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天喝茶的动作直接静止了。
面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刘雨歆眨眼,朝他抛着媚眼,“不好看吗?”
萧锦天拍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给捏得粉碎。
刘雨歆呵呵一乐,慢悠悠的朝他走去,“这可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条裙子了,你不知道,这裁剪的功夫有多费时间,缝了快半个月从弄好的。”
萧锦天不为所动,皱着眉头看她露在外的雪嫩肌肤,“不好。”
刘雨歆懒得揪他,动了动身上的裙子,走到竹杆前,“那,萧锦天,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说的钢管舞吗?”
刘雨歆单手抓过竹子,试了试竹子上的稳定性,然后双腿一缩,整个腰身借力往上,腰身贴合着竹子——
冰凉又热火!
萧锦天的呼吸瞬间重了,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刘雨歆微微仰头,身子软而无骨,如蛇搬在竹子上风动。甩头,挺胸,扭腰,旋转,下蹲,双腿交叉倒挂……动作刚柔有劲,眼神媚眼勾人——
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艳情香色。萧锦天脸色阴沉,眸光炙热。
张远出来后傅左就窜了上来,逮着张远,目光猴精的往船舱看,“小远子,王妃这要跟竹干去干嘛?”
张远黑着脸拍开他的手,让船上的侍卫都离开,然后拽过傅左的后衣领,直接朝外拖着。
“走了。”
傅左戳了戳自己的头发,伸长了脖子要看,张远为了避免血案的发生,硬是将他一同拖走了。
两人在岸上拉拉扯扯。日落西下,船舶靠岸。岸上一头,行色匆匆的走来个家仆,看到张远和傅左两位大人在岸,脸色一喜。几步朝他走去。
“两位大人,可算是找着你们了。”
张远让傅左看着湖中的船,回头看,是冷府中的家仆,二夫人院中的下人。
“怎么回事?”
家仆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两位大人可见着我们家小姐了?我们少爷今儿个都闹腾了好几回了。”
傅左道,“公子哥就是麻烦。”
家仆只能干笑,他哪能说,少爷向来胆小性子软弱,又将小姐粘得紧啊。
张远看了眼湖中船舶,将那家仆给打发回去了,“你回去跟夫人说,王妃在日落前定会回府,让她无需担忧。”
家仆暗道,可不是我们夫人担忧,是少爷可劲的找我家小姐啊。
不过,他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家仆又急匆匆的跑回去了。
傅左道,“该回去了?”
张远摇头,他可不敢打扰倒船上的一对儿。等回去冷府,刘雨歆直接被抱着进了房间,将她抱在床上歇息后,他才出了房门,来到偏厅。
刘启胜,刘振西,二夫人端正的坐在桌上,看到萧锦天出来,除了二夫人外,刘启胜,刘振西的脸色都是僵硬的。犀利的目光如鹰。
萧锦天目不斜视,朝三人行了礼,现在他的身份不是王爷,而是他们的女婿,行礼是礼数。
刘启胜哼了声,刘振西的面色渐渐的平复下来。
二夫人轻笑,朝萧锦天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天儿,今日可是去哪里游玩了?歆儿玩过头了?”
今日的萧锦天整个人身上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冽,身上透着一股满足的神色。
刘启胜,刘振西两人瞬间又瞪着他了。
萧锦天对二夫人如待他母后,声音柔了下来,“娘,歆儿累了。”
二夫人微微皱眉,这丫头还是玩起来就疯了。
“你也别总是惯着她,都嫁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萧锦天还没回答,刘振西就不爽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嫁什么嫁,他们还未拜堂成成亲,不作数。”看着萧锦天的目光,都能将他给活吞了。
他好好的一个孙女,没有三姑媒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跟了这个臭小子,他真是皮厚了。
要不是看在死去的老哥面上,他早动手将这臭小子给丢出去了。
刘启胜帮腔,瞪着虎眼,“我的歆儿,不嫁给皇宫贵族,你小子,哪来的回哪去。”
老将军驰骋沙场多年,虽然近几年隐秘归园修身养性,但身上的煞气一出,威严自在。
萧锦天也没冷脸,只朝刘启胜,刘振西道,“师父,师兄,歆儿若是不喜,天儿自不会再回皇宫。天涯海角,有歆儿,已足够。”
对这答案,刘启胜,刘振西虽然满意,但是。两人的脸色依然没有好看,沉着脸瞪他。
二夫人也愣了下,女人总是考量的比较多一些,“可是,你不回宫,那你皇兄,母后那边?”
“娘放心,天儿自有安排。”
二夫人还能说什么呢?这是她乐于看到的,她此生在不想跟朝廷有任何的牵扯。
当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和她公公相公重逢,如今歆儿也回到了她身边,她此生已经在别无所求,只想和自己最爱的人安慰的过完下半生。
萧锦天来这的主要目的是跟他们辞行的。
算算来江南城也有两月有余,找到冷府,歆儿一家后,这两个月,他们都在冷府中陪着刘启胜,刘振西,二夫人和歆儿弟弟。
也是时候离开了。
不然,宫中的那位只怕也是坐不住的。
二夫人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震惊的看着萧锦天,“明,明天?”
萧锦天点头,“我和歆儿商量了,明日便启程。”
二夫人不舍,“可,可是——”
刘启胜道,“今日该走的路想好了吗?”
萧锦天轻笑着摇头,“并未曾,歆儿说,大丈夫者该以四海为家,心中有家何以为天下。”
刘启胜点头,“心中有数方可。师父也不过多阻扰和叮嘱。只是有一样你需记着,无论何时,这里都是你们的家。”
萧锦天嗯了声,他对师父刘启胜比父亲还要敬重。
刘振西说,“既然决定了,宫里头也得有个安排,你母后那边定是要时常捎个信回去,免得让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