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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宛若天堂(1)

总有一些地方,你既看得见,你又看不见。美丽得宛若天堂,我们曾经那么触手可及,最终还是不免擦肩而过。所以只有在电影的画面中,找到安慰。

《天堂的颜色》

有一些颜色,因为看不见,才会看见。

影片介绍:

导演:马基德·马基迪

出品:1999年

时间:90分钟

编剧、导演:马吉德·马芝迪

主演:父亲——何塞·因马裘

墨曼——穆森·莱米齐尼

祖母——莎拉·米费齐

曾获得2000年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剧情介绍:

盲儿穆罕默德只能用手感知世界,寻找自己心中的上帝。但是他仍然热爱生活,爱自己的父亲、祖母和妹妹。他的父亲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失去了妻子,眼盲的儿子显然是他开始新生活的障碍。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父亲将穆罕默德送去学木匠。

这引发了父亲与祖母间的激烈冲突。祖母去世,彻底打破了父亲再婚的希望。在父亲的内心深处,穆罕默德似乎是他一切不幸的根源,于是在看到儿子落水时他犹豫了。在将要失去儿子的危机时刻,父亲才感悟到儿子对自己的真正意义。

旅行感悟:

天堂远吗?

远。天堂在我们看不到摸不着但是能感受的地方。

天堂近吗?

近。天堂就在我们的心里。

天堂有颜色吗?

没有。天堂怎么会有颜色?

天堂真的没有颜色吗?

有。你心里是什么颜色天堂就是什么颜色。

穆罕默德是一个盲童,盲童能看到这个世界吗?

不能。盲童又怎么能看到这个世界?

穆罕默德真的无法看到这个世界吗?

能。即便没有眼睛,还可以用脸感受,用鼻感闻,用手感触,用心感动。

《天堂的颜色》是一部讲述内心与世界交流的影片。

小穆罕默德竖起一只耳朵,朝向一只雏鸟鸣叫的来源方向;然后他伸出了手,在地上触摸。终于他的双手拨开满地落叶,摸到了那只可怜的小鸟。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攀爬上旁边的一棵大树,把鸟放回了巢。然后他无限落寞地重新站在路边,等着父亲来接他回家度假。他的眼睛转来转去,却毫无意义。因为他是个盲童。

父亲其实在他的对面站了好久了,却迟迟没有开口召唤自己的盲孩子。他是一个面有疲惫之色,却还没有对生活彻底死心的瘦削的挖煤男人。妻子死了,他想再有个女人。而带着小穆罕默德这样的盲孩子,他怎样能找到女人呢?

他于是把他送回母亲家。在公共汽车上,小穆罕默德向窗外伸出了小手,他说他要抓住风。如果从指尖流过的风是有颜色的,那么它该是绿色的吧。

他在祖母和两个姐姐身边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跟着祖母喂鸡,到鸡窝里拣热乎乎的蛋,摘田野上的花……这些琐碎的温暖,或许就是他的人间天堂。

好景不长,父亲决定甩掉他这个包袱了。在一个风雨之日,父亲瞒着祖母,把他送到远方一个木匠那里去学艺。木匠也是盲人,很善待小穆罕默德。然而,一种被弃之感依然使他染上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他抚摩着师傅雕好的一只木鸽子。鸽子有眼睛,却只是一个摆设。多么像他。

只有祖母日夜思念着他。终于在一次出走之后她一病不起,在长眠之前的刹那,祖母觉得她和她的亲爱的小穆罕默德相见了——他们都眼含泪花——带着这无比美好的幻觉,祖母去了她的天堂。

父亲还是被人退了亲。他良心发现,去接穆罕默德回来。一匹马驮着儿子过桥。父亲在前面牵着缰绳。桥遇上了山洪爆发,断了。穆罕默德跌落水中,旋即就被冲得远远的。父亲眼中竟闪过一丝侥幸。他想也许这是上天要体谅他这个苦命的鳏夫,帮他把这个苦命的盲孩子收回去。这样他的人生就要轻松多了。

然而他的父性及良心,最终还是战胜了这种私心和人性的丑陋,他扑进水中,拼命寻找穆罕默德。

他们被冲到了河边。父亲先苏醒过来,他发现了不远处的儿子,他爬过去。他们抱在了一起……

黑暗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不知道,我只是清楚,我宁愿失去我所有的感觉,除了我的视觉。

对穆罕默德来说,感受世界和世界上其他的大部分人都不同。穆罕默德是不幸的,但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够留意我们所忽视的身边的鸟鸣;能用双手把跌落在地的悲鸣的雏鸟放回它温暖的巢;能用双手在车窗旁抓住流逝的风;能用双手感受家乡清澈的小溪;能用双手轻轻抚摸奶奶那风霜遍布的脸;能用双手知道了麦尖的刺痛,鲜花的颜色,沙滩的细腻。

而真正健全的我们又有多久已经没有这样的感受了?我们更多的是像他爸爸那样,健全而麻木。

我们忙碌而漠然,忽视了身旁太多的绚烂与美丽,美丽的世界我们发现了多少,感受了多少?是不是我们比一个盲童的世界还要黑暗?

而这些我们忽略掉的,就是天堂的颜色。

站在人流如潮,车水马龙的街头,我尝试着慢慢闭上了双眼,移动着我的脚步,恐惧很快弥漫了我的全身,我明白如果我就这样走下去的话,也许等不多久我就会知道天堂到底是什么颜色!

《天堂》

隔世相拥,终归虚妄。

影片介绍:

导演:汤姆·蒂克威TomTykwer

编剧: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KrzysztofKieslowski

古兹托夫·皮斯维兹Krzysztof Piesiewicz

主演:凯特·布兰切特CateBlanchett

乔瓦尼·瑞比西GiovanniRibisi

斯蒂芬妮·若卡StefaniaRocca

雷默·吉罗内RemoGirone

片长:107分钟

发行:米拉麦克斯公司

上映日期:2002年10月4日(纽约/洛杉矶)

剧情介绍:

菲莉帕,一个生活在都灵的性格倔强的英国女教师,亲眼目睹了包括她丈夫在内的身边朋友还有自己的年轻学生,一个个因吸食过量毒品而死去。在反复向警局举报却未得到任何答复的情况下,菲莉帕决定自己惩罚那个罪恶滔天的贩毒者。

她走入贩毒者表面堂皇的高级办公楼里,将一个定时爆破器放进废纸篓,然后平静地给都灵警局挂电话,告诉他们这里的炸药和自己的名字,不幸的是,垃圾被清洁工提前取走了,炸药也没有按照原来的设想结果炸掉贩毒者。

它在电梯里爆炸了,同时带走了四条无辜的生命,包括那个清洁工,还有一个父亲和他的两个幼女。

警察坚信菲莉帕的动机是恐怖主义而并非所谓的毒品交易,而在得知误伤无辜后菲莉帕也愈发悲伤和自责。她拒绝用意大利文回答警察的拷问,这时候,只有年轻的翻译官菲利浦站在分歧日益严重的两者间来回周旋,也只有他始终相信菲莉帕的故事。

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坚毅而脆弱的女子。看似文弱的菲利浦策划了一次完美越狱,从此,两个人被迫踏上了一条摇摆于复仇和赎罪、无辜和罪责、希望和绝望的逃亡路。

旅行感悟:

虽然是一部好莱坞式电影。但是,《天堂》中没有惩恶扬善的快意恩仇,没有暴酷枪战的火辣刺激,没有温馨旖旎的浪漫,没有步步紧逼的凶险,这不是一次视听盛宴,娱乐狂欢,弥漫全片的是生存的疲惫,命运的无常。因为,这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天堂》。

1966年那次失败的心脏手术,让《蓝》、《白》、《红》三部曲成为基耶斯洛夫斯基最后的绝唱,当时正在酝酿中的《地狱》、《炼狱》、《天堂》新三部曲从此成为影迷心中永远的遗憾。谁曾想,擅于翻箱倒柜的好莱坞瞄上了基氏的这部遗作,米拉麦克斯公司买下了版权,要将这新三部曲搬上银幕。这个消息着实让人喜忧掺半,但仍然期待,毕竟,可以从中管窥基氏遗作的基本构想。

《天堂》的主题是典型的基氏模样:关于生存,关于宿命,关于爱,关于救赎。只是多了几分冷酷,几分绝望。

但除了这些,天堂里还有很多……

比如:电梯里两位可爱的金发女孩,友善的父亲,忠于职守的清洁女工,善良的女教师,单纯执着的小警察,长着天使面孔的弟弟,仪表堂堂的毒贩……那只冥冥中的眼,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前不后、不偏不倚地踏进命运的漩涡。

比如:这些人交错的爱,很多的爱。父亲对儿子的爱,弟弟对哥哥的爱,主妇对朋友的爱,老师对学生的爱,小警察与女囚间的爱……然而,父亲对儿子的爱,让儿子更快地踏上不归路;弟弟对哥哥的爱,使弟弟永远失去亲密的兄长;主妇对朋友的爱,让自己的生活堕入噩梦;老师对学生的爱,让四名无辜的生命灰飞烟灭;小警察与女囚间的爱,令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找不到容身的地方。

德国剧作家席勒说:“真正的爱是绝望的”,在宿命面前,当真爱也失去了救赎的力量,不禁令人迷茫:空濛宇宙中,是否有天堂?天堂在何方?贯穿于基氏影片中关于人类生存的哲学探索,到了《天堂》,有了一种刺骨的冰凉。

除了这些,还有基氏一贯的神秘。

“他叫菲利浦,她叫菲利帕。他与她虽相差七岁,但却拥有共同的生日。在逃亡的火车上,菲利浦告诉菲利帕,他出生在1978年5月23日,在高空俯拍下梦境般的美境中,菲利帕缓缓的声音在空气中游荡:“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我在干嘛。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第一次领受圣餐,我打扮得像个新娘,穿着我妈妈做的白色洋装,还戴着白纱。当她给我穿戴上后,却大哭,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天堂,一定存在于人间的某个角落;人们怎样也找不到,或者找到之后,并没有认出……

《碧海蓝天》

吕克·贝松说“电影,不过是一片阿司匹林”。看完这部影片后,我相信了。

影片介绍:

英文片名:TheBigBlue

中文译名:碧海蓝天(台)/夜海倾情(港)

首映日期:1988年5月11日

导演:吕克·贝松(LucBesson)

主演:罗莎娜·阿奎特(RosannaArquette)

让·马克·巴尔(Jean-MarcBarr)

尚·雷诺(JeanReno)

保罗·沙纳(PaulShenar)

剧情介绍:

杰克与亚舍是生活在意大利临海的两个小男孩。杰克忧郁、腼腆,亚舍开朗、自负。他们共同的爱好是潜水,(这可能也是两位主人公唯一相同的地方)。或许,童年的记忆永远都是灰色的,影片在记述这段历史时,采用了黑白胶片。杰克的父亲由于一次事故葬身海底。(与同类题材的影片处理为造成了主人公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不同)杰克似乎并未因此就惧怕海洋,反而更加“浸淫”于潜水(在此,影片为主人公与众不同的性格埋下伏笔)。与杰克近乎“本能”的爱好不同,亚舍虽同样精于潜水,但他所迷恋的却是天赋带给自己的成就感与“名誉”。两个孩子之间的友谊其实更多的是建立在竞争之上(虽然杰克并不知晓这一点)。

成年后的杰克与亚舍各奔东西,然而命运的纽带却似乎总将他们系在一起。一次挑战潜水极限的比赛让他们再次重逢。影片镜头里的大海永远都是湛蓝的,显示出一种壮观的美。并且,导演将这一风格贯穿始终,让人不禁产生与主人公一起畅游大海的冲动。

旅行感悟:

我一直认为,一段精彩的旅行至少要有故事出现才算好的旅行,而一部好的影片至少要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我抱着这种“传统”看法已经很多年了。直至影片《碧海蓝天》的出现。

《碧海蓝天》是导演吕克·贝松只身闯荡好莱坞之前的作品。整部影片呈现出一种清新、流畅的叙事风格,并流露出其对生命与自然深深的眷恋。

当一个人对某种事务的热爱超越了生命,生活中的所有精力都集中于此,心无旁骛,他是幸福的。

看《碧海蓝天》之前,我以为看完后将在自己眼中挥之不去的是那美得惊心动魄、另人驰目骋怀的大海;不想看完后,却是雅克在大海深处松开上升的绳索去和海豚戏耍的那一幕,一次次地涌上心头。

《碧海蓝天》应该以海深天蓝的名字流传的,它是一部关于大海的电影,与天空无关。或者,译成碧海蓝天是为了表现杰克心中的理想,他宽广的胸怀和对大海那矢志不渝的情结?电影拍得最好的地方,我以为是他的结局,或者准确地说是最后一幕,那个木讷、腼腆的男孩杰克心中是拥有怎样的襟怀才能如此自然地作出最后的选择啊!

我不知道潜入大海深处是怎样一种感觉,甚至也不曾体味过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幸福,杰克的描述如风雨河岸柳,在那一刻的描述中我们仿佛感受到了这种感觉(或许,这也是我们热爱电影的原因,正因为我们的人生经历如此不完整,我们才需要电影来丰富自己的感觉,敏锐对生活的触觉)。

——杰克,潜到大海深处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慢慢滑向大海深处,好像这种滑行永远没有阻碍没有尽头,每次你都要很困难地给自己找一个上来的理由。(或许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与此有相通之处吧)

——我知道这种感觉,我也无法给自己找一个上来的理由。

之于我,还是认为对某种事业或者说梦想的热爱要长于男女之间的爱,毕竟什么样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纵是千回百转,蓦然回首时也是要化作涓涓细流的,或者说化为一种习惯。而对梦想的热爱,对癖好的投入,却是历久弥珍,没有尽头的。

杰克是幸福的,又是自私的。他幸福地用整个身心来爱大海,幸福地被情人爱,却在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亲人最好的朋友离自己而去,在承受了巨大的悲痛后,又无情地将这种痛留给了另一个人。或许,他的情人的痛要小于他的,当平静地看着杰克投入大海的怀抱时,应该想到这样的落幕,毕竟她是了解杰克的,也应該能了解这份属于他的幸福。

没有理由的,我是那么地热爱大海热爱天空,于是我一直坚信自己会热爱《碧海蓝天》这部电影,不是因为吕克·贝松,不是因为让·雷诺,仅仅因为电影那诱人的名字,和海报上那波光粼粼的大海和海面上跃起的海豚。

看这些蓝色的画面时,与做梦时的感觉相似,忘了自己在梦中的影像,只记得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人的臂弯里,没有细语呢喃,没有轻柔爱抚,只是这么躺着,那么地希望永远就这样躺着,希望这份安谧没有止境。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孤独那么地渴望温情。

最后我要说的,是关于吕克·贝松本人。有人说,吕克·贝松在转变为赤裸裸的商人以后,出品了烂片无数。我宁愿相信,那个真实和真诚的贝松一直都在,只是到了一定的年龄,便不敢再轻易去表达年轻时的向往和理想,因为承受不起那样强烈而汹涌的情感。有一段时间思考着自杀的问题,想到这样一句话——“亲爱的,如果我选择离开,只因为我如此眷恋。”

杰克的灵魂去了哪里?我想,也许他遇上了一艘船,他在那里长大,并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师。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上岸。

当然,他也一定不会忘记追问:

妈妈离开了。

那时我几岁?

爸爸潜水时,不小心睡着了。

他有没有看见美人鱼?

《美丽城三重唱》

曾经看到过一件装饰作品,一架钢琴半吊在空中,作者说,其实我很看重机器的感伤……《美丽城三重唱》和这件装置之间有种东西,非常非常像。

影片介绍:

英文片名:LesTriplettesDeBelleville

编导:西尔万·肖梅SylvainChomet

布景:托莫夫EvgentTom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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