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情香,你有功夫在意赵斌胜,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玉娇冷笑。
她身上浑厚的气息让魏情香想起了一个人——罗晓韵。
凝视玉娇,魏情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和罗晓韵,是何等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玉娇一愣,就在瞬间魏情香抵住了她的喉咙。
纵然如今没了仙力,魏情香依旧有武功。
此刻,玉娇又笑了,“罗晓韵?是他将我们囚禁在深海的啊!”她不看魏情香,说,“若非有他,我们一族也不会有此诅咒!”
诅咒?罗晓韵与人鱼族?
看着魏情香脸上的疑惑,玉娇甩开了魏情香的手,给她解释起来。
原来,罗晓韵最初能力不足,便想着先一统南海,岂知人鱼族拼力抵抗,将罗晓韵重伤。
当初的人鱼族,尾巴可以变成双腿在陆地上生活。
本来人鱼族以为罗晓韵不会重来,便也不曾多加防备,谁知没过多久,罗晓韵修养如初,再度对南海展开了功势。
人鱼大军溃败,可南海却始终不肯认罗晓韵这个主人。
罗晓韵一气之下杀了许多人鱼,取了他们精华,并施加诅咒。
自此,人鱼族再不能到陆地。
那个差点害人鱼族灭族的邪仙,便是罗晓韵了。
“哼,我和你说这些也没用!”玉娇气道,“你这仙气正好与我想融,我借你身体一用去找罗晓韵报仇也是正好!”
“你打不过他的。”魏情香提醒。
“何况罗晓韵下的诅咒是施加在魂魄之上,你纵然杀了我取肉身,你也离开不了南海!”看着玉娇眼中的恨意,魏情香道。
思虑片刻,玉娇瞪着魏情香,说:“我是出不了海,可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闻言,魏情香不由叹自己哪里招惹了玉娇这个恶人鱼。
正在此时,赵斌胜入了殿内。
“人鱼女皇,放开我家情香,”赵斌胜将真气凝结,对着玉娇冷声说道,“否则,我要你人鱼族陪葬!”
看到赵斌胜,玉娇甚是震惊,她说:“好好好,不愧是无痕的弟子,你此番竟然挣脱了我南海镇海之宝水晶锁仙阵的束缚!”
“人鱼女皇,你有话不妨直说,不过,先放了情香!”赵斌胜冷道。
气势所迫,玉娇一把推开了魏情香,“我所求,不过是人鱼族摆脱束缚,”玉娇坐下叹道,“人鱼族在深海太久了,纵然深海是人鱼族之家,可陆地上,也是人鱼族向往之处。”
闻言,赵斌胜颔首,道:“若要我帮忙,先将情香的仙气还来!”
玉娇也不怒,她变出一颗仙丹,“这里面,储存了魏情香的仙力,还有我父皇母后的法力。”玉娇低声道。
接过仙丹,魏情香服下,这果真是她的法力。
雄厚的仙力向她涌来,魏情香倍感轻松。
她似乎已经看透了罗晓韵的诅咒。
“女皇,我可以救助你们人鱼族。”魏情香说道。
人鱼一族被囚禁在深海不言弃的精神让魏情香为之一震,毕竟对于人鱼族而言,罗晓韵应该是永远也灭不了的存在。
玉娇自然不相信魏情香会好无目的地帮助她们,冷冷丢出两个字,说:“目的。”
“没有目的。”魏情香回答得果断。
闻言赵斌胜一愣,情香如此博爱是好,但是这可是罗晓韵立的诅咒。
“好,我姑且相信你,”玉娇上前,道,“但若你敢伤害我人鱼族,别怪我不客气!”
“人鱼女皇,请将你的子民聚集。”魏情香运动内力,道。
待到人鱼族全部族人站在胜香面前,魏情香不禁唏嘘。
听闻人鱼族人丁兴旺,其族人之多可以积满南海之底,可如今……
望着面前的数百人,魏情香心中隐隐作痛。
她说:“我不会伤害你们,放心,罗晓韵他也是我的敌人,南海的生灵,不能灭。”
随后赵斌胜协助魏情香念动咒语。
诡异的光芒在每个人鱼头上亮起。
只听呯的一生,人鱼们的尾巴变成了双腿。
可此时魏情香却虚脱地倒在赵斌胜怀中,任他传送真气也无济于事。
而人鱼族此时,却已经可以去道陆面上。
玉娇看着虚弱的魏情香,抬手写下誓言道:“我玉娇以人鱼族女王为名起誓:从今往后,若魏情香有难,纵然玉娇死,也要救魏情香!”
人鱼族众人纷纷响应玉娇,也对着魏情香立誓。
随后,玉娇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魏情香。
待到魏情香缓过来,玉娇看着她,“恩人此番是来寻找灵宠的,不妨与我契约。”她提议道。
赵斌胜本欲替魏情香同意,却被魏情香拦住,她说:“你是人鱼女皇,深海还要你照料,我是断然不能跟你契约的,想来是我和人鱼族无缘,我也并非一定要人鱼的灵宠。”
闻言,赵斌胜略微颔首,“我与情香就此告辞了,若是深海有难,也可叫我们前来相助。”说罢,赵斌胜抱着魏情香离开了南海。
“你真是胡来!”赵斌胜抱紧魏情香,道。
这一举消耗了魏情香大量真气,此时罗晓韵也收到了反噬。
他真气大减,却遇到了段孤鹜。
“情香真是聪慧,”段孤鹜持剑对着罗晓韵,说,“你干扰了六界秩序,你也活得太久了!”
完全不顾莫雪还是傀儡,段孤鹜便与罗晓韵对抗。
最终段孤鹜看着自己姐姐的凄惨模样,亲手杀了她。
随后段孤鹜被罗晓韵打成重伤。
“呵,想杀我?你还早!”罗晓韵冷道。
段孤鹜快速念了治愈术,说:“不妨来试试!”
二人又开始缠斗。
到底魏情香让罗晓韵受到了巨大反噬,再加上莫雪已死,罗晓韵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身上裂开数道伤口,罗晓韵凝真气一掌劈在了段孤鹜身上。
刹那段孤鹜喷出一口血,可他不曾止步,将唇角的血一抹,他继而将真气凝成利刃狠狠向罗晓韵划去。
“不可能!”罗晓韵唇边划下紫红的血液,渐渐合上了眼睛。
段孤鹜此时也已经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