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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周氏是幸而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不然更受罪。肖融安把完脉,单从那乌黑的脸色,屋内众人都隐隐感到不妙。只怕这会是伤到根本了,又暗暗祈祷自己多想了。

肖大夫也不含糊,寒风中枯着眉心,闭目冥思了一会,道:“是中卒,左边的脸不能动,只能温养着,我去请师傅来把脉。”他看向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王氏道:“不能再收刺激了,劳烦二嫂看顾着娘,什么也不能说。”

临出门之际又回首看了一眼守着床边抹泪的覃氏,眼里的阴鸷叫人骇然。这么温和的人,居然也有这么神情,南风心里吃了一记闷棍,暗道,难道是覃氏搞的鬼。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王氏,她从如花手里接过冒热气的帕子,仔仔细细为晕厥的周氏擦拭,额角上有道新撞的口子,翻出皮肉来,配着那张慈眉善目的脸,愈发显得狰狞。

待做完这些事,屋里的妇人是大眼对小眼,个个长吁短叹。家里的老人的都知道,不怕老人过身,就怕中卒,要媳妇伺候。尤其是周氏这年纪,再活个十年也不算得什么,可若是瘫痪在床十年,媳妇要把屎把尿,再贤惠的媳妇只怕也有怨言。

“只是左边脸不行了,其他都没事。都看着我做什么。”王氏和如花那两道谴责的眼神,就如同鞭子抽在她身上。覃氏撇撇嘴,梗着脖子,丝毫不觉得是自个的错。不着调的是公爹,老不要脸,全家人给他过大寿,自己做出些该骂的事。他们这头只得擦屁股。怎的,这事就不该婆婆知道,要她说,凭什么他们在那担惊受怕,老婆子优哉游哉乐的很。这事早晚都得知道,关起门来,还是自家人说出好。

王氏伸出手指比个手势,在南风耳边道:“唉,都知道啦,听见那事,当场就吐了血。”

南风的心就更缺了口的的水囊,难受牵连等情绪一点点渗出来,把全身都侵凉了。婆婆的病,五分是公爹气出来的,五分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公爹每回做了件不值当的事,就是往她心里划口子,临到最后,家中坐大夫,也医不了。王氏不是缺心眼,是太有心眼了。

“呜呜呜呜,娘,娘……。”且说其他人伤心还忍的住,融月本就是孩子心性,一直以来依赖周氏,此时一颗心七上八下,脸色煞白,只晓得掉泪珠子。

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南风和王氏怜悯的看着她,怕她哭坏了身子,忙哄着劝着。

即便是名医如王大夫,对周氏的病也无可奈何。开的方子全是调养的,略能缓解病症,不让病情加重。醒来的周氏从面上乍一看,和平时毫无两样,一开口,左边的嘴角扯不起,口水簌簌往下流,真真可怜。王氏索性在婆婆胸前围了个小儿围布,来接那滔天口水。

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沦到看媳妇脸色过活的地步。说话囫囵,眸光黯淡,就跟被妖精吸了精气神似的,整日整夜枯坐,一看到肖金柱就脸色大变,又要发病。

家里人哪里还敢让二老见面啊,肖金柱更乐的逍遥,最近包了红云班的小嫣红呢,胡天海地在外头租了宅子,娇滴滴的小花在怀,老树皮哪凉快哪儿去。

“爹,今个大哥二哥都在,陪您一起说说话。”肖融安堵着十天才着家的亲爹,面上的表情木木的,明明是请爹,带着神色是骂儿子,冷漠,不屑。

肖金柱哼着小曲一顿,不耐起来,“去去去,你们要尽孝去你娘面前,老爷我还有要紧事。”

“爹说的要紧是杨花角的小宅子吧,要不儿子帮您跑一趟。”老二肖融容一张老好人的脸,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惊悚了。

肖金柱老脸一红,被儿子揭发养外室的事,终究有些落面子,摆出严父的姿态,居高临下指着老二的鼻子骂道:“不孝子,敢管老子头上来了。”

“儿子不敢,父慈子孝,天经地义,还请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

看来是不答应不肯罢休了,肖金柱头一回生出无力感来,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他胡子一瞪,迈着方步坐在堂屋中央,半响无语,换上了哀容,哽咽道:“我和你娘老了,你们只盼着我们早死腾地方。算了,我看还是跟着叫花子去讨米吧。”

姜还是老的辣,肖金柱能把周氏吃的死死,无非在于他能装,装的像。明明是自己有愧,几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勾起了儿子的愧疚心。

在三个儿子心里,亲爹是不着调,对不起娘,可爹还是爹,几十年的积威尤在,他放下身段装可怜,做儿子陡然被带上老大一顶不孝的帽子。原先那点子怨愤早就烟消云散了。

一直沉默的老大最先沉不住气,强作出笑脸来:“爹,儿子惶恐,儿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孝敬爹娘。我们若有不孝之心,天打雷劈!”

“啊!”一声惊呼被南风眼疾手快的掩住了,她用眼神示意覃氏,别说话,看着。

距周氏中卒已经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肖家过的鸡飞狗跳,覃氏不是说娘家有事就是说儿子有病,总之她每天过来喂一勺汤药了事,在外头宣扬自己孝顺的名声。最辛苦的是王氏和融月,姑嫂二人轮流给周氏擦身,喂饭,脸僵了一半,手跟脚也没以前利索了,走起路来鸡鸡缩缩。最大的问题在于,周氏每天摔碗踢盆,胡乱发泄。融月的婚期定在三月中,虽说大件嫁妆已经办好了,但是绣品还是要自己张罗,免不得夜里要熬油。王氏还有个半岁的小中秋要喂奶,更加忙的脚不沾地。南风肚子越来越大,预产期预计在五月,为了安全着想,也不敢在婆婆屋里久待。所以啊,这一个月下来,全家都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尤其是王氏和融月,脸都凹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回事,所以才有了三兄弟找肖金柱商量的事。

屋外的惊呼没有惊扰屋里的人,因为肖融安斟酌道:“母亲的病需要拿出一个章程,不然只怕会越拖越重。”

肖金柱还是那副凄凉的样子,好像真当自己做了叫花子,他想都不想道:“你娘的病你开方子吃着药,三个媳妇照看着,便是最好不过了。”

肖融安低眼看向父亲,因为纵欲而乌青的眼泡,发黑的嘴巴,和肥腻的下巴肉。再美的皮相终是露出腥臭的骨头。记忆中那个可以信赖敬仰的身影已经不复存在,他已经垂垂老矣,失去了仁爱慈爱之心,只剩下一副空皮囊,不能让母亲给他陪葬。

“爹,三月送小妹出嫁,我带娘去另外的宅子住吧。二嫂要带中秋,大嫂身子也不好。就让如花跟着去。”

肖金柱一本正经忖度着,眼风一扫,见三人都怔怔看着自己,毫无惊异之色,可见是早就商量好了。心头便涌起一阵无名火,烧的五脏六腑难受,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子还没死,你们就敢谋算我的东西呢,全都给跪下。”

得,跪着吧,在外头听动静的三个媳妇难得异口同声叹了口气,都为夫君着急。

“哼,不用你们管,我去做丫鬟,来照顾你娘。”得,肖金柱听出了儿子打算,分家!一般来说,父母在不分家,除非家穷的,不分过不下去。想到面子里子,肖金柱故意以退为进。

肖融安的唇角撇出个无奈的弧度,心里全是戒备和猜忌,淡淡道:“娘这样子不能见外人,再受刺激,下回神仙也难救。我们带娘出去住,这家就分了吧。爹您也方便。”

老大想分家,因为家产能占一半,且愿意照顾肖金柱,老二无所谓,肖融安买宅子就是为了分家。肖金柱么,没人碍他眼,更好!所以分家之事就说定了,老大家占了宅子,老二多得了一间铺子,老三得了些田产,其余还有两间铺子都在肖金柱手里。

三月中,融月风风光光出嫁,周氏淌泪送女。肖融安带着一家老小去了新买的宅子,可谓依山伴水,树高花盛,白墙黑瓦,虽比老屋小些,但却倍感温馨。尤其这新屋和北风家极近,就挨着两堵墙,来往便利。

时序推到五月,新院子的石榴树刚收了花,黄氏亲自送来了催生礼,看着女儿大的出奇的肚子,又是忧心又是欣慰。挽着她浮肿的手道:“头胎都艰难些,你别怕,妇人都要过这一遭。”

为了肚子的孩子,南风是吃尽了苦头,她没孕吐反胃,做了几个月下蹲动作,都痛的麻木了,反而来安慰黄氏:“娘,您姑爷是大夫呢,不怕哈。”

待送走了黄氏,当天夜里南风吃了碗面,肚子便隐隐发作了。开始没放在心上,临近五月的时候,肚子时常抽那么一回。只是这次不同些,抽的格外痛,像是孩子在里头翻跟头。

肖大夫吓的脸都白了,扣了几次脉,居然把不出来,急的满头大汗。把南风气的踹他,“还把什么脉,快扶进去,叫产婆过来接生,还,还,有喊嫂子来。”

关键时候,肖大夫吓懵了,还是南风拿了主意。

桃妹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产房里头居然没什么声响,她暗自疑惑,问在那烧水的如花道:“怎么没动静了。”

“之前喊的可吓人了,现在又没喊了,产婆说是歇歇气呢。”

没事就好,桃妹也不把自己当客人,抡起柴火往灶里塞。

外头听了南风叫了一夜,骂可怜的肖大夫一直被骂。天边泛起鱼肚白,破了黑暗,终于从产房里响起婴儿稚嫩的啼哭声。

一直在外徘徊的肖大夫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直直冲进血气冲天的产房,给昏睡过去的娘子把脉。

无碍,无碍!他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生孩子这事是要她半条命,也是要他半条命。

“恭喜喜的千金。”产婆的笑有些勉强,生了赔钱货,只怕赏钱也少了吧。

肖融安的嘴角直往上扬,喉间溢出一串傻笑,他接过身上尚有血污的小婴儿,躬身洗去污秽,露出个皱巴巴的红皮猴儿。心里顿时化作了一滩水,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有劳婆婆了,您拿去喝酒吧。”肖融安是有女万事足,抬头见产婆杵在门口,才想起没给赏钱。

产婆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立马喜笑颜开,乖乖,这比人家生儿子的赏钱还多,送了一堆不要钱的好话,径直走了。

南风睡的昏昏沉沉,朦胧间听见婴儿在哭,意识回笼,下身撕裂的剧痛传来,下意识的动了动指头,轻轻搭在肚子上,还是很大,却能感觉到,孩子已经出来了。

“娘子,你醒了,来先喝汤。”一勺泛着药味的清亮鸡汤送到唇边,她张嘴,吞了小口,温热的鸡汤偎贴了火辣辣的喉咙。

“孩子。”她的声音又低又哑,喝了几口鸡汤以后,她再次提出要看孩子的要求。

肖融安把碗放下,从她旁边的摇篮里抱出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看的出来他的动作还算规范。

小姑娘睡的正酣,皮肤红红的,脑门有些大,鼻子也塌,眉毛稀疏几根,倒是头发根根竖起,像个毛刺球。总之看起来不是个漂亮的小孩子。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成长就好。

南风伸出小指头在孩子幼嫩的小脸颊上点了点,抬头见夫君大人一脸宠溺看着他们母女,幸福直要烙在她心上似的。她的快乐和满足,就像是春日里的野草疯长,夏夜里的蛤蟆鼓噪,一下把她包围了。

“是个姑娘,五斤重,身子康健。”他笑眯眯的把小姑娘放在她旁边,看着一大一小两张脸,看了半响,叹气道:“都说这孩子长的像你,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噗,”南风笑了,却不敢大笑,轻轻拍着小襁褓,嗔道:“孩子还小呢,只要她身子好,我就开心。是个姐儿,爹娘是不是脸色不太好看。”

这话存了点小心眼,拐着弯问肖融安,夫君大人是不是介意自己生女儿丫。

肖融安低声笑起来,探过身给她和孩子掖被子,在她鼻头上挨了一记,“嗯,他们看见姐儿都舍不得撒手,要不是我力气大,都被他们抢走了。”嘴角笑成了一朵花,徐徐绽开。

她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不信他的话,撒娇道:“那可不成,谁也不能抢。”

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一扫今日的阴霾,现出夺目的光彩。

自从离开老屋子,生活好像脱离了纷争,一下平静下来。婆婆的病症一日好过一日,没有肖金柱在旁,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新生的孙女身上,不管肖金柱是和戏子厮混,还是被人阉了命根,还是被覃氏虐待,最后病骨支离,垂垂老矣。反正都是活该,一切都离的很远。

南风月子坐的好,都是肖大夫在经手。月子出来,整个人脱胎换骨,原先那点病弱的体症全没了,气色好的让桃花羞。待到中秋,桑姐半岁有余,南风又怀上了,这回的小子忒调皮,直把做娘的折腾够呛。

看着肖大夫宠爱的女儿的样子,南风不禁喜从心来,这一世,她有夫君,有儿有女,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许多,脚踏实地走下去,一路有他相伴,就是她渴求的平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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