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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鸟儿为什么不说话(1)

会飞的小花帽

由哈萨克斯坦边城阿拉木图开往乌鲁木齐的国际豪华旅游列车,正穿过阿拉山口,一刻不停地向东方行驶。

我对面座位上是一对年轻的维吾尔族父子。小儿子特别可爱,五六岁,虎头虎脑,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在眼窝里陷得很深。他们像是第一次坐火车,显得特别兴奋。火车开得越快,他们越是坐不安稳。小儿子一会儿把手伸到车窗外去吹风,一会儿又把那小茶桌上的水果皮,一块一块往窗外扔;有时还想爬上小茶桌看远处的天山。

我觉得这样做太危险,就设法制止他:“小朋友,快坐下,别动!你一动,火车就不跑了。”

他们都能听懂汉语。那年轻的爸爸马上装得很认真的样子唬儿子:“坐好坐好嘛,干啥哪?叔叔要看书,你知道不知道?”

他这样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低头看自己的书。

小儿子在他父亲腿上稍稍安顿了一会儿,手脚又慢慢不老实起来。悄悄地把一块花手帕送到窗外,风吹得噼噼啪啪地响,他高兴得直叫:“啊!升旗嘞!升旗嘞!……”

那个年轻的爸爸看看我,怕我再说话,就硬拽小儿子坐下。小儿子不坐,那年轻的爸爸就很权威地在小儿子背后拍了一下。拍那一下,多半是爱,不是打。小儿子很快就感受出来,手脚更是放肆地上下舞动。于是,那年轻的爸爸就来一招绝的,忽然一伸手,摘下小儿子头上那顶小花帽,手先往车外一伸,马上唬下脸,说:“帽子哪?嗯?帽子哪里去了嘛?嗯?快坐下!只要你坐下不动,帽子马上就会飞回来的嘛!坐下坐下。”年轻的爸爸汉语说得非常好。

小儿子听他爸爸一说,吓得脸都黑了,到处找自己的帽子。

那年轻的爸爸又说:“坐下别动!别动嘛,帽子马上就会飞回来的嘛。”

小儿子真不知道,帽子飞走了,怎么还能飞回来呢?他变得很听话,老老实实坐在爸爸的怀里,两只大眼睛望着窗外,祈盼着帽子能快些从窗外飞回来。其实,帽子并没真扔,只是那年轻的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帽子抓在手里,手往车窗外边一伸,又迅速收回来,藏到自己身后。

这是许多大人常用来唬娃娃的小伎俩,年轻的维吾尔族爸爸也会这一手。这一招还真灵,竟唬得不听话的小儿子两眼都直了,佩服地望着他爸爸的脸:爸爸咋有这么大的魔力呢……那年轻的爸爸一时显得特得意,对小儿子看看,想笑。再看看,又想笑。

觉得小巴郎儿特可爱,但又怕把小巴郎儿吓傻了,马上哄他说:“哎!好了嘛,来嘛,听我喊一、二、三,喊到三,帽子就会飞回来的嘛。一、二、三!”那年轻的爸爸嘴里喊着,手从身后迅速将帽子往出一拿,说:“瞧瞧,这是什么哪?帽子又飞回来了嘛,对不对?”

小儿子一见帽子真的飞回来了,惊喜得两眼直扑,夺过自己的帽子:“哟!好了好了,帽子飞回来了!好了好了,帽子飞回来了!”

列车一刻不停地往前行驶。

小儿子专心致志地望着窗外。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帽子飞出窗外,为什么还能再飞回来呢?于是,他也想试试。

那年轻的爸爸玩过这一手,小儿子安静多了,他便得意地打起盹来。

小儿子看看他爸爸,忽然一伸手,抓过爸爸头上的那顶崭新的镶金边的小花帽,往窗外一扔。

那年轻的爸爸猛一惊,醒了。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顶崭新的镶金边小花帽,已经甩在火车后边看不见了!

他伤心得“啪”地在小儿子头上使劲地拍了一下。这一下不是爱,而是真打。嘴里骂:“傻了嘛?嗯?你咋真扔哪?”小儿子直直地望着爸爸发凶的脸,嘴一撇,哭着说:“打我干什么嘛?我还没喊一二三哩,知道不知道?”

“噗!”我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象是什么样子

有一次,几个盲人来到王宫求见国王,国王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们吗?”盲人们答道:“感谢国王陛下的仁慈,我们天生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人家说,大象是一种个头巨大的动物,可是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很是好奇,求陛下让我们亲手摸一摸大象,也好知道大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国王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便欣然应允了,于是命令手下的大臣说:“你去牵一头大象来让这几个盲人摸一摸,也好了结他们的心愿。”不一会儿,大臣便把大象牵来了,他对几个盲人说:“象来了,象来了,你们快过来摸吧!”

于是,几个盲人高高兴兴地各自向大象走了过去,大象实在太大了,他们几个人有的摸到了大象的鼻子,有的摸到了大象的耳朵,有的摸到了大象的牙齿,有的碰到了大象的身子,有的触到了大象的腿,有的抓住了大象的尾巴。他们都以为自己摸到的就是大象,仔细地摸索和思量起来。

过了一会儿,国王见他们摸得差不多了,就问道:“现在你们明白大象是什么样子的了吗?”

盲人们齐声回答:“明白了!”

国王说:“那你们都说说看吧!”

摸到大象腿的盲人说:“大象就像一根大柱子!”

摸到大象鼻子的忙说:“不对,不对,大象又粗又长,就像一条巨大的蟒蛇。”

摸到大象肚皮的反驳说:“哪里,大象就像是一片滑坡的山体。”摸到大象耳朵的人急急地打断,忙着说:“你们说得都不对,大象又光又滑,就像一把扇子。”

摸到大象牙齿的人很不高兴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呢?大象就像一根胡萝卜。”摸到大象身体的人也说:“大象明明又厚又大,就像一堵墙嘛!”

最后,抓到象尾巴的人慢条斯理地说:“你们都错了!依我看,大象又细又长,活像一根绳子。”

盲人们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一定没错,就这样终日争吵不休。

小动物赛跑

暖和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微风轻轻地吹拂,小白兔、小青蛙、小蝴蝶、小蜗牛、小螃蟹在草地上玩。

“我们到大花园去玩吧!”小兔子说。

大花园在草地的尽头,里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红的、黄的、白的……五颜六色,真是漂亮极了。微风吹来,还能闻到阵阵的芳香。

小兔子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走着去太没意思了,不如咱们赛跑,看谁先到达大花园。”小青蛙说。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在阳光和风中赛跑,这种感觉真是太惬意了!

“预备——跑!”随着一声口令,大家朝着目标跑去。小兔子“嗖”的一声,跑在最前面,小青蛙一蹦一跳地紧随其后,小蝴蝶也拼命地扇动翅膀追赶,小蜗牛“吭哧吭哧”地努力爬着……

“喂,等等,等等……”后面传来了着急的叫喊声,“你们发疯了吗,怎么往那个方向跑?”大家停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螃蟹在喊,他边喊边横着朝另一个方向爬去。

“错了,错了!”小动物们七嘴八舌地说,“花园在这边,你怎么往那边走呢?”

“你们才错了!”小螃蟹不服气地说,“我一直看着花园走,怎么会走错了呢?是你们走错了!”

大家看说服不了小螃蟹,就都跑开了。

“哼!他们肯定是嫉妒我脚多,跑得比他们快,才这么说的!我一定要先到达花园,让他们看看,到底谁走错了!”小螃蟹一边想,一边加快脚步。

很快,小动物们都到达了花园,他们尽情地欣赏着花园的美景。只有小螃蟹,他走得越快,离花园就越远……

公鸡下蛋

从前,国王身边有一个很坏的巫师,他最怕宰相,总想找机会害宰相。

有一天,巫师陪国王打猎。巫师借机对国王说:“陛下,臣听说这森林里有一种会下蛋的野公鸡,它下的蛋可以延年益寿……”

“噢,这倒稀奇,那你去把它找来!”

“那谁是我们国家最有学问的人呢?是我们的宰相大人啊!”

于是,国王马上下了一道命令,叫宰相在半个月内找到野公鸡的蛋。

宰相有个孙子叫甘罗,聪明伶俐。这天,他见爷爷面色憔悴,就上前问道:“爷爷,您碰到什么难事了吗?”

“唉!孩子啊,大王听了巫师的挑唆,说野公鸡下的蛋能延年益寿,要爷爷在半个月之内找到献给大王……”

“这个恶毒的巫师。”甘罗生气地说,他想了个主意,“爷爷,您别急,我有办法。”

第二天早上,甘罗带着爷爷的官服就上朝了。国王很奇怪,便问到:“甘罗,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呢?”

甘罗说:“大王,我爷爷来不了了,他……他……”

“你就说嘛!你爷爷究竟怎么了?”国王说。

“他,他在家生孩子呢?”

国王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平日聪明伶俐,今天怎么在这种地方胡言乱语,男人家哪能生孩子呢?”

甘罗说:“既然大王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那野公鸡怎么能下蛋呢?”

国王听出了甘罗的意思,把那个搬弄是非的巫师从皇宫赶了出去。

倒过来试试看

阿道夫·门采尔是德国著名的画家,他的画受到了整个艺术界人士的认可和欢迎,而且他为人谦虚,从来不骄傲自满。不过,那些向他前来求教或拜访的人,却经常在谦逊的阿道夫·门采尔面前,有意无意地夸夸其谈,由此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一天,一个初学绘画的年轻人来拜访阿道夫·门采尔,门采尔很热情地接待了他。谁知,他一上来就问门采尔:“请问您画一幅画要花多长时间呢?”“这个很难确定,有些画需要多花费一些精力和时间,有些画就相对少一些。”门采尔谦虚地回答。其实以他当时的实力,早可以手到擒来了。“我跟您说,我画一幅画只需要一天的工夫!”年轻人骄傲地说。“嗯,那很不错,你已经超越我了。”门采尔保持着微笑的面容,望着那个满脸自大的年轻人。

“可是,”年轻人突然皱起了眉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画一幅画只需要一天工夫,可是卖掉它却要等上整整一年呢?”

“嗯!这个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我。”门采尔仍然微笑着说,“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呢?”

“我一直想不通,才特意来请教您的。”年轻人显得很着急。

阿道夫·门采尔温和地对他说:“亲爱的,请倒过来试试看,要是你能花一年的工夫去画,那么,我相信,只用一天的工夫,你就准能把画卖掉了。”

聪明的狗

一天,有个屠夫正在店里忙活,一只狗突然跑了进来。

屠夫定睛一瞧,发现狗嘴里叼着一个袋子,袋子外面露出半张纸条。屠夫抽出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要买十二根香肠和一只羊腿,钱在袋子里。”屠夫往袋子里一看,钱果然在那儿。于是他收起钱,把香肠和羊腿装进袋子。

这时快打烊了,屠夫心血来潮,关了店门跟在狗后面,想看个究竟。只见狗不慌不忙地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放下嘴里的袋子,跳起来用爪子按下了旁边的红绿灯按钮。接着它就蹲在地上耐心地等到绿灯亮,然后叼起袋子,穿过马路。屠夫紧紧地跟了上去。接着,狗走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前,仰起头看看上面的路线表。弄清楚路线后,它就蹲在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等车。过了几分钟,来了一辆车。狗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车次,然后爬上了车。屠夫赶紧也跳上了车。

公交车穿过市区来到郊区。一路上,狗静静地看着车外的风景。过了好长时间,它站了起来,走到后门,等车停下来后,叼着袋子跳下车。屠夫也跟着下了车。

接着,狗顺着公路来到一所房子前,放下嘴里的袋子,用脚爪敲门。敲了一阵,见无人应答,于是狗就跳上旁边的一面矮墙,接着跳进了花园,然后爬上窗户,用头撞了几下窗玻璃,接着又回到了门外,蹲在地上静静地等待。屠夫越看越糊涂。

正在这时,突然门开了,一个大汉走出来,抬起脚向狗狠狠踢去,一边踢一边骂。屠夫愤愤不平,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训斥那个大汉说:“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一只多么聪明的狗,它绝对能成为电视明星!”

大汉一声冷笑,嘲弄地对他说:“聪明?我的天,这可是它本周第二次忘带钥匙了!”

知道自己是谁

从前,老鼠家族中有一只十分骄傲自满的老鼠,它拒绝在亲戚和同类中寻找自己的伴侣。它说,自己宁愿没有妻子,除非能够得到世间最强大者的女儿的青睐。

于是它到了太阳——强中之强者那里。它要求太阳把它的女儿嫁给它。太阳说:“你应该到别的地方去找一个更强大者——那就是隐蔽和遮盖大地的云。因为,我不是最强大的,我也不能穿过云去照耀大地。”

老鼠就到了云那里,对云说:“我想向你的女儿求婚。”云说:“你应该到别处去找,还有比我更强大的——那就是风。因为风一吹,我就会无影无踪了。”“那么,我就到它那里去!”老鼠说,“你的女儿还是自己留着吧。”

老鼠来到了风的住处,对风说:“我听云说,你是最强大的,因为你所到之处,将会吹走一切。我想娶你的女儿。”风回答说:“你受骗了,你在这里找不到妻子,因为还有一个比我更强大的——它使我发怒,它会稳稳当当地顶住我的强大力量。这个更强大者是一座高塔,它又高又牢,我怎么也吹不倒它,晃不动它。”老鼠回答说:“哦,是这样,那么,我对你的女儿没有兴趣了。我必须要最强大者的女儿,我要去找塔了。”

它到了塔那里,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塔对它说:“你错了。叫你到这里来的人是在糊弄你呢,其实,最强大的不是我。”

“它是谁?”老鼠急切地问。

“那就是小老鼠,”塔回答,“它在我下面筑了个窝。多么坚硬的灰泥它都能咬碎。它在我下面挖掘,把我咬穿。我没有任何办法能挡得住它。”

“什么?哈哈!”老鼠说,“这真是奇怪!我是小老鼠的亲戚。没想到我转了一圈,还得回到我自己的同类中来。”

塔回答说:“你还是回家去吧,要学会不再轻看你的同类。可爱的老鼠先生,除了选择一只小老鼠外,你不会找到更好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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