更为并没有让他睡通铺。

“可是,莫院长,我还没有参加过武测啊?”叶秋说道。

“无妨,小兄弟是今年入学,一年级的居住权是根据入学测试的成绩来决定,小兄弟当之无愧。”其实就算高年纪的又有几人能赢过叶秋,莫更为在心里说道。

“这样啊,对了莫院长,以后叫我叶秋就可以了,您总叫我小兄弟,我感觉有些奇怪。”叶秋挠了挠头说道。

“哈哈,好,我以后就叫你叶秋了。那你就叫我莫大叔,好不好。”莫更为说道。

“恩,莫大叔。”叶秋的声音总给人一种诚恳的感觉,莫更为听完不禁大笑了两声。

“叶秋啊,其他如果还有什么不懂,日后再来问我,现在先随我去武阁挑选修习的武功。”莫更为对叶秋说道。

“恩,莫大叔,先去武阁。”叶秋说完,满脸的兴奋。

关于武阁,叶秋听别人提起过,据说那里是天武院收放武学典籍的地方,拥有无数精妙武学。所以,那里也是天武院中叶秋最为向往的地方。

武阁位于天武院议事厅南面,分为三层,第一层摆放的是各种拳掌兵器外门功夫的修炼典籍,而第二层则是各种内功要诀,三层则是天武院历代地级和地级以上高手的奇功绝艺,只有在天武院每年一次武测中夺冠的学员才能入内观看三天,毕竟三层之中的武学都较为高深,所以在武学根基未打牢时,学之也无益。新入学的学员有七日的时间在武阁内挑选武学,这样可以让学员有足够的时间了解各种武功的特性,选到最适合自己的武功。为此每年新入学的学员都会在武阁逗留七天,要想比别人强,需要的不仅是刻苦,找到最佳的方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叶秋,进去吧,挑些自己喜欢的武功,但记住武阁内的武功秘籍不可带走,只须找一层入口处的老师登记,明日自会将复本交给你,还有,内功典籍不可选择超过三种,外门典籍也不可超过六种。”武阁入口处,莫更为对叶秋交代道。

“知道了,莫大叔,那我进去了。”叶秋点点了头说道。

“恩,去吧。”莫更为说道。

怀着激动的心情,叶秋走进了武阁。从外面看武阁很大,但到底有多大叶秋并不知道,当身处武阁之中时,亲眼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书架,数以万记的藏书,一眼望不到头的走道时,叶秋才知道武阁真的很大……

“咦,那不是木山吗?”武阁之中不时有前来阅读武学典籍的高年级学员,也有比叶秋先一步进来选武的新生,正打算去看一下这些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武学典籍时,叶秋突然发现木山一个人靠做在一个书架下面,头埋在双膝之间,不言不语。

“木山,怎么了?”叶秋连忙走了过去,拍了拍木山的肩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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