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来自罗马的恩卓/Petra?i?t
或是来自罗马的恩卓。
他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需要我去把他叫醒,他并未像原来那样把我送到地铁站,也从未告诉过我如何去往汽车站。我或许应该在手机完全没电之前就弄清楚这一切。
现在我只好孤独地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马来西亚热带雨林的马伊莎拉妈妈为我做的棉坐垫,旁边还有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活蹦乱跳的小“亚洲”。我曾经像一个人力车夫一样,从未停歇地在这座大城市的街道上拉着这个箱子四处奔走。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雨,雨水落在我的身上和箱子上,手里的棉花坐垫沾上水后皱成一团。雨水并没有增加更多的寒冷,我只是有点害怕“亚洲”从皮箱上的裂缝中流出来,流到罗马的下水道里,就好像街边乞丐喝的装在纸盒里的廉价红酒的命运一样。而这个下着雨的早上,这些乞丐也出现在了公交车站,而我的“亚洲”跑到了乘车处的街边小水坑里尽兴玩耍。
车站有一个菲律宾女人,我和她之间用一半意大利语一半印尼语交谈着。她告诉我,昨天有个手里拿满了购物袋的年轻小姐,身上没钱,从她的丈夫那里借了点钱。还有一对来自墨西哥的情侣,住在西班牙,自由记者,他们在网上联系,并约在另一个城市见面。
对,年轻人就是这样在欧洲生活着,我们就这样旅行,也这样回到家乡,这样在黑色星期五从亚洲归来。要从亚洲回来的时候,我很伤心,从天而降的大雨,城市里面的积水,都是我的泪水。在离开之前,纱巾盖面的快乐的阿拉伯女人,她们和我一起去杰笃城,没人知道,她们为何哭泣,微笑还能持续多久,眼睛里的火光还能燃烧多久。
或是上帝给他的报应,来离间奥巴马和共和党人,关闭了自由女神像,博物馆,动物园,自然公园和其他旅游景点,就在恩卓带着他的妈妈还有妈妈的新男友去纽约度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