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那磅礴有力的双手摊躺在椅上,双眼紧闭着,恍惚间,鼻头酸涩,心中不是滋味,满脸憔悴却怎么也提不上力气,突然间心头的那种割爱之痛像伤口般正一寸一寸的沁入到肤子里的疼。
颓废也好,不问世事也好,本以为能够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同时再忘却一个人,然而却发现,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不可收拾,越加的难舍难忘。
城门外,热火漫天,南海国护国元帅白启道,望着紧闭的城门,重重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后,狠狠的向身后抛去,扬声道“攻城。”
一声令下,将士们奋身雄起,拿起武器振装待发之势给人一种势不可挡之勇。
黑云铠甲直压城门,城楼上,守城将士急忙向着军官汇报着实况。
“报”御书房外急报,来人已跪于门外多时,却久久未见宣见。
“陛下,如今大敌当前,陛下理应将****暂时搁置一边才是。”一旁的刘公公则俯身小声劝告。
他微皱起眉头,扬起唇角质道“难不成,朕需要你来教?”
“陛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刘公公慌张下当即跪下请罪,生怕触犯圣驾。
南宫阳懒散从椅上起身向内阁走去,那身银灰色铠甲服上如龙鳞般闪耀夺目,每一片相接而成,纯手工制造,再配上那把隋剑,更是如虎添翼。
轻手挑起,抛向空中,伸手挥披,浓眉中透着与身俱来的王者英气,眸中的目光坚定着那个信念,正如他知她心,却依旧不知所以般,只希望她能开心便作罢。
“陛下。”刘公公惊奇的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他,手心狠狠的捏了把汗,暗叹君心难测。
他扬起长鞭,整顿军马,抬头仰望长空,正午时分,他暗自勾勒起唇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驾”一声长啸,他的双脚用力的夹了下马腹,拉紧绳索,带着约莫两万兵马向着城门口出发。
身后宫墙上,那双深邃明亮的双眼,望着眼前的人已离开后,便迅速的执行下一步计划。
景华宫内
床上躺着的人微颤着双睫,一副欲腾而飞般,白皙的面容上紧蹙着眉头,眩晕不安的感觉直直袭来,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已干涩难耐。
“沁…。”薄唇轻启间,转念一闪,看着窗外天色,她轻着步伐,缓缓向窗外走去,如果时间算的没错的话,此时应该是南海国出战的时刻,唇角轻扬,纤细白嫩的手指牢牢的圈着,紧握着拳头。
图城城楼上,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着高塔上走去,望着城下的白启道昂首之势,想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阳儿呐。”世倾城望着眼前的人轻身唤道。
听到声音后,他轻转身子道“师傅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若为师不来瞅瞅,怎知天下苍生在你心中的位置如此不值一提呐。”他不悦的板着脸,毫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索性为时不晚。
“师傅前来是观阵还是摆阵?”他矢口调侃道。
世倾城轻捋着胡须,沉静的面色,自然是有了主意“就这么对她毫无警惕之心?”
“不知师傅这话从何说起?”他扬起剑眉,一副疑惑不知的模样,双手别在身后的手指轻晃动,像是指令般,而身后的人群中,一男子迅速的转身离去。
“南宫小儿,快快出来受降。”白启道忿然的望着高塔上的南宫阳,不免心生不快,这种局临高下之势使他的强者之风在气魄上更胜一筹。
“还愣着干甚,快搬张椅子过来。”刘公公看着他不慌的模样,这才故意的大声呵斥一旁的奴才们。
约莫一炷香时间,城楼上的君主则摆驾品茶看着城下之人在热炎下大汗淋漓。
“元帅,这南宫阳是把咱们当猴耍呢?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一旁的将士不满的伏在白启道耳畔吹风。
“哼,瞧把他舒服的。”他紧握着拳头不甘心的怒瞪了一眼。
见风使舵的将士,则一副佛口婆心的提醒道“这图城一向是易守难攻,如今这南宫小儿不应战,怕再过些时辰,将士们全部晒化了。”
“那倒也是,你吩咐下去,将兵马分为十队,循环向城门攻去,只需点到为止,前后轮流上阵,逼他出站。”他扬起头,心中不由得大喜。
南海国兵马迅速按照命令分为十支长队,分别扛着木头武器向着城门攻去,刚搬梯欲上城的兄弟们,见到赤蓝天朝的守城士兵们迅速的向下砸石之际,迅速的向后撤退,则由第二支队伍气势汹汹上前。
“好一个车轮战术,利用强大的兵马,想让我军身心疲惫之时则迅速崛起攻城,果然白启道不愧为白启道,好一个帅才。”高塔上世倾城对眼前的敌人好不吝啬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