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速的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再怎么样,这家伙也是骗了她这么些日子,而且还是以馥儿的身份,细细想来,八成馥儿跟他就是一伙的,这两个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越是想着越是气愤。
快步的穿过村子,总算是来到了镇上,迅速的换了匹马,就转身骑着离去。
而他则是自信的悠哒着,她明显的是因为他的欺骗而生气,很是清楚的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而此时若是再多说些什么,怕也是火上焦油,还不如,静等佳机的好。
景华宫
坐在正位上的柳嫣儿,看着下面坐着一群无精打采的嫔妃,很是烦躁,而门外的宫女也是垂头丧气的,一次次的请安,却是被皇上给轰出来了,这不见嫔妃就算了,顶多是事务繁忙罢了,可是这朝都不上了,搞的大臣们也是一脸的无奈,暗自下不禁猜测,说是景陵国的气数已尽之类的。
“各位妹妹,皇上事务繁多,还是耐着性子等等,说不准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柳嫣儿红唇抿着茶水漫不经心着。作为后宫之主,总要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出出风的。
紧接着便是无止境的叹息再叹息,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而柳嫣儿也猜不准风邑宸的性子,索性就按着不动。
无趣的请安便是在叹息中结束,各位嫔妃也是草草的客气两句,双双的离去。
刚迈出景华宫宫门的云妃倒是眼珠子一转,不禁脸上一丝的偷笑,随之便是转弯径直的往勤德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番也是眉头一愣,想着自家主子莫不是去送死?
勤德殿门口的万福早已急的团团转,这门口的大臣是一个接着一个朝见,可是却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不是摇头的叹息,就是无奈的烦躁,就连着他都少不了怒骂的眼色。
这大臣是得罪了,后宫也是得罪了,这下好了,万福子出名了。
殿内
馥儿假扮的风邑宸,四处的翻,结果很是失望的坐在椅子上,除了萱良人的画像就是书,这倒是累煞她了,想着自己野了的性子,被关在这里五六天了,一时间很是烦躁。
于是,向着桌上走去,随手抓起鸡腿就啃“哼,气死我了,居然让老娘做替身?吃穷你,打你的女人,拿你的银子,顶着你的脸发疯,搞臭你。呼…”两腿一伸,翘在一旁凳子上的腿,不时的晃着,这日子潇洒。
“咳咳”清了清嗓子,粗着声调向门外的叫着“万福,给朕端盆果子来。”随后,便起身转悠着,轻跳了几下,发现这几天长了不少肉。
站在门外的万福耳朵可是时时的竖着,就怕这喜怒无常的小主不高心,也只有每每要吃的时候,才叫到他,否则,他还不确定,皇上是不是还在里面。
“去,端盆果子来。”一挥手中的拂尘,吩咐着他的徒弟前去。
远处的云妃扭着纤细的腰身,小着碎步款款的向着走来,“哟,娘娘,您今个怎么来了”便是径直的上前迎接。
“万公公,嫔妾听说皇上今日身子不适,特从宫中备了点云子细糯汤来。”说着接过丫鬟手中的碗便准备上前。
万福也是照着往常一律的挡在她的身前“娘娘,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只是,这陛下的口谕下了,不许任何人靠近。”
云妃手拿帕子遮着嘴,一肚子的明镜,早就知道来见皇上是不易的,充足的准备后,走至殿门前“皇上,嫔妾今日前来并无他事,只想着能够远远的见着皇上,昨个儿,父亲从南州带回一只狗,此狗也是小巧可爱,嫔妾特来献上。”
随后便是示意丫头去院中牵来。
殿内的馥儿,一听说是狗,便很是开心,本来就无趣,现在多了狗,何乐不为呢,况且狗又不是人,还能发现她是谁不成,于是便壮着胆子沉声呼着“把狗牵进来”
殿外的云妃身子一个抖嗦,面目有些激动,想来皇上能够见着目的就已达到,不过,她却是没想着这么容易。
宫女牵着雪白的卷毛的狗,迅速的跑来,将绳索放在云妃的手中,刚想着推门将狗送进去,哪知万福还是在后面叫住了她,她很是不喜,现在皇上都发话了,难不成还要经过他同意吗,于是怒斥道“难不成皇上的话,不作数,要万公公点头不成。”
万福一脸习以为常的不怒,压着调子嘱咐着“娘娘,皇上说的是狗进来”
不是他刻意的去分析皇上的话,只不过若是做错了被整治的可就是他了,想着上次的风口浪尖的事,就浑身的哆嗦。
“你…”怒气憋在心头,发泄不出,再看看,身后的丫头宫女们的偷笑神情,这让自己情何以堪,不听着他的,便是推开门道“今日事为皇上,就算做次狗也无可厚非,由着你们笑便是。”一副很是深情的模样。
“进来吧。”从里面传来声音,云妃很是惊喜的激动,而一旁的宫人门将笑意转化为诧异,这一会会的功夫,就转型了,真是君心难测呀。
只不过怕是各有各的心思罢了。
得到了允许,脸上笑彩扬飞的云妃,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身旁的万福,这才整理仪容,得意的牵着狗进去。
刚进殿门,便看着桌上,摆着一堆的吃食,且皇上将油腻的手在抹布似得衣服上,使劲的搓着,这还能说是往日那个英姿飒爽的皇上吗,站在那愣了许久的云妃,若不是狗看见桌上的骨头叫了起来,估计还在那神魂飘荡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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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湘王府
后院的凉亭中,风祈煜一身的淡青纯色衣袍,随着清风的吹势,掀起不规则的弧度,墨色的发丝整齐的分开两肩,注视观察着眼前的棋局,双目炯炯好似一番尊贵的天人,让人难以直视,甚至怕亵渎了他,就那样的俊美,长袍在鹿色的皮靴上飒飒的飘着,坐在石凳上的他,腿弯曲的垂在地面上,腰间的玉佩泛着金色的闪光,耀了人眼。
“吃。”一颗黑子落下,将周围的主力全盘通吃,剩下的也就是边边角角不成格的弃子了。
“皇叔,我又输了,算了,不玩了。”看着对面被吃死的棋子,也是无奈的娇嗔着,想来自己的棋艺一直都是高游,却每次都摆在皇叔手下,想想也不适。
“你呀,总是这么沉不住气。”风祁煜对他这个小侄儿也是无语,明明都快是半大的人了,居然还是这般小孩气,一脸的欲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棋盘上的两色棋子,分别挑选放到盅里。
风邑景瞧着他皇叔冠玉般的面容,一脸的如沐春风,很是感受熏陶,暗自的感叹着这世上的最美男子,居然还是单身,真是匪夷。
“皇叔,你说皇兄这不朝不见不宣的,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风邑景手臂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脑袋很是不明其中来去的问着。
对此,风祁煜倒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笑而不语。心境如水。
不见的意思?就是金蝉脱壳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