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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赵敬夫的故事

赵敬夫,原名白长岭, 1916年生于黑龙江省桦川县悦来镇, 1932年参加抗日活动,1938年参加抗日联军,历任五师宣传科长、三师八团政治部主任、抗联第三路军第三支队政委。1940年7月在德都县朝阳山突围战斗中壮烈牺牲。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广大地区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东北人民最先受到日本侵略者的蹂躏,最早开展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斗争。赵敬夫积极参加唐瑶圃、张耕野组织的各种抗日活动,和进步同学一起到街头巷尾去讲演,宣传抗日主张。1934年初,赵敬夫在桦川中学师范班学习。一次,一个亲日派教员在课堂上大肆鼓吹日满亲善,污蔑爱国学生,还用教鞭敲打一个同学的头说:“榆木脑袋,满肚糟糠,劣种啊!”

看了那副卖国相,又这样侮辱同学,赵敬夫愤怒极了,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是老师,要为人师表,不能辱骂学生!”

“什么!我骂学生,何为骂字,你来说说?”

赵敬夫把胸一挺:“好,那我问你,你是何种?你要是优种,你可知道认贼作父是何意?你要是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不懂,秦桧是何许人也,总该知道吧!”

“你……你……”那个家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赵敬夫为同学们出了口恶气。

1935年赵敬夫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夏天,党组织派赵敬夫到中共依兰县担任县委委员,负责共青团工作。他性情活泼,富有朝气,经常奔走于县委与基层组织之间,布置检查工作。他还利用一切机会,协助基层组织发动群众,宣传抗日救国道理,动员青年参加抗日队伍。在他的努力下,团的工作生气勃勃,一大批青年学生参加了革命工作,许多进步青年加入了抗日队伍。

1937年初,依兰县委的活动被敌人发现,赵敬夫被迫转移到佳木斯高级师范读书,继续从事地下工作。1938年7月,他被分配到抗联三军五师任宣传科长。赵敬夫从小学读书时就喜爱文学,曾代表全县学生登台演讲。他那深情的、富有号召力的演讲,曾使听众席上的县长竖指称好。他还广泛涉猎了中外文学著作,从中汲取营养。赵敬夫的文学才能在艰苦的行军生活中得到展示。1938年冬天,他随三军五师姜福荣先遣队向通化远征时,长途跋涉,非常艰苦,隆冬腊月,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多度。每当战士们穿着单薄的衣裳露宿在冰天雪地里,赵敬夫就给他们讲故事、唱歌,活跃气氛,振奋大家的斗争精神。他在《远征歌》中写道:

万里长征,

山路重重。

热血奔腾,

哪怕山路崎岖峥嵘。

纵饥寒交迫,

虽雨雪狂风,

我同志,

慷慨勇往直前,

不怕牺牲。

奋斗!

冲锋!

为革命,流尽血,

事业成,变为光明。

赵敬夫就是这样,时而挥笔作诗,鼓舞士气;时而撒传单贴标语,进行抗日救国宣传。抗联战士都说他是个“多才多艺,十分难得的好同志。”

1939年5月,抗联三军决定姜福荣任三师八团团长,赵敬夫任政治部主任。同时命令八团配合六军十二团,在克山以北,讷河以东,嫩江东南的平原地区坚持游击活动。

一天,部队从讷河县南部一个屯子出发。经过一夜急行军,翌日拂晓,八团先头部队到达距十二团宿营地二里的东屯。没料到我军这次行动被敌人发现。敌人以两个混成旅的兵力不停地追击。我军刚刚宿营,早饭还没烧好,敌人便从西南面包围了张信屯,占领了场院。情况十分危急。团长姜福荣当机立断,指挥部队突围。由于敌人占据有利地形,我方兵力无法展开,几次突围没有成功,部队伤亡很大。姜福荣组织部队再次发起冲锋时,不幸中弹牺牲。在这关键时刻,赵敬夫大声喊道:“同志们,团长牺牲了,大家听我指挥!”赵敬夫选择敌人力量比较薄弱的东北面作为突破口,组织战士接二连三轮番向敌人进攻。下午2点,在十二团掩护下,八团余部顺利突围。

1940年春,东北抗日斗争进入极为艰苦的阶段。为有力地打击敌人,北满省委决定将所属部队整编为三、六、九、十二支队。王明贵任三支队队长,赵敬夫任政治委员,他们率领部队转战于讷河、嫩江、德都一带。

4月,三支队袭击了嫩江东四站的警察署和自卫团。4月下旬,部队到达嫩江东的沐河屯。这里是伪军董连科的山林警察队的驻地,他们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杀害抗日干部。三支队决定拔掉这颗钉子。经过侦察,王明贵、赵敬夫决定夜袭沐河屯。

王明贵、赵敬夫指挥部队越过冰冷的河水,来到沐河屯外,埋伏起来。深夜,当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之时,我军突然攻进沐河屯里,先占领四个炮台,接着包围了警察所。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都成了俘虏。这次战斗,缴获了一挺机枪,几十支步枪和许多子弹。战斗结束后,部队转移到朝阳山。

7月14日,部队迅速打开嫩江县东的科洛站,俘虏伪军十余名,缴获油印机一架和大批纸张。支队决定由赵敬夫进山把油印机送到总指挥部,并参加总指挥部在朝阳山举办的短期训练班的学习。

7月下旬,王明贵率支队由科洛河往南行进,掩护赵敬夫从小道进山。但是赵敬夫的行动,被敌人发现,尾随我军一直跟踪到朝阳山里,并以多于我方几倍的兵力,从三面包围了三路军总指挥部。我军奋起反击,赵敬夫率领总指挥部教导队的十多个人,一连打退了敌人的数次冲锋。三挺机枪不停扫射,压得敌人抬不起头来,无法接近我军阵地一步。赵敬夫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下,首先护送三路军总指挥李兆麟安全撤离。然后回到阵地,指挥战士分批撤退。最后,只剩下他和另一名战士负责掩护,眼看同志们一个个冲出虎口,那名战士高声喊道“赵政委,快撤,我来掩护你!”赵敬夫把头一摆:“你快走……”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赵敬夫壮烈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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