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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名的羽翼(一)

时间还要追溯到五天前……

圣克里亚德城,亚克边境重要的要塞之一,紧邻堪莫山脉,易守难攻,也是数百年来亚克的核心所在之一。常年驻守这里的是亚克的将军——达克尔。但由于前几天有紧急会议所以不得不由圣克里亚德返回迈阿莫迪。自然这里就由他的副将在这里。

五天前的晚上,薄云笼罩在夜空之上,罩住了月之光辉。不过山里的气温和风向变化无常,士兵们对没有月光的晚上********。像往常一样,乌鸦飞上枝头吟诵着歌谣,天地之间只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与乌鸦的歌谣。这时,一个士兵忽然看见城下有什么人在靠近,于是打起火把冲下面喊道:“喂,什么人?”

底下的人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庞,不过他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

“喂,孩子,出了什么事?”

“我……”底下的人的声音哽咽着说道,“大家……都被……火……”他的声音时断时续,但士兵的心里已经猜出八九。大概又是被山贼之类的洗劫的村庄吧,唉……这孩子也是命大……“喂,把门打开,让那个孩子进来吧。”

底下负责城门的士兵把城门打开,那个孩子捂着斗篷,低着头走了进来。

谁也想不到,这就是灾祸的来源。

两天后,同样是一个夜晚。几天来的风平浪静让守城的士兵有了懈怠。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杵着兵器打盹了。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跑到城墙的一侧,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示意一队人马进城。他们的脚步很轻,谁也没有注意。

第四天,城里突然出现一伙克里斯特的士兵,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克里斯特人,也绝非普通士兵。训练有素,招招致命,面对守城的士兵如同面对草芥一般。一名中将打算将这里的情况通知离这里最近的的里亚斯城,但却为时已晚……

三天后,Tenebrae一行人抵达了圣克里亚德,同时达克尔将军也从迈阿莫迪赶了回来。不过,城里很安静,跟平常别无二致。“这里看上去没什么事嘛,”索罗斯进城后感叹道,“看上去……很平常啊……”

“的确,”瑞尔环顾了四周然后说道,“平常的有些不太正常了。”

Tenebrae也有些疑惑。这里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为什么弗比特说这里会有事情发生。Tenebrae又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问道:“达克尔将军,您收到的消息是什么样的?”

“只是简单地提到说有不明军队在附近驻扎。但是这一路下来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

此时,有一个人正在阁楼上看着下面的一切。这时,有一位黑衣士兵走过来说道:“殿下,目标已经进入城内,请问下一步……”

“先盯住,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是……啊,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目标中有一人……咱们都不陌生……”

回到住处后,Tenebrae立刻把索罗斯叫来。“索罗斯。一会儿帮我干件事。”Tenebrae望着窗外说道。

“什么事?”

“去探探情况,这里实在是太平静了。”

“你是说……这里有问题?”索罗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弗罗伦萨或者瑞尔去,他们明明比我更沉稳。”

“弗罗伦萨还在修养,瑞尔在照顾他,只有你最闲。”

“喂喂,貌似这不是理由!”

另一边,瑞尔端着刚准备好的饭菜准备给弗罗伦萨送去,但正当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迎面也走来了一个人,黑色的披肩长发,清丽的容貌中带着一丝傲气,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瑞尔和那个人对视了几秒,霎那间,一个名字映在脑海里,但他不愿说出来。“那个,请您让开好吗?”

“……”对方显然是认识瑞尔,但当他说出这话时,那个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不认识我了?”

“我们认识吗?”瑞尔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反问道,“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请您让开,我的同伴还在等我。”

那个人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让开一条路。瑞尔冲他微笑点头以示感谢。

“的确是你,但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呢……”那人一直目送瑞尔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转身离开。但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瑞尔转过来看着走廊的那一头,喃喃道:“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嗨!这位大哥!”听了Tenebrae的话。索罗斯打算先从守城的士兵嘴里得到点什么。“大哥,请问……这里离堪莫山脉有多远?”

“呃……大概……呃……好像两千米左右吧……”

“两千米?……哦,好的,其实是老大让我来问问附近的地形的。”索罗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起了一丝疑惑。这里虽说离着堪莫山脉有一段距离,但明明穿过前面的小平原就是了,这段距离不过一千米……果然,他根本就不知道。

接着,索罗斯又将目标转移到厨师身上。不得不说,这座要塞的粮食储备还真是够多啊。

“厨师厨师!”索罗斯跑了过去,但那个厨师正在提着一桶酒,似乎没有听见。

“厨师大人!”

“诶?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厨师放下酒桶,****擦头上的汗。

“呐,厨师,晚上吃什么?”

“这个啊,估计你们从阿克尔达来一路上很辛苦,所以今天晚上大人决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会有大餐吗?”

“当然了,下伙子。”

一天下来,索罗斯在整座要塞里上上下下转了几圈,但其实除了问堪莫山脉的那个士兵有些一点以外,其余的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不过本着原则,他还是将这些如实向Tenebrae汇报了。

现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瑞尔悄悄离开房间打算去找那个人。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在这儿,如果真的是他,那说明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矗立在圣克里亚德城中心的这座巨大的钟楼有着古老的历史。从黄金时代开始就在此矗立,为这里的百姓带来安详的钟声。整座钟楼把圣克里亚德城平均的分成两个部分,同时,它也是全城最高的建筑,站在顶端甚至可以看见堪莫山脉的山峰。瑞尔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慢慢爬上顶层。如果真的是你,我该怎么面对你……

推开沉重的木门,果然,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高傲。

“……”瑞尔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走过去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低下头决定离开。

“刚来就要走吗?”

“因为……因为没什么可说的啊……”瑞尔苦笑道。

那人转过身来,月光下,那双深蓝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他走了过来,用手抚摸着那扇木门,笑了笑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明明一别就是几年,难道现在不该叙叙旧吗?”

“对……但自从那件事后,不就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的确……但是……”

“我只想知道,”瑞尔抢过话题,“你们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还用想吗?”他冷笑道。

瑞尔低下头沉默半晌,然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您要怎样无所谓,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伙伴的。”

“你所说的伙伴……那些亚克人?”

“……对。”瑞尔径直走向门口,推开门准备离开。但他还是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停了一下,对他说道:“如果……是命令的话……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新月挂在苍穹,他一个人站在这座钟楼之上,附视着整座圣克里亚德城,好像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如此的高傲,如此的孤单。

“当——当——”那是清晨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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