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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龙虎功

“师傅威猛……!”秦雄高声喊道,此时此刻他对老头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他也终于知道,师傅为何能百步斩杀三百三十人了,这等杀伤力,寻常人那里是对手。

参商许久才转过头来,点头笑道:“许久没有这么尽兴了,你可懂了什么?”

秦雄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前面还看到了一些,后面就什么都没看到了。”

老头摸了摸胡须:“武学之道,至高、致远,凡人穷毕生精力亦难有大成。我二十六岁离开恩师,至今未曾遇到对手,一直以为自己独步天下。六十四岁突破第三层,才知道恩师功力深厚,每次习练龙虎功都忍不住回忆起恩师曾经演练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差距甚大。每到困惑之处总想起恩师曾经的淳淳教诲,可惜……唉!昨日已矣,今日只想为恩师奉上一杯茗茶而不可得,悔之晚矣。”

秦雄见参商眼角似乎有泪光,也无尽感慨,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他们在哪里还好吗?我现在才想起来给你们端杯茶水,可惜……已经没机会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唉!

“师傅你何时开始教我龙虎功呢?”秦雄小声问道。

参商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回头看了看秦雄:“龙虎功一共是108式,前面36式为‘戏’,中间36式为‘斗’最后36式为‘搏’。越往后越难,你现在身体尚且虚弱,为师先之传授你前面36式,若你能练习不辍,或许一年以后能传授你中间36式,习武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否定对身体会有很大损害。”

两个人朝回走,秦雄想起一件事情:“师傅,你不是说让你的几个徒弟来汉国吗?”

参商笑了笑,点头说道:“不错,我那些徒弟已经十年余未曾联系了,现在联系到,6个里面竟然有四个还活着,一个在西周,一个在梁国,另外两个在帝国。我告诉他们如果人生不得意就来云泽,他们答复我说都过的很好,我的大弟子现在是帝国威武将军,手下五万大军,为师很是满意。秦雄,你也不用太在乎这些,他们都是武将,汉国现在并不需要武将,需要的是治国之贤才。好好做吧,汉国在你的带领下或许真有复兴那一天。”

云泽这场旷古绝今的工程,最终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第一个当然是牛人部落中的‘辛胡’部落,第二个就是诸夏国。牛人部落近年来正在进行统一战争,不想再和人类发生矛盾,也因为他们部落不产粮食、绸缎、布匹,所以他们也希望云泽能发展起来,给他们提供更加便宜的粮食。而诸夏国则对这个只有七万人的小国不怎么在意,陶瑞去诸夏运粮食的时候,还被那些王公大臣羞辱一番。说汉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以为挖河是过家家,觉得好玩,那云泽之东的飞雪山绵延数千里有多少积雪,你挖一个十里宽的小湖泊,就能缓解沼泽?开玩笑嘛!第三个对汉国感兴趣的则是牛人国的紧邻卫国,卫国面积比诸夏略小,一直和诸夏有点小矛盾,对汉国的遭遇很是同情,他们通过牛人得知云泽挖湖的事情以后,派出代表在辛胡那里和叶忠见面,表示愿意支持汉国,象征性地送上黄金万两,农具五千件,另外还表示可以送给云泽一批百姓。

其实这批百姓都是流民,帝国近年来多有征战,各国均有流民,因卫国战事很少,流民多有聚集,所以卫国国王也不愿意留那么多百姓,正好有这个机会送出一批。

于是叶忠再次回到诸夏的时候,带来的可不仅仅是牛马,还有数千流民,数千牛人战虏,以及黄金、农具。这些流民和牛人战虏都被秦雄安排到了挖湖的工程之中,加速了进度。

严冬已至,冻结的土地给工程带来了麻烦,但好处也是有的,开挖的那条宽十米的小河全面结冰,从上面运输节省了大量人力,仔细算下来进度依旧是那个速度。

宽四米,长十米的竹筏在冰面上滑行,可以运载大约十方的土,而这些土只需要两头牛来拉。

云泽湖工程中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挖土,而是运土。要把从地下挖出的土运到规划好的几十里外的沼泽上,即便是体型高大的黄牛一个上午也只能一个来回。马车稍微快一点,也要一个半时辰。叶忠此次在牛人部落那里还弄来了其他几种牛,这都是秦雄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一种叫做独角犀牛(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不一样。),体型并不高大。但特别强壮,承载量比一丈高的黄牛还要多。另外一种叫猛牛,是牛人部落独有的品种,也是牛人部落战士骑的一种牛,这种牛体型很像马,但却是牛头,奔跑速度很快,持久力强。

牛人部落在战争中对猛牛的损耗特别大,有些牛因为受伤不能继续参加战争,就被淘汰下来,廉价卖给了汉国。

时至今日,云泽共有牛类一万三千头,马匹五千余匹,猛犸象二十头、高山羊七百只,巨鹿五十头。实际用工人数三万八千余人(做饭的、送饭、砍柴、喂马等后勤人员不记录。)。每天挖土大约十二万立方,运输大约八万立方。

帝国历十二月二十三日,天降大雪,云泽湖工程全面停工,百姓各回各家。这个世界里没有那么多节日,即便是年初的元旦和春节都不算节日(我国古代,元旦和春节不是同一天,元旦是农历了的正月初一,春节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一个节气。共和国成立以后,把过去的元旦改为春节,而把西方历法中的阳历正月初一称为元旦。这本来是常识性的错误,但国家这样规定,百姓也只能遵从。),秦雄本来还想着与民同乐,可整个云泽百姓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大家改干嘛干嘛,后来秦雄问了几个侍女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节日,一年一年就这样平静地度过。

十二月二十五日,百官上朝,秦雄颁布了一道诏书。规定每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日为除夕,意思是辞旧迎新。每年的第一天为元旦,意思是一元复始。这两天为国家节日,百官不朝,百姓不得劳作,共同庆祝新年。因为是第一次过年,秦雄让户部给百姓分发了粮食、布匹、肉类,让大家在这几天里好好休息享受一下。

四十天的时间,完成了总工程量的百分之二十,如此算来,在人力不增加的情况下,还需要一百六十天的时间才能把工程彻底完工。

自古严师出高徒,对于武学一道,参商历来严格。来云泽以前,老头也收过几个徒弟,但因为生活漂泊不定,对徒弟的指点甚是有限。而今隐居此地,自然对秦雄尽心关照,这种关照让秦雄受了老罪,可谓吃尽苦头。

龙虎功前面三十六式‘戏’,参商拆开来解释,每个招式的发力、运功、象征意义,都讲解的非常清楚。秦雄稍微有一点地方做的不对,都要被纠正、甚至斥责。足足用了三十天的时间,秦雄才把每个招式都学了一边,但接下来融会贯通那将更漫长。

天启元年,正月初十,那场大雪基本融化完,云泽湖工程再度复工。这段时间又有四千流民从卫国赶来投奔,平息了战争的辛胡部落也派来两万壮丁相助。此时的辛胡部落不断的跟云泽交易,获得了大量的黄金,双方已经建立的相当程度友谊。在秦雄的提议下,汉国以借贷的形式从辛胡那里雇佣两万壮丁,然后分三年向辛胡赠送粮食六万担,水果两千车。

流民的增加,牛人部落的相助,大大提高了工程速度,但与此同时,秦雄从古汉国带来的几万两黄金也已经告罄。到目前为止只剩下黄金一千四百两,另有珠宝两箱。这点钱对一个国家来说,根本经受不起折腾,秦雄每天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下面的人来要钱,每来一次,他的心就颤抖一下。

这天下午,秦雄和翟争、公羊沛等人刚停下来,正准备喝点水,忽然远处跑来一对兵士,一个个神色慌张。

“报汉王,有百姓挖出了神兽。”领头的兵士单膝跪地,急急忙忙的解释。

神兽?挖出来的?秦雄等人满头雾水,他皱眉说道:“你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兵士都站了起来,领头的喘了几口大气,这才说道:“下午的时候有百姓挖土,挖到一黑色巨石,当时并未在意,有人建议再挖少许以后,弄几只独角犀牛拉走。谁想到挖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石雕,雕刻的是一个怪兽,有个送水的老头告诉我们,这是神兽玄武。神兽高二丈有余,长三丈,宽约一丈。百姓们怕惊动神兽,不敢再挖,所以赶来报告汉王。”

高六米,长九米,宽三米的石雕?这可不是小工程。秦雄回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跟我去看看。”

秦雄等人骑马赶到现场,那里早就围了数千百姓,大家见汉王到此纷纷让开。秦雄走到石雕近前,虽然这具石雕还没全挖出来,但已经能从地上的部分感受到这具石雕的巨大震撼。

石雕通体黑色,找不到任何衔接的部分,应该是一块石头雕刻而成。神兽形体高大,姿势威猛、气势雄浑,极具霸气。站在他的身下,人们都会感觉到一丝压抑。雕刻的刀法古朴、纯熟、浑然天成,很多地方雕刻的痕迹几乎看不到。秦雄敬畏地抚摸这玄武神兽的一只腿,感慨万千。

就在此时,身旁的公羊沛忽然跪倒高声喊道:“天降神兽保佑汉国,汉王威武,汉王威武。”

公羊沛身旁的翟争等人已经会意,立刻也赶紧跪倒,齐声高呼:“天降神兽保佑汉国,汉王威武,汉王威武。”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也颇受感染,一个个纷纷跪倒,齐声高呼:“天降神兽保佑汉国,汉王威武,汉王威武。”

秦雄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在这种年代,一旦有祥瑞之事发生,大家都会联系到国家和国王的身上,意味着国家即将昌盛、国王承受天意,恩泽天下。这云泽数百年都是荒芜之地,谁曾想过在这里挖湖,就只有汉王秦雄做到了,而且还挖出来一只神兽,只要稍微联系一下,大家就觉得这是天意,是上天在保佑汉国,在保佑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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