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筱觉得这说教说的口干时,才想起还有那正在泡的方便面,给问道阳秦名:“我的面呢?你不是早就泡了?怎么还没有泡好呢?”
阳秦名将嘴中的方便面的味道,给重新回味了一下,完了牛肉味的怎么变成了泡椒味了?
疝疝说道:“要不,你吃我的?”阳秦名将那没有开封过的方便面递给了萧筱。哪知萧筱破开喉咙喊了一句阳秦名的名字。整个病房都充斥着萧筱的喊叫声,如同黑夜中划破寂静的一劈闪雷。
顾北躺在床上,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见过,似乎也发生过在他的身上,不知觉的嘴脸挂起一丝的弧度。
……
医院里,总归有一处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远离病痛,远离纠纷,也远离那刺鼻得厉害的消毒水的味道。比如这面朝泉水,时而有好看的金鱼游到水面,背朝柳树成林,生机勃勃的地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透气的好地方。
偶尔会有一些护工,推着轮椅,载上那腿脚不好使的阿公阿婆些,散散心什么的。也有没有护工陪着的病人些,自己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刘雅亦坐在木椅上,静静的看着他们,或人或物。心中就有了一些感慨,大概是只有自己走不动的时候,才这么休闲的时间,给理一理过往,听一听自己的心声。所想之事不过也只些琐事瞎想罢了。
“你在想什么?”想的有些入神了些,就忘记了裴尤文还在身边。额,还有前面扬水戏鱼的吴葶葶,刘雅亦觉得可以将吴葶葶直接制定为瘟神二字得了,现在看见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其实被埋在鼓里的刘雅亦,若是知道吴葶葶出卖了她,将合租男和前男友的事情告诉了顾北这事告诉了刘雅亦,指不定五六月天里,会有发生什么样惊天地的事情
“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有用的,没用的。”刘雅亦双手放在膝上,双眼落在不远处的泉水。泉水将边上的绿柳,倒影着,漾着水纹,别提是有多惬意的一幕。
裴尤文话少,不喜说话,这倒是刘雅亦知道的。只是他偶尔也会有多说几句话的时候,也有你说了话,他不作回答,经常的时候。譬如,刘雅亦回了他的话,他又不说下文的这个时候。
偶有吹来几阵风的时候,柳条是随风扬舞着。
然而裴尤文又说道:“好难得,你也有雅致很好的时候。”
刘雅亦学着裴尤文不作理的样子,也不接话于他。心中有些得意:让你尝尝你在说话的时候,别人不理你的态度。
有时候是小女人咽不下气,非要一报还一报的。
其实裴尤文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依旧是自己开口,说道:“居然也能见你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吹胡子瞪眼睛的?”刘雅亦反驳,似乎并没有对他这般过吧?
“你对顾北就是这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在顾北的面前,要比在许诺……”最后加了一句:“和我们面前更要随和一些,不需要特别注重仪表态度。”
“那是如果他不像你们这样无聊,兴许我也会用好脾气对待他的。我从来就没有用过有色眼镜,区分过他人。”
裴尤文微微笑着,又给不作答。刘雅亦动了动齿贝和嘴唇,恨不得将他咬的四分五裂的。吴葶葶有些无聊,一直扬水,看鱼,看鱼,扬水。忽而转过头说了一句让我们吐血的话来,她没脑筋的说道:“你们帮我放风,我下去逮鱼?这金鱼,是能吃的吧?”
……
许诺也来这柳树成荫的地方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泉水瑟瑟的倒影着那黄灿灿如同煎蛋的夕阳。
伸出手,对刘雅亦说道:“回家了。”
刘雅亦给牵住许诺的手,一蹭,便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对裴尤文说道:“我先走了,你,还是早点去顾北的病房照顾一下他吧。他手不能动,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放心吧,还有萧筱在他的身边。我想,不需要我的照顾。”
是啊,都忘了萧筱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还好因为萧筱坐在后座,这次撞车,并没有伤及到她。可如此想来,又自责了几分,顾北若是不冲上来,也不会受伤的。
许诺搂着刘雅亦的腰间,又轻声说了一句:“回去了。”
因为许诺的车,出了事故,已经拖去修理厂,找人维修了。许诺和刘雅亦是坐了公交,回去的。
时间是最不经人混的。刚刚还能看见夕阳,此时看见的却是夜幕。连平时不怎么露面的月亮,今个也给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像一个玉盘子,摇摇欲坠。
刘雅亦一手撑着脸,略有所思的看着车窗外处的事物,一边问道许诺?“你接到什么电话了?居然让你魂不守舍的撞了车。”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电话让平时遇见个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失措,慌里慌张的许诺,居然也控制不了自己。若不是及时给刹了车,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的吧。
许诺看着车窗倒影着刘雅亦的脸庞,有些说不清那是怎样的表情。然后将头转了去,声音细细的,刘雅亦听了后,耳朵里像是被谁放进了炸弹,嗡嗡作响着。又快将她的脑袋作碎。刹时一片空白。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无表情,他说:“徐顺英被人强奸了。”
那是具体是个什么时候,刘雅亦已经不记得了,却依稀还能记得青草青青,绿树成林欲将大学路的两边的过道遮挡洒下来的阳光,如同像现在这般的夏季。总是不能理解的,夏季的事儿,怎么会发生的这么多?阳光压抑的将所有的人,都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季节,让人觉得多是不怎么自在的。
大学里数个没事的男生,都站在有一丝被树叶遮挡住了阳光的空隙下,那一张张被晒黑了的脸,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稍微长相比较好的女生从他们身边经过,就叫喊到:“美女,你那个系的?要不要哥哥帮你提行李啊?”当然,这样的男生,通常都是短发短,见识的也短的,没见个美女样的男生。稍稍在这个大学混久了的师哥师姐们,都知道这些男生还指望着新生美女们能带着他们脱离单身的机会。
“哇,美女。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我不介意做你的男朋友。”
“师妹,你那个系的?”
“师哥,帮你提行李吧?”
不远处,有一个女生被许多人团团围住。那是刘雅亦第一次见到徐顺英。长发飘飘,一身白裙,没有浓妆艳抹,让刘雅亦生生的起了一个错觉: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活似仙女下凡。
她向着她身边的许诺招了招手,神情有些窘迫:“许诺,许诺。我在这里。”
在刘雅亦的脑海中,徐顺英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一眼就能望进心底处的女生。虽然很多时候为了许诺常常与她作对,对刘雅亦来说这就像是心爱的东西,不容别人窥视一下的幼稚心理。也没有想过要和徐顺英计较这么多过。
后来,我们还是有慢慢长大的时候。徐顺英应该不再像以前没个心计的小女生,如今的她,好像承受的要比平常人,多的多。
刘雅亦知道,她打电话给许诺的原因无非是想见见他,或者希望许诺安慰一下她。正要开口问许诺要不要回美国,看看她时,却不曾想过许诺也有这份心思,总归是一起从小到大的人。
“我想明天回一趟美国。”其实最后许诺还想要说的是:“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会向你求婚。”只是还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便看见的是刘雅亦一脸笑容的打断了他的话:“好。”
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就这么高兴吗?
……
刘雅亦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有些不真切了。
梦中她梦见她和顾北和好了,并且因为这件事,她成为了顾北的女朋友,顾北成为了她的男朋友。顾北的手受伤严重,医生特别有交代让顾北不要工作或者做较为重体力的活,以免影响他的恢复。可偏偏是顾北要反为之,并且还要工作到很晚。
刘雅亦看见心疼,走到顾北的身边劝道:“停下来休息休息吧。总也不能让左手也落了个疲惫不堪的吧?”顾北的右手还靠着脖子处的白条给吊着,用左手一直敲打着键盘。
听刘雅亦这般一说,顾北才停了停,又打着坏思想对刘雅亦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休息一分钟,你亲我两下,我就休息两分钟。你想我休息几分钟,就看着办,亲多少下吧。”
活似一个无耻之徒。
刘雅亦转身欲想走之,却被顾北一拉,整个人都倒去了顾北的怀中。刘雅亦不安分的扭动,顾北却说了一句让刘雅亦更为羞怯的一句话:“不要乱动,下身快给你摩擦着火。到时候只能由你将火,给我灭掉。”刘雅亦不傻,自然明白,顾北口中所说的火是指什么意思。便不在顾北的怀里乱动着。
“你,你放我起来。我就不乱动了。”刘雅亦想要起身,却被顾北死死的抱住,不让其乱动一下。然后迅速的将刘雅亦转了个身,让刘雅亦坐在了顾北的腿上,又用双手将刘雅亦的腰部死死的抱住,不让她闪躲一下。整个状态呈现的就是顾北下,刘雅亦上。刘雅亦红透了脸,别了过去。却又被顾北用手环住了后脑勺,将其拉近了与顾北那只差零点零几厘米的脸部。薄唇轻启,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好像一个精灵在花中,轻舞。让刘雅亦晃了眼,只听见顾北说道:“我饿了。”一个强吻,落在了刘雅亦的唇上。
天昏地暗,云起四方,像是强风吹弯了树木。
顾北将刘雅亦又转了一个身,给压在了身下。顾北的双手恨不得揉进刘雅亦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顾北才给满足的放开了刘雅亦。看着身下的娇人儿,喘着大气。又给笑道:“看来这个吻,可以让我休息一个小时了。”
刘雅亦心中狂骂着顾北:“我都被吻的快没了呼吸,只能让你休息一个小时?顾北,你这帐是怎么算的啊?”
顾北轻笑,若不是念在他有伤,刘雅亦真想给他挥上一拳:“我爱怎么算,就怎么算。即便是我不想休息,我可以吻到你,你信吗?”顾北在她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酥酥痒痒的。刘雅亦一下子起身,不想给撞到了顾北那受伤的手,顾北皱眉。
刘雅亦马上上了前,满是自责的询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怎么样?”
小红帽怎么可能算得赢大灰狼呢?
即便是顾北一只手是给受了伤,可另一只手也能将刘雅亦给楼了去。瞧顾北一脸的坏笑,刘雅亦深知自己是又上当了。
“让我再吻吻。”一句轻言后,顾北就附了去刘雅亦的唇。
刘雅亦迎合着。
后来,刘雅亦十分清楚的是,和顾北在一起,输的那个人,是她,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