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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黄昏已至,彩霞满天。

一行人伴着鼓乐丝竹,在无数百姓或好奇或艳羡的目光中出了长安城。

淮南太子刘迁骑着高头骏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一身玄色鷩冕婚服,烈火赤裳的下缘钩绣墨边。随着马儿的脚步,广袖飞舞,冕旒轻击作响,人物之清俊风雅,无言可表。

身侧由八人抬着鎏金婚辇,四面红纱迤逦垂下,如烟似雾,新娘子身着彩裙端坐其中。偶有暖风拂过,纱飞香浓,现出新娘头上金光闪耀的九树花钗细钿。只可惜额前轻摆数绺黄金细绦,遮住了太子妃的面容,让人不免浮想联翩。

婚辇后随行卫士千名,再其后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幔马车。

马车的木轱辘在崎岖不平的沙土和草地上颠簸碾过,容笑坐在其内,用手抚上小腹,生怕此去淮南长途跋涉,会伤了孩子。

有个年纪稍大的宫婢服侍在侧,瞧她蹙眉,不安开口:“容美人,可是不舒服?不如式鸾这就去禀告太子,请队伍慢行!”

容笑拿眼横她,面无表情,问道:“你名叫式鸾?”

宫婢激动点头:“是!美人有何吩咐?”

容笑秀眉轻扬,质问道:“你非要与我同行,到底是何居心?”

式鸾眼望对方,呼吸急促,半晌无语。蓦然垂泪俯首,细声解释:“奴婢惹怒了太子妃,幸得美人一句‘她亦是无心’,太子才开恩留了奴婢一条性命,式鸾怎能不感激涕零?从今往后,奴婢的这条命便是美人的,美人说何时拿去便何时拿去,奴婢绝无二心!”

容笑唇角高高弯起,眸底却满是嘲讽之色:“当我是三岁孩童来哄么?口口声声说绝无二心,却不肯将实情道出,倒要人如何信你用你?”

式鸾听得满脸愧色,哽咽了许久,方用袖口拭干泪痕,向容笑低头赔罪道:“奴婢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讲出实情,就怕美人恼怒,不肯带着奴婢同行,是以自作聪明,反叫美人怀疑了。”

容笑将身体向后一靠,懒洋洋道:“信不信,在我。讲不讲,在你。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若真想追随于我,便不得欺瞒我一个字。自问做得到,你便坐在这里。若是做不到,就立刻跳下马车回转长安,以免他日不祥!”

说了此话,本以为式鸾会面现惧色,慌张跳车,哪料对方的态度突转从容,不假思索,诚挚开口:“如此,式鸾只好坦白了。”

又望容笑一眼,她悲切道:“美人的相貌酷肖式鸾的恩人,那恩人丧生于十八年前,式鸾彼时只是十二岁的小宫女,没有机会报答万一。昨日见了美人你,顿觉这是上苍要式鸾将那人的恩情报答在美人身上,故此莽撞相求随行。幸好皇后与太子开恩,这才遂了奴婢的心愿。但是此话说来实在令人难以信服,故此奴婢先前不敢直言,还请美人明鉴。”

容笑端详她一霎,点点头:“记起来了,难怪我总觉你眼熟。昨日早上,我被人押着走过永巷,当时有两名宫女在那里扫地,看见我,其中一个还险些闯祸——那宫女可是你?”

式鸾羞赧一笑,脸现微红,低头道:“确是奴婢无疑。奴婢本来只负责清扫永巷等阴湿之地,谁知昨日椒房殿的杂役生了病,临时唤奴婢前往替补,式鸾这才有机会重见美人,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容笑沉吟一刹,突然又道:“你口中所说的恩人,可是韩嫣?”

听见“韩嫣”二字,式鸾脸色煞白,泪倾如雨。

容笑闭目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一个字,也就不再追问。

又行了半个时辰,金乌西坠,夜色渐浓。

容笑这几日体力不支,胃口不佳,加上昨天拼力比武,早就是强弩之末,此刻车子不住摇晃,她身处其中,少不得有些昏昏欲睡。

式鸾见她靠得不甚舒适,便从自己的随身包袱里掏出几件厚衣裳,叠得方方正正,要给容笑垫在背后。

容笑还没睁眼,突听车后有匹骏马疾驰,直奔己方队伍而来,眨眼间便奔到了近前!

心下惊诧,双目圆睁,一颗心跳得紊乱,脑子里思绪绞做一团,怎么捋也捋不清。

式鸾看她神色慌张,少不得狐疑开口:“美人,你这是……啊!”

车子猛然顿住,式鸾没提防,把持不稳,尖叫一声,险些跌到座外,幸得容笑一把扯住胳臂,这才没有受伤。

心中感念,却来不及道谢,已然听见外面马夫怒喝连连:“什么人,敢拦淮南太子的家眷?”

式鸾听此话喊得蹊跷,忍不住抬手撩起身侧的窗帘,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华衣少年骑着匹栗色骏马驻足车外,马儿狂躁踏蹄,重重地喷着鼻息,两肩有汗如泉。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汗滴在茵茵草地上,斑斑点点,猩红如血。

她长年在宫内居住,听得的奇闻异事也是不少,明白这就是别人口里传诵的大宛汗血宝马了。

心道,这可真是稀奇,此人是谁,怎会有如此神骏的坐骑?

偷眼打量,见那少年身材高挑,修眉星目,鼻梁挺秀,薄唇紧抿,傲气泠然,五官面容无一处不俊逸,只是墨瞳之中射出的凌厉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少年阴鹜的视线向她扫来,式鸾心底惶恐,忙将身子向后一退,被她撩起的厚帘随即“啪嗒”一声重重垂落。

她将身子靠向容笑,紧张道:“美人,外面不知来了何人,竟将马车给拦住了!不过,请放心,太子应该很快得到通禀。奴婢方才见有人回头张望,再过须臾,卫兵们定会将此狂徒赶走!式鸾也会在此保护您,美人莫怕!”嘴里安抚别人,自己的嗓音却惊恐发颤。

容笑垂眸怔忡,不言不语。

式鸾当她是怕得狠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右掌,但觉那掌心冰冷一片,心下更感怜惜,只恨太子怎的一心顾及太子妃,竟还不赶来救人?

“砰!”

车外突发爆响,然后便是一人滚在地上的哀嚎,显然来人是将车夫给打到了马下。

式鸾吓得浑身发抖,牙齿也跟着格格打架。

正茫然,突听车外少年一字字厉喝:“出——来!”

容笑手一抖,式鸾横下心,小声道:“美人,你藏在车内别动,奴婢这就出去看看。你在这里躲得一时是一时,太子一会儿定派人来!”说着就要撩帘出去。

容笑一把抓住她,闭闭眼,脸色惨白,口吻平静:“不关你的事,他叫的是我,你在这儿等着。”

式鸾还想反对,容笑的动作却迅捷如电,一眨眼就跃身出了车厢。

宫女大惊失色,立刻也撩帘跳下马车,正见到那少年面沉似水,高高在上,一把抓住容笑手臂,将她飞扯上马!

他强行夹住容笑身体,迫使她斜坐前方,自己则从身后紧抱女子的柳腰,口中厉叱,骏马愤怒飞奔远去。

“啊——美人!来人,快来人啊,有匪徒强掳美人啊!”

式鸾边追边回头惊惶大叫,只听身后马蹄笃笃,正是太子冷着面孔疾驰而来。

“美人自有本殿照顾,你回车上,不得乱跑!”刘迁将马鞭凌空一劈,口中发令。

式鸾心有不甘,却不敢不从,只好怏怏地回到马车旁,扶起了满嘴是血的车夫,寻块干净的丝绢,为他擦去脸上的鞭痕残血。

容笑被人束缚在马上,只觉身体被人勒得死紧,有些透不过气来,忙开口央求:“停一下,我有些不舒服。”

身后之人冷笑道:“你不舒服,难道本侯便舒服了么?不过两日两夜不见,本侯的夫人便险些成了藩王太子的美人家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胸腹处攒着口闷气,顾不上说话,容笑忍不住呕吐起来。

两日两夜水米难落,吐出来的全是水。

身后之人见她果真身子不妥,忙收紧缰绳,将马停住,又轻手轻脚扶她下马,边轻抚她后背,边责怪道:“怎么才两日不见,你就病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照顾不好自己!”

容笑忙着弯腰作呕,根本顾不上同他讲话。

二人正忙,突听马蹄声响,正是奇葩太子飞马狂奔而来。

看见二人此时情状,刘迁板着脸道:“冠军侯,你不声不响便掳走本殿的美人,是何道理?”

霍去病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昂首大笑数声,反驳道:“太子,容笑美则美矣,却不是你的!你还是别再痴心妄想,速速带着你的太子妃回去淮南罢!”

容笑将腹内清水全吐了个干净,这才颤巍巍抬起身,瞧他二人一眼,简洁道:“太子,我有话要同冠军侯说,你可否在那棵树下等我一等?”

刘迁咬牙沉默半晌,终于点点头,催鞭打马而去,果然将坐骑定在树下,自己翻身下马,负手背向这边,远眺斜阳飞鸟。

“你这是何意?”霍去病紧眯双眸,神色阴沉:“还是要与他同行么?”

容笑心口酸痛,不敢抬头看人,强作镇定道:“陛下谕旨,岂能违背?”

少年冷笑摇头:“谕旨?这谕旨怕是你自己求来的吧?”

容笑未料到他如此敏锐,被他一语戳中心事,心底歉意更浓,只好嗫嚅着嘴唇道:“此事实实是我对你不住,但我无论如何是要去淮南的。将来总有重逢的一日,到时候,我会……。”

霍去病怒意勃发,大喝道:“有话现在就说,何必等到将来?招呼都不打一个,说走就走,你将本侯看做什么?”

容笑咬住唇,转眼便将下唇给咬出了血。

大宛良驹极通人性,此刻见两位主人相处不融,心中难过,不禁昂首长嘶一声,顿顿前蹄,贴近容笑,用面颊去贴她的脸,好似在说:“主人你不理,难道连我也不理了么?”

容笑被它摩挲得心中悲苦万分,不由用手轻拍它的脖颈,着意安抚。

霍去病冷眼旁观她们两个良久,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就连一匹马儿都因为你要离开而难过,莫非你就不懂我的心情?”

容笑的喉咙里好似有刀在割,疼得说不出话来。

太阳终是一分分落了下去,天边的晚霞只余最后一抹暗紫,映在容笑的金额链上,闪着幽幽的光,衬得她越发楚楚动人。

紫色的裙裾被晚风吹出百褶,她衣袂翩然,垂首站在茵茵芳草之上,好似随时要飞回天上。

霍去病看得心中惶惑,猛然一把攥紧她的纤掌:“玄儿,跟我回去!”

容笑终于拿定了主意,抬起头。

眼内已无波澜。

“对不住,太迟了。那夜你说第二日会来暴室接我,可你没来,留我一人面对狂风暴雨,我对你好生失望。”

“你……。”霍去病呆怔,“竟是为了这个怪我?那夜我送你去了暴室,原本打算在宫外守护一夜,待第二天接你回家。谁料平阳送来家书,说是我娘身子突发急症,命我立即回府!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我怎能不去?若是假的,倒还好说;若万一不幸是真消息,我却不回,岂非大大的不孝?这么多年来,我娘为我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知!天底下,对我最重要的人便是你们两个!我娘的病情不是她能控制,而你一向果敢坚强,即使我不在身边,相信你也足以自保!因为这个道理,我才离开!”

伸出手指,为她轻轻抹去唇上的血珠,他又柔声道:“傻玄儿,我离开你,不是抛弃你,而是因为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应付得来。现下你好端端的,足可见我没信错!”

容笑长睫低垂,眼珠一动不动,待他说完,才开口质疑:“那你娘到底病是没病?”

霍去病怔了怔,才道:“我上阵杀敌,她日夜忧心,的确是病倒了,人也很是消瘦。但此事急不来,还须慢慢调养身子。见她性命无忧,我快马加鞭,连夜又赶了回来。到了今日,我已三个昼夜没合眼了……你从来不是这样小气的人,莫再纠结于此。我已告诉了娘,说我寻到了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姑娘给她做媳妇,她正等着瞧你呢!来,你随我上马,我这就带你回去见她!”说到最后,语声愈发恳切。

容笑两眼酸胀,一个“好”字就在嘴边,险些脱口而出。

霍去病突然松开她的手,弯下腰,捂住肋下,倒退一步,脸色也白得不寻常。

“你怎么了?”看他额头冷汗涔涔,容笑大急,忙开口追问。

霍去病连做几个深呼吸,似乎好了些,这才慢慢直起腰,强作笑容:“没什么,好像是几夜没睡的缘故,有些乏累。”

容笑昂起头,看向越变越暗的天幕,硬生生逼回就要涌出来的泪水。

百花散之毒,开始发作了么?

她怕得不敢细想,若是霍去病连五六年的命都没有,她将来到底该怎么活下去?

孩子一出世,连父母的模样都没记住,就要变成没爹没娘的孤儿吗?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天色已晚,我该随太子上路了!”

转过身,容笑再不看他,莲步轻移。

“容笑——”霍去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大声呼唤,“说了这么多,你终究还是要走?”

容笑闭闭眼,想当机立断,可那脚步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远方又有纷杂的马蹄声传来,骑者是数十个玄甲汉兵。

为首之人,容笑认得,那是从前玉门关的赵半仙,现在骠姚营的赵破奴。

“侯爷!您的马太快,我们都追不上!大将军要我们来此,寻您回长安城!”

霍去病对他的话恍然未觉,两只眼直勾勾地盯住容笑僵直的背影,一步步走近她,沙着嗓子道:“你说,到底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留下来?”

赵破奴等汉兵已然得知了容笑女扮男装的消息。

此刻见她要离开霍去病,另攀淮南藩王太子的高枝,心下不免都有些鄙夷。

再看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各个都觉得侯爷未免太委曲求全。

容笑头也不回,轻声道:“昨日,我去李府去看李敢和李雁兄妹,他们知道我一直隐瞒女子的身份,险些连累李府老小性命,就有些生气,故此……没人肯出府来见我一面。这些是我自作自受,但是宝儿还在李府内寄人篱下……你、你能不能将宝儿领出来,亲自照顾他?”

霍去病大喜道:“好,这个没问题。我知你最心疼那个孩子,以后你我二人共同照顾,总比李府强得多!”

容笑摇摇头,缓缓道:“我只望侯爷能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照顾他,并不是说我要留下来。”

霍去病慢慢收了笑,用手狠掐肋下的痛楚之处:“还有别的条件?也罢,随便你说,我定然去做!”

容笑狠下一颗心,猛然转身面对,冷冷道:“好吧,我便告诉你,怎样才能将我留下来——你现在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跪下来求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听得都是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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