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时辰,三王府的书房中依旧灯火通明,直至寅时王丞相才从王府匆匆离去,而商议何事,则无人知晓,就连他-倨傲也不曾得知。
天色朦胧时分,东方地平线上才升出太阳圆头,然而,院中,南宫尘则在独自练剑,剑法凌乱,甚至快而有序,且没招几乎五一重复?
柱子后的倨傲望着不远处的人暗称奇,根据查出的消息,这三王爷可不懂武功哪?
他顿了会,便欲踏出步伐走去,然而此时院门中走来了四人,他又折回了步伐藏身花丛中。
“王爷…。”四人面色依旧,齐声参见道。
“查的如何?”南宫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这都过去了整整三日,才来回禀?
“王爷,此事据说是从宫中传出,当晚,天色横空窜出一颗流星,直直逼向三王府。”其中一长相清秀且身子单薄的男子这几日所查一一禀报着。
南宫尘的剑法未随着他们的到来而停,他捏了捏手中的剑,剑法越来越凌厉,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
“王爷…。
“王爷…。“
“王爷…“
三人同一时间惊呼着,望着王爷的剑尖直指小四的喉咙,眼中的寒栗,如冰山般,要将其冰封,他们太了解了,王爷一向说一不二,且绝对不会留一个废人,而此次他显然是动了杀意。
“据说…。恩?…。就这么点?傻子都知道的,本王会让你们四个去查?”他愤怒的吼道,手腕处爆出的青筋,他手中的剑会不会…。
“王爷,事发当晚,渤兰公主曾觐见皇上,但未能得见,则与刘公公两人在上书房前共同目睹了这一切?”老二雷峰急忙补充道。
“噢?”他狐疑的挑着剑眉,收起手中的剑,四人这时才缓缓的叹了口气。
此时,躲在花丛中的倨傲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事情要差不了多时了。
天色越发的明亮,太阳从东方缓缓上升,而身后的四人则瞪着大眼,虽面色依旧,但南宫尘已瞅到这一细节,迅速的向着东方望去。
“这…”他几乎有些哑言,这等奇景别说他没见过,怕是百年未能一睹呐。
只见东方太阳上升之际,圆弧下漂浮着紫色云彩,并缓缓向此飘来,直至停在王府上方,迟迟才散去。
许久,老大风怨这才开口疑惑道“这不是紫云,突然降临咱们府上,应该是祥兆?”
伴着他疑惑的反问,而老二则环胸抱拳作出了独自见解“相传有紫气东来一说,紫气无疑说的是皇帝的宏伟气魄?可这紫云降临,则又是何意?”
于此四人都相视疑惑的告退。
此时,南宫尘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计划,正可谓占据天时、地利、现在就是最重要的人和了。
黄昏初临,图城中便已沸沸扬扬的将紫气降临三王府的事件从城头传到城尾,百姓能够细细揣摩其中含义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加上这些日子,皇帝不理朝政且卧病在塌,更加坚信了此次三王登位乃是天意。
而其中帮助散布谣言的除了三王府的人,还有一半是小七的丐帮。
俗话说贵人之言有所虚,但贫贱之人却言出于实,因为他们用不着讨好谁,去刻意的说谎。
约莫酉时,南宫尘身着朝服一度大气凌然的模样出现在皇城,此时的人们众所周知,大王子已被废为庶人,二王子游走江湖,神首不见尾,然四王子生性胆小懦弱,难以成大气候。
“三王爷。”禁军统领安若生眼尖的瞅到他的身影后,则是衷心的上前迎去。
南宫尘对这种人并不排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一向还是相信的“嗯?安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安若生当即便浑身哆嗦了下则虚惊道“王爷真是折煞臣了,臣岂敢对王爷有所指教。”
“那大人是…。。?”他故意的拖着尾音,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
只见安若生环顾着四周,这才附到南宫尘的耳旁轻言着。
“噢?”不时,南宫尘疑惑的皱着眉头,将信将疑着。
“王爷,这是禁军令牌,有此令牌,便能调动皇城禁军。”安若生迎着面色笑意盈盈的将禁军统领的令牌交出。
南宫尘佯装再三推诿后还是接过令牌,一副多不好意思的神情。
禁军令牌可调动皇城内部所有禁军,而皇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就算是外人来攻城,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接过令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