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想着那个梦里女子的讲述,难道这人与自己有关?
那么铜雀与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
自己也有那么一只,与梦里女子手中拿的那个一样的金钗,那是母亲的陪嫁,至于哪里得来,母亲说是祖上开当铺时收来的,从收来就一直留着,视为传家之宝。
那么自己的前世是不是那个女子呢?
为什么自小就经常梦见她?
那么今天的铜雀,因何与自己长得一般不二的样貌?
是不是母亲隐瞒了什么?
一连串疑问让她走出家门,想出去散散心。
“纳兰今个咋没上班呀”
迎面开来一辆豪华轿车,汪枫从车子里探出头来问纳兰。
纳兰转了个身,本想回屋,不再理他。
人说日久生情,其实这个老总,纳兰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还要看看他对自己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曾经在一起的工作中的快乐,在眼前闪现。
“小姑娘,几岁了?给我当秘书要学会吃苦吆!”
那是头一次来公司上班,雅森集团是车展的代理商。
全国以及国外,都有他们的租界,展销各种车与车的饰品,用品。
各家豪华轿车的生产厂家,每年都去他们公司的租借地与销售商进行交易。
所以居无定所的雅森董事,与秘书纳兰是在国内,与国外,到处出差。
每次车展,两个人忙的忘记吃饭,忘记休息,可以说是同甘共苦,风风雨雨的。
但起初王枫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纳兰,后来几乎是离不开这个聪明伶俐的小秘书,慢慢的他开始试探着接近纳兰。
有一次车展是在国外:
“纳兰,我英语说得不好,你的多翻译,别叫我出洋相呀”
“好吧”两个人登上飞机,由于连日的劳累,纳兰很快就睡着了,不知不觉的倚在汪枫的肩膀上。
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从纳兰的身上传进王枫的鼻子里,让他心身盈热。
一种冲动,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倚在肩膀上的她的秀发。
又怕人看见,又坐正了身子,抬起了头,但那股馨香,实在让他心不能平静,过了一会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纳兰的秀发。
纳兰在睡梦中醒来,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以及面颊。
故意闭起眼睛装睡,更加挨紧汪枫,一会还真在甜蜜中睡着了。
“纳兰,纳兰下飞机了”
“唔,这么快,我还没睡够呢。胳膊咋啦,不好意思,给您压麻了吧?纳兰红着脸说。
“没事,看你的睡相蛮可爱的。”王枫也不自然的笑笑,伸伸酸痛的胳膊。
纳兰紧盯着那张微笑带有几分羞涩的脸。
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王枫:王枫乍一看相貌平平,乌黑的头发,剪得挺有个性的,一双单眼皮细长的眼睛,两道剑字眉,挺直的鼻子下,棱角分明的薄嘴唇。
整张脸看起来,挺有气质的,不像五十已过的男人,倒像是三十来岁的人。
汪枫见纳兰看自己,不觉一笑:
“丫头,我好看吗?”
说完转身走出机舱,纳兰随后跟着,没有说话。
她觉得,他的身影,以及声音,都极富有男人特有的磁性,第一次这么离奇的吸引着自己。
这次在国外的日子过得挺愉快的,开完车展,特意逗留了一个星期。
期间,两个人一起去海边玩,晒日光浴。
她觉的汪枫几乎看不出一点是五十岁的样子,像个富有朝气的年轻人。
每日与自己嬉戏玩耍,也是那次,在沙滩上,他第一次吻了自己。
她没有拒绝,甜蜜的接受了他的爱抚,但她拒绝他更多的欲望,理由,还没想好,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从那次回来,汪枫对纳兰有意避开,去了工作,就再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纳兰知道,是自己拒绝了他,让他不好在有什么表示了。
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自尊心是胜过欲望的,他自信自己的魅力,会有那么一天,她会爱上自己的。
回来以后,两个人开始沉默的工作,下班,形同上下级关系。
然而铜雀的出现,让纳兰痛苦不已,她知道,汪枫拿铜雀当自己,是不是自己对他太矜持了。
是不是不该如此呢,既然喜欢自己,为什么会与铜雀过私生活。难道爱情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
“你,怎么了?”汪枫见纳兰转过身去,问道。
“没什么,感觉不舒服,今个就不去上班了,在这里向您请个假”
“那你多休息呀。”
汪枫莫名其妙的看着纳兰,消失在楼门口,缓缓的开车离去。
在窗前看着王枫远去的车影,纳兰又一次流泪了。
“是不是我该走了”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打开电脑,点击德国的一家公司,巴伐利亚发动机制造厂股份有限公司(德语:BayerischeMotorenWerkeAG),通称BMW,在中国区又常称为宝马,是德国一家跨国豪华汽车、摩托车和引擎制造商,总部位于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
老总曾经来过王枫公司,也与纳兰有过交谈,他表示欣赏纳兰的才干,如果纳兰喜欢去国外,他的集团随时欢迎她,并开给她年薪五十万的高水准待遇。
纳兰一直没有拿它当回事,她觉得只是一个玩笑。
可今天她觉得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她拿出那个那个老外的明信片,上面写着:BayerischeMotorenWerkeAG董事长,吉斯·奥托(GustanOtto)。
手机号,16788268666,办公室电话,8360554。
她拨通的那老外的电话,那边传来:
“hello,你好”
“hello,你好,我是NaLanRong雪,中国,哈市雅森集团的秘书,还记得我吗?”
“记得,幸会,是不是想通了,要来我这里工作?欢迎呀,如果是,明天就给你订飞机票。”
“好,您猜对了,那我明天就起程,您公司里见”
“Sohappy,waitingforyoucoming,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设宴等你呀!”
“good”
纳兰听着那边老外高兴的语气,挂断电话,却泪流满面。
“汪枫,我真的要走了吗”
是呀该走了,去没有烦恼的异国他乡吧!她觉得应该在临走时写份辞职报告,把自己在公司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她走出家门,打的来到公司,迎面正碰上汪枫。
“纳兰来上班了,身体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去吧。”
“正找您有事,我的辞职报告”
纳兰把手里的的辞职报告递给王枫,王枫接过来一看,真的是辞职报告,急了:
“纳兰,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你手下的员工做错了事?还是你身体不好,要休息,休息多久我都允许的呀,到底咋了呀?”
“没什么,是我要走了”
“跳槽是吧?有人给你高薪了是不?我照样给你,说你要多少年薪。”
王枫有些激动,额头上的筋蹦起老高,脸也气的发红。
“我不想说行了吧,反正我明天就走了,您批不批准是您的事”
“你说什么?走,去和我解释清楚。”
连推带拽,她把纳兰拉倒公司外面,不容纳兰反抗,推上轿车,关上了车门,自己随即上车,开车就走。
公司的员工,以及部门经理,都莫名其妙的追到门外看,见车子远去,才开始议论纷纷:“跳槽了,这年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车子停在汪枫的家门口,王枫从车里拽出纳兰,打开门,一把把纳兰推进去。
纳兰满眼是泪,她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霸道,不可抵抗的霸道。
“说,到底是咋了,今个不说清,你就别想走”
“我就是想出国深造,您这是想干什么?太过分了,以你的强势来如此的对待女人的弱势吗?”
“是又怎样”
汪枫一把把纳兰搂在怀里,疯狂的在纳兰的脸上脖颈上亲吻着。
叮铃,叮铃,门铃响了起来,汪枫放开挣扎的纳兰,气愤的问:
“谁,来也不看时候,有事公司里见”
“是我,铜雀,刚刚在街上见你的车停在家门口,所以才来看看你”
“啊,你呀,进来吧!”
王枫不得不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