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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谈心

“小雨,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打电话你都不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石慧跑到医院看着正照顾姐姐的小雨说道。小雨手中的水果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小雨解释道:“对不起,老婆,姐姐在医院,而且还没有通知家人,所以我才来照顾她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可是石慧一直在哭,哭着哭着,人突然腾空的消失了,小雨拼命的叫着石慧的名字,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小雨不知所措。只能急的只跺脚!“小雨,小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小雨睁开眼看到娇姐很费力的推着趴在床边的自己,小雨擦掉梦里掉落的眼泪,对娇姐说:“姐,你醒了,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把你吵醒了吧!幸好只是个梦。”脸色还是发白的娇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往后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依着床的靠垫。对小雨说:“小雨,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姐姐可能已经……”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小雨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位正身心疲惫不堪的姐姐。就把话题转移了一下:“姐,你那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来,再让她帮你检查一遍。”娇姐说:“没事,就是眼睛不争气,一直在打架,总是想睡觉,可是睡着了就会让噩梦惊醒!小雨,姐姐是不是很傻?”小雨看着这位泪美人,语重心长的说:“姐,你是够傻,不过我们还真是很像姐弟,以前弟弟也做过傻事,为了一个女孩吃了好多安眠药,当时也是睡不醒,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过两天就没事了!如果困就再睡会吧,天还没亮呢!”娇姐惊异的瞪着无神的大眼睛看着小雨。“刚才你做梦是不是又梦到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了?姐姐看得出,你刚才很着急,都哭了。跟姐姐讲讲你的故事吧!”小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对娇姐说:“姐,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其实我刚才梦到我认识了几个月的另一个女孩,我的一个老乡,梦里她看到我们在医院,然后突然就不见了,所以我就急哭了,是不是让姐你见笑了?”姐姐故意装作很生气的背过脸去:“是不是还没把我当你姐,哪有姐姐笑话自己弟弟的。跟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跟你认识半年了,你的事还都不了解。”小雨见僵持不过,便把自己跟晶的过去都告诉了孙娇,孙娇听完之后,问道:“小雨,你恨她吗?她是那么的伤害你。”小雨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又盯着孙娇好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恨。”这两个字让娇姐有点目瞪口呆,其实这两个字小雨到现在始终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说出来。小雨从娇姐的话中了解到,乔世桑了解到娇姐以前在KTV做过“公主”(济南方言,就是KTV的服务员,负责点歌,倒酒的)所以一直找借口跟姐姐吵架,要跟姐姐分手,是啊,其实小雨也很讨厌不是凭自己能力自食其力的人,能吃几年青春饭呢?也许这就是姐姐逃不掉的一个遭遇吧!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两人就一直谈着心,直到天亮,小雨才起身说道:“姐,你休息会吧,我去给石慧打个电话,从昨天你出事到现在也没告诉他一声。”正当小雨拿手机时,摸遍了口袋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怎么啦?”娇姐似乎也发现了小雨的不对劲,便问道。“昨天送你来医院,手机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出去帮你买点早饭,顺便打个电话,你可要乖乖的别乱跑!”小雨跑出医院,找了家报亭,用报亭的电话给石慧拨了一通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石慧说:“老公,我已经知道了,昨天见你一天不理我,给你发短信也没回应,我打过去是一个叔叔接的,他说你送一个女孩去医院的时候手机落在他得车里,让你给他打电话他给你送回来。”小雨略带歉意的说:“老婆,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石慧安慰着小雨说道:“老公,没事啊!你这又是玩,你做了件好事,我怎么会生气呢!”小雨解释道:“谢谢你,石慧,我的姐姐对我很好,我不能不管她,所以这两天可能会在医院照顾她。”“嘿嘿,老公,我都理解,放心吧,你的小慧会乖乖的,不会让你担心的。”石慧还是安慰着小雨说道。这几句话让小雨感动好久好久。挂掉电话,小雨又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号,跟昨天好心的司机大叔道谢。司机大叔憨厚的说:“小伙子,谁还没点事呢,你放心吧,你手机一会我吃完饭就给你送医院去。”小雨只是无限的感激,这年头还是好心人多。此时的小雨默默的想着。

等小雨买饭来到病房的时候,小雨发现护士小姐正在为娇姐更换手腕上的纱布。小雨看到伤口那么深,心里酸酸的,可作为弟弟的小雨却想不到任何话让姐姐开心点。只是站在床边上愣愣的看着。可能是很痛的缘故,等包扎完伤口后孙娇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小雨。“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护士小姐刚帮我包扎好伤口,我都没看到你回来。”护士小姐也搭了一句腔:“哦?原来你是弟弟呀,我还以为你是这位美女的男朋友呢!昨晚看他着急的样子。”这句话弄得小雨孙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小雨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也是在医院做实习护士。便向这位护士问道:“你们这工作肯定也很辛苦吧?我妹妹也是在医院当护士!”这位护士似乎也很健谈,便好奇的问:“你妹妹在那个医院当护士啊?”小雨说:“好像是市立三院吧!”护士小姐有点蒙!然后问道:“这就是市立三院啊,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那个医院吧?”小雨有点惊了。忙问道:“那你认识一位叫袁晶的护士吗?”护士想了想,笑着说:“这还真不认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谈话之际,医生也来到我们这里,很严肃的问护士:“都检查过了吗?没问题吧?”护士收起刚才天真的表情,向医生回报了姐姐的情况,小雨听到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这才放心了,医生看到小雨手里提的东西说道:“小伙子,病人昨天才洗胃,不要吃太多东西,尽量吃点小米粥之类的粥。面食之类的就不要吃了,小雨答应着。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娇姐对小雨说:“小雨,你回去休息吧,我刚才用护士电话给我妈打电话了,我怕她见到你问东问西的。”小雨把稀饭倒在刚买好的饭盒,递到娇姐面前对娇姐说:“好吧,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到晚上我再来看你。”刚迈出病房。孙娇叫住了小雨:“小雨,你晚上能帮我把手机和手提包带来吗?”小雨答应着便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的门口,小雨才真正的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这一天过的算是比较充实,从呼救到送进医院抢救,再到几个小时的谈心聊天,小雨的心一直是绷着的,紧紧的。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还大言不惭的对姐姐说不恨她,难道真的没恨她吗?如果没有恨她,为何当初还傻到要用自杀来让她内疚,这么蠢的做法,也就只有傻子才能做得出来,虽然嘴上说已经释怀,已经能祝福她了,可内心还是希望她的幸福能让我来给,不然就是闭眼都不能安心。这世界谎言能瞒天过海的骗过所有人,唯独自己,唯独在深夜的时候,脱下伪善的面具,赤裸裸的心就会露出真实的一面,独自流泪,独自伤心,晨曦的到来,不得不又带上面具继续过着凡人不凡的生活。小雨有时候再想,这样的自己对于石慧来说,算不算是一种背叛,又可以说,晶是装傻,还是真的以为小雨已经把她当成妹妹来对待,心绪千丝万缕,挥刀斩丝丝更乱。也许在小雨心中这就是他的人生,不得不背着沉重的心理包袱跟晶做一辈子的兄妹。想到这里,小雨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伙子,你的手机,是不是耽误你用了,昨天从医院出来,急着去办事,没发现放在副座上得手机。”小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叔,您别这么说,昨天真的很谢谢你,我姐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真的很感谢您!”大叔被小雨说得脸有点红了,“这,这有什么呀!谁还能没点事啊,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比较叛逆,我女儿也有你这么大,在家也是很难管,所以昨天见到你们着急着拦车,所以,好啦!昨晚你肯定没睡好吧,我正好顺路去北园路,送你回去吧!”小雨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昨天已经很感谢了,今天我做公车回去就好,不麻烦大叔了!”司机大叔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这孩子,我又不多走路,就是顺路,赶紧把,别啰嗦了!”小雨见不好推辞,便跟着司机大叔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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