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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章 抹去记忆

就在她走到敬王府大门的时候,门内突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紧接着,浑身是血的墨卿爬了出来,倒在地上。

田恬大惊,将手中的书卷扔在地上,仍凭纸伞滚落在风雨中,拉起不停地吐血的墨卿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墨卿黑色的衣服被大开大合地划了好几道,鲜血从深深的伤口里流了出来,他捂住不停冒血的胸膛,痛苦地发着抖,祈求地看着她,气若游丝地说道:“太傅,求求你救救王爷!”

“王爷在哪里?”田恬焦急地问道。

墨卿用最后的力气指了指身后的大堂,随后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田恬奔了进去,只见雨势越发大了,却丝毫冲不散鲜血的味道,小院里一片狼藉,柳絮在雨水中粘结在一起,树叶被剑气割的七零八落。

当田恬冲进去的时候,只见地上零零落落地摆着七八具尸体,秋如意还在勉力支撑,刘御倒在地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秋如意悍不畏死地护在刘御身前,在几十个杀手的围攻中,像是风雨中漂泊的小舟一般,岌岌可危。

田恬飞身而至,抽出墙上挂着的铜剑,剑随心至,挽出一道白色的细碎光芒,像是落下的片片白梅花瓣一般,片刻之后,鲜血飞溅,那些黑衣人全部被割断了喉咙,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断气身亡。

田恬跑到刘御的身边,将他搂在怀中,探了探他的鼻息,刘御睁开眼睛,看到了冷着一张娃娃脸的她。

尽管她眉目冷峻,可她眼中透漏出来的发自内心的焦急和担忧,却令刘御的心中微微一动,虽然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冷,可是他的心却因为她而感到了一丝温暖。

多少年过去了,他被遗忘在最黑暗、偏僻的角落,没有人再为他担心过、着急过,他以为这辈子他就这样过了,没想到就在他的生命中一片荒芜之际,田恬就像是一颗柳树的飞絮一样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将一颗思念的种子落在了他的心里。

自从那年冬天被父皇贬到敬王府,差点冻死在这个凄风冷雨的地方之后,他就厌恶上了冬天。

小时候,他觉得银装素裹的冬天很美,可惜就是太寒冷了,那时候单纯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世界上有温暖的雪。

现如今,他找到了那一抹温暖的雪,那就是田恬,她是一抹柳絮,有着雪柔软的质感,也有着雪没有的温暖。

他自幼不信任任何人,可是在她的怀里,他居然就这么放松地晕了过去。

田恬虽然不懂医术,但她明白此刻情况危急,于是不由分说地将他扛了起来,然后点住了秋如意的几个穴道帮她止血,对她说道:“你去照看一下墨卿,赶紧请个大夫过来,墨卿伤得很重。”

秋如意点点头,关切地叮嘱道:“王爷就交给太傅了,田太傅救命之恩,如意没齿难忘,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不说那么多了,我先走了。”说罢,田恬便扛着刘御飞到了屋顶,开始在因雨水而显得滑溜溜的屋顶上运起轻功飞檐走壁,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守宫门的侍卫早就认识田恬和刘御了,看到两人自然是直接放行。

田恬将刘御扛到了太医院,叫来了太医院的院正,让他立刻给刘御治伤。

随后,田恬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冒着大雨朝养心殿赶了过去。

此时,皇帝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听闻田恬求见有些惊讶,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田恬整个人已经被淋得像只落汤鸡了,月白色的衣服紧紧地贴服在她身上,因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大孩子,因此虽说失礼,还还不至于太失态。

皇帝的眉头蹙了蹙,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笔,搁在笔架上,沉声问道:“田太傅何以如此仪态?”

“此事实在是十万火急,才至于冲撞圣颜,望皇上恕罪,”田恬跪下来行了个礼,语速极快地说道,“皇上,七皇子被人在敬王府中暗杀,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微臣已经将七皇子殿下火速送往了太医院,请了太医院的医正医治。”

“什么?”皇帝大惊,拍桌而起,“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田太傅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微臣在敬王府的时候,见那些杀手招招致命,招式极为阴狠,因此微臣确定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死士,一般这种人身上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田恬赶紧说道。

“这次多亏了田太傅及时赶到,否则朕的七皇子就要命归黄泉了,”皇帝的脸上一片阴霾,“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找皇后好好谈谈,顺便再让大理寺介入调查,查出凶手,朕必然严惩不贷!”

“皇上圣明。”田恬颔首说道。

“你先下去吧,既然三皇子受伤了,便停课几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继续上课吧。”皇帝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

“是,微臣告退。”田恬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退出养心殿后,田恬站在走廊上,抬起头朝天空望了过去,只见初夏的雨依然下得很大,地上泥泞不堪,滚滚的水在台阶下汇聚着,台阶下的花草被屋檐下的水打得七零八落,因着暴雨,温暖的初夏竟也有些刺骨的寒冷,尤其是她还穿着这身湿透了的衣服。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吹得她瑟瑟发抖,田恬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也没什么心思去向宫人借伞,疾步走进了暴雨之中,朝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推开太医院的大门,只见室内光线昏暗,一股浓郁的药香令人感觉十分沉闷,几个太医正围在床边会诊,满面愁云。

“太医,敬王伤势如何?”田恬走上前,赶紧问道。

几个太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太医院的医正将一床薄薄的被子盖在了刘御身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对她说道:“有几处致命伤,不过与他身上中的毒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刀上有毒?”

“不是刀上有毒,他还中了一种暗器,暗器上涂了一种致命的毒药。”太医掏出一个手帕,手帕内包着一枚沾着血迹的流星飞镖,而流星飞镖上的血迹呈黑紫色,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这是什么毒药?毒性如此强?”田恬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这种毒药名唤索命藤,此毒并非无药可解,解药是那遍体雪白的兰花玉珊瑚,只是玉珊瑚长在岁夜城的元苍崖上,那里十分危险,至今无人生还。更何况,玉珊瑚在大雨天是透明的,就更难找到了。”医正惆怅地说道。

“我去,”田恬不假思索地说道,“距离他毒发身亡还有多久?”

“最多只能支撑三天,三天过后,若是田太傅还未归来,那他便是药石罔效了。”

“我的学生就托您多照顾了,三日之内,我一定会来!”田恬朝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走出了太医院。

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了,天地仿佛混沌初开一般,瓢泼大雨很快便掩盖了她瘦小的身形,医正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田恬虽然少年老成,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让这样一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在大雨天去那无人生还的元苍崖上摘取透明的玉珊瑚,无疑是去送死。

可是事已至此,一切已成定局,就只能祈祷苍天保佑了。

当天晚上,刘御便因为重伤发起了高烧,一连烧了两天才退了下来。

京城的雨自从他受伤那天开始便没有停过,使得京城不少地势较低的地方已经成为了水乡泽国,贫苦的居民们有的坐在屋顶,有的站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冲刷地七零八落。

刘御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已是处于命悬一线的边缘了。

皇帝来医院看过几次,这更给太医们造成了严重的压力。

因为这次敬王被刺杀,乃是发生在天子脚下,而且被刺杀的对象又是自己的子嗣,更何况自己的子嗣在一个月前,还救过自己一命,皇帝怒不可遏,又命皇后和大理寺严查。

俗话说的好,做得越多,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多,敏贵妃自以为自己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可是大理寺却知晓皇帝收归兵权的决心,在这件事情上秉公无私,在短短的三日之内便将事情的真相给查清楚了。

敏贵妃当然不承认,可惜她的贴身宫女早在大理寺被严刑逼供,将她与父亲密谋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部说了出来。

随后,皇后又命掖庭在敏贵妃的宫中搜出了她与父亲的一些信件,更使得敏贵妃无从抵赖。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便将敏贵妃贬为敏妃,而这时候,朝廷上弹劾敏贵妃父亲在京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贪污军饷、徇私枉法的奏折也层出不穷,使得皇帝将其父亲手中的兵权也收了一部分。

为了制衡朝中各派势力,皇帝将当年打压的刘淑妃的一些家族官员提拔了起来,朝中的局势顿时明朗了许多,皇后、敏贵妃、刘淑妃三派鼎立,皇帝稳坐皇位。

当田恬回来的时候,三日的沙漏漏下了最后的一点沙。

田恬依然穿着三日前湿透的那件衣服,她脸色青紫,举着手中的一大把透明的玉珊瑚,气若游丝地倚在太医院的门口,与太医院的医正问道:“这便是玉珊瑚吧?”

几个留守的太医面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望着她的眼里透漏出一丝钦佩。

见医正点了点头,田恬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心安的微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田太傅?”离她最近太医赶紧将她抱了起来,给她把了把脉后说道,“淋了三天的雨,感染了风寒,加之元苍崖上遍地毒草,她中了好几样的毒,不过都不致命。”

看到她****的月白色裙摆泛着微微粉红的颜色,太医不顾男女大防,赶紧掀开了她的裙子,只见她左腿上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于伤口泡在水里太久了,血迹被冲成了淡粉色,里面的肉也被泡的发白了。

“伤口需要赶紧上药包扎,赶紧准备解毒的药,今夜怕是要找个医女守着她,以防半夜高烧。”

旁边的几个医女赶紧将她抬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开始给她治伤。

刘御醒来的时候,又过了三日,他睁开眼的时候,在模糊的微光里,看到田恬拄着一个拐杖,正跟太医院的医正说话。

“他的伤势应该没有大碍了吧?”她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关切。

“放心吧,田太傅,这次多亏了你在元苍崖上找到的玉珊瑚,田太傅真是吉人天相,元苍崖那么危险,你都能全身而退。”医正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不过岁夜城的雨比京城还大,山上太滑以至于难以行走,说来我也是运气好,摔下悬崖之后,才发现原来玉珊瑚是倒挂在悬崖下方生长的,难怪多年来采药人一直难觅踪迹,就算有幸得见,也为此命归黄泉。”

“摔下山崖?”医正听得心中一跳,“田太傅还真是福大命大。”

“被山崖上的泥滑下去的时候,碰巧抓着了一根藤蔓,所以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也拿回了这半透明的玉珊瑚,”她谦虚地笑了笑,“陈医正,既然敬王已经无碍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可你中了元苍崖上的几种毒药,现如今体内余毒未清,还是留在太医院再查看几日吧。”

“不用了,”田恬笑了笑,“陈医正给我开几服药就行了,至于这伤腿,我自己可以回去养着。”

“怕是不妥,你这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若是现在随意走动,容易伤口裂开,你也知道如今阴雨绵绵,伤口一旦裂开,最易感染发炎,到时候只怕你得熬上几十日。”医正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刘御望着门口的田恬,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色开始放晴,暖暖的阳光穿过杨柳落在她的身上,一身月白色衣服的她像是要融化在阳光中了一般,她是如此的温暖,就像阳光,能触碰却不能紧握住。

他的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变成一缕阳光,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习武之人的敏感使田恬转过了头,目光落进了刘御眼里。

她的眉眼十分柔和,巴掌大的小圆脸肉嘟嘟的,弯弯的柳叶眉极为秀丽,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上铺陈着又长又卷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珠十分漆黑,外层泛着一圈蓝晕,如同婴儿的眼睛一般清澈透明,小巧的鼻子翘翘的,淡粉色的樱唇泛着珍珠般的柔光,尤其是那皮肤白嫩的就像是刚挤出来的牛奶一般,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你醒了?”她的唇边泛着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编贝般的牙齿小巧又洁白。

他的心蓦地变得柔软无比,可是眼神却躲闪着她,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看来伤势也无大碍了,你好好休息,改日里我上藏书阁在给你找些书来,虽是养伤,但功课也不能落下。”田恬一脸老成地说道。

“多谢田太傅。”

“无需多礼,你先养伤吧,我回去了,”她转过头,看着太医院的医正,“有劳陈医正给我开几服药。”

“不必客气,请随我来吧。”医正领着她走出了太医院。

刘御看着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去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了一抹失落,仿佛那股温暖离她越来越远了一般。

有时候,他感觉田恬那么远,她对他总是这么淡漠和疏离,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他们似乎很近,她关心着他,甘愿为他冒着生命危险,在三天之内去元苍崖上寻找玉珊瑚的解药。

她多么温暖的女孩,可是他却在心底自嘲,她的好是一视同仁的好,她对谁都好,却不把任何人放在自己的心上。

她是一个如此矛盾的人,她可以对任何人好,却也不会把任何人放进她的心底,她就像是清风明月一般,你看见她的美好,却无法把握住那份美好。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刘御,剥除掉她带给你的温暖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镜花水月,你的目标是这无上皇权,为了这皇权,你可以牺牲掉任何人任何事,这辈子除了你自己,你不能爱上任何人,因为只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这一年,她十二岁。

这一年,他十四岁。

他们都是极为聪慧的人,看透了彼此,却没有看透命运。

四年后。

又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春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远近的水塘中都是一汪汪的清水,青嫩的早稻形成一片蒙蒙的绿雾,官道两旁长着几朵黄色的野花,在风雨中悠然地舒展着花瓣。

一行人骑着马,说说笑笑地朝前面走去,他们身上披着厚厚的蓑衣,高大的斗笠几乎将他们的脸给完全遮住了。

“一会儿回到皇宫,我定要跟父皇好好说说我的英勇事迹,一人在沙漠中斩杀十三头狼,那是何等威风!”五皇子慕容莲大笑着说道。

“是人家胡人先射得那些狼奄奄一息了,你才冲上去将那些狼斩于马下的好么?”慕容明珠不屑地嗤笑一声,“再说了,想当初过雁荡山遇到山贼的时候,还是我以一人之力清缴了整个山上的匪贼,从此让雁荡山一带安宁无事的呢,想我堂堂长公主,智勇双绝,把那些官匪勾结的山贼给杀了个片甲不留,还为朝廷肃清了纪律,看以后还有没有官员敢鱼肉乡民!为非作歹!”

“你也好意思说,那次剿匪你也不过是去****了山贼头子,让他将你压着去当着压寨夫人,好给我们里应外合。”慕容莲鄙夷地说道。

“你敢说井里的迷药不是我下的吗?”长公主争锋相对,“若不是我在他们的井里下了迷药,你以为你们能这么轻松地杀上来吗?”

“皇姐,那我还一个人装尸体,被蟒蛇吃了,最后在蟒蛇的肚子里将它给开膛破肚了呢!我岂不是更加智勇双绝?”二公主慕容明月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要说这一路上,我们之所以能锄强扶弱,还是全靠了田太傅,还记得我们刚刚离开皇宫游历的时候吗?要不是田太傅,我们连帐篷都不会扎,衣服都不会洗,饭菜都不会做,哪像现在不管是河流、森林还是沙漠,我们都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活得如鱼得水。”太子的伴读谭泽微笑着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称是。

“我哪有那么厉害,”坐在领头的马上的田恬微微一笑,“是你们机智勇敢、善良正直。”

“田太傅,两年的游历就这么结束了,说起来我还挺不舍的,什么时候我们再去游历一次吧?这次我们把西庸国和西域十六国游历了一遍,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把东倪国、南越国和北恺国也游历一遍,”慕容明珠向往地说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离开皇宫之前,我压根不知道原来这世界居然这么广阔,有这么多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物。”

“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的灵魂和身体,总要有一个在路上,”田恬欣慰地笑了笑,“我很高兴你们随我游历的这两年,都成长成了一个个独立的人,见识了这世间的三教九流、民间疾苦、善恶美丑,也掌握了一身的生存本领,日后就算是净身出户,也能在天地间潇洒遨游。你们叫我一声太傅,我便认真把你们当做我的学生,你们知道什么是学生吗?学生,顾名思义就是学会生存。”

学生们一听,眼前一亮,纷纷赞同。

“日后西庸国若是再兴战乱,我们这些皇室公主们一个个武艺高强,文韬武略,岂不是都可以巾帼不让须眉,成为一代盖世将军,名留青史?”慕容明月兴奋地说道。

“皇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尚有人不将王法放在眼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若是战乱再起,百姓生灵涂炭,只怕这样的恶事会更加层出不穷,我现在总算是明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什么意思了,”慕容明珠感叹了一声,看了几位皇子一眼,“皇弟们,不管日后你们谁当上了皇帝,我都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两年的游历,革除弊端,做一个尽心尽力、以黎民苍生为己任的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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