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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姚遥确实没走多远,至少,她不可能丢下秋意。这街面很热闹,各式东西均有的卖,姚遥边走边搜捡自己的衣袖,她记得自己塞在哪里十两碎银,外加百两银票来着,出门在外,兜里不揣钱不是她的作派。噢,这里,姚遥自怀里掏出荷包,将碎银攥在手里,将银票小心地又放回怀里,嗯,贴胸保管,还是有保障的。

其实,姚遥此时的心挺乱的,她一头愤恨程承池的态度,一头又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还有,直至今日,姚遥才发现自己骨子里令人鄙视的M性,方少逸多好的一个人,却怎么着都差点感觉,轮到这位了,被骂被迫,却还是心有轮陷,这不是神经病,被虐狂,这是什么?姚遥此时还真有点厌弃自己。

她当街叹了口气,眼光扫处,竟瞧见处卖花的,几盆君子兰,几盆水仙,月季,而吸引姚遥的竟是一盆蝴蝶兰,干枯发黄,明显是未栽种好,得了叶斑病,姚遥移了心思,想起上辈子姚妈屋内的那几盆盎然的蝴蝶兰,不由地凑将了过去,卖花的是个老汉,少言寡语,面色黑黄,蹲在地上默默地抽着旱烟,既不开口吆喝,也不招呼人,直到姚遥人到跟前,才慌乱地放下烟袋,嚅嚅道:“俺这的花都挺好,您看看,您看看。”

姚遥站了一忽儿,才指着那最为繁盛的君子兰问价,老汉实诚,报了个三百钱,姚遥又先后询了几盆花的价,都极实惠,最后,姚遥方指着那蝴蝶兰问老汉是何花,老汉将那盆蝴蝶兰往自己脚前踢了踢,才道:“这花不好养,俺从山谷里挪出来几株都没活,在谷里开得却是旺盛,您就别买了。”言罢,又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俺叫它蝴蝶花。”

姚遥抿嘴笑了,摸了半两多的碎银递给了老汉,道:“我便要那盆君子兰吧。师傅不易,就不用找了,还有,我与那蝴蝶花投了眼缘,一并给我可好?”

老汉欣喜,接过银子,将两盆花递与她,见她未拿篮子,又极大方的送了她一个挎篮,姚遥道了谢,将两盆花放入篮内,将将拎着起身之际,后头就掠过一个影子,挟着她几个纵越,便出了热闹的集市。姚遥手里那篮子拎得紧,未曾受到多大的惊吓,这男人抓了自己手臂的一刻,姚遥便知是谁了。她冷冷地瞧着这个男人,心里只觉疲累,程家男人一个共同点,就是沟通有障碍,也或许仅仅是对着自己,大概因自己太过龟毛,条件过多,导致双方三观取向不同,争吵不断。但,可以肯定的是,拿现代话来说,姚遥与程承池性格不和,实在不宜相处。

姚遥如此想着,也便这般说了:“我们脾性不合,不宜相交,那事,便就罢了,我另想其他法子,今日,你我说开了,便各带各自的人,各行各自的路吧。”

“哼。”程承池冷哼一声,也不接她的话,只将速度提得更快,挟着姚遥如同猎豹猎物一般迅速进了一个客栈,门口的堂倌连个人影都未瞧清,手里便得了一两银子,程承池对此处倒是熟门熟路,也不待客倌追过来,只丢了一句:“定的天字号玉庭院,姓程。”人便至了客栈上房,那堂倌愣了愣,边道:“客官来了。”边笑脸追了上来。

却被立时踢上的门板生生隔断在外,屋里厉声传出:“闲人勿扰。”

那堂倌是个多机灵的人物,闻听这话,忙应下:“好,好。”这头便摸着鼻子,揣好了银子离开了,边走还不忘了嘱咐其他伙计,莫去扰乱。

姚遥手里仍就拎着她的花,进了屋内,却被程承池夺了过去,随后一掷,丢在了角落里。这头揽着她的腰便进了屋内,不甚客气地扔到床上,其整个人也气势逼人地压了过来。

姚遥皱眉抿嘴,感受身上那重逾千钧的力度,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她定目看向程承池,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来强上的戏码?”

“怎么,不行吗?”程承池狠狠地应道,手也不甚温柔地捏上姚遥的桃子。

姚遥也不挣了,左右也挣不开,只偏头冷声道:“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就行。”程承池一手已然探进姚遥内衫。

姚遥眉头皱得更狠,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你喜欢JIAN尸?”程承池闻听这话,略怔了一下,而姚遥此时却是左腿微抬,左手一把将靴内匕首掏了出来,抬手按在了自己颈脉上,她所用力道并不轻,那匕首又是削铁如泥的,贴上便已入肉半分,淋淋鲜血洒了下来。

程承池立时僵了身子,不敢再动了。

姚遥展颜笑笑,轻声问道:“你玩过那般重口的?”

程承池凛着脸,未曾答话。

姚遥手动了动,续道:“起来吧,真等着玩一回呐?”

“你,敢?”程承池一字一顿地威吓道。

姚遥一挑眉,无所谓地应道:“我怕什么?人要脸树要皮,脸皮都被人剥了,活着也没什么劲了,就死一回呗,又不是没死过。”

程承池皱眉,微抬了身子,慢慢撤开,沉声道:“有话摊开来讲,这样,不好。”

姚遥等他彻底让开了,才执着匕首起身,慢慢避至门口,一边背手拉门,一边淡笑道:“你有好好说过吗?你当女人是人吗?一次强来不算,还要二次再来?你好这口哇?你好这口,你找跟你同趣好的去呀?我可没这兴趣,不想奉陪。”言罢,姚遥便转身欲跑出门去。

可此时的程承池竟已抽了长剑,不过一个掂脚挽剑便将姚遥手上的匕首挑飞了出去,且脚下未停,将门狠狠地踢上,拦在了她的面前,此时的程承池面色极差,一脸的阴郁,姚遥瞧那架式,竟是恨不得上来撕了她。

而此时的姚遥却也上了劲,她冷目回视眼前的男人,突地笑了一声,也不肯顾及脖上的创口,一把将外衫扯开,叫道:“来吧,来吧,遂了爷的心意,我这个娼伶也得个自由。”那血未得按压,一直流着,姚遥内里的月白小衣肩头已被浸得鲜红,如盛开的牡丹,妖艳夺目。

程承池上前一步,姚遥立时闭紧双目,不退不避,一副任人宰割之相。

颈间有痛感传来,姚遥“嘶”了一声,睁眼,见男人深皱眉头,拿着一块锦帕按在自己颈部。

一时无声,只闻咫尺之间的呼息声。

“一个女人,如何这般倔?”这音调里竟含着淡淡的无奈。

姚遥敏锐地觉出这男人的软化,但自己肚里的气却仍就堵着,声调便硬得很:“还不是被你给逼的?有问题可以讨论,有异议可以提,总是话不过三句,便要发脾气,你那男性权威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耍吗?这能解决实际问题吗?还有……。”姚遥忽略男人又阴沉下来的脸,不管不顾地一次说个痛快:“情事,是要两厢情愿的,你动不动就要霸王一回,能表明什么?能代表什么?你威武,你强大?兔子急了还咬人呐,我告诉你,以后你最好别跟我来这一套,你那威严,爱同谁耍,就同谁耍去,在我这里,行不通。”

程承池手上的力度一下加重了许多,疼得姚遥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他未曾理会姚遥的那番话,只沉着脸,缓缓拿开帕子,血势确是小了许多,随后,他自怀间掏了几个瓷瓶,左右挑了挑,拿了个赤红白鹤图案的,开了口倒上姚遥的创口。

“啊。”姚遥惊呼了一声,叫道:“你这是什么伤药?火辣辣的,不是拿错了,是瓶毒吧。”

“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毒?”程承池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那一刀下去,痛快利索,苦处还少,可这毒下去,要死不活,溃疡腐烂,就不知道是何结果了?”姚遥龇牙咧嘴道。

“有功夫废话,可见那也不是什么毒。”程承池收了瓷瓶,又自姚遥袖内掏了一个帕子,略折了折,在其颈间绕了一圈,大致包扎了一下。

姚遥那创口辣辣地一直很痛,她单手按在脖上,也没心劲跟程承池置气了,心里还在暗自懊恼,这未伤着敌军,自己却损兵八百,真是赔本的买卖,得不偿失,以后可真不能再这么犯二了,再傻再冲动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呀。

程承池那剑早便收了,而姚遥的匕首却在门口三米处呆着呐,姚遥此时没顾得上去拿,而程承池却早便盯上了那东西,他记得,上一回是划在自己脖子上,此一回,却是划在她脖子上,这玩意,还真不适合这小女人来玩。

程承池踱步过去,捡了执在手里掂了掂,光芒一逝,他瞧出这把匕首竟是程承宇的那把思宁,他咬了咬腮帮子,看了一眼那痛得无甚精力的女人,不着痕迹地将其收了起来。

程承池出门唤了小二送水上茶,转而才回了桌旁寻了把椅子坐下。

小二动作极快,片刻儿,水与茶便送了过来,还附带了几盘点心,一头利落的摆着,一头谄笑道:“公子慢用,你的随从马车已在堂下等着了。”

“嗯,好,让他们等着吧。”程承池如此应着,一头扔了个碎银子予那小二。

那小二哈腰施礼欢喜地退了出去。

程承池倒茶推杯,意思是给姚遥的。

姚遥也不客气,失血过多,口干得很,一定要多喝几杯。

待姚遥喝过三杯之后,程承池方开口轻问:“你是何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程承池压了又要上涌的火气,低声道:“你在车内说,在外头也便罢了,待回了京里,你顾虑名声……。”程承池不再往下说,让姚遥自己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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